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害老爸渐变成了美少女_tags_TSF,性転換過程,現実改変,精神女性化,認識改変,立場逆転,羞恥,記憶改変,強制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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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讲述了一段离奇而戏剧化的性转故事。故事主人公藤原大辅原本是一位四十五岁的普通上班族,本应为家庭支柱,然而却意外地陷入了身份错位的困局。故事以“对不起,我害老爸渐变成了美少女”的标题展开,情节起于一个周末,当家庭内部爆发冲突后,父子俩在神社中体验了一次神秘的变身。藤原大辅在神社许下“重获年轻”的愿望后,身体缓缓发生变化,从一个中年大叔逐渐转化为拥有少女娇小外貌的“葵”。整部小说中充斥着身份逆转、家庭伦理以及青春校园氛围的元素,读者可以看到父亲在街角卖章鱼烧、在神社前默默祈愿、面对妻子纪香和邻居小川夫妇的错乱认知时的无奈和困惑。作品中多次引用原文描述,如“爸,走快点啊”、“葵酱,你怎么来了?”等台词,生动地展示了大辅内心的痛楚与矛盾,以及家庭成员间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交流。小说充满喜剧与悲剧交织的情感张力,呈现出一幅充满戏剧冲突和身份迷失的当代家庭生活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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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 | document |
Format | Plain Text |
Size | 76450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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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4-23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小忆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小说, 伪娘, 跨性别, 家庭伦理, 父子逆转, 身份错位, 青春校园, 奇幻转变, 亲情冲突, 戏剧冲突, 喜剧元素, 心理悬疑, 现实荒诞, 命运交织, 心灵变革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档案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正文
对不起,我害老爸渐变成了美少女
小忆
【本小说主角是父亲,主视角也是父亲】
“邻居家女儿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我的亲生父亲。”
你也许不信,但我的父亲真的正在变成一个易推倒的美少女高中生。
事情是这样的——某周末,我妈化身家庭暴君,把我和我爸这对废柴父子赶出门透气。
我们一路晃到神社,结果——宇宙爆炸级别的展开来了!
回家后,妈泪眼汪汪拉着我爸喊“葵酱”,硬说他是隔壁小川家的SSR级美少女,还端出豪华便当款待。
可我眼前的爸,分明是那个啤酒肚能当鼓敲的大叔啊!
最无语的是,小川家那对“无子传说”的夫妇杀上门,抢走我爸强逼他扮演少女!?
明明立场变化已经够夸张了,但最让我三观炸裂的,是我爸的身体居然真开始娇小化、萌妹化了!?
这到底是啥鬼剧本啊!!!
第1章 从立场开始,被迫成为女子高中生
本来在菠萝包勤勤恳恳地更新着,准备写完神社剧情就发布到P站大本营……
结果刚刚在菠萝包被BAN下架了。
突然有点迷茫,还是先给大本营的宝子们品一品吧。如果大家喜欢足够热情,我会继续考虑写下去。然后尝试在菠萝包或者其他平台继续“苟且偷生”。不过如果连P站都没什么人看,热度太低,那我就只能忍痛割爱了,悲……
现在还是渐变阶段的初始,后续大概会分成四卷内容:渐变、假装女友、三角恋情、小葵和信也的双向奔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评论❤️
“当初要是没有娶纪香那女人就好了哎……”
我半开玩笑似的叹气着,回忆着自己过去并不精彩的人生。
我叫藤原大辅,四十五岁,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
旁边是我的儿子藤原信也,十七岁的高中生,低着头,耳朵里塞着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估计又在刷什么新番的弹幕。
这样很好……至少我刚才的抱怨,就不会被他那样的“孝子”给听到了。
不过,他也算是今天的受害者之一,毕竟我们俩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刚从家里那堆游戏机和漫画书里被硬生生拽出来的废柴。
“你们父子俩能不能有点活力啊!”
耳边还回荡着妻子纪香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叉着腰站在客厅,手里挥着拖把,像个暴君似的把我和信也轰出了门。
“周末就知道窝在沙发上玩游戏看番,出去走走!别让我再闻到你们身上的宅臭味!”
她那架势,我都不敢还嘴,只能拖着酸痛的身子,带着信也灰溜溜地滚了出来。
我揉了揉肩膀,脚下踩着小镇熟悉的石板路,脑子里却不由得飘回了从前。
那时候我才二十出头,刚进公司,满脑子想着升职加薪,晚上还能跟同事去居酒屋喝两杯,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后来结了婚,生了信也,日子就成了流水账。加班到凌晨,回家瘫在沙发上打游戏,连澡都懒得洗,活力?那玩意儿早就被生活磨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我,腰酸背痛,走几步都得喘口气,跟年轻时的自己比,简直像个糟老头。
“爸,走快点啊。”
信也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我瞥过去,这小子长得随了纪香,五官清秀,可那副老低着头的宅男气质,完全是我的翻版。他手里攥着手机,耳机线晃来晃去,像个刚放学的中学生。
“急什么,又不是赶着投胎。”
我嘀咕着,在路过卖章鱼烧的小摊时,停下来掏出了钱包。
“信也,吃点不?”我向不耐烦的儿子问道。
他点点头,于是我递过去一盒热腾腾的章鱼烧,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烫得直皱眉。
我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平时跟我抢游戏手柄抢得头破血流,关键时刻还是挺可爱的。
“爸,要不去神社吧?”
信也嚼着章鱼烧,指了指街角那条通往山坡的小路。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隐约能看见神社的鸟居在樱花树间若隐若现。
神社啊……小时候常跟邻居的小伙伴去那儿玩,抓着签子许些乱七八糟的愿望,比如“考试别挂科”或者“攒钱买新自行车”。后来忙着生活,就没再去过了。
“行啊,反正也没啥地方可去。”我耸耸肩,随手把最后一颗章鱼烧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
原本只是想敷衍一下在家的纪香出来随便逛逛,可看着信也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我又有点不忍心扫他的兴。
这小子难得主动提个主意,就当陪他玩玩吧。
……
……
现在,神社比我记忆里要安静得多。
石阶上铺着薄薄的青苔,风吹过,樱花瓣飘了一地,有些落在我的鞋面上。我喘着气爬上去,信也走在我前面,步子轻快,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
我扶着栏杆,心里暗骂自己:这身子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年轻时我还能一口气跑上山,回来再跟朋友踢半场球,现在呢?爬个台阶都跟跑马拉松似的。
到了正殿前,我俩停下来。面前是个破旧的木箱,上面刻着“祈愿”两个字,旁边放着几根签子,箱子边角还沾着点灰尘,看起来好久没人打理了。
看来这神社已经没什么香火了啊,真是悲哀,想当年这里还算热闹来着。
我掏出几个硬币,随手扔进去,就当是缅怀了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
很快,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神社里回荡。我双手合十,闭上眼,心里却忍不住回忆起从前。
那时候的我,头发还是黑的,身材也没走样,下了班还能跟纪香去约会,看电影,吃拉面,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现在呢?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疲惫,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连笑都懒得笑了。
『“要是能再年轻一回就好了……”』
我低声嘀咕着,脑子里浮现出十七岁时的自己。
那时候的我跟信也差不多大,每天骑着自行车到处跑,晚上窝在房间听广播,梦想着以后能干点大事。活力啊,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
我睁开眼,拍了拍手,对着那木箱自嘲地笑了笑:“算了,神明才没空听我这糟老头唠叨。”
我转头看了看信也,他也扔了几个硬币,正双手合十,低声嘀咕着什么。
我没问他许了啥,反正这小子八成是求“新番别烂尾”或者“游戏抽卡出SSR”之类的事。
我们俩站在那儿,风吹过,樱花瓣又飘了一地……
这样的场景,就好像真的有什么灵验了一样。
不过……谁知道呢?
于是,我拍拍信也的肩膀。
“走吧,回去交差,省得你妈又念叨。”
信也嗯了一声,跟着我下了石阶。
一路上,我俩聊着新出的游戏,气氛轻松得像往常一样。我完全没想过,这随口一说的愿望,会把我未来的生活……不,乃至人生都彻底翻个底朝天。
……
……
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我推开门,喊了声:“纪香,我回来了!”却没听见妻子惯常的回应。
客厅里灯光昏黄,桌上摆着几盘刚做好的菜,空气里飘着咖喱的香味。
我脱下鞋,踩着拖鞋走进去,信也跟在我后面,低头玩着手机。
“妈,我回来了!”信也喊了一声。
我刚想接话,却看见纪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个汤碗。
她一抬头,看见我,脸上却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不是那种看到丈夫回家时的熟悉笑脸,而是带着点惊讶和热情的模样。
“哎呀,葵酱,你怎么来了?”
她放下碗,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惊喜。
我愣住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还是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又抬头看看她那张笑得跟朵花似的脸。
葵酱?她在叫谁呢?
“纪香,你说什么呢?我是大辅啊!”
我皱着眉,试图抽回手,可她攥得更紧了,脸上还带着点嗔怪:“别开玩笑啦,葵酱。大辅都去世好几年了,怎么今天有空来阿姨家坐了,还跟着我家信也一起回来了。”
妻子拉着我往沙发那儿走,完全没理会我僵硬的表情。
“妈,你干嘛呢?这是咱爸啊!”
信也终于放下手机,皱着眉走过来,想拉开纪香。
可她却一挥手,语气里满是困惑:“信也,你胡说什么?这可不是你能乱开玩笑的。你爸都走多久了,这是小川葵啊,隔壁那丫头!”
妻子指责完无辜的信也后,又转头对我笑道:“葵酱,来吃点咖喱吧,阿姨刚做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手还被她攥着,掌心传来她温热的触感。
我张了张嘴,发自内心想吼一句“纪香你疯了吗”,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因为我突然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而是真的像在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我低头看看自己,衬衫还是那件皱巴巴的衬衫,裤子还是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可她的反应却让我头皮发麻。
“信也,你在神社许了什么愿?”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着他,声音里带着点颤抖。
信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许了个『“想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女朋友呀”』,没别的啊!”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脸上满是慌乱:“爸,你别吓我,妈怎么回事?”
“知根知底的女朋友?”我咬着牙,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己在神社许的愿——“重获年轻”。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心里一股犟劲让我猛地抽回手,对纪香说:“我不是什么葵,我是你丈夫!”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试图证明什么,可纪香只是笑着摇头:“葵酱,别闹了,来来来,还是先吃饭吧,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居然拿……拿我亡夫开玩笑。”
听到妻子黯然的声音,看到妻子难过的脸色。我便彻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不忍妻子继续因为这件事而伤心,便只得拉着信也一起,不再像“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吃饭。
饭吃完后,妻子还问我准备几点回去。
可我根本没有什么“离开”的打算,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是藤原大辅……我就应该就在这里。
可事情并未如愿。
晚上九点多,门铃响了。
我正窝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走,信也坐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盯着我。
妻子无奈去开门,我听见门外传来小川太太的声音:“藤原太太,葵在是在你们家吗?我们找了她一天都没有找到呢?”
妻子摇了摇头,与小川太太客气了几句,便很快将我“出卖了”。
“呵呵~是呢,小葵今天和我家信也出去了,今天是一起回来的,所以我让她在我们家吃了晚饭。”
小川太太听完笑了笑。
“啊嘞,那她没给你们添麻烦吧?我们来接她回家吧。”
我僵住了,转头看向门口,小川太太笑眯眯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小川先生,两人脸上都带着那种理所当然的亲切。
糟了,难道他们也和纪香一样,把我当成小川葵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难道是所谓的立场变化吗?
“葵,我们回家吧。”
小川太太朝我招手。我低头看看自己,还是那副中年男人的模样,可他们的眼神却像在看自家女儿。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想了起来——小川夫妇,他们结婚二十多年,从来没生过孩子啊!可现在,他们却一口咬定我是他们的女儿“小川葵”?
“爸……”信也低声喊我,眼里满是困惑。
我咬咬牙,站起身,试图再说些什么,可纪香已经热情地把我的鞋递了过来:“葵酱,路上小心啊,常来玩!”
我看着那双明显属于少女的女款拖鞋,又看看信也那张苍白的脸,终于明白,今晚我没法留在这儿了。
我被小川夫妇拉出门时,回头看了信也一眼。
他站在门口,嘴唇动了动,像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我心里翻江倒海,手脚冰凉。神社的愿望,纪香的热情,小川夫妇的理所当然……这一切,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我死死缠住。
我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带进了隔壁那栋从没生过孩子的家里。
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被改变了吗???
我被小川夫妇带进这栋房子时,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门关上的瞬间,耳边传来小川太太的声音:“葵啊,快进来,别站门口。”
我攥着拳头,站在玄关动弹不得。
小川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语气温和:“今天在藤原家做什么这么开心?都不愿回来了”
我烦躁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这房子我本该很熟悉。
小川家,毕竟隔壁住了十多年的老邻居,之前来过好几回,在他们家做客时总是感觉很轻松惬意。
尽管……在我过去的认知里,他们是没有子嗣的,但夫妇俩都是非常温柔的人,这在与他们交往时,我能亲身体会到。
可这次,换了一种奇怪的“立场”后,似乎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我站在他们家玄关,盯着通往客厅的走廊,只会觉得陌生。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又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有了孩子,所以氛围不太一样了吗?
我拖着步子往前走,脚底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心里空落落的。
我站在客厅中央后,便好奇地环顾起四周来,不知道该做什么。
客厅、厨房、走廊……我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手指轻轻触碰墙壁,又移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直到推开一扇半掩的门,我才停下脚步。
门里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墙上贴着淡粉色的壁纸,窗帘是带小熊图案的,书桌上放着几本漫画和一盏粉色台灯,空气里飘着一股薰衣草的香味。
我站在门口,盯着那张铺着花被单的单人床,心里一紧:这应该就是“我的”房间吧?
可我连问都不敢问。
毕竟我去问小川夫妇“你家闺女住哪儿”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我咽了口唾液,硬着头皮走进去。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
书架上摆满了文学作品,看样子“小川葵”是一个十足的文学少女,而角落里放着一个毛绒兔子玩偶,又增添了许多的少女情节。
我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坐垫软乎乎的,让我有点不习惯。
这时,我看到了桌子上有一个厚厚的本子,封面上是个穿着校服的少女,笑得灿烂。
(这是……日记吗?)
我笨拙地尝试打开,却发现这个本子似乎还是带着密码锁的那种日记本。
这就是所谓怀春少女的秘密吗?不带这么玩的,把我的身份扭曲成“小川葵”,却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害……不过也罢。)
(毕竟我一个中年男人,打听人家小女生的秘密做什么……就算这个小女生是现在自己的身份。)
我索性放下日记,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太不合理了……
我正坐在床边发呆,时间不知不觉就晚了。
门外传来小川太太的声音:“小葵,别玩太晚,快去洗个澡睡觉吧。”
我一愣,抬头一看,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
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到了。我的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的温柔母亲,只是在我长大成人后,与母亲的接触也越来越少……
何况,在我母亲的眼里,我也不再是需要宠溺的小孩子了。
我接过毛巾,低声说:“好。”
到了这地步,我也没法推脱。
我关上了房门,走到房间角落的衣柜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柜门。
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一阵恶寒。
真是苦恼……少女的衣柜里全是少女风格的衣服:粉嫩的连衣裙,蕾丝边的短裙,带蝴蝶结的衬衫,花花绿绿地挤在一起……占据了衣橱的绝大部分。
我皱着眉,耐着性子翻了半天,手指在那些柔软的布料间穿梭,心里一阵恶寒。
这些衣服,哪个是我能穿出去见人的?
虽然……虽然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少女服饰。
终于,我翻出一条深蓝色的长裤和一件白底带小花的衬衫,至少这套看着还算正常。
我抓起衣服,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关上柜门时,我的目光却不小心扫到柜子底层的抽屉。
抽屉半开着,露出几片柔软的布料。
看到这些……“布料”,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手指僵在半空,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拉开了抽屉。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少女的内衣裤,颜色和款式都是五花八门。
粉嫩的粉色蕾丝边的吊带背心,清纯的蓝白色纯棉的内裤、充满诱惑力的黑色蕾丝内裤……还有几件印着小花和小熊图案的胸衣。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这……这是我应该看的吗……”
可我转念一想,现在的“我”,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小川葵”,可这些不就是“我”的东西吗?
我咽了口唾液,强迫自己冷静,可心里却像开了锅,既羞涩又有点蠢蠢欲动。
作为一个男人,我没法完全压住对这些东西的好奇心。
虽然经常能接触到妻子的内衣裤,但来自青春少女的内裤,却在此刻极大吸引了我的好奇心。
更何况,『小川葵』是原本世界里,我一个陌生的存在……充满遐想的画面感,让我的欲望更加强烈。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粉色的内裤,布料柔软得像丝绸,手感好得让人头皮发麻。
在欲望的催促下,我开始上下翻腾,打量着这条来自少女的内裤。
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内壁的布料,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一处淡黄色的痕迹,心里猛地一紧。
这……这是“小川葵”留下的痕迹吧?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痕迹,更加证实了“小川葵”在这个世界里的真实存在,而莫名成为她的我,在此刻的思绪更加沉闷难过。
我咽了口唾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内心的好奇与欲望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因为“小川葵”留下的痕迹,激起了我更加强烈的探索欲。
作为一个男人,我对这些私密的东西无法完全抗拒。更何况,“小川葵”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她的内裤仿佛是通往她世界的某种“钥匙”……在我犹豫了几秒后,最终还是把内裤凑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
洗衣液的清香扑鼻而来,淡淡的,没有别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心里一阵失落。原本期待中的少女气息并没有出现,只有洗衣液的味道,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我放下内裤,叹了口气,心里更加烦躁。这个世界把我变成了“小川葵”,却连她的气息都不让我感受到。
难道要由我作为“小川葵”留下属于“我”的痕迹与味道吗?
可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全然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黯然。
没有一点青春与活力……留下的痕迹也只是受人嫌弃的东西。
我把内裤放回抽屉,关上柜门,抓起那套长裤和衬衫,匆匆走出房间。心里乱糟糟的,既羞愧又失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我抓着那套深蓝色的长裤和白底小花衬衫,推开了浴室的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樱花味沐浴露的甜腻香气。
也许是刚才小川太太刚洗完澡的结果,但我并不算喜欢这种较为甜腻的气味。
浴室墙上挂着几瓶洗发水和沐浴露,瓶身上印着粉嫩的樱花和草莓图案,和我过去习惯用的粗糙肥皂完全不同。这些东西充满了少女的气息,和我这个中年男人的存在格格不入。
我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脱下身上的衬衫和裤子。而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个熟悉的中年男人……
胡子拉碴,皮肤松弛,肚子微微凸起。我叹了口气,心里一阵烦躁。明明身体还是自己的,可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信也以外的所有人都把我当作“小川葵”,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这种错位感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站在这个陌生的浴室里,显得更加荒谬。
我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先好好的洗个澡,让热水带来的愉悦暂缓我内心的各处焦虑。
我打开淋浴头,热水喷涌而出,溅在身上,带来一阵暖意。我闭上眼睛,强迫让自己放松下来,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原本应该让我感到愉悦的热水却不同寻常地然后我感到一阵阵炙热难忍,蓬勃的热气让我的喘息变得更加困难。
我张开嘴,加大了自己呼吸的幅度……却在粗喘之间,感到更深层次的焦躁不安。
妻子纪香不认我,儿子信也知道真相却无能为力,小川夫妇热情地把我当作女儿……
乱套了……简直糟透了。
我机械地搓着身体,心里反复想着: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神社的愿望吗?我到底要不要再去一次神社看看?
洗着洗着,我突然感到身体有些异样。
搓洗手臂时,我发现自己的手毛似乎比平时少了许多,皮肤也比之前光滑。
我低头一看,手臂上的汗毛确实稀疏了不少,但并没有看到掉落的毛发。
所以……我没有掉毛吗?
我心里一紧……
可我这几天明明没有剃毛,为什么手毛会变少。
再摸摸腿部,腿毛也比平时少,摸上去滑溜溜的。我挑了挑眉,心想:这倒挺有意思,至少以后不用花时间剃毛了,省了不少麻烦。
我关上淋浴头,小心地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在水雾中,我透过镜子看到就连胡茬似乎也淡了一些,摸上去没以前那么扎手。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皮肤确实比之前光滑了些。
我咧嘴笑了笑,心里竟有点乐呵呵的。
(这皮肤质量好像还好了些嘛,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岁似的。)
这变化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擦干身体后,我拿起那套深蓝色的长裤和白底小花衬衫,准备尝试穿上。
衣服的布料倒是柔软贴身,一看就是少女的款式,可我一个中年男人穿这个,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我跳过了穿内裤的步骤,决定先试着套上长裤,可裤子紧得要命,尽管能够强行拉上去,但腰部和腿部都会被勒得喘不过气。
我皱着眉,心里一阵烦躁。
(这裤子也太小了吧,我这身材怎么可能穿得下?)
接着,我又拿起衬衫试了试。衬衫倒是能勉强套上,可袖子短了一大截,肩膀处紧绷绷的,穿在身上活像个紧身衣。我低头看看自己,裤子穿不上,衬衫又这么别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衣服根本不合身,穿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算了,还是穿着我自己的男式内裤出去吧,至少舒服点,总比硬挤进这套少女装强。)
我穿着那条宽松的男式内裤,推开浴室的门,刚迈出去一步,就听到小川太太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小葵!?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我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只穿了条内裤,确实有点不成体统。
何况,现在在小川太太的视角里,我还是一个青春期少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川太太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皱着眉上下打量我:“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不穿衣服就出来呢?而且穿的还是没换洗的内裤,女孩子可得每天换内裤才行,讲点卫生!”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川太太不容分说着,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推进了浴室,语气中夹杂着责备与急切:“快把这脏内裤脱了,换上新的,别磨蹭!”
我抬头看了看她那张带着几分无奈的脸,眼神里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定。犹豫了几秒,我最终还是拗不过这位“母亲”的强势,只能低头认命。
我看着表情有些无奈的小川太太,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犟不过这位“母亲”。
我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条黑色的男式内裤,布料厚实,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依旧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我,属于藤原大辅的味道。
我抓着内裤的边缘,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不只是因为内心的不舍,还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可是我身上最后一件男人的东西了,要是脱下来丢进洗衣篮,会不会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我原本的身份一样,正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一点点消散。
我咽了口唾液,指尖不安地反复摩挲着粗糙的布料,内心的挣扎让我迟迟下不了手。可小川太太的声音愈发急促,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最终,我咬了咬牙,缓缓将内裤褪下,叠好后放进洗衣篮里。
篮子里已经堆着我刚才脱下的衣物……然而,我定睛一看,里面竟然全是少女的服饰。
(等等……不太对劲!?)
我瞪大眼睛,盯着篮子里的东西,这才注意到……
(这里怎么全是“小川葵”的衣物?)
我明明记得自己刚刚脱下的是藤原大辅的衣服——那件皱巴巴的旧衬衫,那条洗得发白却舍不得扔的牛仔裤,全都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镶着蕾丝边的粉白色衬衫,还有一条短得只能遮住大腿内侧的小短裤。
(为什么会这样???)
我心里一紧,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衣服都随着我的身份立场,被这个世界线彻底改变了?就像我自己一样,被硬生生塞进了“小川葵”这个陌生的身份立场里,连带着我的衣物也被替换成了少女的款式。
我盯着洗衣篮里的那些衣物,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些衣服,我一件都不认识,它们不属于我,也不应该属于我。可现在,它们却代替了我原本的痕迹,静静地躺在篮子里。
而我的黑色内裤此刻就混杂其中,厚实的布料与那些轻薄的少女服饰格格不入,就像我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处境——一个外来的闯入者,被迫披上不属于自己的外衣。我盯着洗衣篮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连这最后一件男士内裤也要被吞噬,彻底消失在这个陌生的现实中。
我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我……我没带新的内裤。”
这话一出口,小川太太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真是的,葵,你怎么这么不注意?我去给你拿一条。”
没过一会儿,她推开浴室的门,递给我一条粉色的少女内裤,上面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边,布料薄得几乎透明。
她一边递给我,一边叮嘱道:“快换上吧,别让爸爸看见你这样。”我接过那条少女内裤,低头一看,心里一阵抗拒涌上来。
一个大男人,要穿这种东西?可小川太太就站在我面前……我甚至没有隐私。
也许是作为母女的立场,作为“女儿”实在没什么好在“母亲面前遮拦的。
因此,我根本找不到拒绝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展开内裤,当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面,试着套上去。
少女内裤的尺寸明显偏小,我费了点劲才把一条腿伸进去,布料紧绷绷地贴在屁股缝隙上,几乎就要塞入我的缝隙中,实在不敢多动。
我小心翼翼地拉起内裤,勒得我喘不过气。我低头看看自己,粉色的内裤与我粗糙的中年身材极不协调,镜子里映出的影像让我羞耻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我赶紧移开视线,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信也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穿好那条紧绷的粉色内裤后,我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能赶紧回房间了,至少能躲开这尴尬的局面。
可还没等我迈出浴室一步,小川太太依旧皱着眉说道:“小葵,你就穿这样回房间?不行不行,女孩子睡觉也要穿好睡衣才行。”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作为一个青春期少女确实有点不像话。
可一想到那套勒得喘不过气的少女睡衣,我心里就一阵抗拒。于是我小声嘀咕,尝试作为“小川葵”第一次撒娇道。
“妈,我……我有点累了,就这样吧。”
小川太太却丝毫不退让,语气坚定地说:“不行,你这样会着凉的。快去穿好睡衣,别磨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再争辩也没用。
好在,她见我已经换上了内裤,已经放心了些,转身说:“妈妈先回房间休息了,你快点穿好,也回房间休息吧。”
说完,她便走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浴室里。
我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不甘心。
趁着她离开,我又一次翻开洗衣篮,想找回哪怕一件属于“藤原大辅”的男式衣服。我的手在篮子里翻来翻去,可映入眼帘的只有“小川葵”的东西。
甚至真的就连刚刚才丢进去的男式内裤,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一条蓝白色内裤,那一看就是属于“小川葵”的少女私密物……
当然,也即将有一天被我穿上……
最终,我放弃了挣扎,硬着头皮拿起那套深蓝色的长裤和白底小花衬衫,开始穿上。
穿戴完毕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滑稽的模样,镜子里映出的模样滑稽又可笑——一个中年男人的身材被硬塞进少女的衣服里,裤子勒得喘不过气,衬衫挤得肩膀都动弹不得。
我苦笑了一下,这日子,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小川葵”房间的门。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
走到书桌前,我拿起手机,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手机还是我原本的那款,简洁的黑色机身,没有变成那种充满少女风的款式。如果连手机都变成了粉色可爱的那种,我估计今晚会彻底崩溃。
我打开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界面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信也发来的消息跳了出来:“爸,你还好吗?晚上过得怎么样?”
我盯着屏幕,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想回他几句,可手指悬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许是因为我内心疲惫,内心有许多难过的话想说又不知该如何说。又或许,我在内心,真的有些责怪信也的意味。
一股委屈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地湿了。
我甚至开始埋怨起信也……如果不是他许下那个关于女朋友的愿望,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或许,我真的可以单纯回到年轻时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一个少女的假象里。
我知道这想法不合理,实在不能怪在信也身上,何况信也还是自己心爱的儿子……可这样负能量的思绪就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不知不觉中,我的思绪变得有些幼稚,像个小女孩似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抬起手,粗鲁地抹掉眼泪,心里暗骂自己。
(藤原大辅,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
可这股情绪却压不下去,像决堤的洪水,冲毁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看着手机上信也关心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最终,我还是没回他,直接把手机关机,随手扔到桌子上。
我走到床边,发泄似的扯下那套紧绷的衬衫和长裤,扔到了地上。
柔和的布料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却因为房间的安静无声而变得有些清晰。
又或许是我变得敏感了些,总之我已经累了。
我钻进被窝,光着身子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却又在不知什么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铃铃——”
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猛地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我皱着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眯着眼,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好关掉那烦人的闹钟。
肌肉记忆让我几乎不用思考,可指尖触碰到“手机”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僵住了。掌心传来的触感不对——比我熟悉的那块沉甸甸的黑色手机小了一号。
我强撑着睡意,眯着眼凑近一看,瞬间清醒得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这哪里是我那低调实用的商务手机?手里攥着的,是一个粉得晃眼的兔子壳手机,壳子上还镶着几颗充满劣质气息的小水钻,而那长着兔子耳朵的手机壳还立着,华丽得像是从少女漫画里蹦出来的玩意儿。
而且……我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更加僵住了。
我平时上班的闹钟定在七点,可我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时间才堪堪六点半。我脑子里一团迷雾,时间不对劲,今天不是周末,我也没理由调早闹钟啊。
这时……我才想起来,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这难道是“小川葵”留下的闹钟时间吗?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一双比记忆中纤细不少的手臂。动作间,我隐约觉得身体轻盈了些,像卸下了什么无形的负担。
我低头打量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光滑得像刚敷过面膜,连昨天被震惊麻痹的神经都没能阻止这变化继续。
我盯着那粉色手机,心里一阵烦躁,这东西完全是个女生的专属,连我最后的心理防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女感”攻破了。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决定先搞清楚状况。我抓起那台陌生的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电源键。
还好……手机没设密码,屏幕一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颜六色的主页,满满当当全是社交软件的图标——粉的、黄的、蓝的,像一盒打翻的化妆盒。
甚至还有什么无聊的八卦新闻推送跳出来,标题花里胡哨:“震惊!某男星深夜密会神秘女友!”
旁边还有个乙女游戏的快捷方式,图标上一个长发飘飘的帅哥对我抛媚眼。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个糙惯了的中年男人,怎么会用这种手机?
这手机画面跟我的生活……完全搭不上边。
我强忍着不适,滑动屏幕,想找点熟悉的东西让自己安心。还好,Link的图标尚在手机屏幕里非常显眼的地方。
我心里一紧,手忙脚乱地点开。
聊天软件加载的那几秒,我屏住呼吸,生怕连这最后的联系都被抹掉。
虽然……眼前的聊天记录都被诡异地替换成了“小川葵”的社交圈。
什么“妈妈”、“爸爸”、“小唯”……还有一个同样置顶的“crush❤️”。
(crush……是什么意思?小川葵喜欢的男生吗?)
心里一阵恶心,连忙把这个联系人地置顶给取消了。
但还好,我在非置顶的位置,还是看到了和信也的聊天记录。
总之,和信也的聊天记录都还在真是太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再一看备注,我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
备注:“儿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备注:“信也君”。
这称呼,带着一股少女的娇嗔味儿,活脱脱像普通男女朋友间的昵称。
我盯着那三个字,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心里一阵发堵。
为了赶紧脱离这股不妙感,我连忙给昨晚给我发消息的信也回了个消息。
“早上好。”
信也大概还没起床吧……不过倒是“小川葵”气的够早。难道是女孩子为了梳妆打扮吗?
可自己完全没必要起这么早,我还记得信也的学校八点到学校就可以了。
我放下手机,手掌撑着额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毕竟,才刚起床,身体的“全新”感觉越来越明显,我没法再装作无视。
我站起身,赤脚踩上地板,视角却比昨天矮了一点点,像偷偷被人调低了几厘米。
我皱着眉,走到房间角落那面落地镜前,屏住呼吸打量自己。镜子里的我还是那个中年男人,五官没变,可细节却处处透着怪异。身形小了一号,肩膀没那么宽阔了,腰围比平常要细了一圈,让我怀疑是不是少吃了几顿饭。
我抬起手摸了摸脸,皮肤也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指腹滑过下巴,胡茬淡得几乎就快看不见,连毛孔都细腻得像经过美颜滤镜。我皱眉用力搓了搓脸,想找回点熟悉的粗糙感,可徒劳无功。
昨天,我还为体毛变少、皮肤变好暗自松了口气,甚至有点窃喜,可今天身体直接“缩水”了一圈,这让我既难堪又不安。
我站在镜子前发了会儿呆,目光不经意瞥到地板上昨天丢弃的那套深蓝色长裤和白底小花衬衫。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最终弯腰捡了起来。
我皱着眉,心想:虽然我的身材还是比这少女的衣服大上不少,但既然身体小了一圈,兴许能勉强穿上了?
我抖开衬衫,试着套上胳膊。袖子还是短了一截,但肩膀处的紧绷感比昨天稍稍松了些,我用力拉了拉,总算能扣上扣子,只是胸口依然勒得我喘不过气。
接着,我拿起长裤,硬着头皮往腿上套。裤子依然紧得像第二层皮肤,腰部和腿部依旧被勒得隐隐作痛,但比昨天好歹能穿上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镜子里的人像个被塞进小号衣服的中年男人,滑稽又可悲。
我苦笑了一声,真是……不妙的改变哎。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我的身份立场现在是个女子高中生,是不是也得像信也一样去上学?
我愣了几秒,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走到衣橱前,拉开柜门。果然,在其中一块位置,整齐地叠放着几套女子制服。
黑白色的水手服,搭配天蓝色领巾,裙子短得让我怀疑能不能遮住我这条中年男人的大腿,然后旁边还有几双白色长袜,整体放置的像个爱干净的女子高中生。
我盯着这套衣服,心里一阵发虚,充满了美少女JK的气息,完全不属于我。但我还是强忍着尴尬,拿起制服在身上比了比,果然还是大上不少,但比起昨天的长裤,制服的裙子似乎“更包容”我现在的男性身形。
我咬了咬牙,决定试试看。
我先拿起水手服上衣,布料柔软得像丝绸,滑过皮肤时还带起一阵阵凉意。
接着我笨拙地套上胳膊,肩膀处的褶边轻轻蹭着皮肤,胸口依然紧得让我喘不过气,我每动一下都觉得束缚。
我带着些许痴心妄想的期盼看向了镜子,果然……镜子里的映出的自己依旧像个怪胎。中年男人的脸和身体配上少女的水手服,荒唐得让我想笑又笑不出来。
接着,我拿起那条短裙,手指捏着裙边,心里吐槽了好几遍。这裙子对我而言短得离谱,裙摆才堪堪来到大腿。
我费了好大劲才拉到腰上,布料紧紧贴着臀部,每迈一步都觉得凉飕飕的,像没穿衣服一样。
我站在原地,低头感受着裙摆下凉飕飕的风,心里一阵别扭。这裙子把本就短得让我不安,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像没穿衣服似的。
我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内裤。
我还没穿内裤。
昨天那条宽松的男式内裤被自己扔进了洗衣篮后,自己就是再也找寻不到那条最后的“羁绊”。而现在自己身下空荡荡的,这套制服短裙要是直接穿出去,简直不敢想象。
我犹豫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昨天翻过的衣橱最底层抽屉。
那里面塞满了“小川葵”的私密内衣裤。
我咽了口唾液,慢吞吞地走过去,拉开抽屉。映入眼帘的是还是那一堆五颜六色的少女内裤,有的还带着蕾丝边,叠得整整齐齐,像在展示什么艺术品。
我盯着这些小内裤,心里一阵翻腾。
昨天,我还带着点审视和好奇的心态翻看这些东西,像个参观艺术馆的游客,可今天完全不一样。
今天的我,看着这些轻薄的布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要不要……穿上试试?)
可……可我一个大男人,穿这种东西?
羞耻感……猛烈的羞耻感如潮水一般向我袭来……捶打着我。
但是,但是……又有个声音在催促着我:不穿内裤就穿裙子出去,不是更离谱吗?
我站在抽屉前,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心里天人交战。
穿吧,太丢人了。
不穿吧,又觉得不妥。
最终,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从抽屉里挑出一条最最最朴素的——一条浅粉色内裤,没什么花哨装饰,只有边缘有一圈细细的蕾丝。
这已经是最最朴实的一条内裤了,可上面依旧留有不必要的蕾丝花边。并且我抖开一看,其中的布料果真薄得几乎透明,小得让我怀疑能不能包住我这中年男人的身体。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攥着内裤,闭着眼给自己打气。
(就试一下,没人会知道。)
可是不对……就算被人知道了又怎样,现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对着“自己”内裤羞红了脸的青春少女。
于是,我鼓起勇气,张开双腿,笨拙地套上内裤,布料滑过大腿时凉凉的,像一阵风。我小心翼翼地往上拉,可刚拉到一半,问题就来了。内裤太小,勒得大腿内侧生疼,布料紧绷绷地卡在皮肤上,像要把我夹成两半。
更糟的是,阴茎顶到内裤内部的布料时,完全没地方放,硬生生被挤压着,顶出一个尴尬的轮廓。
我低头一看,镜子里那滑稽的画面让我无地自容——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少女内裤,鼓鼓囊囊的样子像个笑话。我赶紧伸手调整,可越调整越勒,内裤边缘深深陷入大腿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站在那儿,满脸通红,心里又是羞耻又是懊恼。这内裤根本不是给我的身体设计的,穿上它比不穿还难受。我咬着牙,犹豫着要不要干脆脱下来,可一想到裙子下面空荡荡的……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但最终我男性的尊严还是让我脱了下来。
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只要我步子小些,时刻摁住裙子,然后……远离人群。
确定今天的初步战略后,我继续了下一步的穿戴。
时间在纠结中消磨了太多,我赶紧套上白色长袜,袜子滑过小腿,紧贴着皮肤,终于有点能看的模样了——只要,不把身体的其他部分展露出来的话……
我站直身子,最终朝镜子看去,想要看看早上努力的成果。
我站在原地,双手攥紧裙边,心里五味杂陈。
这套制服穿在身上,像个沉重的枷锁,我试着走了两步,裙摆随着动作晃动,凉风钻进腿间,让我不自觉地夹紧腿。
不能露出……绝对不能露出啊……
这副模样要是被信也看见,我估计得当场晕过去。
我低着头,穿着这身紧绷的黑白色水手服,慢步走在学校走廊上。
天蓝色的领巾在胸前晃荡,短裙的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凉风从腿间钻进来,让我下意识夹紧双腿。
即使我已经尽力踩着小碎步行走,但JK制服带来的“焦灼”感还是让我这张厚实的脸颊烧得通红……毕竟,我没穿内裤。
这对普通男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我现在的身份立场是“小川葵”,一个17岁的女高中生。
如果有人发现“小川葵”居然没穿内裤就来上学,难保不会传出什么不堪的流言——什么“主人的任务”啊,或者干脆说“小川葵”是痴女之类的。
我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每迈出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走光,给这个莫名其妙的新身份留下污点。
此刻,我尽量避开周围学生的目光,低垂眼帘,只想赶紧找到“小川葵”的教室,混进人群里低调熬过这一天。
可现实偏偏跟我作对。
走廊上人来人往,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空气里满是青春的气息。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我没心思感受什么重返校园的美好,反而像个闯进陌生世界的外来者,完全不知道“小川葵”该在哪个班。
走廊两侧的教室门牌依次排列着“高一A班”、“高一B班”,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漫无目的地转悠。
制服的胸口勒得我喘不过气,我甚至开始动摇,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放弃,直接让老师把我这个“迷路的女学生”带走算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走廊尽头跑了过来——是信也。
他一看到我,眼睛瞪得溜圆,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小跑过来。
看到他这副意料之中的反应,我不好意思地低头瞥了自己一眼:中年男人的身形硬塞进少女制服,裙子短得只堪堪遮住大腿,动作僵硬,站在原地傻愣愣的。
在信也眼里,这模样恐怕“出众”得有些吓人。
“爸……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学校来了?”
他跑到我身边,刻意压低声音,尤其在“爸”这个字上几乎咬着牙说出口。显然,他完全不想让别人发现,藤原信也居然会喊一个同年级的女生“爸”。听得出来,他的声音甚至有点颤抖,透着一股掩不住的慌乱,显然被我这副打扮吓得不轻。
我尴尬地扯了扯裙角,脸颊烫得像要冒烟,低声回道:“你是不是傻?你忘了昨天的事了?除了你,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什么『小川葵』,我现在“变成”一个女高中生,不来上学还能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心里涌起一股烦躁和羞耻,声音不自觉大了些:“我™都快被逼疯了!”
信也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慌张,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那……那你怎么穿成这样……诶不对,哎呀老爸,你好像矮了好多?!”
听到这话,我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
堵嘴的瞬间,我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变矮”的现实——手臂伸出去时,比平时短了一截,连信也的下巴都差点够不着。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要不是早上醒来就发现身体缩了点,不然这衣服我都根本穿不下去!”我压低声音,语气里夹杂着烦躁和无奈。
信也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那……你是不是身体正在变年轻啊?我记得你的愿望是重回年轻来着。”
听到他这么一解释,我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疑问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就算变年轻,为什么我的身份立场要变成『小川葵』?
还有,我年轻时腿毛明明就很茂盛,如果真的是变年轻,那为什么连这点特征都跟着消失了?
我皱着眉,把这些疑惑暂时压在心底。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扮演好『小川葵』,别露出破绽。
我瞟了眼四周,低声问信也:“你知道我现在教室在哪吗?”
信也听我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像是真的在努力回忆什么:“唔……你等等啊。”
他皱着眉,眼神有些茫然,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喃喃道:“小川葵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是同班同学。”
这话一出口,我和信也都愣住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迟疑,显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记忆感到困惑。
我盯着他,脑子里一阵发紧:“什么?你是说……你脑子里突然多了这段记忆?”
信也点点头,皱着眉说:“对啊,就刚刚,好像一下子蹦出来的。以前根本没这个人,可现在我脑子里却有种感觉,『小川葵』一直是高一C班的,跟我同班。”
我心里一沉,这诡异的现象让我头皮发麻。不仅我的身份变了,连信也的记忆都被动了手脚?
我咽了口唾沫,低声说:“算了,先别管这些……你确定是高一C班?”
信也点点头,但语气里还是有点不确定。
“应该是吧……C班教室在走廊尽头右转。”他顿了顿,又小声说:“爸,你快去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我低声说:“好,放学后,我先回去一趟,你在家门口等我,有事要跟你说。”
信也“嗯”了一声,眼神里带着点不安,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转身跑开了,步子有些慌乱。
我站在原地,手不自觉攥紧裙边,心里五味杂陈。羞耻、烦躁还有对这荒唐处境的不安一股脑涌上来。
我向下压了一下裙子,朝高一C班走去,每一步都如刚才那般小心翼翼。
……
……
我推开高一C班的教室门,羞涩地踏进这个陌生的地方。
此时距离上课时间已经非常近,因此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嗡嗡的交谈声充斥着空气。
好在没人特别把视线投向我,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的确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啊……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了。
我低着头,准备缓缓从人堆里穿插而过,尽量让自己融入人群,
可右侧突然窜出一个女生,声音响亮地喊道:“小葵~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昨晚那个男明星的八卦看了吗?诶,小葵你怎么没化妆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把挽住了我的右臂,动作亲密得让我猝不及防。她的左手紧紧搂着我,甚至胸部都蹭到了我的胳膊上。我整个人僵住,脸颊瞬间烫得像要烧起来,心里一阵羞涩,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女生完全没察觉我的尴尬,继续兴冲冲地说着。
说着一些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题,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可下一秒,她突然停下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瞪大眼睛,大声问了一句我此生难忘的话。
“诶!!!小葵,你怎么没戴胸罩???”
(艹)
我郁闷地坐在座位上,手肘撑着桌面,脸埋在掌心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胸罩这回事,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在我前半生,这东西从没跟我沾过边。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我哪会想到有一天得考虑这种玩意儿。
可刚刚天野小百合那句惊!天!动!地的大喊,全然把我推到了羞耻的深渊。
教室里那连绵不断的窃窃私语让我如坐针毡。我不敢抬头,生怕对上谁的眼神,只能在心里暗骂那个一根筋的女孩。
不过,能够找到『小川葵』的位置,也多亏了她。
天野小百合——她在刚才一连串的叽叽喳喳中暴露了自己的名字。
她拉着我穿过目光灼灼的人群,硬是把我按到靠窗的座位上。
在一边道歉与一边质疑的两边天里,不断念念有词着。
而我只能硬着头皮“嗯”了几声,假装听懂她在说什么,心里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似乎是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完全没察觉我的不自在,自顾自地说着……直到上课铃响才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座位。
讲台上的老师是个中年女人,嗓门不大但语气严肃。我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课本,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接下来要面对的体育课。
对我来说,这绝对是场灾难。
没穿内裤已经让我寸步难行,要是体育课上得跑步,裙摆晃来晃去,我还能藏得住吗?
制服的短裙本来就遮不住什么,我早上试穿时就发现,稍微一动,凉风就直往腿间钻。现在要是在操场上跑起来,那后果……
我咽了口唾沫,赶紧夹紧双腿,可这动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后悔……要是早上自己狠了心穿上内裤,就算它再紧绷、再束缚、再令我的下半身难堪……
光是想想,我的手心就出了一层冷汗。
教室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沉闷,我盯着那前面女生的制服,脑子里却翻来覆去地想着刚才的事。
天野小百合的那句“你怎么没戴胸罩”像个魔咒,在我耳边回荡。
我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胸前,制服紧贴着皮肤,果然能看出两个明显的凸点——那是我男性发福留下的痕迹,虽然不像女性乳头那样的饱满,但在没穿胸罩的情况下,依然显眼得要命。
也难怪她会一惊一乍。在她眼里,我是“美女高中生”小川葵,这种美少女乳房“漏点”自然刺眼。
可我一个大男人,在制服已经勒得要命的情况下,哪敢再去碰那更像刑具的胸罩?早上翻抽屉时,我连内裤都没敢穿,更别提那些追求美感、紧致得吓人的少女胸罩了。
“小川葵,你在干什么?”
老师的嗓音突然从讲台上传来,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攥紧了课本一角,纸张都被捏得皱了起来。
看起来就像内心在狂飙一般。
我慌忙松开手,低声说:“没、没什么。”
我抬头迎上她疑惑的目光,接着赶紧低了下头,好在老师只是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继续讲她的课。
天野小百合坐在前排,偶尔回头冲我挤眉弄眼,像是在示意什么,可我完全没心思搭理她。
趁着她总算没有看向我,我偷偷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让制服的布料松一点,可这紧绷的感觉还是无处不在。
窗外的操场上已经传来其他班级的喧闹声,体育课的影子像乌云一样压过来。我瞄了眼墙上的钟,离下课还有二十多分钟,体育课真的就快要来了……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可制服的胸口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很快放弃了深呼吸,改为像女孩那样小口喘息,可心里却一点也没轻松。
脑子里全是跑步时裙摆飞起的画面,到时候全班同学的目光……我咬紧牙关,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裙角,只能祈祷体育课别变成彻底的噩梦。
终于下课铃还是如期响起,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
小百合蹦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喊:“小葵,走啦,咱们一起去换体操服!”
我被冒失的她拽得差点摔倒,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意想不到的欣喜——什么?不用穿着这短裙直接跑步,要换体操服?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感动到流出眼泪,总算不用担心在操场上裙摆乱飞,暴露没穿内裤的秘密了。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手都松开了裙角,整个人像是从悬崖边被拉回来。
可这欣喜没持续两秒,我转念一想,脸上的血色刷地没了。
换体操服?那不就是在更衣室里,当着全班女生的面脱衣服吗?我这没穿内裤的状态,脱下裙子那一刻不就全暴露了?
想到这里,我心跳猛地“蹦极”了一下,手又攥紧了裙边,刚才的轻松瞬间变成一地鸡毛,羞涩慌乱的反应依靠脸上的红晕显露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想个借口逃掉,小百合就已经风风火火地拽着我往外走,
来到更衣室,里面已经挤满了女生,空气里满是女孩们的气味和笑闹声。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眼前几个女生正大大咧咧地换衣服,有的只穿着胸罩,露出白皙的胸口和乳沟,有的下半身还没套上短裤,只剩一条内裤遮住,腿部的曲线一览无余。她们一边脱衣服一边自然地聊着天,有人抱怨老师布置的作业,有人笑嘻嘻地讨论昨晚的电视剧,完全不在意自己半裸的状态。
毕竟,这里全是女生,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除了我这个披着『小川葵』假象外表的异类。
我低着头,本想缩在角落,可我毕竟是与小百合一同进门,很快就有女孩们注意到了我的到来。
于是,就有几个不害臊的女生赤裸裸地盯着我看,眼神里带着好奇和鄙夷。我脸颊烫得要命,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背包,心里暗骂小百合那张大嘴巴。好在大多数人似乎有意避开我,保持了点距离,没凑过来。我猜是因为她那句“你怎么没戴胸罩”传开了,大家才会有这种反应。
我尽量躲着小百合,找了个角落准备换衣服,正想着赶紧结束这一切,结果……小百合却主动找上了门。
听到她在不远处喊着:“爱子,优衣,快过来,小葵居然特地避着我们!”
我一愣,抬头一看,小百合已经拉着两个女生走了过来。
我并不认识两位叫爱子和优衣的女生,只是最开始小百合一个人念念有词时似乎又听到过。
小百合站在我面前,手叉着腰说:“小葵,你今天怎么回事啊?魂不守舍的!”
旁边那个长相温婉的女生轻声道:“就是啊,小葵,你脸色怎么这么僵呢,是不是不舒服?”
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推了推眼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低声嘀咕道:“嗯,怪怪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三个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就这样围着我,关切的语气让我有点无措,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没、没事,晚上没睡好……”
小百合“哎呀”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那更得快点换衣服,运动运动就精神了!”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开始脱下自己的制服。
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就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小百合麻利地解开纽扣,脱下上衣,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胸罩,胸部饱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乳沟在房间的灯光下白得晃眼,内裤也是同色系的,整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像刚洗过的棉布混着少女的体香。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她那青春洋溢的身体吸引,中年的腐朽内心在此刻也随即快速跳动着。
接着,那个温婉的女生也跟着慢条斯理地解开制服,露出自己淡紫色的内衣,款式简约却贴合她纤细的腰肢,胸罩托着她匀称的胸部,散发出一种清新的香气,像花瓣混着牛奶的味道。动作优雅,整体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举手投足间有种大和抚子的沉静美感。一种浑然天成的人妻味,让我的眼睛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那个面容清冷的戴眼镜女生最后一个更衣,她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瞥了我一眼,随即淡定地脱下制服,露出白色带蕾丝边的胸罩,胸部虽小却挺拔。内裤则是素色的,透着股清冷的气质。她的身体纤瘦,锁骨清晰可见,内衣上没有前两位那样浓烈的女性气息,反而增添了更多无色无味的空洞感。
三个不同身材的美少女在我面前脱得只剩内衣裤,青春美好的身体近在咫尺,内衣散发的奶香钻进鼻子里,我一个中年男人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此刻脸上的红晕已经烧到了耳根,完全不知道该往哪看,反倒真的像个“女变态”了。
小百合一边套上体操服一边回头冲我笑:“小葵,你愣着干嘛?快换啊!”
我慌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掏出体操服,结结巴巴地说:“哦、哦,好……”
此刻只想赶紧换完逃离这个让我羞涩到崩溃的修罗场。
可我低头一看,手里的动作却僵住了。制服下藏着的,是我这中年男人的身体。虽然缩水了一号,个头矮了些,胳膊短了点,可那松弛的啤酒肚还是鼓鼓囊囊地顶着制服,裙子底下更是空荡荡的,阴茎的存在……更是我感到一阵窒息。
这副臃肿的身体,跟眼前三个少女的青春美好形成了天壤之别。而且下半身的肆意奔放,我哪敢在这时候脱下半身的裙子?
我咽了口唾沫,抬头一看,小百合她们三个已经换好了体操服,正站在我面前等着。
爱子歪着头,轻声问道:“小葵,你怎么还不换?”
优衣推了推眼镜,皱眉道:“动作快点,不然要迟到了。”
小百合更是直接上手,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别磨蹭啦,大家都等着呢!”
我脑子一热,赶紧推开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自己来,你们先走吧!”一边说,一边慌乱地推搡着她们三个,硬是把她们往更衣室门口赶。
这推搡的动静不小,更衣室里几个正在换衣服的女生被我所打扰,纷纷投来白眼,还有人啧啧出声,像是嫌我吵闹。这下我的脸更烫了,低着头不敢看她们,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拙。
小百合被我推得有点懵,嘀咕道:“干嘛啊,小葵你今天真奇怪诶!”
爱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但还是跟着走了。
优衣冷哼一声,低声说:“随便你吧,别迟到。”
我连连点头,假装镇定地说:“嗯嗯,我马上就换好,你们先去!”
好不容易把她们三个推出门外,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更衣室里还有其他女生在换衣服,陆陆续续地离开。
我缩在角落,低着头,假装反复整理背包,其实是在拖时间,等着所有人都走光。幸好课间的更衣时间并不长,很快,里面的人就越来越少。
可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那些换衣服的女生。
她们青春靓丽的身体却不断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有的弯腰时露出内裤的边缘,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有的套上体操服时不经意露出腰部的曲线,柔软又紧实。
我知道自己不该看,可这场景就如此明晃晃呈现在我的眼前,并且对我来说……太过刺激。导致我每“偷看”一眼,心里的羞耻感就多一分。
我一个中年男人,竟然在这偷瞄女高中生换衣服,这算什么?彻头彻尾的变态吗?我咬紧牙关,手指攥着背包带,指节都发白了,心里既厌恶自己,又控制不住那点下意识的好奇。
终于,最后一个女生也换好衣服走了出去,更衣室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长出一口气,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敢动手脱下制服。上衣一掀开,啤酒肚毫无遮掩地露出来,像个漏气的皮球,松垮垮地堆在腰上,完全不像少女该有的平坦小腹。
我皱着眉,盯着这团肥肉,心里一阵惆怅,赶紧咬牙套上体操服的上衣。
接着,我小心翼翼地脱下裙子。
裙摆掀开的那一刻,低头一看,阴茎的突然显露让我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虽然身体缩水了,可这中年男性的特征一点没变,甚至因为没穿内裤,它还硬邦邦地撑起了运动短裤的布料。
更衣室的风光让我内心一阵荡漾,下半身早已忍不住地勃起。虽然女生们都不会观察到我下半身的凸起,但我被隐藏在少女身份立场的情况下,却在“内部”始终暴露自己男性的表现。
就是因为……我的这副身体,跟『小川葵』的身份立场造就的极致反差,让我的内心更加踌躇不安。
更衣室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刚才少女们的余温,我却在这孤零零地面对自己的不堪,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偷偷摸摸换衣服,想到自己看着同班女生一个一个换好、再一个一个离开,我觉得自己真是不堪又猥琐。
明明是怕暴露自己的秘密,却弄得像是故意偷窥一样……
放学铃一响,我像是被赦免的囚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从这一天的煎熬中解脱出来。
体育课简直是场噩梦——我实在不愿和其他女生挤在一起做活动,眼看着她们分组做着青春活力的运动,我只能找个角落,装作脚抽筋蹲在一边。
这招虽然骗过了老师,却没逃过几个同学的侧目,但好在没人追问,我硬着头皮熬到下课。
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学校,避开所有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然后去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抓起背包,低着头,快步往校园门口走,准备与信也赴约。
可还没踏出走廊,小百合那熟悉的大嗓门就从背后炸响:“小葵!等等我们!”
我脚步一僵,心里暗叫不妙,回头一看,她已经拉着爱子和优衣朝我冲过来,三人“气势汹汹”地堵在我面前,像早就商量好不让我溜走。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里一片慌乱。
说起来……有件事让我有些在意——我明明不认识爱子和优衣是谁,体育课时却为了避免认错人的尴尬,在脑海里纠结了半天,到底哪个是“爱子”,哪个是“优衣”。
结果,就在那一瞬间,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莫名的知识。看着眼前那个温柔的女孩,我下意识就知道她叫“山本爱子”;而另一边那个戴眼镜的女孩,也一样,名字“森岛优衣”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脑海里。
这种感觉非常诡异……就像是我本来就该知道似的,可我明明不是『小川葵』。
难道说,来自『小川葵』过往的一些记忆已经开始浮现?
但好在我不去想它,这些不属于『藤原大辅』的记忆就不会主动浮现。
小百合双手叉腰,咧嘴笑着打断我的思绪:“小葵,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更衣室里推来推去的,体育课上又蹲着不动,怪得要命!”
她们三人围着我,像是审犯人一样,我脑子嗡的一声,脸颊又开始发烫。更衣室的推搡、体育课的尴尬被她们翻出来,可这些都只是我的无奈之举,可在她们看来,这绝对不是『小川葵』的作风。
“啊……其实是为了、为了展露不一样的我嘛就啊呵呵……”
这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牵强,声音都抖了。
小百合眯着眼,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说:“哦?展露不一样的你……就是靠不穿内衣?我早上就想问了,你是忘带了还是怎么的?”
听到小百合的质疑,爱子惊讶地睁大眼,轻声说:“诶?真的吗?”
优衣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嫌弃:“那体育课你蹲着……不会是怕跑起来露出来吧?”
我张嘴想解释,可脑子却像断了线,说不出什么道理,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没、没那回事,我就是……觉得那东西没必要穿。”
这话一出口,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没必要穿”?哪个女高中生会这么说啊?
尴尬的我偷偷瞥了她们一眼,小百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葵你也太搞笑了吧!”爱子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像是在琢磨这话有多奇怪。优衣却眯起眼,冷冷地盯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低声嘀咕:“没必要穿?这话真够怪的……”
我正想着怎么圆回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喂,小川葵,你怎么还在这呢,不是说好要来我家吗?”
我猛地抬头,看到信也站在不远处,皱着眉朝我走过来。
他走到我身边,二话不说抓住我的胳膊:“走啦,别在这浪费时间。”
还没等我反应,他就硬拉着我往外走,像是完全没把小百合她们放在眼里。
我愣愣地被他拽着,回头一看,小百合喊道:“诶?藤原你这家伙你干嘛啊!”可他头也不回,直接把我拉出了她们的视线。
尽管走在她们三人前面,但身后依旧能传来她们的议论声。
小百合嘀咕道:“什么嘛,小葵最近跟藤原走得也太近了吧?”
爱子说道:“嗯,他们俩是邻居,可能关系比较好吧……”
优衣冷哼一声,补充道:“奇怪,小川葵不是一直喜欢高二的芥川学长吗?怎么跟藤原这么熟?”
随着她们的声音渐远,我心里一阵发虚。随后信也总算停下脚步,在走廊尽头松开我的手,转过身看着我,低声说道。
“爸……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更衣室的事传开了,体育课上又装抽筋,差点露馅了吧?你再不小心点,真要被人怀疑不正常了!”
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哪知道会这样……我又不是真的女生……”
信也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那你也不能在那胡说八道,优衣刚才明显起疑了。”
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她、她看出什么了?”
信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就你那句“没必要穿”啊,正常女生哪会这么说?她估计觉得你怪,但还没往别处想。总之你小心点,别落得一个坏名声。”
我咬着唇,脑子里乱成一团。刚才应付她们时,我脑子一短路就瞎编了理由,结果还说漏了嘴,真是要命。
不过总算被信也解了围,我松了口气,低声感谢道:“谢了啊,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信也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撇,露出那熟悉的坏笑:“谢什么?你今天这表现,我看着都替你糟得慌。早上说好约在家门口见面,你在这磨蹭半天,我还以为你被她们逮住审问到天黑呢。”
我叹了口气,跟在他身边往校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吐槽:“那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多惨。更衣室里那三个丫头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差点没吓死……”
信也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我,眼睛里闪着恶趣味的光:“哦?脱衣服?那你是不是看得挺开心啊,爸?披着小川葵的“皮”都能这么变态!”
听到信也的话,我脸一红,又羞又怒,赶紧反驳道:“你皮了啊!我那是没办法好吗!我一个大男人,哪受得了那种场面!我是你爸,你还不了解你爸吗?”
信也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一边看一边流口水啊?下次记得擦干净,别让人家发现你是个“冒牌小葵”!”
我气得牙痒痒,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敢拿你老爸开涮,看我不收拾你!”
信也笑着躲开,嘴里还在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我们并肩走出校门,天色已经暗下来,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我看着信也的背影,心里却沉甸甸的。
早上我跟他约好放学去他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让他偷偷拿点男性的衣服给我。这身紧绷的制服和没穿内裤的尴尬已经让我受够了,我只想找回点属于『藤原大辅』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件宽松的T恤也好。
信也走在我旁边,时不时斜眼看我,估计还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我低声说道:“信也,到了你家,别磨蹭,直接带我去房间拿衣服。女孩的衣服我一天都不想多穿了。”
信也点点头,语气认真起来:“行,爸,我知道你难受。不过你得小心点,别让妈看出什么。”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一阵酸楚。
纪香……我的妻子,那个陪我走过半辈子的女人,现在却把我当成邻家少女,连一点夫妻的情分都认不出来。我多想扑进她怀里,像过去那样抱怨工作的疲惫,可现在只能憋着这股难过,装出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
这种滋味……苦涩得深刻。
到了家,我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纪香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立刻露出我难以接受的热情笑容。
那样热情不应该展现给自己陪伴多年的丈夫,却是展现给邻家女孩的最好笑容。
可我想要的,只是那种相视一笑的淡然默契。
“哎呀,葵酱,你怎么来了?今天跟信也一起回来的?”
我心里一紧,低头“嗯”了一声,生怕她看出不对劲。
信也连忙接话:“妈,小葵放学后有点事要问我,所以带她回来了。”
纪香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那正好,留下来吃饭吧,阿姨刚做的猪扒饭,味道可好了!”
我尴尬地点点头,心里却一阵刺痛。
我咬咬牙,低声说:“谢谢阿姨……”
信也拉着我上楼,低声在我耳边说:“爸,别露出马脚啊,妈现在可是把你当干闺女疼呢。”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
(这小子,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挤兑我!)
一进房间,我立刻关上门,低声说:“快点,带我去主卧拿衣服。”
信也点点头,带着我偷偷溜进主卧(我原本的卧室)。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张熟悉的双人床,心里一阵发堵。
这里直到昨天还是我和妻子的双人房间,可少了『丈夫』的存在后,这个双人房再现实的扭曲中,逐渐变成了落寞的单人房。
(已经,完全像个陌生地方了啊。)
信也拉开衣柜,低声说:“爸,我看看有没有你的衣服……”
我走过去,盯着衣柜,里面全是纪香的花裙子和衬衫,甚至连一件我的旧T恤都找不到。
我咬着牙,低声说:“怎么回事?我那些衣服呢?”
信也皱着眉,翻了半天,最终无奈地说:“没了,爸,全是妈的衣服。估计……你的东西都被这现实给抹掉了。”
我心里一沉,攥紧拳头,眼眶不自觉湿了,低声说:“连衣服都没了……我在这家里,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吗?”
信也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爸,别这样……我去我房间拿件衣服给你吧,至少比这制服强。”
我低沉地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他房间。他翻出一件黑色T恤和一条运动裤递给我:“先凑合穿吧,对现在的你来说倒是刚刚好。”
我接过衣服,低头看看自己这缩水一号的身体,苦笑了一声:“因为我身体小了一号是吧?”
我换上T恤和运动裤,终于重新体会到了衣服刚刚好的快感。
我低声说:“谢了,信也,总算有点人样了。”
信也靠在门边,低声说:“爸,我看你这身体变化越来越明显了。今天你比昨天矮了点,皮肤也光滑了不少,这样来看,你是不是其实是在变成女的?”
我心里一紧,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变成女的?不可能吧!我这……”
我顿了顿,低头看看自己,虽然在信也眼里还有啤酒肚和下半身的凸起,可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瘦小的少女。
所以……
现在我的男性身体逐渐向着别人眼中的模样……向着『小川葵』的模样转变,也是非常合理的????
我咽了口唾沫,低声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这事跟神社脱不了干系,吃完饭后,咱们再去一趟,非弄明白不可。”
信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安:“我也觉得神社有问题。那天咱们许的愿,肯定是关键。吃完饭就去吧,趁天还没全黑。”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脑海里却在沉思着……
纪香的笑脸、衣柜里的空缺、小川葵的身份……这一切像一张网,把我越缠越紧。
我多想告诉纪香,我是她丈夫,可她那温柔的眼神却只留给“小川葵”。
我咬咬牙,把这股难过压在心底,低声说:“信也,不管怎么样,你得帮我。我不想连你妈都彻底认不出我了。”
信也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放心吧,爸,我是你儿子,总不会看着你真变成别人。不过——”
他顿了顿,坏笑着补充,“你要是真变成美少女,我可不介意多个干妹妹哦!”
我气得抓起他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臭小子,又拿你老爸开涮!”
信也笑着躲开,房间里总算有了点轻松的气氛。
可我心里清楚,这轻松只是暂时的。
如果不能搞清楚愿望与现实改变的关系,我就找不到一点变回去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