那个坐轮椅的柜台小姐~转生ts无论遭遇多少不幸都会顽强生活下去~_tags_女性视角,第一人称,发情/内射/纯爱,女性向け,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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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讲述了主人公铃风奈绪子在异世界中的第二人生与不屈抗争。她在十五年前意外转生,却“变成了女孩子”,童年生活在贫穷的农户家庭中,“除了不幸,什么都没有”。四岁便挑起家务,因家境拮据不得不忍饥挨冻;随着年龄增长,兄长们进入青春期,她又一次默默承受了超出年纪的责任与羞怯。十岁那年,村庄在内战中被叛军烧毁,父亲和兄长被征召入伍,母亲、二弟也在烈火中丧命,奈绪子侥幸逃过屠杀,却从此沦为无依无靠的孤儿。
成年后,她决心成为冒险者,却在地下城遭遇石化诅咒,仅保住性命却失去了双腿,“从此坐上了轮椅”。失去婚约、失去战斗资格、失去自理能力,她被迫在城市的一间小屋中度日,心中不断反复着“总有那么一天,会能笑出来吧”的期盼。在内心深处,她既要面对性别转换带来的认同错位,也要承受生理残疾与社会歧视的双重压迫。第二章更将揭示她在阴暗出租屋中陷入的身心挣扎与欲望冲突。
全篇通过第一人称抒情,既引用了“我转生到这个世界有十五年”、“我连这样沉湎在痛苦中回忆过往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在这个世界女性是被禁止饮酒的”等原文片段,真实呈现奈绪子在逆境中坚韧不拔的求生意志与内心挣扎。作者用细腻笔触描绘了异世界的等级制度、对女性与残疾者的普遍偏见,以及一个少女在连番不幸中如何保持希望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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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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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4-23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铃风奈绪子 |
Region | 日本 |
Date | 未知 |
Tags | 异世界, 转生, TS, 轮椅, 残疾, 失去双腿, 贫穷, 家庭悲剧, 战争, 内战, 失亲, 性别认同, 心理创伤, 生存斗争, 坚韧, 废墟, 农民, 女王, 君主政体, 社会刻板印象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那个坐轮椅的柜台小姐~转生ts无论遭遇多少不幸都会顽强生活下去~
铃风奈绪子
我转生到这个世界有十五年。
整整十五年的人生,除了不幸,什么都没有。
我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庭,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双腿。
幸福好像离自己非常非常遥远。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活得好一些。
但总有那么一天,总有那么一天。
会能笑出来吧。
(欢迎入群讨论,782336215)
第1章 第一章:徒留悲剧的第二人生
第一章:徒留悲剧的第二人生
转生来异世界,满打满算的话也有十五个年头了。
也就是说,如今我十五岁,按照通常的小说或动漫的剧本来看,正应该是要享受美好且丰富的异世界生活的时候吧?周围不乏有美少女环绕,与数个性格各异的女孩子结下深厚的感情,最终抵达犹如帝王般纵情享乐、充满幸福的生活。
只可惜,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下无意义的虚无泡影。
充其量就是,完全没有现实依据根本没考虑过其他人感受的——少年妄想。
当那封解除婚约的文书送到我的手上时,我才多少意识到自己大概只能算是个笑话。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我还没在这边见到过一样转生来的同伴,如果将来有幸能见到的话,恐怕与那个人聊起过往会被狠狠地嘲笑吧。
简言之,我没有过上想象中的美好人生,周围没有美少女对我倾出爱意,现在更是丧失了作为冒险者活下去的资格,就连最后的希望曾经贵族的提亲婚约也彻底作废。
想来,诸位看到这里应该会纳闷,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
我的第二人生,目前来看有三大不幸。
其一,转生后我变成了女孩子。
其二,在前不久的地下城探险后我坐上了轮椅。
其三,失去双腿的我无法称作为战士自然与贵族的婚约被取消了。
这就是我没什么意思的第二人生可以总结下来的全部。一点、一点可以谈起了有意义的事都没有。尽是些只能在推杯换盏后苦笑着才能说出来的事。
啊,不对。我连这样沉湎在痛苦中回忆过往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在这个世界女性是被禁止饮酒的。喝下肚里会被周围人指指点点,这个世界有不少对女性的枷锁和歧视。虽然最近的情况好上了一些,或许是因为如今当权的皇帝是女性吧,但根植于人们心底的那些旧习还是异常顽固。
小的时候,这种感触尤为颇深。
当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便稍许有些认识到自己的转生或许不太那么没好了。因为映入眼帘的不仅是父亲脸,还有由茅草和泥土之类的东西混合契成的天花板。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我出生的家庭是相当常见的贫穷农户。哪怕是第二次的人生这样不切实际的事,我好像也没能跟幸运搭上关系。
我并不是怨天尤人,愤愤不平,也不是想说非得生在王宫贵族的家庭不可。这多少带有了自己的一点点私心和不甘,因为贫穷几乎完全充斥着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童年。在之前的世界里,我的家庭不算上大富大贵的人家,零花钱也尽管不算很多,但配合上兼职打工所带来的收入,也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生。
而来到这个世界,我首先体会到的就是饿肚子。
然后上紧接着的第二件事,寒冷。
我出生的时间是冬天,刚出生那会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难以言喻几乎像是要袭进每一处血管每一处肌肉的寒冷。
单纯以概率来说,我出生的家庭实际上是大多数偏僻乡村农户的写照。所以谈不上是什么运气不好,因为要比这个生活还要糟糕的并非不存在,如果转生的母亲是奴隶的话,很可能做刚出生自己就被会被抛弃被杀掉了吧。也因此,我并没有太过责备神明(如果有的话)或是咒骂自己运气不好。
但是,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自己又一次的童年,可以说过的相当幸苦。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作为家庭排行第三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在刚到四岁的时候便开始帮助母亲完成家务了。没过多久母亲便怀上了弟弟,很多家庭劳动逐渐转移到年幼的自己身上,即使如此,每天我能吃到的食物却没有增多,相反却有所减少。
我的大哥哥那时是十一岁,二哥哥是六岁,父亲和母亲都认为他们两个正在身体发育的关键期,一个是即将发育出男子气概(父亲在家庭会议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很明白其实就是第二性征了,男生在十一二岁的时候都会有的经历)另一个正是身高成长的时候,而母亲那时又一次怀孕更不可能允许她饿肚子,父亲又是家庭唯一的劳动力来源。也就是说,剩下来的人就只有我了。
那时,我没有反对。
有可能是前世的软弱和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性格作祟,又或说别的什么,也有可能单纯是看到父亲沉下来的脸色,我没有吭声地把盘子里的面包分出来了一半给两个哥哥。
母亲微笑着看向我,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夸我很懂事,很清楚要为家庭分担。可是我却从她飘忽不定的眼神里感到了某种悲伤,母亲是在为我难过吗?我不得而知。直到最后我也没有问过她,但我想大概是这样吧,母亲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可是营养不良的事实不可改变,也因此即使到了如今我的身高在女性之中也算是偏矮的。
除此以外,我也没有能得到学习的机会。村里是有一所可以算是小学的学校,但更像是教授基础的识别文字的私塾,老师是上了年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爷爷。这个世界没有类似学校的概念,这样说不太精确,是没有小学,初中,高中。而跟我前世记忆类似的大学还是存在的,在这个世界那样的地方被称作为阿塔姆。
可是别提阿塔姆了,哪怕是村里教授文字的地方,我也从来没有去过。原因很简单,上课是要花钱的,让女儿去接受教育识字是只有家境宽裕的人家才能做到的事。不过很在那时我跟二哥哥的关系还算不错,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打成一片嬉戏,那是我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也因此我从二哥哥那儿勉强学来了些文字。
本来,前世的自己学习外语的能力就很差,这个世界的文字更是以我从没有见过的方式呈现,跟之前见过的所有语言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这件事光从发音哪怕是我也多少有些察觉了。所以我学起来可以说很慢很慢。另外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二哥哥自己的成绩也并非很理想,他总跟我说那个老爷爷相当迂腐,他回答错了之后一定会拿皮鞭抽打,我听了这件事感觉有点像是古装电视剧里见过的桥段,不自觉地偷偷笑了出来。
但是,这样的生活没过几年便被打断了。因为我来到了九岁。
与我一同成长的二哥哥成为了十一岁的少年。我很清楚这个年龄阶段的男生在会想什么,因为自己也多少有过同样的经历。猛然成长的身体和发育的第二特征所带来的性欲,伴随肾上腺素和荷尔蒙的分泌,却一头撞在了对这种事的懵懂无知上,更是对那句句从同伴里听来的流言蜚语展开无限遐思与想象,而这好奇心很容易将会落在同年龄阶段的女性身上。
她们的酮体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充满生气与活力。
也是那么的,会使自己的视线无法移开。
我很清楚这样的事,这是我也过的经历。也正是那个时候我的胸部开始微微隆起,几乎是彻底接受了自己变成女性无法再回到过去的那段日子里,我忽然察觉到了少年带有情欲的小小心思。
偶尔,在问他这个字该怎么写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偶尔,从浴室里出来过时正想趁着这个机会洗掉脏内衣却没能找见。
偶尔,夜深人静时即使隔着被子也能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摩擦声。
不知不觉见,我无法正常地直视二哥哥了。
虽然作为女性生活也有很多年了,可是我仍然无法说服自己喜欢上男性。这对我来讲太过困难,前世的记忆里我曾经交过几次女友,她们甜美的笑容和温柔柔软的触感仍然记忆犹新,我不太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是即使客观上很清楚自己作为女性已经无可改变了,但主观上仍然洗被当作男性。记得,这好像在心理学上被称作性别认知错位。
可是我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吧,我并不是精神方面有疾病,因为我切切实实地拥有身为男性生活的三十多年经历。
有点跑题了,最近一旦回想起过去,前世和今世的记忆总是一股脑不加分辨地涌现在眼前。我感觉自己多少也有点神经质了。
从我察觉到这件事开始,我便不再找二哥哥学习文字了。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父亲,大哥哥或是小弟弟,甚至是母亲都没有告诉。自己这边其实也没有多少损失,只是有时候第二天清晨醒来取哈衣服清洗的时候,自己的内裤再次出现了,与之而来的是上面隐隐约约沾上了透明液体的痕迹。
我默不作声地把衣服洗好,包括二哥哥内裤里留下的白斑。多少也帮他隐瞒一下吧,毕竟他之前也帮了我不少。也时候冒出这样的想法,总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女生那样。
就这样,我在少年满是情欲的视线下平静地度过了一年。
可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样被压抑着的生活竟然是最后度过的还算幸福的时光了。
所有的一切,总是沉默寡言的大哥哥和对我或许有非分之想的二哥哥,拼尽全力支撑起全家的父母,以及那个年幼的小弟弟,都在我十岁那年随着那个好不容易才修缮完毕的房子,那个冬天不再寒冷颤抖的房子,被熊熊烈火点燃而付之一炬。
之前我也有说过,这个国家的皇帝现在说女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答案其实相当简单,换谁都能想象得到。
内战爆发了,席卷全国的内战。哪怕是那样偏僻的小山村也没能幸免于难。
我不太清楚这场战争是何时爆发的,但我们得知战争开始的消息是来自于征兵官。
作为青壮年男性,父亲和大哥哥被征兵官带走了,走的时候什么也没留下。失去了金钱来源二哥哥开始到处找村里的邻居打起了零工,我和母亲也开始走进了森林里收集蔬果或打猎小型动物。那是我第一次握上匕首寻找敌人,可能是自转生来这个世界太过不幸,我都快忘记了这个世界其实是存在冒险者公会,存在能改变一切的魔法,存在帅气的骑士那类充满幻想的事物。只可惜我似乎体内并没有魔力,听说那是贵族才拥有的力量,而所谓骑士更是只招收男性的职业。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战争进展的消息,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方会取得胜利,支持女王还是支持她的叔叔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少意思,现在光是努力活着就耗费了全部精力,不过父亲和大哥哥是被女王军招走的,想到这里我还是更希望女王军会最终获胜,那样他们两个人就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吧。
又过了一个月,叛军抵达了我们的村子。
我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叛军几乎很快就把村里的人都视为女王军的党羽,他们点燃了火把,架起了长枪,将整个村子全都摧毁殆尽。
由于我到林子里去打猎,才躲过了那一次屠杀。等我从灌木丛里出来时,村子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好不容易才从倒塌的房子里找到自己的家,然而不管我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回应。无论是母亲还是二哥哥或者小弟弟,都没有回应。
望着这风中不停摇曳的火焰,其上冒出的点点火花让我想起了前世也是这个年纪中学园祭的时候点燃的篝火,那时我们一群人围着篝火嬉笑,仿佛这火焰给予了我们最为美好幸福的一切。那时的我肯定无法想象,所谓火,实际上从来不是意味着青春或别的什么,与它等同的只有一件事——破坏。
我过去十年所经历的生活,就这么轻易又无力地,被那火焰破坏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思考未来,所有的一切,便都化为虚无。
我跪倒在地上,面前是炙热的温度。
我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连根烟都不曾有过。
只是默默的,默默的,在心底祈祷。
祈祷总会有那么一天,总会有那么一天或许能收获幸福吧。
然而不幸与我常伴。
第2章 第二章:少女的苦恼(含H)
第二章:少女的苦恼
在出租屋内阴沉度过了好几天。
该怎么说呢,总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为什么转生来到这个世界全都是不开心的事啊?每次都是当我刚刚开始畅想未来的时候,巨大的意外便把我推向了完全陌生的境地,仅仅是活下来见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了。而且现在来看,自己已经完全失去追逐梦想的能力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因为,我连双腿都失去了。
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如果当时这地下城我没有躲开,恐怕是整个身体都将被石化,现在从结果来看反而可以说自己的幸运儿,被石化诅咒的只有双腿而已。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再能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在出租屋内无所事事地躺着,脑袋总是陆续闪过前世或今世的记忆,反而更令自己伤悲起来,毕竟现在自己再也不能像那时一样,失去双腿变成残疾人之后,有太多太多的事都无法再做到了。就连在出租屋内移动也都变得异常困难,很难想象这样的自己出了门能干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也没有出门的心情。
可是这几天在床上几乎过着跟尸体一样的生活,以及伴随而来的无数回忆更让我受不了。哪怕再讨厌我也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起码要活得像是一个正常人!
像是心底的活力终于被激发了出来似的,我艰难地移动腰部下了床坐上轮椅,今天就稍许出去看看吧,至少,到外面吃上些喜欢吃的东西也是很不错。
而且,有一件事我也不得不面对。
那是很单纯,很无力,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帮到我的事。
——经济问题。
虽然我现在还持有b级冒险者的铭牌,但显然那种东西已经完全用不了了。哪怕我接下来委托也无法完成,我并不是魔法师是在连弓箭手都不是,我在失去双腿之前是在队伍里使用长枪充当前卫的人,现在的自己恐怕是连最低级的d级冒险者也能轻松战胜。完完全全就是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存在。
正因此,我说失去了委托收入的可悲冒险者,换句话来说就是,收入为零。这几年里我并不是没有存款,可是那个数字显然并不够看,从现在开始估计的话,大约在两个月后我就交不起房租要被扫地出门了吧。所以哪怕自己变成这样,找到一份能够维持生活的工作也是及其呀必要的事。不能再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了,这样肯定会死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类似打零工的经历,跟着村民离开山村来到城里后,我也是一边靠着在各个酒馆内端茶倒水才攒够钱参加冒险者学校,不过在这个世界并不会把这种地方称作学校,跟大学被称作阿塔姆一样,冒险者学校也有自己的名字——列梅尔。
听说这好像是国立教会信奉的两位神祇的名字,我对宗教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冒,收入转生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但我也不会就此便相信有神的存在。
因为我没有那么天真……好吧,我还是改不了总把事往好的方向想,简言之就是乐观主义者的毛病。
我没能找到工作,一个都没有。
没想到自己转生到异世界竟然也要面临失业危机……而且甚至没有失业救济这样的后路存在。真是难以想象。
无论我滑动轮椅走到哪个店里,他们都拒绝招聘我当职员。
这很正常吧,哪怕是酒馆侍从也不会找一位残疾人。
接连过了好几天,我都在城里到处询问有没有自己能够担任的工作。可是每一次收到的回答都是拒绝,不过大家都很温柔和委婉,非常照顾我的情绪和感受,让我即使心底多少有点怒火也被压制了下来。我果然还是很难对露着笑脸的人发脾气呀,哪怕明知的那个笑脸很可能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接连不断的打击仍然令我暗自神伤。怎么说呢,哪怕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多,房东也说过可以拖上那么几天,可是再这样下去无论如何都不是办法,我需要一份工作,这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事。
然而,我仍然无法想象,在这样的世界里残疾人有什么能够胜任的工作。如果是从事艺术类的工作倒也可以,例如画画或者写文章,这倒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这两项技能我都不具备,画画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我感觉自己绝对不是那块料,写文章……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并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可是很多时候在阅读复杂的文章时困难颇多,我的水平也仅在勉强读懂简单的委托书和报告了。以前大家都把我称作是笨蛋来着。
好像……没有别的出路了。
泡在浴室里,我望着眼前冒着热腾腾白雾的水面怔怔出神。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要止步于此了吗?
难道自己真的完全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我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来,虽然遭遇过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我总能在绝望后打起精神来重新面对生活。该怎么说呢,或许是受的打击太多了吧,心里产生了抗性也说不定。但这一次的情况完全无法应对,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移拿顶主意。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最后的选择就是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路过了风俗街。虽然没有进去问,但哪怕是残疾恐怕也能够出卖身体吧?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或多或少感觉变成女性还算是幸运的事了。但这种事完全无法接受,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让男人的那个地方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这在我看来根本无法接受。虽然在这之前是呀过跟骑士世家的贵族签订婚约的事,也下定了决心,可是真要我面对我却打起了退堂鼓。自己还真是没用的家伙。
搅动着温暖的水面,我忽然舀起了水潮脸上扑去。
出卖自己的身体什么的,本来家不可以吧!
就算是正常的女性,也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不论我再怎么狡辩,自己处于无业游民的状态,甚至长期来看也不会改变的事实,仍然犹如悬崖那般横亘在眼前。
苦恼,苦恼。我的苦恼找谁诉说呢?
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良好关系的队友全都死在那个地下城了,至于其他人跟我也都不太熟悉,就算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还会嫌弃自己啰嗦,只知道诉苦,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苦恼,苦恼。
这两个字宛如诅咒在我的头顶上不断盘旋。
这种时候,只有那个了吧。
我把水放掉之后,用双手撑着浴缸的两壁,借着力气滑倒了摆在一旁的轮椅上坐了下来。滑动转轮从台面上取来了毛巾擦干身体,随后便熄灭了油灯。
从浴缸内出来后,我回到房间里换上了睡衣。
那是一件三年前买来的蓝色连衣裙,因为穿旧了,就拿来用作睡衣了。我很喜欢这跟款式,在裙摆处简单地点缀了些蕾丝边,但正是这些恰到好处的花纹,反而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看蛮可爱的。只是我不太想让别人看到。因为裙子的长度有点短,把微微泛着红润的膝盖露了出来,收腰的设计更是凸显出身体的曲线,再加上恰好着胸前飘着的蓝色领结丝带,而且那少女的神秘领域也若隐若现。
可爱倒是很可爱啦,只是……嗯,我并不想让别人看到。
怎么说呢,虽然这个世界的女性只被允许穿裙子,裤子被视为是男性的专利,可是我仍然不愿意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样子。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帅气的骑士耶,不然为什么要同意骑士世家的贵族的婚约呢,嫁给他们的孩子自己也能破格当上女骑士,我可是为了这个梦想努力了整整五年。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失去双腿成为不再能实现的事了。
就算是作为少女生活了十五年,我心底仍然是有男子气概的那方面!
虽然接下来我要做的事跟男子气概完全搭不上干系就是了。
利用轮椅爬上床铺后,我贴在墙上半躺着,背后传来墙壁冰冷的触感,可是从胸口开始的燥热逐渐向着全身蔓延开来。
“……只是为了舒缓心情而已,压力太大了怎么样都不好吧?”
我自言自语着,完全是为了,说服自己。
“绝对……绝对不是喜欢上了。”
随后,我闭上了眼睛,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
那么就开始吧。
微微掰开双腿后,我的右手在大腿上游动着伸向了更私密的部位。虽然我的下半身子都被石化了,从肚脐眼下面开始到两条腿都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唯独那里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平时上厕所也能感到尿液从里面涌出来,当然同样的,每个月也都会来一次见红。而且很莫名其妙的,在这之前我的月事都不算是那么疼痛,可是上一次却疼的我完全没有力气,我根本弄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这石化诅咒难不成还会影响痛经,这还真是邪恶的诅咒!
像是带着这股气愤,这一次完全没有犹豫地我扯开了内裤,以前总会在这个时候纠结一会,自己竟然变成这样……也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
手指触碰到某块凸起,往下滑动时未张开的私处。然而我却能感受到那里已经相当热了,这里好像这渴望着什么进入。
我用大拇指轻轻捏着凸起,随后慢慢旋转着。从下面传来的电流感一下子延着阴道的方向涌向了子宫,随之向着整个上半身舒展。
“呼……嗯,嗯啊……!”
这个……实在太舒服了。
在受到诅咒后,下体的神经都失去了作用,因此那刺激集中朝向了一点的方向,要比之前每次做的时候还要舒服。几乎是很快的,里面便传来了丝丝的水声撞击内壁,而其下的私处也逐渐开始张开,我逐渐开始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声音。
但还是要忍耐,因此我紧紧地闭着嘴巴,可淫靡的声音还是难以掩盖。
“唔……唔唔,嗯……啊!”
失败了。
我没能忍住张开了嘴巴叫了出来。
这样会被隔壁听到的吧?
可是真的太舒服了……大拇指的动作没停下来,而中指已经开始向着张开的里面的伸了进去。黏稠的液体沾上了指尖,仅仅是这样被弄着哪里便轻易地没入了半个手指。我感受着中指被肉壁紧紧贴合着不断蠕动的触感,另一只手却伸向了胸部。
……还想要更多。
我的左手抓住自己的左胸上下摇晃着,配合着下面拇指的动作。
“嗯,嗯啊……嗯……”
为什么,为什么女孩子的身体会这么敏感?
作为男生的时候,无论怎么弄自慰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就算是让别人来弄,甚至是插入到她的里面,都完全比不过现在。
所以……我才不太敢做这种事。
我逐渐沉沦在刺激肉体所带来的欢愉中,难以自拔。
随着动作的加剧,即使我看不到,也能从中指指尖感受到那里的内壁逐渐舒展开来了,原先紧贴着的压力变小,我开始活动着中指模拟男人的东西不断抽插。
淫荡的水声咕噜咕噜地从里面传来,每一次的兴奋都直接涌向子宫,冲击得令我头晕目眩。我不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东西顶到子宫,现在这具身体会有怎样的感觉。不如说,我现在还没有跟男生做这种事的勇气。
而现在的我,几乎像是渴求着男人的东西那样。
光是用中指模拟,完全满足不了。我加入了无名指进入里面,那黏稠的液体与手指与肉壁碰撞发出的声音更加剧烈。如今,两根手指都完全没入了私处,被温热和内壁所包围着。
“嗯……嗯,嗯啊……还想……还想……”
从双腿之间窜上头部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发出声音。自己的身体仿佛飘向了远方似的,我不停地重复手中的动作,在那个下面的凸起,在那个私处内,在那个不大不小的乳房,不顾一切地,不顾一切地运动着。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抽动了起来,整个上半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与股巨大的东西要从那里面涌上心头。
“嗯嗯!嗯啊啊啊啊————!!!”
快感犹如浪波似的,蔓延向了全身,同时也将我的意识冲向了遥远的地方。
肩膀和腰部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伴随着的是私处内壁的痉挛与一层又一层的蠕动。
“呼……呼……呼啊……”
下次……下次不难再做了。
这个真的太舒服了……会完全回不去的。
我不能沉沦做这种事情里面,不能,绝对不行。
可是……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的意识逐渐如烟雾那样飘散消失。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把我当意识拉回来的是阵阵敲门声。
以及从那儿传来的声音。
“露露,你在里面吗?露露安娜!你在吗?!来冒险者公会上班怎么样?”
冒险者……公会?
第3章 第三章:柜台小姐,堂堂出道!
第三章:柜台小姐,堂堂出道!
“露露,你在里面吗?露露安娜!你在吗?!来冒险者公会上班怎么样?”
伴随着敲门声一同传进来的是好像有点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昏迷过去了。一股热浪直直地涌上了心头,刚冷却贴合起来的私处又一次发烫和微微张开。不行不行,只是听到男人的声音怎么就这样了……虽然刚刚是做了不太好的事,可是也不至于吧?而且我怎么可能喜欢上男人呢?这绝对不可能。
当务之急是先开门……不对,是先要处理这个。
我望着从大腿内侧开始湿掉一大片完成浸染成深色的床单,头都大了起来。从这个量来看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先不管这些,我翻过身子爬到另一边,急急忙忙地用被褥把湿掉部分的床单盖上临时用作掩盖后,接下来就是 处理同样湿掉了的裙摆。
自然,内裤也湿掉了,弄得下面很难受,但现在先管不了这些。
然而还没等我展开下一步行动,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露露?露露?!开门,开门呀露露?!”
到底是谁那么急啊。
暂时先不管湿掉的衣服了。我用手撑着床铺几乎以爬行的姿态挪动身体,正当两只手撑在轮椅上准备翻过身坐上去时,力气似乎出太大了轮椅向后滚了出去,连带着把我拉出了床上。然后,很干脆的,整个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哇啊!!!”
上半身传来疼痛感,然后是木制地板冰冷的触感,以及从高处落下的重物都会发出“碰”的声音。
“……疼。”
我眼冒金星,虽然比起在列梅尔训练的时候这种疼痛感算不了什么,可是来的太过突然,再加上头部也受到冲击,不自觉地发出了声音。
敲门声愈来愈快,紧接着是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
糟了,我好像没有锁门……
房门,被打开了。
“露露,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对不起。”
坐在窗沿上,我底下了头,肩膀也缩了起来。
我两只手合拢放在大腿内侧,这样的姿态哪怕没有照着镜子,我都感觉很像扭捏的小女生,可是我必须这样做……得挡住湿掉那部分的裙摆才行。
在我面前的是本地冒险者公会会长,名字是康拉德·阿登纳,在成为公会长之前职业是重甲战士,一个热情有点过头的壮汉类型的家伙。我觉得以这个的性格,如果在前世完全适合作为体育课的热血教师来折磨学生,效果肯定会是出类拔萃。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类型的人物。另外我很怀疑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当上冒险者公会会长,可是他的风评很不错,想来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了。
不过,即便是昏暗的光线下,也能隐约看见他汗衫下的肌肉轮廓,我咽了口唾沫,视线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于是干脆盯着地板了。
自己的身体好像还处在高潮的余韵当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从今往后,禁止做色色的事!
我下定了决心。
“你这妮子怎么了?突然变得好奇怪。”
“啊……没、没什么。”
忘记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了……
自从转生来这个世界后,总感觉脑袋变得很奇怪。前世的自己明明不算是有多么愚笨,也应该是在聪明人的行列,至少周围的人都这样看待自己,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情况变了不少。且不提连这里的文字学习程度都只能说勉勉强强,单纯的就说基础算数好像都变得要想很久才能在心底得出答案,以前这种程度的计算不是几乎眨眼间就能结束了吗?
变成女孩子之后,智力水平也会有下滑吗?我不太敢相信。
自己变成这样,完全是太过松懈了吧。
以后如果有机会,还是想办法重新训练吧。我听说智商并不是生下来就决定的,通过后天的练习也能有所提高,即使跟天才那类的存在完全比不了,但现在的模样也不是我所能够接受的。
“就是有点没想到啊,你这妮子也会穿这种衣服。”
“呜哇,不要这样说啦。”
虽然女性被禁止穿裤子,但我很巧妙地找到了居于裤子和裙子之间的衣服——盔甲。没错,只要穿的是盔甲的话,那么就能被允许。毕竟如果是面临战斗谁也不会想要队伍内的前排穿着不方便行动的裙子吧,这种道德上和宗教教义上的话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者说盔甲也不能说是裤子,被禁止的也只是穿裤子这件事。
所以,在当冒险者的那段时间里,我出去的时候几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穿着一身轻甲。就算经常被队伍内的同伴说没有女人味,可是我觉得好得不行,唉,就算我说自己前世其实是男人他们谁也不会相信吧,再者说我只是单纯想变得帅气一点。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规矩太多了。
比起穿着上的禁令,实际上更令我烦恼的是名字。我的名字是露露安娜·莉丝佳·勃兰特。露露安娜是父母取的名字,莉丝佳是之前跟骑士世家贵族签订契约后被赐予的名字,勃兰特当然是家族姓氏啦。不过如果那个婚约真的实现,自己也要被迫改掉这个姓氏了,这个世界的风俗仍然是妇从夫姓。
最令我烦恼的就是露露安娜这个名字了,虽然不能说不可爱啦,但是由于经常被大家简略地念“露露”弄得我实在很恼火。可是无论我多么反对其他人都不愿意改,哪怕是叫我“安娜”的人都不曾有过,一个一个的全都是“露露”、“露露”。
“……还蛮可爱的。”
“康拉德先生!”
我气得鼓起了嘴巴,恶狠狠地盯着他。
“但也正好就是了,你原来不讨厌穿裙子,我还以为你讨厌。”
谈不上是讨厌吧,但也谈不上喜欢,虽然最近这段时间都只能穿裙子就是了。失去双腿后再怎么说也没有办法上战场了,也就意味着同样的,我失去了投机取巧的那个方向,失去了穿盔甲的资格。
我的那套轻甲已经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衣柜里有一个多月了,那是陪伴了我两年多的密友啊。下次找个机会跟它告别吧。此后的人生只能看着它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了,唯留惆怅,唯留惆怅呀。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康拉德先生说的“正好”。
“什么正好?”我歪起了头。
话音刚落,康拉德先生忽然张大了对吧感叹了一下,他拍了下手随后继续开口:
“差点忘了正事。”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露露,想来冒险者公会工作吗?”
“工作……?我这种状态还能接委托吗?”
完全,摸不着头脑。哪怕是去清理哥布林巢穴自己也没办法胜任吧,而且说真的,那种任务之前我接过几次,实在不想再接下一次了。
“哎呀,不是说要你接委托。”
“不是?”
我更不明白了。冒险者公会除了接委托还能做什么?
“是想请你‘到’”康拉德先生显然是故意地加重了读音并停顿,接着说“冒险者公会工作。”
“……你的意思是?”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康拉德先生说的是什么。那个答案我还真没有考虑过。
不过,那个职业,好像的确,即便是坐着轮椅的自己也能出色胜任。
毕竟我作为冒险者活动也有两年多了,对于这个工作的流程多少也有概念。
曾经也跟做这件事的人聊过,她们的工作内容也算大体清楚。
“没错,露露,来我们这当柜台小姐吧!”
“哇啊!”
哪怕是有预案,听到这个事实我还是大吃一惊。
不仅是对康拉德先生会提出这件事感到吃惊,也为自己这几天完全是瞎忙活感到吃惊,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呢?
柜台小姐,顾名思义就是冒险者公会的前台,类似于旅店的前台,但不需要领顾客进入房间上下楼,仅仅需要坐在柜台前等待冒险者拿着委托过来审核盖章就可以了。这样的工作,似乎真的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露露你这妮子之前的表现和贡献,大家也都看到眼里。听说你的情况后,大家也都为你感到难过,所以跟总部汇报了这个情况后,也得到了同意的回复。怎么样,很不错吧。”
“……嗯。”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时候该说谢谢然后直接承接下工作吗?
“哪怕你这妮子人看起来挺笨,我们也不想失去你。”
“喂!什么叫我很笨呀?!”
“好了好了,露露,你要不要干?一句话,爽快点!”
我邹起了眉头,但是很快便舒展开了。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的话,说不定自己再也不会遇到了。
毕竟以自己的文化水平,我知道哪怕是写报告都是极为困难的事,下次如果还想索取这个职位那肯定是要通过考试了,然后再需要面试,我可没有这个自信。
因此,我点了点头。
“嗯,我会努力的……”我瞥过了头,看向一边,“康拉德……会长?”
“这才对嘛!”
说着,头顶忽然被某个东西包裹住了,随后是来回左右上下磨蹭着,这个感觉很熟悉。
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会做这种事,长大了之后便不做了。
“康拉德会长……不要捉弄我了。”
他把手收了回去,然后便冲我露出了微笑。
“明天,我把制服和契约书都会送过来。”
“嗯,谢谢。”
等康拉德会长走了之后,我久久凝望着他背影远去的方向。
自己要成为冒险者公会的柜台小姐了吗?哪怕是一个多月前,都是完全想象不到的事吧。
一个多月前,我还是风头正盛的冒险者。
那时,我们小队名气很大,被誉为冉冉升起的新星。
仿佛是即将化为吟游诗人所歌颂的下一个传说。
似乎我的粉丝好像也不少……但我没怎么见过就是了。
然而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自大之下灰飞烟灭了。
冒险,是件很危险的事。
向着未知不断踏出每一步,实际上都是在拿生命做赌注。
我们当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
无视掉公会那边的警告,独自深入了从未有人探索过的全新地下城。
而且,想要一口气实现完全攻略。
最终的结果便是,几乎全军覆没。
整个小队唯一的幸存者,便是我。但哪怕是幸存下来了,自己也再也无法回到冒险的道路上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我侧过了身,想要蜷缩起身子却没有办法,两条腿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支起身子后,望着自己现在没有反应,以后无数个日子都是如此的双腿,叹了口气。
“……柜台小姐吗?”
既然如此,我不想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我作为柜台小姐,将拼尽全力阻止任何将冒险视为童话故事的热血青年。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面对着什么。
唯一能帮他们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这样想着,我忽然笑了起来。
这种生活,也挺有意义的嘛。
我喜欢做有意义的事。
从以前开始,就相当喜欢。
这不仅是关于为他人奉献,也是为我自己。
我不会向生活的不幸低头妥协,永远不会。
从那场摧毁一切的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我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眼前除了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外。
还有湿掉了的床单。
“哎呀……忘了这个。”
今后禁止色色!
我在心底又一次默念。
隔天,康拉德会长送来了制服和契约书。
然而那个制服,款式看起来有点奇怪。跟印象里的出入很大,怎么说呢,最直接的区别就是……裙子的长度也太短了吧?而且怎么还是露肩露胸款?胸口还点缀了蝴蝶结作为装饰,边角也有不少蕾丝边相当华丽。虽然配色还是很接近,仍然使用褐色和白色作为主调,但以前的制服是长这样吗?记得裙子要直到小腿更没有多少露出的地方吧?
这、这、这还是冒险者公会的制服吗?这不对吧?!
换上制服后,我尴尬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完全笑不出来。
这是哪里来的楚楚可怜的美少女?这还是我吗?
“哎呀,这不是蛮适合你这妮子的嘛。”
“康拉德会长,我申请更换制服款式!”
“不行,这是总部的命令,不如说实际上是女王陛下亲自设计的。”
“哈——?!”
如果穿成这样去冒险者公会上班的话。
曾经作为新锐冒险者的形象,恐怕要被完全打破了吧。
这真是,避无可避的不幸人生。
果然,不幸常常就在我的身边。
但无论怎么讲。
我,露露安娜,将成为冒险者公会的柜台小姐,堂堂出道!
第4章 第四章:露露安娜的平凡一日
第四章:露露安娜的平凡一日
眼下,我正在冒险者公会大门前,紧张得浑身冒汗。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到公会露面,更不可能想到自己会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出现,就不用再提这套制服被女王陛下那人改的可以说面目全非,活生生更像是女仆服装。总而言之,当我滑动轮椅进入冒险者公会的那一刻,我便知晓了自己大概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那个英勇帅气的露露安娜就此离我远去。不过,我也没感到有多么悲伤,反而有些想笑话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
我不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未来默默哭泣,但我觉得。
至少,不会在他人跟前流出泪水。
是的,几乎毫无疑问,当我推开大门进入时,尽管里面仅是零散地坐着几位冒险者,但他们全都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其中不乏有几位跟我打过照面。
然后便是,那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以及伴随而来的喊声。
“露露?!诶诶诶诶诶诶?!”
无视掉他们的视线,无视掉他们的叫喊,无视掉所有所有的不和谐。
我闭上了眼睛。
听着胸前渐渐减缓的心跳,听着轮椅滚轮滑动地面碰撞时发出的响声。
这样的事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推开了那道将前台与大厅隔断的门,来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岗位前。
随后,撑起身子从轮椅上离开,移动到了高处的座椅上。
直到此时,我才睁开眼睛。
让光线重新被接受,让我得以看得清清楚楚这曾经工作过,未来也将工作的地方。
对于这个机会,我得感谢康拉德会长。
或许是人生中难得的幸运也说不定。
而且,我已经下好了决心。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妥协。
我想要逃离的从来不是所谓现实。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有很多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做。
所以,我不会在这里停下脚步,永远不会。
哪怕是偏执,我也要顽固到底地活下去。
——反正还来日方长。
人生很长,世界很大。
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恰好,大门又被推开了。
我冲着新进来的人露出笑容,并开口道:
“遵循维帕梅拉女神的指引,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者公会。”
“委托我们已经收到了,期待诸位接下来的表现!下一位请上前来!!!”
这句话今天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先前的想法完全被熄灭了,说到底工作就是工作,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想要上班,绝对!我有点太高估自己的精神承载能力了。一开始的话的确是感觉挺有趣的啦,但是慢慢的逐渐便开始厌烦了。先不提为什么大家都往我这边排起长队,完全无视掉其他几位同事,单就论每次都要被人盯着看和偶尔要面对的攀谈就完全受不了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少听说过冒险者跟柜台小姐恋爱的故事了,也明白为什么这两个明明每天都有所接触的人在工作结束后几乎完全没有交际,只有自己真正体验过才多少明白。答案是非常明显的,来自男性的拙劣搭讪太多了。
怎么说呢,首先第一点就是色眯眯的眼神了吧。
特别是这套制服还被女王陛下那人设计成这样,哪怕是我这样不大不小的胸部,也变成了视线聚焦的地方。
第二点就是搭讪的技巧了。试着想象一下吧,如果你第一次被陌生人夸赞漂亮,当然很开心,但如果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很多很多次之后呢?结果相当显而易见,那便是内心完全没有波澜,甚至单从对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就能读懂那种小心思。
我仅仅是工作了一天就能学会这件事,更不用提那些有数年经验的人了。
另外,这项工作看上去或许很简单,但实际上相当消耗精力。
因为总有些读不懂需求的冒险者,或者没有经验的冒险者挑选完全不适合他们的委托。这个时候我们要想尽方法组织语言说服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个委托对他们来说难度过高从而放弃,但这追根究底是属于说教的范畴内。本来,冒险者大多数就向往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很多人也不喜欢被家人或别的什么束缚,才从事冒险的。
更何况在冒险者的圈子内,很大程度上都是实力至上主义。在这里普通的正义和道德很多时候都会失去作用,拥有实力的人便是掌握真理,这件事单从冒险者之间日常的谈资就能窥见一二了。比如说新手经常被前辈欺负,也大多源于此类事物。
话句话说,冒险者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毛病,有的容易一瞬间走向偏执的情绪,随后大喊大叫起来甚至想要使用武力。
所以当我耐心向他们解说的时候,他们有的人会明显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然后还一遍遍地嘲讽我,说我上次的失败根本原因是太弱了。
甚至有人说我还是坐在柜台前比较适合,女人就不应该掺和进冒险。
听到这种话,不论是谁,都会火大吧。
我拼命地压制心里的愤怒,脸上依然眯着眼露出可爱笑容。
随后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文书,推向他们。
“如果您愿意签署这份自愿承担一切风险,无需得到保赔的契约书,我们完全乐于见您此次的冒险。”
当我拿出这个的时候,刚刚倔强和敌视的样子便消失了,毕竟不是谁都愿意签署这样的文书。签署了这个,就意味着如果委托中出现了意外,公会也不会提供搜救支援和意外保险金,我的队伍上次就是签署了这个,因此即使每个冒险者都必须按年缴纳人身意外的保险金额,我回来了也得不到一分的保险赔偿。
事实上,冒险者公会很多时候都是依靠这份保险和从委托内的抽成完成资金运转的,甚至保险和活用保险金赚取金钱的部分甚至占比相当多。
总之,不会有多少人会幼稚到完全把自己最后的希望断绝。
除了像我那个小队一样,都是一群满脑子充血的呆瓜。
晚上六点,冒险者公会准时关门。公会内的冒险者都离开后,我锁上了大门。望着冷冷清清的公会,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方才的喧嚣吵闹仿佛还在眼前。忽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是坐在我旁边的前辈,名字叫做克莱丽莎。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聊过几句,但我实在太困了便睡了个午觉。实际上之前我也经常找她申请委托,所以也算蛮熟悉的。
“露露,还要整理文件啦。快过来。”
是的,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来了。”
我用手滑动轮椅回去,接受着克莱丽莎前辈的指导,她教我要把申请的委托书和完成的委托书分门别类放在哪个地方,又告诉我在走之前要打扫卫生。当然不是每天,也不是整个冒险者公会,她们负责的区域只有自己工作的地方,轮流负责打扫。我被安排到了四天后,今天负责打扫的人就是克莱丽莎。
她向我演示了一遍,我仔仔细细地在旁边看了一圈,大抵算是明白了。其实就跟前世清理自己的工位差不多,只是需要注意一些奇怪的小细节,比如说要把笔都放回笔筒,桌面上不能留有任何东西,即使是私人的物品也不能,全都得塞进抽屉里。不过每个人都可能有不同的摆放习惯,所以最好自己在走之前摆好,否则其他人来打扫可能就会随意放到哪个地方了,下次怕是找不到。
无论在哪个世界,工作时间都是毫无变化的……痛苦。
想到前世的自己被上司无限度的压榨,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妻子也抱怨个不停,便忽然感觉有些恍惚。哪怕是来到这个充满幻想的异世界,也难逃这个命运吗?
而且,在我的观念来看,异世界的工作都算是根本上不尊重劳动者。毕竟这个世界其实,甚至连劳动法这种东西都不可能存在,相反,这里有奴隶、有从出生就高人一等的贵族。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从早晨八点到晚上六点,我们柜台小姐的每日工作时间为十个小时。然而这个工作时间,以及其工作强度和所获得的薪水,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例如酒馆的女侍,她们的工作时间往往长达十二到十四小时,薪水却只有我的一半左右。在工作内容上也更累,柜台小姐也仅仅是面对冒险者有些烂熟的搭讪,酒馆女侍可是直接地面临着切实的性骚扰,这件事,我很清楚。
因为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跟一名同乡的女孩,都做着这样的工作。
虽然我跟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但我们在村里的时候,往来并不密切。
我每天都忙着家务与农活,她过得很清闲,偶尔隔着栏杆她找我聊天我会很烦。
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也全都没几句好话。
现在想来,自己是嫉妒吧。
嫉妒她能活动那么悠闲,嫉妒她是那样的幸运。
我没有想过,不幸,并不是只针对我。
我们的一切都在那个火焰当中,被很自然地、又很无情地破坏。
我们相互搀扶着来到了城里,路上两人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苦、很难。
仿佛暗无天光一样,会永远持续下去。
我们两个相互依偎在挤在最便宜的茅草屋内,忍受着寒意与饥饿。
那时我是十岁,她比我大一岁,十一岁。
但每个人都说,我更像是姐姐,她更像是妹妹。
即使她的身高比我要高上不少,即使她的实际年龄更大。
我们每天从各个地方省下来钱存好,只为了实现心里那不切实际的梦想。
有人可能会觉得,都变成这样了还谈什么梦想,这根本不是梦想而是妄想吧?
如果真的被人这样说,我可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对于那时的我们,如果失去了各自的梦想,恐怕是活不下去。
我们都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可以失去的一切。
因此,若是再把梦想失去了,应该,就彻底与这个世界说永别了吧。
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帅气的女骑士,然后拯救世界。为了这个,先要成为冒险者,也就是攒够进入列梅尔的学费。
“所以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去列梅尔!”
她常常笑话我的梦想也太宏伟和传奇了,她说,她想不到那么像故事里的事。
她的梦想很简单,也很单纯。
是每一个女孩,都会有的梦想。
她是这样跟我说的。
“露露……我的梦想呢,我呢,就是想嫁给喜欢自己的那个人。”
这样的生活,我们度过了整整一年。
直到我的那份学费攒够,直到我即将与她挥手告别。
……直到我得到梦想,直到我失去了她。
我不会忘记她的名字。
柯莱蒂·安德里希。
她教会了我很多,很多。
我从她那儿学到了一件事。
所以——
我好想再见她一面。
好想,再见到她的脸。
那张脸上拥有着,那份无比纯情、纯粹,不带有一丝杂质的——
——笑容。
克莱丽莎在我的后面,准确来说,她推着我的轮椅。
有她的帮忙,我不用自己动手用力滑动转轮了。
之后再好好谢谢她吧。
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莫名,觉得有些伤感。
望着人来人往的夜晚集市,我在那一个又一个的人头里,寻找了一会。
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
之前也不是没有找过,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荒诞。
于是我指着路边的一家水果摊,克莱丽莎点了点头推动了轮椅。
那个老板我还记得,依然是她,一个慈祥的老奶奶。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
但这是无所谓的事。
“老板!我想要苹果,一斤就好。”
付过钱接上苹果后,我把那袋子抱在怀里。
拼命的,抱在怀里。
随后冲着老奶奶,露出了微笑。
又转过头,冲着克莱丽莎,露出了微笑。
第5章 第五章:猫猫头男人
第五章:猫猫头男人
在冒险者公会工作一周后,我多少也找到了这项柜台服务的诀窍。
直白点说就是,饰演一个角色。
是的,这可能听起来有些荒谬,但确实是最好解决的方案,关于如何让自己在跟冒险者的争吵中取得上风并打发他们离开的最佳选择。比如说,克莱丽莎给大家的印象——包括之前的我——都是温柔知性的大姐姐形象,很像是邻居里能见到那样近在身边的人,也帮过自己很多忙,就类似于这样的存在。
所以呢,这会有什么帮助呢?听起来是完全无关的事啊?
恰恰相反,这是非常非常有帮助的形象。
如果说有一个跟你关系很好,同时讲话又温柔的大姐姐说不想看到你冒风险,那这样虽然根本意义上还是说教,可是在听的人耳里却是另外的事情。没错,在那些脑子简单思维单纯、甚至长期没跟女人有过良好接触的可悲冒险者里,想象一下,一个长相端正美丽、身材较好又很体贴的大姐姐,无论说了什么结果都只有一个——都只是在关心自己。
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啦,我们也有义务责任审查每一项委托与其接受者的能力是否匹配,但显然这种程度的关心跟他们眼里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所谓男人,就是容易被下体驱动的生物。对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当过三十多年的男人,想起前世的记忆,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插科打诨要不便是聊国际政治、要不就是聊女人。即使很多男人可能一辈子都将会是处男,但仍然无法抑制他们对女性的渴望,怎么说呢,这是根植于男性基因所带来的性欲致使的结果吧?不过如果前世的自己这样想还要讲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当成异类就是了。
欸……不知不觉见,变成女性过了这么多年,好像思维也变得奇怪了?不行不行,这样的事绝对不行。
我一定要找回曾经的男子气概!
话是这么说啦,不过现在来看自己好像跟那种东西完全搭不上干系。
先不提身上穿着的这套裸露的地方有点多的制服,单就论自己在冒险者眼里的形象大概就完全办不到了。先前那个可以说是假小子或者是女兄弟的露露安娜已经死了,现在存在于冒险者公会的是……
……领家小妹露露安娜。
嗯,没错,是的,好吧……虽然自己不太想承认,但我在公会对外饰演的角色便是这样。元气、开朗、活泼,偶尔犯一点蠢(因为我有时看不懂委托书的要求,有些贵族写的委托书语言组织过于复杂真的搞不明白),每天都充满着活力的妹系角色形象。
为此我把发型更改了,用两根缎带把粉红色的头发绑了起来,做出了两个对称的小型马尾,从而凸显出层次感,也算是加强自己本来发量比较多的视觉效果,加上自己仅有一米五公分的身高,各种各样的条件组合下来,感觉完全就变成了妹妹。
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变成这样了……
即使前世自己喜欢的角色类型也是妹系啦,但没想到真的扮演起来却感觉有些困难,问题出在抑制心里火大的感觉,有些时候那些冒险者总会找机会跟自己多聊几句,我是真的不想多说,他们浑身冒着臭味可能好几天都没洗澡,之前自己就有点受不了现在更是不用说了。每次遇到浑身上下散发着汗臭的冒险者,我心里就不停地发毛。
因而每次面对他们有事没事抛来的性骚扰或者搭讪,我气得脸都红了起来,可是康拉德会长告诉我绝对不能对客人发脾气,我又得忍下来,然后用非常完美的可爱笑容蒙混过关。
眼下,我就眯着眼睛露出这样的笑容歪着头朝向被推开的大门。
“遵循帕梅拉女神的指引,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者公会。”
听脚步来看,好像是一个人。但脚步声很轻,是女性吗?
而且那个脚步声好像,径直朝我过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瞬间,那个熟悉的腔调从传了过来。
“这不是露露小妹喵!改行了喵?”
站在眼前的是身高约摸一米六,浑身毛茸茸脸上也长着标志性的三根对称胡须的存在。
没错,这就是经常在幻想作品里见到的,亚人。而且是猫类型的亚人。
亚人在这个世界并不算常见的种族。他们很多都居住在深山老林或者掩藏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一方面是人类对亚人有着不小的歧视,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的观念里仍然是宗族社会,加上人口本来就比较稀少更是为了团结不愿意彼此分开。猫族人算是亚人中比较开放的族群了,这也是因为他们的习性,对于猫族人来说并不喜欢像其他亚人那样紧紧抱做一团,他们大多以家庭为单位生活着。这一点跟人类比较相似就是了。
毕竟猫这类生物,好像就是这样的。
很多猫族人,都是牵家带口地游遍世界,作为行商生活着。
同样的,由于偶尔能在生活中撞见,以及总能带来些稀缺的商品或者情报,加上长相跟比较讨人喜欢的猫咪比较像,人类对于猫族人的歧视是最低的,很多禁止亚人进入的城市也把猫族人排除在外,这样反倒加剧了猫族人跟其他亚人族群的隔阂。
嘛,这种事我也不太搞得明白就是了。我反正对亚人没什么歧视,不如说……异世界就是要有这样的存在啊!这才是所谓的异世界啊!
另外,眼前的这个猫族人我印象很深,主要原因是他的名字啦。
每次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要拼命忍住笑,周围没有一个人懂我,毕竟这是属于前世的知识。
简言之,他的名字叫做,哈基米·萨吉尔。
是吧,很难,忍得住。
“你就别笑话我啦,你早就听说过了吧。”
我一边咳嗽着把笑意堵回去,一边说。
凭猫族人的情报网络,加上他们行商的习性,来到一个城市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消息,我的事应该早就知道了。
“哎呀喵,露露小妹喵,看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喵。”
“谢谢。”
他们猫族人,每句话结尾都会加上“喵”。不过我还没见过女性,有机会真的想见一见呀,肯定会很可爱吧。
不如说,我甚至很想摸哈基米先生就是了,那个茸茸且茂密的毛发,触感绝对不差。
“所以,哈基米先生来这里,是要指名委托吗?”
“是的喵。另外也是来看看露露小妹喵。”
“那还真是承蒙关照了。”我笑着说,“那么哈基米先生的委托,是关于什么?”
原本一直笑眯眯的哈基米先生眼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没过多久,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随后开口说:
“护卫委托喵。”
“啊啊,那还真是。”
对于行商来说,即使冒着高额的雇佣费,也要指名的护卫委托结果就只有一个吧——他得到了可靠的信源,这附近大抵有强盗出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距离上一次强盗出现,才过去两个月左右。我不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强盗就能恢复元气,上次对他们的讨伐的事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毕竟当时我也参与其中。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资助强盗团伙,虽然不一定是这座城市的人,但却有很大的概率。
尽管搞不懂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不论如何,强盗的出现都意味着混乱。不过这些都是现在的我有心无力的事就是了。
作为冒险者的习性还没有改掉,露露安娜,你现在是柜台小姐,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了。
“露露小妹喵,有什么推荐的队伍喵?”
“有倒是有啦。”
脑海里浮现了几个B级的小队,有他们护卫应该不用担心了。他们的实力我也大概清楚,都是在很多次战斗中磨砺出来具有充足经验的人。本来对于B级的定位便是这样,是冒险者中偏向中上的存在,跟C级一起构成支撑起许多委托的主力军。
“『白银之星』怎么样?恰好他们应该有时间。”
“完全没问题喵,谢了喵。”
“那哈基米先生,您带了委托书来吗?没有的话,我们这边也有纸和笔。”
哈基米先生点了点猫头,随后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和笔写了起来。没过一会,他便把写好的委托递还给了我,确认了一番内容没有问题后,我把委托收了起来。
不过哈基米先生开的价格很高呀,嘛,毕竟是强盗,如果不加注意的话全家的性命都将被葬送。这种时候就算再是守财奴的商人,也会选择花钱保平安吧。
然而当我把委托书收好后,哈基米先生没有离开的意思。
“……喵?”不知为何,我忽然像他们猫族人一样说话了,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还有什么事吗?”
“露露小妹喵。”
哈基米先生露出难以揣测的表情,他在想要说什么?
“怎么啦?”
他扶着柜台边缘,把脸凑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之前提过的那个东西喵,我这边搞到手了喵。”
“哈?!”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哈基米先生缩了回去,仍然笑眯眯地看着我。
之前提过的?那是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有让他保留什么商品。
不对……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东西。
但那个我也没说需要啊!哈基米先生!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啊!
我的意思只是好奇这个世界有没有那种东西,因为从来没见过!
一想到那个东西,我便红起了脸。
“露露小妹想起来了喵?”
“大概……”
“怎么样喵,需要喵?”
“不需要!”
“已经送到你家了喵,算是特别优惠喵。露露小妹也帮了我很多喵。”
“呜啊!真的不需要啦!”
即使我大声喊着,哈基米先生也装作没有听到似地。
“那再见了喵。”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过身子离开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柜台前思绪万千。
应该是要感谢哈基米先生呢,还是诅咒他呢?
应该是要诅咒吧,诅咒!
藉由冒险者公会的联络水晶台,我联系了『白银之星』的成员,呼唤他们现在赶到公会,因为有指名委托。
冒险者公会发给每个冒险者的铭牌,实际上都镶嵌有魔源水晶。这种水晶内含有魔力,即使不具有魔法天赋的平民也能通过水晶激活术式从而释放魔法。当公会这边的水晶台呼唤了冒险者后,他们的铭牌上便会收到信号并做出相应,类似于闹钟,发出“滴滴滴”的声音。不过这种魔法目前为止仅能做到传递信号,没办法像电子设备那样互相传递消息就是了。
没过半个小时,『白银之星』的人就全部到齐了。
他们的小队一共有四个人,从人数上是相当标准的配置,但实际来看的话……有那么一点点奇怪,而且他们是拥有两名女性的罕见队伍,对于C级以上的冒险者队伍来说,拥有一名女性就已经算是少见了,两名女性的队伍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他们的战斗风格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实力也大抵清楚,对付强盗来说完全足够了。
小队的领导者便是女性,她是名善于使用大剑的前卫,一头红色的火热短发加上那个大胸部……自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公会内相当有人气。她的名字叫做拉提娅,性格上来说其实比起印象来看要更温柔,我跟她也不算是很熟,单从第一印象来看是这样。不过总听别人说她有些奇怪的小癖好,具体我不得而知。
我比较熟悉的人是那个白发的男性,名字叫做伊利亚斯,他身材壮硕沉默寡言,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完全就是经典的异世界硬汉角色形象。但更印象不同的是,他实际上是魔法师,没错,也是贵族。很多人可能觉得跟他聊天会有点可怕,但实际上他人还挺好的,至少每次都会送糖给我吃,这次也不例外。可能是小时候总是饿肚子,吃糖的机会也很少,我完全没办法拒绝。
另外的便是作为弓箭手的海莉娅小姐,她常拿我开玩笑总会说我是小不点,但其实她自己的身高也没高多少,才一米五七的样子。还有就是几乎没说过几句话的那个胖子韦德,是他们队伍的第二个前卫,重装战士很具有威慑力。只是我比较讨厌跟胖子聊天,嗯,这多少是前世的自己作祟,前世自己在工作后体重也不可收拾地增长,唉……
“所以说,你们要接吗?”
我一边嚼着伊利亚斯先生送的软糖,一边问。
“我觉得条件还不错哦。”
这个软糖味道很不错,我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下次再问伊利亚斯先生有没有吧。
虽然我觉得这个委托很不错,但是『白银之星』的人都在低着头思考。
大概,他们也在想为什么强盗又会出现吧。
如果自己接了委托惹怒了背后的资助人会怎么办?
这是拥有老练经验的冒险者不得不考虑的事。
我静静地等候着队长的回音,在这期间伊利亚斯一直塞糖给我。哎呀,真是谢谢他。
糖这种东西很罕见,通常只有贵族才能搞到手。
直到我吃掉第四个软糖后,拉提娅才做好决定。
“露露,我们接了。麻烦你了。”
“哪里,这是应该的。”
说着,我把委托书递过去,他们每个人签好名字后,我收了回来。
“那么,祝诸位的此次冒险成功,帕梅拉女神会照耀诸位。”
回到家里,果然如哈基米先生所说的那样。
有个箱子摆在门口。
关山门后,我抱着箱子许久才做好了决定。
用小刀划开箱子后,我把盖在上面的茅草全部拿出来。
而在茅草地下,露出了一个木制的圆形物品,其中间镶嵌着魔源水晶。
以及一个像是遥控器似的东西。
这个东西,我很清楚是什么。
大概就是对应着,前世的,那个吧。
女生用来让自己舒服的那个……
……跳蛋。
不得不说。
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搞得到手吗?哈基米先生,你这家伙!
第6章 第六章:露露安娜的休假
第六章:露露安娜的休假
冒险者公会的休假机制,跟前世有着很大的不同。不如说,这个世界从根本上就不存在星期几这样的概念,虽然也有类似的周和月,也将日子划分为了七天,月份划为了三十日,但实际上跟前世的历法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体现在名称上,几乎每个月都是由神都名字所命名的。教会所推崇的十二主神被分配到了每个月,自然星期也是给予了神的名字。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神话创造世界的神并没有在某一天休息,仅仅是创造完世界后就与世界融为一体了,这也就意味着……并不存在礼拜日这样的存在。
是的,这个世界不存在双休日,单休都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每月拥有几天的休假次数,如果需要休假便向上司申请。这样的制度很容易造成员工休假不足的情况,因为不是所有资本家都会允许员工休假的请求,他们有着太多太多的理由来拒绝了,更不用说劳动法和市场监督管理局这样的事物都不存在,简言之实际操作下来,除了重要的节假日之外,全年都可能是在工作状态。
好在,冒险者公会大体上是正规合法的机构,这样的组织也很难把员工的待遇价值压榨到最低限度,我们作为职员每月拥有六次休假机会,只要申请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得到通过。哪怕是两个人一起申请都能通过,实在是有些令我意外。不过按照平时公会内的工作量来看,除开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过于受欢迎几乎每天都忙个不停,其他时候实际上还是蛮悠闲的。
好像也并不是完全不行,即便是少了两个员工也能实现正常运转。
但这样的休假制度与根本上的问题,听说女王陛下好像在对这方面在进行改革,先从国家机构开始,可能过上一些日子就会波及到冒险者公会吧。
女王陛下还真是有精神啊,甚至特意设计了这种……制服。
不过自从内战结束后,就经常听说女王陛下又要改变什么,她应该是个勤勉的统治者吧。虽然我除了冒险者公会制服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感受到就是了。
眼下,我和克莱丽莎两个人在街上闲逛。
原本我跟克莱丽莎就算是认识,这十几天的相处下来我们互相聊了不少,算是结交成了朋友?总而言之就是类似的关系。我倒是不讨厌就是了,多个人陪我聊聊天也算不错,现在的自己也没办法战斗,除了聊天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别的事可以干了。
总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非常的……颓废?
“露露平时喜欢干什么呢?”
“嗯……睡觉?”
“这可不是女孩子会有的兴趣呢。”
“是吗?”
所以当克莱丽莎问起我的兴趣时,我竟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是啊,我平时会干什么呢?从公会回来之后先是洗澡,然后就是吃饭,这之后好像就是坐在房间里发呆等到困意涌上来便躺到床上睡觉了。
以前的话,倒还可以在房间里练习枪术,现在是完全不可能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单调的人生啊。
毕竟日子还是最近才安定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以前,自己会朝着某个目标或者梦乡一直努力下去,不断地填满自己的生活。可是如今想想,自己好像根本没什么值得去做的事,各种各样的想法也在无法动弹的双腿前根本无法实现。这个好像就是所谓的,倦怠期呢。
前世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体验。在高中结束的暑假,那段时间既没有去打工也没有出门旅游,外面天气很热更不想要出去,每天只是呆在家里稀里糊涂地度过了三个月。想来那时的自己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吧。
这样想着,像是回忆着过往似的,我继续开口说:
“以前的话是想当女骑士啦,可是现在这个梦想不可能了,暂时也没什么特别想干的事。嗯,就这样。”
“这样,也是常有的事呢。”
“也是呢。”
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克莱丽莎告诉她回家会画画,这可让我大吃一惊,根本看不出来她像是那种喜欢画画的人。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世界大无比,山高海又深,算是应照了吧。她说下次去她家可以让我当模特,我笑了笑点头答应。说来这个世界没有摄像机,想要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能依靠镜子或者绘画了吧。
至于我这边,倒没什么可以说的。克莱丽莎问我小时候有发生什么趣事,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满脑子全是洗衣服打扫卫生的记忆,以及肚子饿。有那么几件事的确印象很深,但是我不太想讲出来,那可完全不算是趣事的范畴,克莱丽莎听到可能也会不开心。所以我转而讲述了一些解决委托时的故事,即使我感觉有些无聊,克莱丽莎听过后说挺有趣的。
“露露真是很厉害的人啊,我肯定做不到像你一样。”
身后传来克莱丽莎的声音。
“我是觉得没什么啦,克莱丽莎的话只要肯做一定也能做好不是吗?平时工作的时候我手脚总是笨笨的。”
“不对不对,这跟工作不一样。”
“不一样?”
“嗯,不一样。这件事,只有露露可以做到。”
“我不太明白。女性冒险者虽然很稀有但也并不是没有……为什么这样说呢?”
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
那个人就是柯莱蒂。
记得还是在村子里的时候,她就说只有我才会如此生活。
我实在不太理解。我想,自己是个非常非常平凡的人,随便找一个人放到自己的位置上,大概也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听她们口中的自己好像是相当特别的存在,对于这一点我着实无法认可。
“正是因为这个,大家都喜欢着露露呀。”
我刚想问克莱丽莎究竟是什么意识,话还没说出口,忽然轮椅停了下来,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
下次再问吧。
毕竟现在我要面对的是,一个超乎寻常的挑战。
没错,我们两个人请假出来的原因是,听说公共澡堂上新了有美容魔法效果,也有保养皮肤效果的浴水。
即便是我,这也相当具有诱惑力。
以前可能会有点想法吧,但这几年我的观念转变了很多。
既然自己很可爱,那就要保持住呀。
哪怕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也能很开心。
而且,这也算是一种武器。
战斗的时候,经常有强盗看着我的模样放松警惕。
如此,破绽百出。
我可不会放过这种巨大的优势,绝对不会。
实不相瞒,这是我第一次来公共浴室。
虽然如今自己身为女性自然拥有这样的权限,就算是进去了也不会被人怀疑,可是我还是无法克服心里的那道准线。尽管也看过不少女性的裸体了,但我仍然偏执地认为自己如果仗着这个优势就肆无忌惮,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就像是否定了自己曾经作为健全男性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经历似的。
事实上就算我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曾经作为男性的过去。
或者说,自转生到这个世界来,都没有被人怀疑过。
怎么说呢,最初当然是不太明白女孩子的习惯啦,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前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更加模糊起来。最直接的就是,以前我偶尔会做前世相关的梦,但大概从四年前开始就完全没有做过了。梦里的自己也是女性,完全是没办法的事啊。
至于为什么今天突破了那道线,只能说完全无法拒绝克莱丽莎小姐呀。
因为身体的限制,我进入后是由克莱丽莎来帮忙换衣服的。
当身上那件洋裙扣子被解开,胸口和里面的文胸露出来后,克莱丽莎忽然开口了。
“露露你还是有点料的嘛,完全没有想到。”
“呜哇!克莱丽莎小姐!”
“这样不是挺可爱。也有很多人喜欢这种类型嘛。”
“……不要这样说。”
我的身高因为幼时的营养不良停滞在了一米五,但胸部的发育没有停止。但终归还是停在了b cup的位置,毕竟刚进入发育期我便流浪到了城里,又开始忍受饥饿。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能发育成这样我大概是因为母亲的基因要优秀,另外我也继承了母亲同样的粉色头发。其余的哥哥弟弟们都是父亲的褐色头发。
克莱丽莎突然用手揉捏着我的胸部底部,有用手指触托起来,弄的我上半身扭捏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体很怕痒,哪怕是其他人轻轻触碰就会有特别大的反应。
“……不要闹啦,克莱丽莎小姐。”
“好好。”
女孩子之间都会有类似的经历吗?这个会构成性侵犯吗?
比起我,克莱丽莎的胸部要大的多。这个大小,是d?还是e?我没什么概念,只能说和母亲的大小比较相近。另外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直发,加上清澈透明的紫色眼睛,完全就彻头彻尾属于美女的范畴。
这样的身体才更受男性欢迎吧,以前更其他朋友聊的时候,他们也都更喜欢这种。
我的话……只能说算是,有保护欲但很难起性欲的那种类型。
这样想来,伊利亚斯先生是不是就把我当女儿看待了?所以才经常塞给我糖。算了算了,这个就不想了,理由很简单,我喜欢吃糖。
我们两个走进了雾气弥漫的浴室内,里面零星坐着几个人,我拼命忍住视线想要飘过去的冲动,一股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腿。但很快我就失策了,因为突然眼前晃过了两大块白色的巨大存在。
克莱丽莎小姐的双乳,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哇!”
我吓了一跳,叫了出来。
“露露的反应好可爱。”
“……克莱丽莎小姐,别捉弄我啦。”
我把头瞥过去,小声地说。
“不行。这么可爱的露露,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克莱丽莎的嘴里吐露了恶魔般的话语。
在那之后,我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我紧咬着牙齿忍受从上到下都瘙痒,但有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叫了出来。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可能是因为浴室内的温度太高了,在弥漫着的水汽里我眼前泛起了一道道重影,耳边克拉丽莎的话也听不太真切。
“要不要试试这里呢?”
好像,她的手指描到了腹部,正在肚脐眼上来回摩擦。
“……”
“没有反应呢。晕过去了?”
“……”
“还是算了吧,那里,是要留给重要的人。”
“……”
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克莱丽莎小姐两只手涂满了泡沫。
她应该是把肥皂弄到了手上,不停地揉搓才变成这样的。
随后她开始往我身上涂抹,再用清水洗掉。
她就像是母亲那样,帮我洗澡。
但是,很舒服。
之前的瘙痒完全消失不见。
我半放弃似的,放松了肩膀。
静静地享受着,克莱丽莎的服务。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方面,是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这让我很苦恼,我不想再白白浪费光阴。
另一方面,心底深处好像有股剧烈燃烧的东西。
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下面那里,湿掉了。
连带着内裤也一同。
之前说好了今后禁止做这种事的。
为什么……?
我想起前几天哈基米先生弄来的那个,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说了今后不能再色色,所以我把那个放到了柜子里锁了起来。
但是……
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我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移动到了轮椅上。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抽屉,犹如打开潘多拉魔盒似的。
我的手里,握着基于魔法实现的遥控器和圆形物品。
这是属于恶魔的诱惑。
我很明白,我很明白。
我不能被欲望所支配,不能。
然而,下面流出来的爱液却像是在述说着事实。
只是一下下……一下下。
这样想着,我回到了床上,用手打开了双腿。
把这个塞进去,会怎么样?
第7章 第七章:「白银之星」的归来(含H)
第七章:「白银之星」的归来
我,露露安娜,曾经一个三十多岁的社畜大叔,如今沉沦在少女身体的无限余韵和快感当中。
我得承认,作为男性时候的自慰远远比不上女性,这两种已经不是哪一个要更舒服的这种程度上的问题了,但凡是完整体验过两种体验过后,我想无论是谁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现在回想起男性的自慰方式,只觉得单调和羸弱了。
女性的身体,可以用来舒服的花样,实际上是有不少的。
就像眼下一样,仅仅是借助着某个很小很小的道具,体验感便与单纯用手要有极大改变。
“嗯……应该是这样吧?”
我把木制的圆润尖头抵在私处的凸起上,只是这样靠了上去,还是隔着内裤,上半身便打了个激灵。
这是我第一次借助道具做这种事,这个世界也没有网络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找到现成视频来学,我只能凭借着之前的记忆模仿着动作。
用手不断使用那玩意在地下来回转圈,虽然感觉上跟用大拇指弄区别不算很大,可是快感仍然顺着肉壁的方向朝着上半身袭来。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后,听着下面传来的淅淅水声,以及不断开始有些适应导致的快感减弱,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想要……更舒服一点。
我拿起丢在一旁的遥控器,借着苍白而又凄冷的月光在昏暗的房间里观察上面的表示。
一共有三个案件,其上写着的文字我认识,启动,加速,停止。
我闭上了眼睛,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一阵机械振动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随后缓缓地将它靠向私处。
就在那个瞬间,意识仿佛即将就要飞走了似的。
“嗯啊……这个……真的……嗯。”
本来就相当敏感的地方,随着那个机械的振动持续地被侵犯攻击着。从里面流出来的液体也浸在内裤上混着汗液翻腾了起来,激烈的运动让这不知名的液体与皮肤和肉壁相互碰撞,发出淫靡的声音。
“呼嗯……嗯啊。真的……啊!!”
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舒服到连语言都没办法组织起来。
里面湿的一塌糊涂。
快感也如巨大的海浪般向我仅剩的意识发动攻击。
我完完全全沉沦在这具身体所带来的愉悦。
我能感到那个少女最重要私处的花瓣正自然地打开,它在渴求着更多。
光是这样,没办法完全满足。
我的另一只手向着下面描了过去,苍白色的月光点亮了腹部的区域,眼前是我前世从没有想象过的景色。随着两根手指进入到里面接受着肉壁的挤压后,我按下了加速的按钮。
振动的频率加快,伴随而来的更加猛烈的冲击。
“嗯啊!!!嗯……啊啊啊啊——!!!!”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腹部和胸口开始有规律地起伏,上半身的肌肉不断运动着凸显出了肋骨的形状。
一股极强的电流感直接地涌上了脑际。
我很难描述这个时候的感觉。但是毫无疑问的,我全身在这瞬间疲软无力,从那里面喷出的爱液飞溅到了床单上。
简单来说,我高潮了。
甚至手指还没有开始动作,仅仅是让跳蛋这阴蒂上活动,就高潮了。
可是下面似乎还没有满足,在爱液喷洒过后,那股热量仍然没有停下来。
那里,在渴求着什么。
我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勃起的东西,想到了那个浑身充血不断膨胀变大的东西。
男人的那个……要是插进来会怎么样?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种想法太可怕了。我不能往这边方向想象,永远不能。
也许是这可怕的想法作祟吧,即使身体还没有满足,我也准备停下来了。
望着又一次被爱液浸染的床单,和能感觉到完全变得湿哒哒的内裤,我叹了口气。
“啊,又要洗了。”
但是,今后我会怎么样呢?
因为——
“这个,完全没办法……禁止。”
我嘴里喃喃着发自内心的想法。
可能是昨晚发生的事的缘故,第二天在柜台前我没什么精神,另外,我也感到很郁闷。
比起拥抱自己身体的情欲,我更感觉,自己大概在某个方面彻彻底底输掉了。没办法拒绝,没办法反抗,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是很单纯的,输掉了。
我想起昨天克莱丽莎问我平时闲着的时候喜欢做些什么,我不能回答她是自慰吧?应该不能吧?但我也有点好奇,克莱丽莎会怎么让自己的性欲满足呢?她好像也没有男朋友来着,像克莱丽莎这样单看着就很色气的女孩子会怎么做呢?
不对不对,这种想法太龌蹉了吧。
可是……我还是很想问她,究竟是怎么让自己满足的。
昨晚,更换完床单和内裤后,我躺在床上过了很久才睡着。明明身体各个地方感觉都很累,但是那里的热量没有消退,同样仍然流出丝丝爱液。
这个意思就是身体在无言地述说着,没有满足吧?
可是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虽然用手和跳蛋就已经很舒服了,这样也能够高潮,可是身体仍然觉得还不够。
难道真的只能让拿东西进来吗?不行吧?这种事绝对不行吧?
所以还是得问啊,克莱丽莎的话,肯定知道该怎么办吧?
正当我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想问问看克莱丽莎这方面的事时,公会的大门被打开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我急忙摆正了身体,开口念出了欢迎词。
“遵循帕梅拉女神的指引,向着……”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两只手重重地拍到了柜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随后上耳边传来拉提娅小姐标志性的干练声音。
“露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事不妙!”
“欸欸欸欸?拉提娅小姐,到底怎么啦?”
而且他们“白银之星”不是去护卫哈基米先生了吗?按照路程计算,现在回来也太快了吧。
话音刚落,门口又窜进来了四个人影。
随后我立刻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怪我没有仔细观察吧,眼前的拉提娅小姐被撕破大半衣服露出诱人肌肤相当色气。
“白银之星”的其他三人也或多或少身上负着伤,最严重的是作为重装战士的胖子韦德,他的盔甲被破坏地残缺不堪,露出的肌肤也全身泛着紫色的大块淤青。伊利亚斯先生和海莉娅小姐情况似乎还好,另外哈基米先生倒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看起来是有在好好护卫。
但是,只是强盗而已,虽然凭借数量上会有些麻烦,但说到底强盗都不至于会让b级冒险者的队伍受到这样的威胁,实际上强盗也是人类,他们会惧怕死亡,也会思考并且权衡利弊,失去半数的强盗组织哪怕成功击败了冒险者们掠夺了货物,自己也将没有力量实现下一次的抢劫。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除非,他们觉得自己能够轻易击败对方。
又或者完全丧失了理智。
那么结果就像眼前一样,即便是b级别的队伍,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就已经是处理得相当完美了。
“叫康拉德过来,我们有重要情报向公会汇报。”
“好,好的。”
看着眼前互相搀扶着的“白银之星”,虽然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向来,我的预感都很准。
可能是经历了太多不幸吧。
又或者是,真的在这方面有了预知能力也说不定。
“那个……为什么我也在?”
我坐在轮椅上,弱弱地举起了手,望着周围的人。
眼下,我们聚集在冒险者公会会长的办公室,房间里有“白银之星”四人和哈基米先生,当然,公会会长康拉德先生也在。
只是为什么我也要出席?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吧?
我只是个处理程序性问题的柜台小姐耶?
既没有参与战斗,也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公务员柜台小姐耶?
“露露,你姑且也是冒险者吧?”康拉德会长双手抱胸,平淡地说。
“是倒是这样啦……”
我还没有向公会提出注销冒险者铭牌的请求,原因其实很简单,注销了也太亏了。毕竟者年初的时候我刚缴纳过保险和会费,现在注销就失去了公会提供的保险和救援服务,怎么说都说交过钱的,要好好地保证自己的合法权利呀!
另外也有可能是有些留恋吧,对于过去身为冒险者的经历。
看着铭牌偶尔也能想到不错的回忆。
“那就来听听嘛,反正你其实也挺感兴趣吧。”
“……嗯。”
感兴趣这一点,康拉德会长说的不假。
我也蛮想知道,“白银之星”他们四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过,即使是受伤了,伊利亚斯先生还是半跪在我跟前,眯着眼睛露出微笑。
“新弄来的水果糖,可好吃啦。露露快来试试。”
水果糖呀,这还真是第一次吃到。我第一个拿到的是红色的草莓味。周围的人好像都习惯了这件事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把水果糖丢入嘴中,随着甜腻在舌尖蔓延开来,拉提娅小姐的报告也随之开始了。
“康拉德,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那些强盗,大概率都是由冒险者组成的。”
“果然是这样吗?”
强盗,冒险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冒险者虽然品性也不全都是很好,但也很少有人会恶劣到成为强盗。怎么说呢,这个国家对于强盗的处罚可是很重的,事实上冒险者跟强盗的关系也只能说是势不两立。因为冒险者经常抓捕强盗送到骑士团领取奖赏,所以在强盗眼里冒险者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被逮捕的强盗的未来也几乎是注定的,那就是死亡。但在死亡之前,国家会榨取他们最后的价值。他们将被作为劳动奴隶送到最危险的矿山,虽然规定是二十年的服役期限,但是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那种环境活过二十多年。实际上便是死刑。
冒险者成为强盗,除了走投无路,实在想象不到有其他原因。
我结果伊利亚斯先生抵来的第二颗水果糖,是黄色的,猜测着会是什么味道。忽然传来了拉提娅小姐的声音。
“伊利亚斯,别喂露露了,快来说明。”拉提娅小姐挠了挠头,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房间里的氛围好像突然变了似的,刚刚还是聊重要的事的氛围,被拉提娅小姐的这样一番话,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露露小妹真受欢迎喵。”
“是这刀疤男太宠她了吧。”海提娅小姐耸了耸肩,“喂,刀疤男,我也想要。”
“海提娅你这妮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样小气,跟人家小妹妹抢食吃。露露吃糖不是很正常吗?大家都很喜欢吧?”
康拉德会长看了眼海提娅小姐,无力地了口气。
“哦哦,康拉德你也很懂嘛。”
伊利亚斯先生朝着康拉德会长那儿做了个眼色,我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有回应。这两个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吗?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我,我也,觉得,是这样。”
胖子韦德结结巴巴说。他说话都算比较少见,毕竟一说话起来就结巴很难听得清。
“你,你,你们,真的!真的是!”
“你也别那么小气嘛,是嫉妒露露有糖吃吗?下次我也给你带几个。”
“我真想射穿你那个脑袋!”
我望着这出闹剧,虽然是话题的中心,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怎么说呢,所谓冒险者,其实就是这样一群不正经的家伙。我们刚刚好像还是这谈论正事来着吧。我也搞不懂为什么突然就聊起我就是了。嘛,虽然我不讨厌这种氛围就是了,毕竟前世的自己身处的职业场所只能说非常压抑,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好表情,似乎都在诅咒这个世界快爆炸似的。
现在这样,其实,也挺不错。
我默默地把黄色的水果糖送入嘴里。
啊,这个是芒果味的,很好吃。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汇报工作才重新开始。
第8章 第八章:哥布林王
第八章:哥布林王
『白银之星』的汇报工作仍在继续。
替代不太擅长报告的队长拉提娅小姐的是伊利亚斯先生。不过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白银之星』的队长是拉提娅小姐,直接让伊利亚斯先生担任不是更好吗?而且伊利亚斯先生还是贵族,虽然跟家里的关系似乎很糟,但各种意义上会更方便吧?
嘛,这是他们小队内部的问题,我也不太好多嘴插手。
况且这也有可能多少夹带着一些自己的私心吧。
毕竟伊利亚斯经常给我糖吃,我对他的印象特别好,也没有贵族的架子,之前合作完成委托的时候魔法使用也相当娴熟。
“我们在路上遭遇到的强盗,其真身是冒险者,这点应该不用讨论怀疑了,只要调查登录在冒险者公会的委托接受情况,应该就能确定了。”
康拉德会长给了我一个眼色,这是把确认的事推给我了吗?
诶诶诶诶?这很麻烦的好不好?我不想加班耶。
因此我回敬了康拉德会长以尴尬的苦笑,结果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我吓得缩起了肩膀别过了视线。
“嗯……稍后我会确认这件事。”
犹豫了一会后,我小声地说。
伊利亚斯先生转过头对我说:“辛苦你了,一会要不要喝果汁?”
他冲我咧开嘴嬉笑着。
“伊利亚斯。”
拉提娅小姐突然重重地拍了伊利亚斯先生的肩膀,这才让他转回身子继续展开报告。
“咳。我想,大概,那些冒险者们,是被精神操控了。”
当伊利亚斯先生的话落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精神操控,其背后意味着是精神魔法。如果牵扯到了魔法的话,如果这背后的操手是人类,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贵族了,精神系列的魔法即便是我也知道相当罕见,只有位于很上层的贵族才可能释放这样的魔法。虽然有直接与大贵族进行对抗的可能性,但这并不是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是,具有魔法才能的魔物。
这意味着那个魔物,进化了。拥有了其他魔物都不具备的——知性。
我们为这样的魔物赋予了全新的名字。
他们的存在被我们称为,魔族。
但我只是听说过这种事,实际上我也没有遇到过魔族。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没有类似的经历,我听说已经有一百多年都没有魔族活跃的消息了,很多人都把魔族视为了已经消亡的事物。关于魔族的事更多变成吓唬小孩用的鬼故事了,我小的时候还蛮害怕的,因为听起来很像是异世界的事,虽然知道应该是父母哪来提醒自己不要跑太远,可是还是不禁思考这样的故事背后是不是有原型。
传闻中的魔族,因为拥有人类程度的知性,将会成为那个族群的王。
至于魔族的诞生方式,至今说法非常复杂,主流的观点是认为魔族是魔物进化后的产物。
无论怎么讲,魔族的出现都是相当危险的信号。
在公会的危险评级里,这种应该会被视为A等级的事件吧?还是S等级?我不太清楚,毕竟我是新来的。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城市来说,发生B等级的突发事件,就已经难以招架了。
“根据我的了解,现在这座城镇附近,并没有能够实现精神魔法的贵族。另外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就是,我们在逃跑的时候,路过一处树林的时候被哥布林袭击了。”
不是吧?事态好像朝着最危险的方向一路狂奔。
“那群哥布林显然是有预谋地埋伏在树林里,计算好了我们逃离的路线。”
康拉德会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其他人的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太好。
方才活跃起来的氛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真的如伊利亚斯先生所说的话,我们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简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
拜托,我才当柜台小姐没过半个月欸,为什么就要面对这种事呀?
虽然自己不用上战场处于相对安定安全的公会内,但毫无疑问的是——
工作量会变多,甚至是,无止境的加班地狱。
魔族出现的消息毫无疑问将激发整个城市的恐惧心理,护卫与清绞的委托将会如雪花般飞来,这样一来,光凭现在冒险者公会的人手来说肯定是处理不过来的。我们将不得不延迟关门的时间,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工作量,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休假更是不用想了,这幅场景我实在不想回忆。
前世的自己,可是饱受着加班的折磨,一直到死之前都还在处理工作,也是因为加班的原因陪伴妻子的时间变得很少。本来,我们还想要一个孩子的,但这根本不可能。
每天晚上一直到九点多才能回到家,满身疲惫。
即使妻子长得很漂亮,性格上虽然有些古怪但姑且算是温柔的人。可是身体也提不起劲,那里也很难打起精神。
所以,加班,是最不可原谅的事!
破坏家庭,破坏夫妻感情,破坏可以破坏的所有!
我愿意当柜台小姐也是因为这姑且也算类似公务员的职业,无论怎么讲都拥有着准时的上下班时间,安定的生活,稳固的薪水。如果要迈入加班地狱的话……哇哇,真的不能这样啊!
我沉浸在对加班的恐惧,然而伊利亚斯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几乎可以高度怀疑,哥布林王,应该出现了。”
一阵沉默过后,康拉德先生叫了我的名字。
“露露,之后把这件事报告给骑士团,要通知附近的村子避难了。尤其是女性。然后,向总部请求支援。我们需要S级冒险者小队。”
“好、好的!”
虽然哥布林大多是不用怎么担心的威胁,但如果数量很多,对防卫能力本来就只有民兵组成的村庄来说,将会是巨大的风险。哥布林们不仅会攻击牲畜,最重要的是会掳走女性。被掳走的女性将会被哥布林绑到他们的巢穴,偶尔接到清绞哥布林巢穴的任务时,能在他们那些肮脏生物的巢穴里见到被折磨得神智丧失、全身赤裸的女性。
被哥布林绑走的话,对于女性来说,那是无法想象的事。
即便被救出来了,大多数的受难者,也会选择自杀,要不便是变成了疯子,往后的人生都一直活在无限的恐惧当中。在她们的眼里,整个世界都是巨大的哥布林巢穴,她们从来没有从里面逃出来。
经过在那里面的非人折磨后,很难再作为人,活下来了。
拉提娅小姐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海利娅小姐,则抱起了胳膊,神色有些恍惚。
每个女性,听到这种事,都很难不紧张起来。
毕竟那种事,也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同样的,我也,不太能够。
下意识地,握起了拳头。现在的自己,倘若被哥布林袭击了,恐怕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吧?
“不过,诸位,接下来我要说的,可绝对要保密。”
伊利亚斯先生打破了糟糕的气氛,继续说。
“伊利亚斯,这是什么意思?”康拉德会长开口质问道。
“接下来我要讲一个故事,那是关于哥布林王诞生的机制。”
“这还真是不可多得的情报喵。”哈基米先生仍然眯着眼微笑着,“告诉我们没关系喵?这个是贵族的秘密不是吗喵?”
“是啊,这是只有贵族才能阅读的限制书籍上记载的事,也是最新对于魔族诞生的研究成果。”
最新?研究成果?魔族不是消失了一百多年吗?
听到这样的话,很难不去这样怀疑。
大概,魔族从来就没有消失。
只是他们的存在被隐瞒了下来,为了不掀起更大的恐慌。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伊利亚斯先生叹了口气,随后缓缓说道:
“——哥布林王,是人类的女性和哥布林之间诞生的孩子。”
“不会吧?!”我惊讶地叫了起来。
“刀疤男你不要危言耸听!”
“难以置信喵。”
康拉德先生拍了一下桌子,神情凝重。
“继续,伊利亚斯。”
“正常来说,即使哥布林侵犯人类女性,也无法让她们怀孕。但是,研究报告显示,人类女性中有极少部分人,她们能够和哥布林凝结出孩子。这新生出来的孩子,会通人性,也拥有充足的知性,会说人类的语言,长相与人类相差无几,仅仅是皮肤变成了绿色。
“更重要的一点是。有人怀疑,为什么哥布林哪怕付出巨大的伤亡也会掠夺村子。原因就在于,他们想找到这样特别的女性,为了他们那个王的诞生。
“这是,在性欲的趋势下所形成的,族群性行为。也是哥布林这种生物在历史上,每一次造成破坏的根本原因。从时间上来看,我猜测这次哥布林王的诞生,跟上次王位争夺的内战有很大关系。”
发生在五年前,席卷全国,持续了一年半,带给整个王国深痛灾难的内战。
也是摧毁了我的家庭,我的所有一切的,内战。
即使事到如今,我仍然无法忘记那时发生的事。
更何况,内战的余波至今没有消亡。
在偏僻的山林里,偶尔能见到被烧杀掠夺只剩下遗骸的村落。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只剩下骷髅架子的尸体。
恢复工作即使进行了好几年,进展仍然有限。
也因此,从那场内战中活下来的人,很少提起这件事。
我们相互之间形成了默契,对内战期间发生的痛苦,缄默不言。
大多数人,都在那段黑暗的时间里,失去了什么。
有的,可能是房子。
有的,则可能是最重要的亲人。
有的,可能是自己所拥有的全部。
内战的创伤如今仍然遍布王国各地。
被摧毁的稻田,失去了原本金黄的颜色,现在依然在硝烟散尽和混有丝丝血腥味的风中,摇曳着枯黑的干支。被焚毁的房子,无人处理腐烂发臭的尸体,到处都是。
我原本正迈向正规的生活,也是从那个时候,急转直下。
这份不幸,直到现在。
似乎都没有结束。
伴随着哥布林王的出现,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预感不幸将会再次发生。
预感,我这一次会,止不住泪水。
傍晚下班的时候,是克莱丽莎推着我回去的。
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是她在帮我。我很感谢她,却没什么拿得出手回报。
克莱丽莎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每次都麻烦她,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回家,虽然会有点麻烦,也有点累。
但这是我自己应该做的事。
可是我却没有跟克拉丽莎提起过这件事。
这里面,多少混杂着自己的私心。
我有点想,多跟她待在一起。
在克莱丽莎的身上,我好像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她们真的很像,都是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善良。
每次我胡闹的时候,她们都会笑着陪我一起胡闹。
仿佛是照顾着小孩子,照顾着我。
但是那个人离我而去了,准确来说,是我失去了她。
从村子里出来一年后,女王军攻入了这座城市,把叛军的首领抓了出来斩首示众。
在最后的混乱当中,我们被从茅草屋内赶了出来。
因为叛军的逃兵强占了哪里,凭借我们两个小姑娘,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街上到处都是交战的迹象,我们躲避着军队行进的痕迹,跟着逃难的人行进的方向,一同向着城外四散。
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从我们两个之间强行穿过。
我们本来紧紧牵着的手,也就此松开。
当我转过头望去,就已经见不到柯莱蒂的身影了。
我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不停的,不停的。
然而知道我的声音干哑,我的喉咙再也无法正常活动,都没有人回应我。
没过多久,叛军的援军又从城外杀了过来。
他们是怎么对待城里不断涌出的难民呢?
方法是,杀。
挡到他们道路的人,都必须去死。
就在那么个瞬间,我放弃了。
甚至没有再用视线去找。
几乎是绝望的,我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不过是不幸的人生中,又一次不幸而已。
对我来说,是平平无奇的事。
好不容易逆着人群回到城里时,我才意识到,柯莱蒂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那个茅草房外连续等了两天。
我明明清楚,明明很清楚……
可是我仍然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
无法相信。
那个笨蛋,怎么就这样没了。
是我把她弄丢的。
是我、是我、是我……
都是因为,我……
因为这个,无比软弱的,我……
所以,我站了起来。
紧紧地握着鼓涨的钱包。
那是我们一年来,积攒的全部。
我决定前往列梅尔。
我需要获得力量。
我的不幸,来源于自己的无力。
如果自己够强的话,所有的所有,都会不一样。
我将成为冒险者,我将不再弱小下去。
就像她所说的。
——我是个很强大的人。
虽然现在很弱小,但我相信,今后我将成为强大的人。
以此来,守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只有这样,不幸,或许才会离我而去。
我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了什么。
都一定会,顽强地活下去。
无论什么时候,都像苹果那样,脸上浮现出红彤彤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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