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穿越附身无臂女奴 作者:QWQ Tag列表:羞辱、调教、女体化、原创、中文、達磨、虐待、TS、变嫁、性转 原始网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2287042 封面图片地址:https://i.pximg.net/novel-cover-original/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png 简介:32岁的搬砖民工刘壮,保护女人时被警察一棍带走,穿越附身成为一个没有双臂的青楼妓奴。 “我胳膊呢??” “小腹上这是什么纹身??” “还好有系统” “欲女系统?不是御女系统吗???” 【变嫁+慕残+口味时重时轻】 连载中……感谢追更 (缓慢更新ing……) 下载时间:2025-03-29T14:15:08.019Z 本文件由小说下载器生成,软件地址:https://github.com/404-novel-project/novel-downloader 第1章 附身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刘壮,是一个生活在 21 世纪的卑微打工人,每日默默无闻的在工地上辛勤搬砖,这便是他赖以谋生的手段。 几月前,32岁的刘壮惨遭前女友抛弃,伤心之余,他便沉沦保健之道,整日自暴自弃。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某一天突然转动,在一次警方的扫黄行动中,刘壮不幸被拘。当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协警戏弄、欺辱还来不及穿戴整齐的枕边人时,内心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忍无可忍下,他一拳抡出,和两人扭打在一起。记忆中最后的画面,便是一个飞速袭来的致命钢棍。 …… 不知过了多久,刘壮终于缓缓恢复了意识。他睁开双眼,惊讶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没有身体的幽魂。正当他茫然无措之际,一个神秘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绑定御女系统,可通过与美丽的女性结合变强。" 听到这个声音,刘壮先是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作为一个经常看小说的人,他对于这种奇特情节并不陌生。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兴奋,对这个所谓的"御女系统"充满期待,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番。只是此刻的他俨然正飘荡在天空之上,宛如一个孤魂野鬼。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灵魂穿越了,身体却没有跟过来?" 无奈之下,刘壮也只能开始向四周探寻情况。举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满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繁荣景致,入眼无一例外全都是前所未见的古老木质建筑,其整体风格与平日在电视连续剧中目睹到的那些古代建筑颇有相似,却更显奢华。突然,他依稀察觉到有几团粉色雾气升腾于空中,稍作思考后,便朝着距离自身最近的一团雾气游去。 幽魂刘壮缓缓飘荡,经过漫长的努力,他终于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酒楼前。停下身形,他抬头望向正门上方悬挂的匾额,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怡仙楼"。看到这个名字,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猥琐之事。紧接着,刘壮毫不犹豫的加快速度,如一缕轻烟般朝着顶楼那间散发着粉色氤氲的雅间飞去。 随着距离拉近,雅间周围的空气中逐渐弥漫出一种奇特清香,让人闻之心神荡漾。而那粉色的氤氲更是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暧昧的氛围。 几声嘤咛入耳,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心神荡漾。他心中一喜,连忙加快游速飞入战场。 "卧槽?!" 眼前的景象让刘壮不由瞠目,只见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无比的运动,他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整个花楼好像都在随之颤动。 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的身形都显得有些古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像双开门冰箱一样魁梧异常,一身过分精壮的腱子肉纹理清晰可见。返观那女子,竟是一位肢体残缺之人——双肩之下,双臂已然消失不见,其肩部的断端却光滑圆润至极,宛如精心打磨而成。再观其面容,妩媚妖艳至极,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实不为过;其肌肤娇嫩如水,晶莹剔透似羊脂白玉,细腻柔滑;诱人的身躯光洁无瑕,胸部丰满傲立,双腿修长笔直,臀部浑圆挺翘,足部小巧玲珑,娇嫩无比。女子脖颈间佩戴的金属项圈,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眼前此女,犹如尤物中的稀世珍宝!古怪的是,她那平坦小腹处,有一道鲜艳诡异的红色纹络似隐似现,散发着微弱光芒,使得整个花楼荡起粉色的氤氲。 ‘这……难道是魅纹?’ 女人嘤咛不止,叫的刘壮也有些饥渴,正欲做些手艺,突然,女人颤栗不止。与此同时,一阵离奇且诡异的引力突然从男女所在之处传来。原本正聚精会神观看着战局的刘壮瞬间愣住,当即被这股神秘霸道的引力拉扯着向前移动。 "卧槽?什么情况?”刘壮大惊失色,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反方向奋力游动。然而,那股吸力愈发强大,刘壮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紧紧钳住了他,不断将其往两人身边拽去。 "等等等等!这方向不对!!不是吧?唉唉唉唉??”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刘壮惊恐万分,自己的魂魄竟笔直朝着那位精神恍惚的女子疾驰而去。无论他如何拼命挣扎、使出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抵御这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引力。 "完了......” 与女人接触的一刹那间,他只觉得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昏白,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紧接着,头部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人用巨大的铁锤狠狠砸了一下,让他几近晕厥。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检测到宿主已经转变为女性,系统自动适配为欲女系统。该系统可以通过与强大的男性结合,汲取对方的精力并获取其部分力量。每次最高可获得对方全部实力的十分之一。同时,由于您完成了首次与高水平男性的结合行为,已成功触发新手福利——十倍强化效率一次。叮!您已顺利领悟功法'狂澜'以及'古息',并获得圣皇级内力......" 与此同时,那个身体精壮的男人突然间瞪大眼睛,身体的动作戛然而止。眨眼之间,他的身体竟然快速干瘪下去,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的干尸! 刘壮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了一跳,只想立刻逃离。然而,此时此刻,她的身体竟彷如瘫痪一般不听使唤,连一根脚趾都动弹不得。无暇他顾,此刻的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天旋地转,在即将昏迷过去的那一刻,刘壮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扯开嗓子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卧槽......尼玛!" 第2章 归魂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冰冷的寒水如刀割般倾注而下,刘壮被这寒意侵袭,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随后缓缓苏醒过来。 “好难受……”她喃喃自语,感觉全身绵软无力,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动弹分毫。她费尽力气撑开沉重的眼皮,但脑袋里依旧一片混沌,疼痛如同撕裂般袭来,思维也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刘壮惊愕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附身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她急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只见一件浅棕色的宽松长袍紧紧包裹着身躯,透过袍子的缝隙,隐约可见那曼妙动人的身材曲线。然而此刻的刘壮却无暇欣赏这些,她拼尽全力抬起头,视线尽头处,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高大男子。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男子的身影却忽明忽暗,仿佛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若隐若现中还能看见几道模糊的重影。刘壮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男子的面容,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那张脸始终笼罩在迷雾之中,无法窥见真容。至于男子所说的话语,刘壮更是无法听清。传入她耳中的只有阵阵尖锐刺耳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要将她吞噬在这片混沌之中。 “难道是我喝醉了吗?” 刘壮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股恍若质壁分离的异样感觉,然而,一切努力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她只得无奈地垂下头颅,任由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缓缓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之中。 ...... 在广袤的北境大地上,秦家,这个名震一方的世家,如同巍峨的巨擘,百年屹立不倒。而身为秦家次子的秦剡,则肩负着管理家族在重镇重兴城所有产业的重任。这些产业五花八门,但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座堪称奢华极致、令人陶醉其中的怡仙楼。怡仙楼,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所在。它汇聚了天下珍馐美味,琼浆玉液,更有一众倾国倾城的佳人在此,宛如群芳争艳,美得令人窒息。踏入其中,便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流连忘返,忘却尘世烦恼。这座奢华至极的楼阁,不仅仅是权贵们寻欢作乐的场所,还是各方豪杰结交之地,更是北境最为繁忙的情报枢纽。 然而,就在昨日,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怡仙楼的宁静。北境四大家族的族长——四位名震一方的圣皇级高手,齐聚重兴城,共商北境大事。其目的,是要联手推翻万和王朝在北境的统治。虽然各家之间暗流涌动,各怀鬼胎,但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与角逐,秦家与其余三家勉强达成共识,决定在一个月后的某日,发动攻势改写北境格局。 秘盟结束后,秦剡的父亲秦晟,作为东道主,本欲设宴款待其他三位皇者。谁料熊家新任族长熊峰提出欲前往怡仙楼,尽享一番人间极乐。秦晟无奈,只得将这一重任交予次子秦剡,命他务必安排妥当,确保熊峰族长尽兴而归。因此,才有了后事的发生。 谁能料到,堂堂圣皇级的顶尖高手,竟会陨落的如此突兀。这无疑是整个北境的噩耗,对一个月后的造反大计也必然会产生难以预料的影响。消息传来,秦晟怒不可遏,立刻下令其子秦剡全力追查此事真相。圣皇级强者,无论身处何地,都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要知道,放眼整个北境,具备如此实力的强者不过寥寥数人。任何变数,都足以引发局势的动荡,甚至天下大乱。 被誉为武学奇才的熊峰,就这样离奇死在一名女子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负责招待的秦剡措手不及,难以自辩。此刻的秦剡,也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也唯有从案发现场寻找突破,于是便立刻前往怡仙楼提审当晚负责接待熊峰的关键人物——怡香楼的头牌花魁:妓奴流莺。 “流莺姑娘,你若再不开口,我便只能动用魂诀来搜查你的记忆了。魂诀一旦施展,非死即伤。你现在如实告诉我,究竟是谁杀害了熊峰,我尚可保你一命。” 习惯大局在握的秦剡此次还是第一次乱了阵脚,眼下秦家和熊家一片混乱,自己也面临着巨大压力。他没有太多耐心,见对方仍然沉默不语,秦剡无奈叹了声气。 “得罪了。” 随即,他施展出秦家的不传之秘术——魂诀,只见一道苍绿色的魂力从他眉间喷薄而出,径直冲向流莺的额头。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魂力入侵并未遭遇任何阻碍。他惊奇发现,流莺的灵魂与身体之间的联系竟然异常松散,仿佛只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事物恰巧存在于同一空间之中,且其灵魂之中竟然存在着两团飞魂,一大一小,它们不断扭曲、翻腾着,互相吸引,又互为排斥,就像是两个融合失败的灵魂在彼此消耗。 秦剡控制着魂力缓缓接近,欲一探究竟,谁知突然之间,两团飞魂仿佛感知到了外敌的入侵,瞬间沸腾起来,疯狂碰撞融合。顷刻间,恐怖的魂力波动四溢而出,秦剡的魂力竟被这股力量直接弹飞出去。 强大的冲击让他不禁向后踉跄几步,还未等他稳住身形,就见方才还浑浑噩噩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朝着他猛冲而来! !!! 第3章 魅纹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 刘壮忽觉那股质壁分离的异感已彻底消散,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明亮清晰。她的五感此刻敏锐无比,周遭的一切细微变化都逃不过她的感知。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眼前的男人面容逐渐变得分明,刘壮回想起刚才脑海中那阵莫名的痛楚,面色一冷,当即一跃而起,朝男子挥拳而去! “?手呢?!……忘了我现在是个残障人士了!”被自己胸前的重物晃了一下,落地后的刘壮差点跌倒,目光不由瞟向那晃来晃去的两坨,没有手臂的她本来平衡就难以自持,这一对宝贝还添乱。刘壮被自己的新身体气得够呛,但攻击却丝毫不敢懈怠。后腿猛然发力,迅猛一脚直奔男人的面门而去。刹那间,刺目的耀蓝纹络闪电般缠绕上她的双腿,一股狂暴的力量汹涌而出! 轰! 强光渐渐消散,刘壮站在原地,神色愈发凝重。尽管她对圣皇级的实力一无所知,但她此刻却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一个小型的奥特曼,只需一脚,便能轻易摧毁一座巍峨高楼。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能够毫发无伤接下她全力以赴的一击,显然不是易于对付的对手。 另一边,秦剡连退数步,心中震撼万分,若不是他果断地施展了每日一次的保命魂铠,恐怕此刻早已粉身碎骨。他紧盯面前的女人,联想到之前在其体内所见到的情景,不由质问:“你不是流莺,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施展狂澜?” 说着,秦剡从怀中取出一枚血红色宝石并注入一缕魂力。顷刻间,宝石仿佛被点燃,迸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刘壮只觉得那红芒掠过的一刹那,小腹处传来一阵莫名的刺痛,接着,她的全身竟变得燥热无比,酸软无力,下面更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袭来。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难受!!是那枚宝石?’ 她努力抑制住全身的不适,硬着头皮再次迎身而上,与对方缠斗起来。然而,受到宝石影响,她的战斗力大不如前。每每剧烈活动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各处被衣物摩擦的奇妙感觉,身体越发无力。 “卑鄙无耻!” 她暗自揣度,这枚宝石似乎能与她小腹上神秘的纹络产生共鸣,竟让这具身体如此难堪。若如此下去,自己恐怕难以支撑太久。一想到落败的后果,她不禁面露忧色,脑中浮现出一张败北.jpg。 ‘我不会变成RBQ吧?’ 突然,男人竟出乎意料的收起宝石,语气平和:“现在,我们可以静下来好好交谈了吗?流莺姑娘,或者,你另有他名?请放心,我并无恶意。若我们继续这样争斗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不如试着好好谈谈?” 看着对方终于停下了猛烈的攻势,只是警惕地盯着自己,秦剡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刚刚缠斗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魂力竟已完全无法穿透对方的身体。对方的灵魂似乎已然完美融合,并且与其身体紧密相嵌,毫无破绽。他还是首次见到如此魂体归一、免疫魂力攻击的人,自己已然失去了全部仰仗,就连天媖石都无法控制对方。若是寻常妓奴,恐怕早已沦陷在肉欲之中。秦剡不禁对眼前的狠人刮目相看,他耐心解释道:“我是这座怡仙楼的主人,秦家的次子,秦剡。我的贵宾在与你……发生那件事情后离奇死亡,因此我需要查明真相。方才我施展的只是一种记忆探查手段,并非意在伤你。若你与此事无关,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流莺心头一震,顿有不好的预感。她依稀记得,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什么“欲女系统”、“新手十倍效率”。 ‘不是吧..那个双开门被我吸死了?不对,呸,我是男人,这系统有病啊,快让我变回男人!’ 她心中咆哮一番,随后心虚的望向眼前的白衣男人,慌忙解释:“壮士,额不是,少侠,对不住,我真不知道,我叫刘壮,是从别的世界穿越来的,我就观个战的功夫莫名其妙就上了这个女人的身了,我是个男的啊!” 秦剡听闻此言,顿时目瞪口呆,仿佛短路了一般,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尴尬。 趁着发愣之际,刘壮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白衣男人。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屹立在风雨中的青松,那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与从容,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其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精致,英气四溢。一对翠绿色的双眸尤为引人注目,宛如翡翠般晶莹剔透。 ‘这个世界的人颜值确实有点过分了,有机会我得附身个帅点儿的身体。’ …… 许久,秦剡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紧盯着眼前的女人,试探性的问道:“这位……刘兄,你声称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附身于流莺姑娘之身。那么,熊峰之死,当真与你有关?你又如何能够施展出狂澜功法?” 刘壮对于系统之事颇感难以启齿,深知即便解释,秦剡也未必能够理解。她只得尴尬回应道:“似乎这具身体出了些问题,我附身的时候那个壮汉已经死了,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就会了什么古息狂澜的。我没有什么敌意,我就想赶紧变回男人。” 秦剡沉思片刻,心中权衡利弊,终于缓缓开口:“刘兄,我答应你。我会设法为你寻找一具合适的身体,并传授你魂诀,助你恢复男儿身。” 他心中虽有疑虑——这灵魂与身体嵌合得如此紧密,恐怕难以分离——但终究没有说出,转而说道:“至于熊峰之死,我不会为难你。但在此期间,你需听从我的安排,将古息功法传授于我,并继续扮演流莺。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出为难之事。” 刘壮听后,心中略感宽慰。她本就无处可去,单凭自己之力更无法摆脱这具身体。虽然觉得秦剡似乎有所图谋,但他的言语之间还算坦诚。只是……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刘壮犹豫片刻,方才开口,“你必须把刚才那枚宝石交给我,或者毁了它。” 秦剡微微一愣,解释道:“那枚宝石名为天媖石,它能够与......流莺姑娘小腹上的纹络相呼应,用于掌控性子烈的女子。虽然这种宝石颇为罕见,但怡仙楼中尚有存货。即便毁了这颗,也无济于事。你还是尽快想办法摆脱这具身体吧,魅纹一旦刻上,便一生无法抹除。” 刘壮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但也认为秦剡所言非虚。她叹了口气,无奈点头。 一想到自己竟然从一个勤劳的搬砖硬汉,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娇媚的女人,还是个rbq一样的妓奴,还被那诡异的魅纹所控,她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正常的穿越小说里,会有这样的设定吗?而且自己这什么鬼系统,不是说好了御女系统吗?说变就变,太智能了吧?但无论如何,她都绝不可能去和男人交合,这一点在她心中坚定不移,系统不中用,自己修炼又如何。眼下,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叫做秦剡的老弟,希望这人能够靠谱一些。 “秦兄,那我就跟你混了,你不会坑我吧?” “怎么会呢刘兄,哈哈” “……” 第4章 更衣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额……秦兄,这……这衣服是不是有些……额,特别?我看你们这的人也不这么穿啊” 流莺面露难色,眼前的红色贴身秀裳、黑丝以及黑色高跟鞋,与侍女身上那普通的丝质衣物相比,显得尤为醒目另类。 秦剡见状,轻笑一声,解释道:“先将就一下吧,这些衣物都是流莺之前的服饰,而这套已经是最保守的一套了。” “不是你们这是古代吧为什么会有高跟黑丝啊?” “?” “……” 刘壮没再反对,表示了默许,她本就不是个矫情做作之人,况且,以她目前这副身体,硬要穿着男装只会显得幼稚。丝毫没有避讳秦剡,她当即就请侍女换起了衣物。 “想不到秦兄还挺清纯的。” 发现秦剡别过头去,不敢正视自己,刘壮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大保健洗礼的雏儿。 ‘啧,小屁孩儿,等着爹带你飞。’ 秦剡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不禁将目光投向眼前正在穿着打扮的伊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正视这位怡仙楼的头牌奴妓。他不由得感叹,眼前之人确实美得不可方物。她站在那里,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美得令人窒息,其五官精致如画,皮肤白皙细腻,眼眸深邃明亮,仿佛能够引人魂魄。其身姿曼妙,曲线玲珑,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尤其是那艺术品般修长笔直的美腿和白里透红的嫩足。先前束缚在她颈部的冰冷铁项圈已被轻轻拆下,露出了她纤细柔美的脖颈,那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晕,让人不禁心生怜爱。齐肩而断的残肢非但魅力不减反倒又增添一份别样的韵味,更加惹人心疼,让人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温暖呵护。 秦剡忽然感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有些异样,鼓胀的感觉让他有些尴尬,只得连忙转身。 “记得我们的交易,流莺姑娘!” “收到,老板” “……” 流莺(从现在开始改名为流莺)心虚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只见对方正用冷冽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她心中一紧,连忙倒吸几口凉气。 ‘额……不会是发现了吧?’ 刚刚侍女为她穿衣打理的过程中,那些不经意间的身体接触,竟让她有些恍惚,她总觉得似乎有人偷偷拿出了天媖石,但又没有证据。她感到裙底微恙,若是被发现那真要颜面扫地,自己的一世英名可不能被这具身体给毁了,眼下也只能觍着脸故作镇静。不过想到自己不久的将来很可能能够换回男身,流莺心情大好。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具“流莺”的身体纳入后宫好好品尝一番!! …… 从怡仙楼别院的后门缓缓步出,流莺的视线立刻被一辆气派的檀木马轿所吸引。马轿周围,十余名侍从恭敬地侍立,一见秦剡现身,纷纷低头行礼。其中,一名身着紫衣的丫鬟尤为引人注目,虽身材娇小,但面容清秀,此刻她正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流莺,眉头微蹙,似乎抱有些许敌意。然而,流莺对此并不以为意,依旧与秦剡并肩而行,神情自若。 “二少主,您这是……?”紫衣丫鬟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秦剡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不该问,不要问。回府。” 说罢,他率先跨步登上马轿,一手撩起帘幕。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流莺也紧随其后,轻盈的迈入轿中。马轿启动之际,车身微微晃动,流莺险些失去平衡。她发现这具没有双臂的身体平衡感有些欠佳,只得侧身倚靠在座边,盯着自己胸前那两团沉重的负担,陷入沉思。 “秦兄,你确定能为我找到一副合适的身体吗?”流莺突然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安。 秦剡沉默片刻,缓缓答道:“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我所能……对了,流莺姑娘,不知你是否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流莺一歪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困惑道“你别说,我怎么还真记得些事。我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也知道这具身体的原名不叫流莺,叫柳湘,是东土柳家的嫡女,算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打架强,颜值高,追求者无数,不过后来柳家被古家赶尽杀绝,柳湘也被一个叫古青的男人抓走了。之后就被各种玩弄改造成了现在的模样,后来好像柳厢的精神出了点问题,整天疯疯癫癫的,古青玩腻了就把她卖给怡仙楼了,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嗯,确实如此。先前我在你的体内探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魂魄,其中较小的那个,想必便是柳湘的残魂。如今她已被你融合,她的部分记忆也因此为你所用。这样也好,我便无需再为你详细解释这个世界的情况了。不过旅途尚长,闲来无事,你且与我说说你的世界吧。” 流莺闻言顿时来了兴致,没有藏掖,把地球的事好一个介绍,还很嘚瑟的炫耀起了自己充实的搬砖保健之路,惹得秦剡面色一阵青红白墨。 “所以,你竟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不知姓名且相貌平平的青楼女子,被人一棍子打死。” “额…这…这…不许你这么说9号!” 秦剡看着对方一脸吃瘪,不禁觉得好笑,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秦府。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秦剡带着流莺缓步走向后院。 “嗯,对了,流莺姑娘,今后恐怕得委屈你暂住我的侧房,这样方便我们互授功法。” “好的,咱们赶快开始吧,这个湿来湿去的身体我是一天也待不了了!” “……” 第5章 交锋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随着众人前行,不多时,流莺便抵达了秦剡的居所——静阁旁侧的静雅阁。在秦剡的安排下,先前那位紫衣丫鬟——紫铃,开始为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这紫铃丫鬟倒是显得异常懂事,即便对此安排有一脸的不满,也依旧乖巧的忙碌起来,待沐浴的热水备好,紫铃试了试温度,便贴心的搀扶流莺进入浴池,随后开始轻柔的为她擦洗着身体,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温婉细致,令流莺不禁怀念起昔日的保健时光。 沐浴后的流莺,肤若凝脂,柔嫩细腻,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如同山间清晨的微风,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紫铃看着她那完美的身材,心中不禁涌起阵阵自卑。不过想到自己还是干净的处子之身,而对方,却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她又释怀过来,她深知自己的主人是个志向远大、不沉溺于女色的男子,绝不会轻易被这徒有其表的花瓶所吸引,想到这,她愈发尽心尽力的服侍起来。 紫铃面色古怪拿出秦剡备好的一套衣物,思索片刻后,轻柔的为流莺穿上,随后便开始为其梳妆打扮。她手法娴熟的梳理着流莺的齐腰长发,为她编织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并插上了一支精致的蛇纹玉簪。接着,又精心为流莺涂抹了淡淡的胭脂,使她的面容更显娇艳动人。 片刻之后,流莺站在镜前,目光讶然,经过紫铃的精心梳妆打扮,她的容颜更加妖娆妩媚、惊艳绝伦,若是被昔日的自己遇上,那必然是三年大赚,十年不亏。一袭鲜红长裙翩然垂落,裙摆侧边巧妙开缝直达大腿根,那双纤细而修长的黑丝美腿隐约可见,仿佛是大自然最完美的杰作,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魅力和诱惑。其脚下踩着一双有金丝点缀的红色细高跟,摇曳生姿,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流莺现在严重怀疑秦剡这腹黑男是故意的。 “不是……我说,秦兄,这身衣服是不是有点那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而且你给我弄这鞋跟又细又高,我走路都走不了,怎么酣畅淋漓的战斗?” “流莺姑娘,这就是你不懂了。我是想训练你的平衡能力,等着我这就找匠人给你量身定做一双带刃的新鞋,保证让你穿着杀人如麻。”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 流莺细致检视了一下自己这具除了漂亮水多外没什么卵用的身体,其肌肉并不发达,反应力也只是一般水平,不过好在健康状态良好,没什么疾病。衣着虽然不够得体,但至少还算整洁。刚刚梳洗完的身体,显得格外清爽干净,下腹部的魅纹若隐若现,仿佛在呼吸一般,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涟漪。尽管还有诸多不足,但总体来说,状态已经算是极佳了。 如此这般,流莺决心尝试一下那神秘的古息秘术。她心念一动,周围顿时涌现出大量的黑雾,仿佛自虚无中诞生,迅速将她笼罩在内,随后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她的体内。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眼中闪烁着漆黑的幽光,稍纵即逝。 流莺以当前的身体状态为基准,施展了古息秘术。如今,她每天都能重置一次这个状态,仿佛拥有了一个“存档点”。换句话说,她就像在游戏中保存了当前的进度,每天都可以选择重新加载这个状态,甚至连贴身衣物都可以随之重置。这样的能力既避免了因身体无法自理而陷入的尴尬境地,又让她可保青春永驻,难怪秦剡会如此垂涎这部功法。 然而,这古息秘术却也并非完美无瑕。曾有人误以为掌握了它便能长生不老,但事实并非如此。的确,古息能让修行者永葆青春,但若是在受伤未愈时重置状态,则会不断消耗寿元。这种消耗是永久性的,日积月累之下,终有一天修行者会突然暴毙而亡。 …… 秦剡瞥见精心梳妆打扮后的流莺,瞬间呆愣在原地,目光久久无法移开。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满含笑意的转过身去。 “随我来吧,族长有意亲自审问你,你无需过于忧虑。只需按照我先前教给你的应对之法行事即可。” “额……你确定?” “确定无疑。” “你不会坑我吧?” “……” 随秦剡缓缓步入议事堂,金碧辉煌的装饰与雕梁画栋的构造交相辉映映入眼帘,高高的穹顶下,一盏巨大的吊灯垂挂,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议事堂映照得如白昼般明亮。流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那位满头白发的枯瘦老人身上。老人坐在高位之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盯着流莺,仿佛能洞穿她的内心。流莺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上位者的气势,恐怖如斯。 “剡儿,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议事堂内。 秦剡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身找了一处靠边的雅座坐下。他神态悠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流莺则被留在了二人中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站在那里。 “上!”秦剡突然发出一声命令。 流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汪!额不是……好嘞!” 随着一声令下,流莺瞬间跃起,全身迸发出夺目的蓝芒,以一记迅猛的飞踢,直取秦晟的面门。后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仍不动如山,随手调动起体内的魂力,准备以魂诀迎击。可诡异的是,其强盛的魂力在触碰到流莺的身体时,竟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屏障,被直接弹开。危急时刻,秦晟躲闪不及,只得匆忙举起手臂抵挡。那耀目的蓝芒再次泛起,秦晟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便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被一脚踹下了高座。 还未等秦晟来得及起身,只见一只鲜红色的高跟鞋在他眼前极速放大。他心中一紧,顾不得面子,连忙一个懒驴打滚,险险的躲开了流莺的追击。只见对方一脚嵌入自己身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激起片片碎石纷飞。 “这是……狂澜?!你究竟是谁?为何能施展熊峰的独门功法?”顾不得脸上生疼,秦晟躺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上方的流莺,眼中满是惊异不解。一条黑丝美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黑的内裤隐约可见。 “行了,回来”闻秦剡一声令下,流莺立即跳出战场,乖乖守护在秦剡的身后。 “如何,父亲?”秦剡淡淡开口,“熊峰之死,确实是我们所为。流莺是我的人,她的实力和熊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古息和狂澜皆已落入我的掌控之中。” 秦晟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平稳:“你做得很好……把古息交出来,我便不再追究。但熊家那边,我总得有个交代,过1月后我会按照族规将你逐出家门。你今后,便自求多福吧。” 秦剡冷笑一声:“父亲果真是宽容大量。古息,我自然可以交给父亲。但前提是,您需要用完整的魂诀功法来交换。” 秦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把她抓起来拷问?!” “父亲,您大可一试。”秦剡的语气淡漠,“若我所料不差,流莺对魂诀的攻击有着极强的抗性,而且她现在已经继承了熊峰的全部力量。怕是整个秦家倾巢出动,也未必能够擒住她。” 秦晟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剡儿,你做得不错。但你就打算这样将族长之位拱手让给你的兄长吗?” 秦剡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哦?族长之位?那本来就是兄长的囊中之物,我又何必去争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淡漠,仿佛对于那个所谓的族长之位,他从未真正放在心上过。 第6章 偷吃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喂喂,你听说了吗?那个全北境最强的熊峰族长竟然在怡仙楼意外身亡了!二公子似乎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按照族规,他下个月就要被逐出家门了,他手中的产业也都要拱手让给大公子了!” “什么?!大公子要回来了?他不是早就因为私通蛮族被逐出家族了吗?这怎么可能!” “别大惊小怪的,大公子已经回来了,你们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吧。不过二公子自从那件事后,就变得自暴自弃,甚至还带了个无臂妓奴回来住进了静雅阁!” “我前两天还在后院见过那个妓奴,绝对是全北境第一美女,我现在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她的侧脸,可惜之前没钱拜会啊!” “我靠,你小子运气真好,我怎么就没碰见过!” “没事,过一周就是族长的寿辰了,所有的族人和女眷都要出席,届时再一睹芳容吧,哎嘿!” “哎嘿嘿!” “你们这些臭男人!二公子一定是被这个妖女蛊惑了!” “就她那长相,怕是谁也把持不住啊。不过,二公子如此自甘堕落,想必已经放弃族长之位了吧。” “别提族长之位了,一个月后二公子失去家族庇护后,性命都难保。熊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呜呜呜,可怜的二公子,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讨好大公子吧。” …… 自从住进秦家,流莺便过上了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终日闭门不出,潜心于静雅阁修炼魂诀。回想自己上次出门时的情景,她心中一阵不快。那时的自己宛如一只被众人围观的猴子,四周充斥着扰人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之后,她便索性不再出门。 然而,近几日来,流莺却察觉到每日按时送到静雅阁的生活用品似乎越来越少,原本琳琅满目的物品如今变得寥寥无几。就连每日的膳食也日渐简陋,从最初的色香味俱佳,到后来的清汤寡水,再到如今的残羹剩饭。就连一直负责照顾她的紫铃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要为她打抱不平。 “肯定是三小姐干的!她简直欺人太甚!” “紫铃,谢谢你这几天对我这么好……”流莺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真挚。 “哪,哪有啊!”紫铃有些慌乱的摆了摆手,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我只不过是看你太笨了,什么事都做不好,一天到晚傻乎乎的,只知道被人欺负!二公子也真是的,把你带进来后自己就闭关修炼了,也不看看我们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说着说着,紫铃的眼眶渐渐湿润,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流莺静静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可爱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关怀,是那些萍水相逢的技师们所无法给予的。 “紫铃你真好。”流莺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我吃饱了,你吃吧。” 紫铃看着流莺面前几乎未动的食物,眼眶更红了,她哽咽着说道:“你就吃了一小口,怎么可能吃饱,你这个傻子,总是把吃的用的都让给我,我之前还那样欺负你,我,我,呜呜呜……” “哎哎不哭了不哭了,我就是个粗人,饿个一顿两顿不要紧,你多吃点就行。”流莺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紫铃,不免心疼起来,自己每日运行古息的确饿不死,但是她不能让紫铃天天跟着自己一起挨饿,必须得想点办法了。 ‘话说秦剡那个混蛋闭关修炼也不至于不吃饭了吧?肯定是天天有人给他送饭,我去偷他的东西吃不就行了?他长得那么高大壮实,偶尔少吃点不要紧吧?’ 拿定了主意,次日清晨,趁紫铃还未起床,流莺悄悄溜出了房间,躲在了静阁旁边的树上,暗中窥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见一个小厮端着饭菜走来,当中竟还有一只香气四溢的烧鸡!小厮将饭菜放在静阁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随后便转身离去。 流莺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见四周无人,便迫不及待的朝那饭菜扑去。一口咬住烧鸡,她转身便跑。不过十息之间,她便叼着烧鸡溜回了静雅阁,却正好撞上了正在寻她的紫铃。 “啊?流莺姑娘,你这是……”紫铃看到她嘴中叼着的烧鸡,一脸呆滞。 “哈哈我从静阁那边偷的,哎哟我靠!”流莺一张口说话,那烧鸡便不慎掉在了地上。 “呃,脏的地方我吃吧。”流莺有些尴尬的说道。 紫铃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用啦,我洗洗就好了。” 片刻后,紫铃将烧鸡洗净,放在桌上。两人看着这只诱人的烧鸡,不禁感到饥肠辘辘。 “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二公子会不会生你的气……”紫铃有些担忧地问道。 流莺摇了摇头,满不在乎:“不要紧不要紧,他答应我包吃包住我才跟他走的。他哪有脸找我麻烦!” 紫铃无奈的看了流莺一眼,抬手将一个诱人的鸡腿塞到她嘴里,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连续数日,流莺都故技重施,两人惬意的吃了一顿又一顿。 而今日,当流莺再次踏入静阁,她的眼前顿时一亮。只见饭桌上摆放的菜肴中,竟然卧着一只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美味烧鹅。她眼疾嘴快,一口叼住烧鹅便要离去。哪知一回头,竟看到秦剡正一脸无语的盯着自己,她当即愣在原地,口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 秦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妖娆妩媚人间绝色的女人,此刻却叼着烧鹅,嘴角还挂着哈喇子,这副诡异的画面深深刻在脑中,再也挥之不去。 “我说这几日怎么没有荤菜,原来是你” “呃……里可应呃咧嘶” 看着流莺一副慌张无措的样子,他不禁觉得这一幕颇为好笑,却丝毫没有搭把手将那只烧鹅从她口中解救出来的意思。 “好吧,我且听听你想怎么解释” “里唔要嗨哦哼!” …… “所以,你们这两日就来我这偷吃的?”秦剡略带调侃的问道,目光落在流莺身上,此刻的她还处于做贼被抓现行的尴尬之中,正低头躲在紫铃身后,眼观鼻,鼻观胸。 紫铃见状,连忙站出来解释:“二公子,你可得帮帮流莺姑娘,这几日她过得太惨了,三小姐把她的吃穿用度都压榨得紧,我们连清水和薪碳都没有,实在是没办法才偷偷来找吃的。” 秦剡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流莺姑娘,我即答应你要护你周全,便不会委屈了你。至于三妹那边,我会去和她说道说道。三天后便是族长的寿辰,届时你们随我一同前去。不过,三妹心胸狭隘,肯定还会为难你们。你可得好好护住流莺姑娘,她这人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健全,容易受人欺负。” 紫铃连连点头:“嗯嗯,二公子说的极是,奴婢知道了!” 流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从紫铃背后探出头来,“不是……你俩啥意思 能不能背着我再说坏话???” 秦剡并未理会,反而神色一正,沉声叮嘱道“你那日务必戴好面纱,而且要全程让紫铃搀扶着你。” “为啥?” “你别管,照做便是。” “……” 第7章 婚约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寿辰当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宏伟的秦府邸内,红绸飘扬,繁花似锦,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放眼望去,人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华服,手持各色贺礼,纷纷前来为寿星送福。他们中有的是北境的名门望族,有的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还有的是来自中土皇城的尊贵使者。 在庆典庭院的宽阔场地上,流莺宛如一颗璀璨星辰,悠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瞬间便成为了场上的焦点。她身披一件纯净无瑕的白色罩袍,其质地轻柔如云,随风轻轻飘动,犹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动人。一条细腻柔滑的白色面纱巧妙的掩住了她的盛世容颜,只露出那双如丝媚眼,闪烁着诱人的粉色微光,摄人心魄。 “哟,这不是流莺姑娘吗?”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微胖女子突然从后方冒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缓缓步入庭院。她上下打量了流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穿得再光鲜亮丽,也藏不住你骨子里那股肮脏的气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妓奴,再怎么装扮,也不如一条母狗。” 流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然明了这女子的身份——想必便是那位秦家的三小姐秦暖暖了。转头瞥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紧张得不敢出声的紫铃,心中暗叹:‘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你这个怂包。’想起秦剡之前的叮嘱,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与这女子纠缠,转身欲走。然而,秦暖暖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紧跟着流莺的步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道:“这几日的伙食可好?”“呵呵,看这架势,在场的不少人应该都是你的老相识吧?怎么,不打算跟他们打个招呼吗?”“哎,别走呀,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秦暖暖突然跑到流莺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件首饰,在流莺眼前晃了晃,顿时,一股红色光芒将后者笼罩。 天媖石! 流莺顿时双腿一软,身体紧跟着燥热起来。好在紫铃一直紧紧的搀扶着她,才使得她能够勉强保持住平稳的步伐,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用力咬住下唇,竭尽全力抑制住那股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 ‘该死,这个女的有病吗?难道秦剡早就预料到了?’她在心中暗自咒骂,却不敢在脸上流露出丝毫异样。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有力:“秦姑娘,你长得相貌平平,首饰也土土气气,快回去照照镜子吧。” “你!!!”秦暖暖被她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怒火中烧的瞪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这时,秦剡步履沉稳的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二人,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悦:“三妹,今天是父亲的寿辰,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秦暖暖显然对秦剡的行为感到极度失望,“二哥,你到底何时才能清醒过来?你怎么能被一个妓奴所迷惑?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说罢,她愤然转身离去,天媖石的红光也随之消散。 秦剡无奈摇了摇头,走到流莺身旁,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能撑住吗?” 流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现在好点了。我坚持不了太久,你多留意我。” “那是自然,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同气连枝。若是被人发现了你的弱点,那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极为危险,后果不堪设想。父亲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即便我已经暗示他天媖石对你无效,但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三妹也肯定是在父亲的授意下,才会特地拿出天媖石来试探你。我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有丝毫大意。” 流莺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在紫铃的搀扶下寻了一处偏僻之地入座。 …… 众人纷纷入座,寿宴的序幕终于缓缓拉开。 随着乐声响起,一群身着彩衣的舞者鱼贯而出,他们手持长杆,杆头分别系着精致的龙形和凤形道具。龙身蜿蜒曲折,鳞片熠熠生辉,仿佛真的巨龙降临;凤鸟则展翅欲飞,羽毛流光溢彩,尽显高贵典雅。舞者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或盘旋飞舞,或昂首挺胸,将龙与凤的灵动与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 流莺对这些浮夸的舞龙舞凤表演兴趣寥寥,她的眼神渐渐游离,不经意间落在了主座上的众人身上。坐在最显眼的主位上的,正是秦家现任族长,北境四大圣皇级高手之一的秦晟,他气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即将迎来六十大寿的痕迹。 在秦晟的右侧,一位黑衣男子静静的坐着,他的面容清秀如画,宛如女子一般,却是不苟言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旁边则是一名白衣女子,青春靓丽,气质出尘,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清新脱俗。流莺猜测两人很可能是自中土皇城远道而来的使者。 而在秦晟的左侧,坐着两位面容威严的老者。他们的目光深邃,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实力强大的高手。流莺猜测,这两位老者很可能是四大家族中另外两家——司家和李家的族长。她并没有看到熊家的人前来参加这次寿宴,想必熊家仍对熊峰之死耿耿于怀。 除了这些贵客之外,秦家的年轻一代也悉数到场。秦凯、秦剡和秦暖暖依次坐在两位族长左侧。这秦凯流莺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此人长得过于像路人,流莺瞅上一眼便没了兴趣。此外,还有两名未见过的高手也赫然在座,想必就是天道阁和地灵宗的掌门了。如今,好的修炼资源大都被家族所垄断,门派的生存空间被压榨得厉害,其弟子也多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放眼整个北境,也只有这两个门派的规模相对大一些,虽然不如四大家族那样显赫,但在北境之中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 寿宴至正午时分,众人酒足饭饱,气氛正酣。突然,秦晟族长缓缓站起身道:“今日能与众位好友欢聚一堂,实乃幸事。不过,想必大家也都知晓了近日发生的一些风波,今日我便倚老卖老说上几句。”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关于熊族长之事,确实非我秦家所为,当日他因修炼不慎,走火入魔,不幸陨落,实乃天意难违。试问在座的各位,又有谁能够有那等实力伤得了熊族长呢?剡儿或许在招待上有所不周,但他绝无伤害熊族长的能力。如今我已暂免其少族长之位,按族规一周后便会逐出家门历练上个一年半载,如此安排,也算是我秦家给熊家一个交代。不知各位对此是否满意?” 司家和李家的族长闻言,立刻起身表态:“秦族长言重了,公道自在人心,我们自然没有异议。今日是您的寿辰,我们理当欢庆,不宜再提这些纷扰之事。”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表示理解。 秦晟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诸位朋友的理解和支持。此外,今日我还有一事要宣布。剡儿虽已年近而立,但因忙于家族事业,一直未有婚配。近日,他与一位女子相识相知,两人情投意合,我亦感欣慰。然而,这位女子的身世颇为特殊,她乃是东土柳家之后,因遭奸人陷害,不幸沦落至北境。今日,我决定为她做主,将她从奴籍中赎出,并许配给剡儿为……妾。望各位能在此做个见证,日后若有人再对她出言不逊,休怪我秦家不客气。”说罢,秦晟的目光转向躲在角落的流莺,温和的唤道:“流莺姑娘,你为何躲得那么远?快上前来入座吧。” ‘??????????????????????????????????’ 第8章 隐居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秦晟为流莺赎身,并将其许配给秦剡的话一说出口,座中众人瞬间哗然,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秦家在北境的地位举足轻重,如今其嫡子竟要纳一个妓奴为妾,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众人的目光纷纷顺着秦晟所视方向,聚焦于角落中那道纤细的白色身影上。 ‘呃?什么情况?’在众人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流莺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疑惑的看向秦剡求助,却见对方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秦剡你这个废柴,早晚让你坑死……’流莺心中暗骂,自知已没有退路,只得在众人灼热目光的簇拥下,缓步走向主座。一番寒暄过后,她硬着头皮坐在秦剡和秦暖暖之间。霎时间,天媖石的红芒再次汹涌而至,将她笼罩其中。流莺强忍不适,怒目瞪向秦剡。 秦剡见状,连忙低声解释:“我对此事也毫不知情。想来是父亲认为我们尚有价值,想借此机会向我们示好拉拢,并将你与秦家紧紧捆绑在一起。” 流莺恶狠狠的白他一眼,冷冷说道,“秦剡,我警告你,我们合作归合作,但这副身体将来必须要入我的后宫,不可能嫁给你做妾!” 秦剡闻言,愣了半晌,随即无奈笑道:“是是是,那你可得在换回男身之前为了自己好好守身如玉。放心吧,你我无需完婚,父亲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为你赎出奴籍也需要个合适的理由。” 流莺听了觉得在理,便不再纠结此事,开始专心抵御天媖石的光芒,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她的额头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变得愈发迷离。她虚弱的对秦剡说:“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无妨,你靠我近一些。”秦剡轻声说道。 流莺闻言一愣,但还是依言靠了过去。秦剡顺势将其搂入怀中,同时暗中施展手段,将她悄然击晕。就这样,流莺静静的倚在了秦剡的胸膛上,她的头微微低垂,长发随风轻扬,与秦剡的衣袍交织在一起。从旁人的视角望去,两人仿佛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难舍难分。 然而,自始至终,那个身穿黑衣的皇室男子始终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两人的互动。他的目光越发深邃,将这一幕默默记下。 …… 三日后,秦府门前人头攒动,十余人集结于此,他们都是心系秦剡之人。紫铃泪流满面,她紧紧搂住流莺的腰,声音满是担忧和不舍:“流莺姑娘,让奴婢随您一起走吧。若是没有我在您身边照顾,您自己要怎么办啊……” 流莺轻轻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紫铃的额头上,言语越发温柔:“紫铃,此次我们离开,肯定是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冒险。你留在府中,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或许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重逢。放心吧,我这人皮糙肉厚,非常抗造。” 紫铃听了这话,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您又在胡言乱语了……”她看起来更加不放心了。 此时,秦剡适时走上前来,他向众人一一告别,语气坚定:“各位朋友,无需过多挂念。父亲在寿宴那天就已改口,昨日更是私下找我谈话。只要我们能够撑过这半年,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便能够重回族内,得到家族的认可。你们先回府中,安心等待我们的归来。来日再会。” 说完,秦剡便搀扶着流莺上马,随后自己也跃身而上,两人共骑一马,扬起一片尘土。 …… 森凉村,一个隐匿于北境东域万仑山山脚下的贫瘠村落,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静静伫立在这片苍凉的大地上。这里,四野苍茫,满目凄凉,连风都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枯黄的草木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缩颤抖,偶尔有几只野鸟掠过天际,发出几声孤寂而凄厉的鸣叫。 村中的生活异常艰辛,村民们每日早出晚归,辛勤耕耘着这片贫瘠的土地,只为换取那微薄的生计。破旧的房屋、衣衫褴褛的身影,以及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便是森凉村的全部。 在村中的一处偏僻角落,坐落着一间简陋木屋。这里住着一男一女两人,男人一身农夫打扮,粗布衣裳包裹着健硕的身躯。女人则是一身村姑装扮,朴素的衣裙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虽然衣着简陋,却难掩两人出众的气质,他们便是隐居于此扮做一对夫妇的流莺和秦剡。 流莺每日负责上山砍柴、碎石、捕猎等粗重的活计,而秦剡则负责缝缝补补、生火烹饪等相对精细的活儿。村里人对这对新来的夫妇还算友善,尤其是秦剡,他英俊帅气,乐于助人,时常把多余的猎物分享给邻里,很快便和村民们相处融洽。然而,流莺的生活却相对孤立。她因残疾而行动不便,加上整日戴着面纱,不少村民都对她指指点点,非议不断。流莺也因此深居简出,只在夜间悄悄一人上山捕猎。 夜晚,昏暗的小屋内,摇曳的烛火映照出二人对坐的身影。他们边品尝着简单的饭菜,边借着烛光聊起天来。 秦剡放下筷子,神情略显沉重:“你……不会怪我吧?” “?” “对不起,我那时在府上,为了与父亲周旋,确实利用了你。” 流莺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秦兄,说啥利用不利用的,朋友不就是要相互利用,我这初来乍到的,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别嫌我烦就行。” 秦剡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流莺,随后又舀了一勺饭喂给她:“此地偏僻,熊家的人暂时不会找过来,但我们仍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万一。” “嗯嗯。”流莺吧叽两口饭,看着自己残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兄,这几天委屈你照顾我了,我一定好好出力,指哪打哪!” “……无妨,我也会想办法尽快为你换具合适的身体。” “一言为定。那个,不是我说,你这兔子是不是有一面烤糊了?” “……” 第9章 堕落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夜色渐暗,流莺躺在冰凉的地铺,感受着小腹传来的阵阵不适,倍感烦躁,自己附身到这副身体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然而,她依旧无法适应这扰人的悸动感。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究竟什么时候能换个身体?我看秦剡这具就挺不错的……’流莺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躺在木床上的秦剡,思绪万千。 ‘这地铺还挺舒服的!’ 片刻过后…… ‘这地铺好硬!’ 流莺试图翻一翻身,但又怕弄乱秦剡为她细心盖好的枕被,她轻声问道:“秦兄,睡了?” 秦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平静而沉稳:“我未睡,何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熊家的人恐怕不久就会找到这里,要是被几个高手联合围攻,我怕是也难以抵挡。” 秦剡沉默了片刻,说道:“届时我们或许只能上山周旋了。现在你需要专心修炼魂诀,你的攻击手段过于单一,若是腹背受敌,很容易陷入困境。” 说到魂诀,流莺不由一阵苦闷:“我最近在修炼上遇到点困难,魂力的调动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只要试图灵魂离体,就会感觉疼痛难忍,是不是我哪里修炼的不对?” “……兴许是你的身体和魂魄结合的过为紧密。” 流莺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丝失落,换回男身似乎仍是遥遥无期。她偷偷瞥了眼秦剡,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够一劳永逸的方法。但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还有个办法……但是……” 话未说完,她那刚刚泛起一抹羞红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卧槽,我在想什么呢?!我不会要雌堕了吧!!’流莺拼命摇晃脑袋,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动摇感到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摆脱这具束缚她的身体,自己的意志力本就薄弱,真的能够撑下去吗?每当夜幕降临,流莺的脑中便会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些属于柳湘的销魂时光,那些缠绵悱恻的片段就像是毒药一般,不断侵蚀着她的神智。一股想要重拾鱼水之欢的欲望在心底悄然滋生,让她感到越来越难以自控。小腹处的魅纹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令她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情欲满载、难以自持的状态。她曾试图忽视这种奇异的感觉,但那魅纹就彷如透过皮肤镌刻在她的灵魂之上,与之产生阵阵共鸣,将她引向充满诱惑的无尽深渊。 适才冷不丁冒出的想法令流莺感到极度恐慌,一股莫名烦躁涌上心头,猛然冲散她的胡思乱想。 “老子纯爷们!!”她懊恼的从地铺上跳起,愤愤的朝山上走去。 “?” …… 这一日,隔壁的寡妇王嫂携着女儿孙玉儿前来拜访。一踏进屋内,王嫂便满面春风的拉住了秦剡的手。 “王公子,这是我们家玉儿特地为你精心熬制的鸡汤,你快坐下尝尝,我见你每日辛勤劳作,家中又无人照料,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说着,她还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一旁正在看热闹的流莺,眼中透露出些许不悦。 见流莺不搭理自己,王嫂又转过身来,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对她说:“刘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明明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却能傍上李公子这样出类拔萃的郎君。哪里像我这女儿,温婉贤淑,勤劳持家,如今却仍是待字闺中,无人垂青。” 流莺被王嫂一句一句的给整不会了,总觉得对方似乎话里有话,但又有点get不到。她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孙玉儿。这姑娘的确惹人怜爱,身材娇小玲珑,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山间的清泉。她羞涩的低着头,偶尔偷偷抬头看一眼秦剡,双颊便会迅速泛起一抹红晕。再看向秦剡,他此刻正一副温文尔雅的绿茶模样,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柔的扶着王嫂坐下。 “王嫂您说笑了,玉儿天生丽质,怎会缺少优秀的男人追求,我只会做些力所能及的粗活,上不得台面。”他顿了顿,从身后提起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只毛色鲜亮的死兔,“对了,这是家妻昨日上山捕的兔子,您拿回去吧,我们夫妻二人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些兔子,请您务必收下,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她捕的兔子?……呃……”王嫂看着眼前的兔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整个森凉村里,能上山捕猎的勇士寥寥无几,她显然不信秦剡的话,但看着对方那诚恳的眼神,她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瞧秦剡一句话就把对方噎得说不出话来,流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可惜了那几只兔子,自己费了不少功夫才带下山来。虽然秦剡也有能力上山捕猎,但流莺并不喜欢整日无所事事、坐享其成的感觉,更不喜欢被别人当做弱者百般照顾的感觉,未来自己可是要成为北境王的男人! 秦剡随后又祭出几句尬言尬语,终于是把王嫂噎走了。 流莺看着秦剡,打趣道:“秦兄,这孙玉儿,想嫁给你!” 秦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哦?你觉得如何? “你要是喜欢,就收了她吧,我不喜欢小家碧玉型的,后宫里没她的位置。” 秦剡闻言,上下打量了流莺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道:“巧了,我也不喜欢小家碧玉、温柔体贴的女子。我反倒更喜欢那种外表妖娆妩媚、内心却傻里傻气的女子。” 流莺被秦剡的回答搞得有些无语,无奈摇了摇头,“……你这人忒怪,世上哪有这种奇葩女人,年轻人眼光不要太挑。” “嗯嗯,老嫂子您教训的是。” “……”这哥们属馒头的吗?说话这么噎人,以后不带你保健了! 望着流莺顶着绝美的容颜又翻起白眼,秦剡觉得颇为好笑,他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对方胸口若隐若现的春色之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瞬间涌上心头。他急忙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股杂念从脑海中驱散。 这几日来,秦剡与流莺日夜相伴,已多次目睹了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人风情。换做寻常女子,恐怕早已对自己的失态有所察觉,然而流莺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在秦剡面前总是无所顾忌,使得他每每都能大饱眼福。 至于流莺的日常生活方面,秦剡倒真没出什么力。流莺的古息功法已至大成之境,她每日无需繁琐的洗漱与排泄,甚至连衣物妆容等贴身之物也能随着古息的运转而自动复原。除了在感到饥饿和困倦时需要进食和休息,她就像一位超脱凡尘的仙子一般。只是,这位“仙子”的行为举止却时常透着几分古怪。有时,她还会突然用头不停撞击墙壁,嘴里嘀咕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诸如“刺多肉变奇”之类的怪词层出不穷。 当日夜里,秦剡如往常一样享受着流莺的丝丝春光,讪讪说道:“时日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流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眨了眨眼睛道:“要不……今晚我睡床上?你试试地铺?” 秦剡一愣,笑道:“先前不是你说要打地铺的吗?” “地上有点硌人,咱俩一人一天轮换着怎么样?” “容我拒绝。” “那咱俩一起睡床吧。” 秦剡闻言顿时愣住,流莺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令他瞬间口干舌燥起来,刚想说出“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却被流莺无情打断:“呔!不要紧,我又不是真女人,往里面点老铁,腾个地儿。”说着,便自顾自的挤到了床上。 两人并肩而卧,虽然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但在这宁静的夜晚,彼此的呼吸声却显得格外清晰。 “帮我盖个被。” “……”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尾,窗外虫鸣和风声交织入耳,秦剡静静的感受着夜的静谧,一夜未眠。 第10章 绝望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流莺与秦剡渡过了一段相对宁静的隐居生活。起初,由于两人都缺乏生活技能和常识,他们时常挨饿受冻,好在孙玉儿每隔两三日便会借口来找流莺,后来更是自告奋勇照顾起她的衣食起居。 在数月的相处中,流莺越发觉得这个小姑娘惹人怜爱。她原本还以为孙玉儿是什么心机白莲,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纯真无邪的懵懂少女,一颗芳心深深被秦剡所俘获。毕竟,在这个村子里,像秦剡这样博学多识、英俊潇洒的男人绝无仅有,此外他还有着爱妻顾家的人设,自然让那些灰头土脸、痴傻呆愣的青年们相形见绌。 这日,流莺静静的坐在桌旁,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孙玉儿细心的喂自己吃饭。孙玉儿那痴情模样让流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她轻轻扭过头,避开面前的饭勺,轻声问道:“玉儿,你想嫁给王剡吗?” 孙玉儿闻言,猛的一惊,手中的饭勺差点掉落。她慌忙站起身,然后手足无措的跪在流莺面前,声音带着颤抖:“对不起,莺姐姐……我,我真的没有那种奢望。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你和王公子郎才女貌,风华绝代,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村姑,能够时常见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姐姐觉得我碍眼,我立刻离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着,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流莺这条单身狗哪能受得住这种暴击场面,恨不得立刻长出双手把她搂入怀中,“玉儿,快起来,别哭,别哭了,我不在意。” 看着潸然泪下的玉儿,又想到秦剡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她便忍不住来气。 ‘可恶的秦狗,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时心软,连忙柔声安慰:“玉儿,其实我和……王剡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恰好沦落至此,假扮夫妻而已……我对他也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你如果真心喜欢他,就大胆去追求吧,不用顾虑我。” 孙玉儿闻言,愣住了。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着流莺。流莺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口不择言,万一她真的听从自己的话去追求秦剡,那无疑把她推向火坑,秦剡这人可不是善类,待在他身边更是危险重重。 然而,孙玉儿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苦涩笑容。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莺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王公子与我有着云泥之别,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可惜,我原本以为可以努力被姐姐收作丫鬟,这样我就能够时常看到他了……” 流莺听着孙玉儿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叹了口气,说道:“玉儿,值得吗?” 孙玉儿默默低下头,没有说话。 “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流莺轻声说道,“天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吧。” 孙玉儿默默的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向门外。 “我可能要嫁给王二强了……”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莺姐姐,明天……我还能来吗?” “……” …… 寂静的夜色中,流莺怔怔的看着正在修炼古息的秦剡,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思绪。她回想起今日所见孙玉儿的凄凉身影,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人的地位如此卑微,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庸,就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联想到此刻的自己,连普通的女人都不如,不过是一个玩物,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流莺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忍不住向秦剡问道:“老秦,我是不是有点笨?为什么这么久了还做不到灵魂离体?我这还有希望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和迷茫。 “你不愚笨,只是不聪慧。” “……嗯?” 秦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流莺那怀着些许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流莺为了修炼魂诀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每当看到她强忍着剧痛,试图将灵魂从身体中撕脱出来,秦剡的心都如同被无数利刃切割,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流莺,你拥有双重魂魄,魂力远胜常人。但你的魂魄如今被这具身体紧紧束缚,二者之间的结合紧密无痕,浑然一体,怕是已然无法分离了……” 话到此处,秦剡不禁避开了流莺那质问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话过于残酷。但他必须让她面对现实。 流莺怔怔的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立不动。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接着是深深的不甘和无奈。那光芒最终暗淡下去,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是吗?……我要做一辈子女人了?” 秦剡注视着流莺那落寞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缓缓走上前,轻声说道:“要恨便恨我吧,流莺。都是因为我当初用魂力侵扰了你的魂魄,才让你被迫困在这具女身之中。” 流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出声。沉默了许久,她终于缓缓走到了镜前,目光呆滞的盯着镜中那个妖艳动人的女子。 “不怪你老秦,如果不是你,我估计非疯即死……” 流莺缓缓走近镜中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罢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她静静的打量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的目光直视镜中那双妩媚而深邃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讥笑。 “胸大腰细屁股圆,明明是个破鞋,还粉嫩如初,还真是个极品rbq。” 看着流莺那怅然若失的容颜,秦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上前将她那纤细的身影紧紧拥入怀中。然而,他深知,此时此刻对方最不需要的就是来自他人的怜悯与呵护。 “rbq为何物?” “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炉鼎吧。”流莺低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她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秦剡,“秦兄,能否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秦剡心中一紧,感受到了对方语气中的绝望。 “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堕落成了人尽可夫的rbq,你就杀了我。”流莺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不……我不会,我会为你寻找魅纹的破解之法,我会为你寻找换回男身的移魂之法,若是没有,我便自己创造。” “如果我堕落成了rbq,你就杀了我!!!” 月光透窗洒下,温柔抚过流莺坚定的面庞和微红的眼眸。 秦剡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定在流莺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刻入心底。这一刻,他的世界静止了。他知道,自己会永远铭记这一瞬间,究其一生,也无法忘怀。 第11章 恶战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次日,晨曦洒落,光芒温柔而刺眼,远方的喧嚣声若隐若现。流莺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地铺和空无一人的房间。她轻轻从床上起身,运起古息之法,只见那些烦扰的发丝和晕开的妆容瞬间恢复如初。她走向镜前,目光落在镜中那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妩媚女子身上,心中仍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自己吗? 回想起穿越之前的经历,自己也曾读过一两篇关于互换变身的小说。故事中,男人的灵魂穿越到女人身上后,用不了多久,性情就会变得和女人一样,整日柔柔弱弱、哭哭啼啼,最终蜕变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嫁作他人妇。这等惊悚的剧情令她头皮发麻,不过令流莺感到欣慰的是,虽然这具身体总是充满情欲,但她的内心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至少现在还是像个钢铁直男一般,只是无形之中自己似乎变得更情绪化了一些。至于这种整日欲求不满的状态,流莺不禁苦笑,这似乎和她以前身为男人的时候也并无不同,遗憾的是不能当手艺人了,看来要另寻他法解决了。 想到此处,她深吸一口气,开始默默运起魂诀。一股温润而强大的魂力自她胸口缓缓升腾,渐渐在体表凝聚成形,化为一只蠕动着的迷你触手。她低头看着这只袖珍小触手,又望向自己的裙底和残肢,她若有所思,一个大胆的想法自脑中浮现,看来这魂诀还是得好好修炼! 远处的喧嚣声愈发扰人,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流莺心中骤然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涌起。她毫不犹豫的撞开门扉,疾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沿途,她的视线被一幕幕惨烈景象所震撼。只见一具具村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原本宁静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 片刻之后,流莺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脚之下。只见一个满身伤痕的熟悉身影正被数十名身着棕衣人围在中央。 “秦剡!!”一声惊呼,流莺身形如风般跃入战场,一记凌厉的腿风瞬间将数名敌人击飞,强行撕裂了包围圈。 “你怎么样?还能行吗?” 秦剡的脸色阴沉如水,摇了摇头,沉声道:“是熊家的人,他们比预想中来得更早。恐怕是前几日离村的三个村民出卖了我们的行踪。”他手指向不远处,那里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对不起,我发现时已经晚了,王嫂和孙玉儿……” 流莺顺着秦剡的指向望去,只见王嫂倒在血泊之中,腰部被一剑劈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画面触目惊心。而孙玉儿的死状更是凄惨无比,她仿佛遭受了凌迟之刑,全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痕,血肉模糊得几乎辨认不出人形。 “哈哈哈,终于来齐了,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竟然设局害死我们家主。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今日即是你们的死期!” 一声冷笑如冰锥般刺破寂静,从头顶传来。两人惊愕抬头,这才发现原来先前竟有三名老者一直隐匿在暗处,冷眼旁观,未曾插手战局。这三名老者,为首者周身环绕着湛蓝色的光晕,宛如深邃的海洋一般,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显然实力非凡。他身旁亦站着两名持剑老者,虽不如为首者那般气势逼人,但亦透露出不俗的实力。来人正是熊家四长老中的三位,他们此次同时出动,还带来了族内的众多精锐,显然是志在必得。此刻,为首者熊山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悠然走到孙玉儿的尸体旁。 “这个愚蠢的女人,是你们的人?告诉我错的方向,害得我们耽搁了一夜,被拆穿了还拉着我不放,我就当着她的面把她母亲砍死,再慢慢用十几刀了结她的性命,她死前最后一刻还想保护你们,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TMD,混蛋!!” 无尽的杀意如怒潮般喷薄而出,流莺双眸充血,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随后,在众人惊惧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周身忽然凝聚出璀璨夺目的耀蓝色光辉,仿如星辰。下一刻,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出现在几名熊家精锐身前,她一腿横扫,如同摧枯拉朽般的力量汹涌而出,空气中瞬间响起尖锐刺耳的破风声。数名精锐在这股狂暴的力量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被撕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我熊家的功法?!!你用了什么手段?!!”这惨烈的一幕令熊山目眦欲裂、心如刀绞。这些被杀的晚辈都是他熊家的精英,原本的悠然自得早已荡然无存。 流莺并未理会对方的质问,而是迅速调整方向,朝着其他熊家精锐发起攻击。她深知形势紧迫,唯有尽快削弱对方的战斗力,才能为秦剡和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然而,就在她再次发动攻势时,三大长老却突然齐齐出动,联手将她逼退,成功护下了诸多后辈的性命。 随即,四人激烈的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战场上剑气纵横,火光四溅。他们的招式在空中猛然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掀起一阵阵强烈的冲击。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周围实力稍弱的熊家精锐纷纷受到波及,许多人吐血倒地,生死未卜。 熊山骇然发现,这个被家族视作一枚普通棋子的妓奴,竟然蕴藏着圣皇级别的恐怖实力。更为诡异的是,她的狂澜功法修炼得如此炉火纯青,竟与前任族长熊峰不相伯仲,那不时出现的狂暴魂力更是令人心悸。即便他与两位长老联手,也仅仅是能够暂时与她勉强战成平手,这样的局面让熊山不禁心生忧虑。这时,他瞥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濒临力竭的秦剡,突然心生一计,当即再次联手两位长老,向流莺发起猛烈攻势。 流莺看着不远处秦剡的身上又添两处触目惊心的伤口,焦急万分,然而,她此刻却身陷三位长老的围攻之中,无法脱身。心中越发恼怒,她突然怒喝一声,浑身爆发出耀眼的白芒,犹如一轮烈日般冲向一位持剑长老猛攻而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是,三位熊家长老的合击并未出现。只见那熊山竟已趁机朝着秦剡疾掠而去。流莺见状心中一紧,但惯性的作用下她已然无法收手,只得将狂暴的力量汇聚于脚尖,猛然攻向眼前的持剑长老。持剑长老显然早有防备,身形微微一侧,便欲避开这雷霆一击。然而,就在此时,流莺却突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魂爆,将周围的空间都震得扭曲起来。那持剑长老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这股力量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持剑长老连同其手中的巨剑被直接粉碎,其身体的残骸四处飞溅,深深嵌入山体之中,整座大山都在这一击之下颤抖不已。 然而,此时的流莺却无暇休息,她立刻扭头朝着秦剡冲去,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就在秦剡即将被熊山的偷袭所重伤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毫不犹豫的撞开秦剡,用自己纤细的身躯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轰!! 熊山的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流莺后背。 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洪流般涌入流莺体内,几乎要将她整个身体碾碎。她强忍剧痛,硬是借助这股力量的冲击,迅速调整身形,猛的一记后摆腿,犹如一条出膛的炮弹,直取熊山的面部。后者见状连忙抬臂护住门面,却不料,这一腿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强烈的冲击直接将他的双臂震得粉碎。 鲜血不受控制的从流莺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剧烈的窒息感自胸口传来,纤弱的身影摇摇欲坠。 “流莺!!!” 第12章 坠崖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流莺!!!” 流莺的身形摇摇欲坠,她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苍白的唇瓣,她努力平复着气息,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死不了……暂时,咳咳,好像断了几根肋骨,右边的肺也破了,胸腔里……好像有很多气,我感觉快要喘不动气了,咳咳,早知道早上就不用古息了”每说一句话,她都会咳出更多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舍命救我?!” 耳边传来秦剡慌乱的声音,流莺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好在腿没废,我……我还能战。” 秦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悲痛,望着那道纤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往山上突围,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熊山垂着扭曲的双臂,目光阴森的盯着二人:“是我低估了你们,族长之死定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今日,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为家族讨个公道!”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流莺却拖着重伤的身躯,再次冲来。与此同时,持剑长老也从一旁疾驰而至,长剑在手,剑意凛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流莺的身形突然一晃,竟然转而朝着持剑长老扑去,后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迅速举起手中长剑,剑身闪烁起凌厉的蓝色纹络,直取流莺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流莺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身形一侧,竟是以右侧胸口迎向那雷霆万钧的一剑。长剑瞬间洞穿她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剑身。但流莺却仿佛未觉疼痛,她咬紧牙关,猛然一脚踢向持剑长老的胸口。 “砰!”一声巨响,持剑长老被这一脚踢得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胸口处竟硬生生破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脸上中满是不甘与惊愕。 秦剡目睹此景,感到心如刀绞,他迅速纵身跃至流莺身前,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想要寻死吗?” 流莺艰难的抬起头,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然的微笑,她挣扎着说道:“帮我……把剑拔出来,咳咳。我朋友说过……开放性气胸一时半会死不了,咳咳,或许,这样我能多撑一阵再死。” 秦剡闻言,心头一颤,眼眶微红,声音带着颤抖:“你……别再说了!我不许你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咳咳……咳咳……”流莺跪倒在地,咳嗽声愈发频繁,每一次都像是从肺里挤出的最后一丝力气。 “……我们走” 秦剡拔出深深贯穿流莺身体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悲痛。他紧紧的将流莺抱在怀中,尽管身体已经疲惫至极,但他却奇迹般的又聚集起一丝残存的力量,竟硬生生的撕开了包围圈,朝着山顶的方向奋力奔去。 然而,他并未察觉到,在他身后,熊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他面露狰狞,戏谑的喊道:“给我追!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逼入毒葬阵!” 秦剡带着流莺躲入了这座被命名为太阴的巍峨山峦。在逃亡的途中,秦剡艰难的击退了数次熊家精锐的追击。时至傍晚,天色逐渐昏暗,秦剡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只能继续深入太阴山的腹地。终于,他来到了一处残破的山崖附近。这里草木凋零,崖壁上的石块因岁月侵蚀而显得斑驳陆离。就在这时,后方的熊家追兵也纷然而至。 为首的熊山面容扭曲,他狞笑着咆哮起来:“熊家完了,哈哈哈哈哈!一切都毁了,我要你们俩陪葬!”他的神色愈发癫狂,身上的气息变得炽热而狂暴,仿佛下一刻便要自爆一般。 秦剡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抱紧流莺,试图逃离,然而,就在他将要跃起的瞬间,脚下突然显现出一个诡异法阵,顿时一个满布毒雾的陷阱凭空出现在他脚下。这些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显然带有剧毒。秦剡的心猛的一沉,他没想到敌人竟然早有埋伏,而且如此狡猾,将他们驱赶至此。 眼看他即将落入陷阱,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突然自背后袭来,将他猛的踢出陷阱之外。秦剡惊愕回头,却见流莺整个人已缓缓落入陷阱之中。 陷阱两侧的机关突然启动,无数带毒的尖刺如同恶魔的利爪,瞬间横向贯穿了流莺的双腿。强烈的毒雾弥漫开来,她的双眼被毒雾侵蚀,视力逐渐模糊。她望着那个为她狂奔而来的模糊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感,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已经被毒素侵蚀,无法发声。 ‘就这样死了吗?’ 流莺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悲凉,但随即又被一种莫名的平静所替代。她本就是已死之人,或许这样轰轰烈烈的结局也不错,总比雌堕要好,想到这,她渐渐闭上了双眼。 秦剡目眦欲裂,他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力量,竟一脚将追击的熊家精锐踢开,然后整个人发了疯一般飞速冲向陷阱中的流莺。他拼尽全力挥出一剑,剑气凌厉,直接斩断了流莺被尖刺贯穿的双腿。接着,他飞身跃起,将流莺紧紧抱在怀中,毫不犹豫的跃下山崖。 轰然一声巨响,山崖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爆鸣声。烟尘四起,惊起飞鸟无数。片刻之后,尘埃落定,整座山林再次恢复了宁静。 第13章 宠物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意识逐渐回归,流莺感到全身如同被拆解一般,每一处都弥漫着剧烈的疼痛。她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见一片深邃的黑幕,似乎整个世界都被这黑暗所吞噬。她试图发出声音呼唤,但喉咙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连一丝微弱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感知不到自己的四肢。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流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仿佛自己正坠入一个冰冷而深不见底的深渊。四周除了黑暗便是寒冷,让她感到窒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运起古息秘术。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润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住手,你疯了吗?你现在伤势如此严重,如果强行运行古息,至少会折损二十年的寿命!” 虽然声音中带着责备,但流莺却能从中感受到那份深深的关切。这道声音仿佛是一缕晨曦,穿透了笼罩在她周围的黑暗,将她从冰冷的深渊中救出。她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稍稍放松,仿佛找到了依靠的港湾。同时,她心中一阵莫名酸楚,只能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的眼角泛红。 温柔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宛如春风拂面般和煦:“听话,不要无谓的消耗寿命,熊家的人已经不在了,如今我们身处崖底,此处隐秘且安全,有水有食物,野果和野味都足够我们食用。你就安心养伤吧,何时你的内伤完全恢复,再行古息也不迟。” 流莺听着这充满关怀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点了点头,这道声音仿佛已经成为了她在这个黑暗世界中的唯一依靠。 “放心吧,好好养伤,我会护着你的,一生一世。”那声音再次温柔的承诺道。 流莺被这句话整得有些肉麻,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只得皱起眉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胡乱摆动起残破的肢体以表达不满。 然而,短暂的宁静过后,她突然感到自己被一个结实而有力的臂膀稳稳抱起。一股夹杂着青草芳香的独特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让她不由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流莺不想承认,但此刻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全感。那种被呵护、被守护的感觉,让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温馨的避风港,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 流莺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温暖与安宁之中。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只是静静的躺在那个怀抱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幸福,缓缓进入了梦乡。 …… 再次苏醒过来,流莺忽然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她想要上厕所!她心中一阵慌乱,连忙用那残缺的四肢四处挥动,试图挣扎着翻身,寻找一个远离秦剡的角落。然而,还没等她扑腾两下,她便感到自己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轻轻抱起。 “你现在好轻啊。”秦剡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是温润,却又好像带着一丝坏笑,“你若想上厕所,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会帮你的。” 流莺拼命摇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颊已经红到了何种程度,那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不许运行古息!”秦剡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 她坚持了许久,每一秒都充满了尴尬和煎熬,终于,在一片寂静之中,一声清脆的水声打破了这难耐的沉默。她感觉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空,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脱力状态。 山静水澄明,风轻语微鸣。云舒风送语,水动山含情。 事毕,突然之间,一种前所未有且诡异至极的感觉从下方悄然袭来,令流莺浑身不由自主的战栗不已,她感到自己小腹处的魅纹倏然活跃起来。 ‘不行,不对,这是什么感觉,快要受不了了,秦剡?你拿什么擦的??什么东西这么软??’ 她感到自己似乎被一种玄妙的触感所占据,那触感柔软而温暖,就如同在摩挲着自己的灵魂一般。流莺一时之间不明所以,总觉得秦剡似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却又寻不得证据。正当她陷入迷茫与困惑之际,那奇特感觉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些失落的重新回到现实之中,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那温暖的臂膀,被轻柔的放置在了属于自己的茅草床上。 ??????? …… 随后的日子里,秦剡始终如一日的悉心照料着流莺。他每日为她输送内力,助她疗愈身体的创伤,亲手喂她进食,处理排泄之事,无微不至。还轻柔的为她擦拭身体,细心呵护。在这段时光里,流莺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被圈养的宠物,一切行动都受到了秦剡的支配。 起初,流莺尴尬得无地自容,心中充满了挣扎与不适。她无数次想要运起古息秘术,摆脱这种被动的境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内心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逐渐变得不再抗拒,反而开始享受这种被呵护的体验。如今,她已然习惯了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并渐渐依赖起了秦剡的照顾。她开始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现在秦剡面前,不再有任何保留。即使是那被魅纹控制下的难堪模样,她也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对方眼前。 她时常在内心深处暗自想象秦剡的视角,一个没有四肢、双目失明、身负魅纹的妩媚女子,任由他摆布,换做是以前的自己,早就喜获RBQ了。可尽管秦剡时常动手动脚,四处揩油,但他却始终未曾逾越那最后的底线。这让流莺在庆幸之余,心中却又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秦剡,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吧,你在哪里……’对流莺而言,每日最为煎熬的时光,莫过于在秦剡外出寻觅食物后的那段漫长等待。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她独自一人淹没,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无助,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唯一的慰藉,便是那份对秦剡归来的期盼,期盼他能再次踏入这片黑暗,为她带来一丝光明与温暖。好在,秦剡总会如期而至,带着满满的收获归来。他们会一同享用着简单却美味的晚餐,然后相拥而眠。 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秦剡兴奋的回来告诉她,在谷底深处,他意外发现了一处隐秘的洞天福地。那里,一棵灵树宛如天地间的瑰宝,自然形成,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秦剡每日坐在灵树的树荫下修炼,内力迅速恢复,魂力也在源源不断的滋养中壮大。 更令人惊喜的是,灵树周围还生活着许多神奇的灵物,仿佛是大自然的恩赐,其中,有一种肉质鲜嫩的蝰蛇,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有了这些蝰蛇作为食物来源,他们短时间内再也不用为食物而发愁了。 然而,自那日以后,秦剡外出觅食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每日供给她疗伤的内力似乎越来越少了,食物也似乎越来越干涩难咽了。流莺独自躺在茅草床上,一丝不安的情绪慢慢在心底发酵…… 第14章 诀别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昔日那柔软舒适的茅草床,如今仿佛被寒冬的冰霜所侵蚀,变得日渐冰冷刺骨。日子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流逝,一种被遗弃的预感如同幽灵般萦绕在流莺的心头,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慌和不安。 终于,在那一天,秦剡再也没有归来,那曾经熟悉且温润的声音,也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那一刻,流莺的心仿佛被无情的撕裂,她的世界轰然崩塌。她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被抛弃了。那些要照顾自己一生一世,要让自己为他生一窝孩子的玩笑之言不过是过眼云烟,随风而逝的泡影。 ‘是啊,我这么碍事,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成为他的累赘。秦剡伤势好了自然会抛下我。’她这样辩解着,心中委屈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呼吸。她怔怔的望着那个秦剡声音曾经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苦涩。突然,她艰难的翻滚身子,趴倒在地,拼尽全力向那个方向蠕动而去。尖锐的石碎刺入她的皮肤,刮破她的衣物,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执着地向前爬去。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流莺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她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流下,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已变得微不足道。 她疲惫至极,无力的趴伏在地面上,身体仿佛被沉重的锁链束缚,无法动弹。短短几米的距离,对她来说,却犹如无尽的天堑,遥不可及。 ‘废物!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她心中不禁对自己的无能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用脸颊贴着地面,一寸一寸的挪动身体。顿时,地面上留下了她头破血流的痕迹,满面疮痍,但她却毫不在乎,只知道拼了命的蹒跚前行。 可这一次,没爬几步,一股诡异的气味便突然袭来,那气味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与腐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顾不得自己尚未痊愈的内伤,也顾不得寿命的衰减,毅然决然的催动起体内的古息秘术。随着黑雾氤氲而生,一股揪心的痛楚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顿时,她久违的视线再次回归,她的双腿也重新恢复了知觉。她整个人在一瞬间仿若重获新生,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踉跄着站稳了身形,似乎有些不太适应重新行走的感觉。她不断眨动着双眼,试图让视线变得更加清晰。然而,当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却不禁呆立当场,如遭雷劈。 哪里有什么灵树?哪有什么灵兽蝰蛇?放眼望去,整个谷底不过十丈有余的狭窄空间,除了一处细小的溪水潺潺流淌外,便只剩下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那个熟悉身影。四处散落着陈旧的血迹,触目惊心。 “秦剡!!!” 流莺心乱如麻,无暇再顾及其他,立刻飞奔至秦剡身旁。她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感受着那已然枯竭的内力。而当她的目光落向秦剡的双腿时,其惨状更是令她窒息,只见那残破不堪的双腿上尽是被剜去的皮肉,有的地方深可见骨,有的地方则已经溃烂不堪。秦剡的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随时都会从这世间消失一般。 “秦剡!!你醒醒,你听到了吗?”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秦剡……你给我醒醒……我可以给你做小妾,可以为你生孩子,只要你活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给我活下来!!!” 视线在汩汩而下的泪水中逐渐变得朦胧,流莺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那种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蠢,为何迟迟没有发现他的伤势,心中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丝毫不敢耽搁,只能拼命为秦剡输送内力护住其微弱的心脉,然后迅速将他驮在背上,跃出山谷,向秦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 “求你,救救他!!”流莺将秦剡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随后双膝一软,跪倒在那个男人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秦晟低头俯视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流莺那焦急而无助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但嘴上却仍是冷漠如冰,“如今的他和秦家并无瓜葛,我又为何要费力救他?” 流莺闻言,心中一沉,随即,她猛的抬起头,坚定说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看着对方毫无反应,她不禁有些慌了,她拼命的寻找着自己那所剩无几的筹码,“我可以为你杀人,为你做事,我,我可以重新回怡仙楼为你赚钱,只要你能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他开口了:“好,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必须为我去中土办一件极尽危险之事。事成之后,你若还活着,便永远不要回北境了,也永远不要让他再见到你!” 流莺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的说:“好……我答应你。” 秦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瓶,语气冷漠至极,“可我不相信你,你明日早晨,运行古息秘术复原后,吞下这枚药丸,然后立刻再行一次古息固本(存档)。” “好” “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 秦晟轻笑一声:“呵,此药名为‘相思痛’,会让你在百次呼吸后感受到万箭穿心之痛,并且之后每当你心生相思之情,便会再次体会这种痛苦。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命人为你送去解药。事若不成,相信你也用不上这解药了。”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女人,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退却。 然而,对方的眼中却毫无波澜,甚至透露着一丝……释怀? “好在你送来的及时,再迟一日,怕是我也回天乏术。”秦晟微微一顿,目光落在眼前这位为了秦剡毅然赴死的女人身上,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你明日服下‘相思痛’后,便即刻启程前往中土,你最后可还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流莺凝望着昏迷中的秦剡,思绪飘回到谷底的那些日子。那段时光里,秦剡对她的呵护无微不至,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她的心田。她的眼神在回忆中逐渐变得温柔如水,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如同初绽的花朵,带着淡淡的芬芳。 然而,当她意识到这份情愫的存在时,却猛然闭上双眼,将其深深埋藏,下一刻,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的温柔已被决绝所取代。 “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第15章 皇室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半月后的正午时分,麝香城,一个坐落于中土与北境边界的繁华城市,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成为了两地间商贸往来的重要枢纽。城中商户众多,商铺琳琅满目,各种珍稀商品应有尽有,吸引着四方来客。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片繁荣景象。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不少暗流涌动。北境四大家族与中土多方势力的分支各据一方,使得城内局势错综复杂。此外,商户云集之地,自然少不了劫匪出没,而劫匪聚首之处,又自然会有镖师的身影出现。无论是走散镖的镖师还是大规模镖局的成员,都是麝香城中不可或缺的力量,在无形之中,平衡着各方势力。因此,整个麝香城中高手云集,不少能人志士在此集结。 繁荣昌盛的街道上人来熙往,街头小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吸引了无数行人驻足观看,使得整条街道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在这熙攘的人群中,一行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为首的是一位剑眉鹰目的魁梧大汉,身高八尺,肌肉虬结,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气势磅礴。他手上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箱,步履稳健。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略显瘦削的黑衣男子,他的面容清秀至极,宛如一位冷艳女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气息。最后则是一位白衣清雅的女子,面容姣好,气质高雅,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静静的跟在黑衣男子身旁。 三人一路走来,纷乱的人群竟不约而同的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殿下,我们到了。”肌肉大汉走到一家名为“麝香客栈”的门前,上前一把拉开厚重的门帘,高声向里面喊道:“老板,五斤牛腱肉,五个小菜,两壶最贵的烈酒!!” “来嘞!各位爷快快请坐” …… 清雅女子微微蹙起秀眉,忧心忡忡道:“段将军,我们距离皇城还有一月余的路程,这两天来,我心中惴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担心路上会遭遇什么变故。” 肌肉大汉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胸脯,安慰道:“公主殿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有俺老段在,保管那些宵小之徒不敢打我们的主意!” 清雅女子和八尺壮汉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黑衣男子。那男子思索片刻,沉声道:“冰儿的担忧不无道理,此次运送秘籍事关重大,我们确实应该谨慎行事。段麟将军,我和冰儿都不擅武艺,若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只怕你独木难支。”男子语气客气却不容置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闻此地有个龙尘镖局,局内高手云集,花上一些钱财求个稳妥未尝不可。” 壮汉闻言,一口闷完了一壶烈酒,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殿下果然心思缜密,有陛下当年的风采!这一路走来,俺都快憋死了,正好找几个镖局的高手陪俺练练!” “……” 清雅女子与黑衣男子目光交汇,无奈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忧虑。这段将军尽管豪勇无双,但性格却过于鲁莽冲动,一路上行事大大咧咧,不知已经招惹了多少麻烦和追杀。如今,他们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能够平安抵达皇城,不再节外生枝。 一行三人稍作休憩,便离开客栈,动身前往麝香镇镇北的龙尘镖局。龙尘镖局,作为镇上赫赫有名的镖局之一,其规模和声望均毋庸置疑。总镖头林海,更是名震一方的存在,实力达到人皇级巅峰,自称圣皇之下第一人,一身铁衣功深不可测,闻名整个麝香城。 然而,世人有所不知的是,这龙尘镖局表面是一处送镖走货的正规镖局,但私下里,它却是中土第一魔教天阴宗在麝香镇精心布下的一处隐秘暗桩。除了正常的走镖业务,这里还负责收集四面八方的情报,更时常暗中操持着一些难以见光的勾当。杀人越货、暗中掉包等卑劣行径,在这里早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皇城之人通常不在天阴宗的狩猎名单之上,这也是黑衣男子选择龙尘镖局的理由。三人行事雷厉风行,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所有出发前的繁琐手续,为保安全,他们毫不吝啬的花费重金约了十位武艺高强的镖客作为护行。 …… 第二日清晨,三人收拾妥当,便带着装满秘籍的大箱前往城外的约定地点汇合。 “皇兄,你看那边。”女子身着银纹绸缎白裙,裙摆轻扬及膝,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优雅端庄又不失清纯之美。她玉手轻抬,指向远方一处褐色大旗飘扬的营地,“看,那便是龙尘镖局安营扎寨之地,我们快些过去吧,与他们会合。” 男子则仍是一身黑衣,简约而又不失风范,尽管衣着朴素无华,却难以掩盖他清冷而深邃的气质。他顺着女子手指所指的方向,轻轻望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然而,还没待他细细思考,段麟便扛着大箱风风火火的冲向了营地。男子无奈摇了摇头,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快步跟上。 一行人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只见营地内部竟是一片破败,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肆虐的台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破败和荒凉的气息。他们继续深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踏在破碎的瓦砾上,周围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营地中回响。 突然,段麟警觉的抽出腰后的银色大斧,其锋利刃口闪烁着幽幽寒光。他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震碎周围的寂静,同时震碎了身上的上衣,露出了一身精悍的肌肉。他紧紧护在两人身前,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殿下,小心!”段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这里有血腥味!” 黑衣男子微微颔首,将白裙女子小心翼翼的护在中心,三人步履沉重向前迈进,逐渐深入这片营地。 “呕……” 突如其来的景象,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令人触目惊心。女子无法承受这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涌,她痛苦的捂住嘴巴,连连干呕,无力的跪倒在地。她的眼前,是一片惨绝人寰的屠杀现场,一颗颗破碎的头颅四处散落,断肢残臂随处可见,五脏六腑更是被肆意抛洒,血流成河,场面恐怖至极。 “不好,有诈,谁在那!”段麟警惕喊道。 黑衣男子闻声望去,顺着段麟的视线,只见一位身着黑色罩袍的女子从残垣断壁的屋后缓缓走出。女子头戴黑丝面纱,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每一步都显得妖娆而从容。 微风轻拂,黑色罩袍随风起舞,轻轻勾勒出女子完美的曲线。那神秘而诱人的身影,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 只是,那黑色罩袍上满布的鲜血如同盛开的红花,昭示着此人赫然就是这人间炼狱的罪魁祸首。 “白瑛、白冰冰,我已恭候多时,束手就擒吧。” 第16章 狂澜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时至初夏,微风轻拂,阳光洒遍大地。然而,在这美好的时节,流莺的内心却如同被严冬的寒风所侵袭,未感受到一丝暖意。她孤身一人,踏上了南下的征途。跋山涉水,历经风雨,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麝香城。一路上,她历经折磨,至此身心已疲惫不堪,尤其是出发后的前几日,她饱受着万箭穿心般的疼痛,那种痛楚如同恶魔般纠缠不休,让她步履维艰。尤其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疼痛便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的身心,令她动弹不得,有一次还险些因此遭遇歹人欺辱。 好在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那份曾令她难以忍受的疼痛终于逐渐有所缓解,直至每晚的寂静时分才发作一次。也因此决定将每日运行古息的时间也改至夜里,如此一来,就可以每日只痛上一次。至于为什么没有再次利用古息固本把运行古息后的那次发作规避掉……她也是过了很久后才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方法…… 每当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流莺便会任由思绪纷飞。她的思绪总是飘向那个遥远的秦剡,猜测他的内力此刻是否已经恢复,他的伤势是否已经好转,尤其是那美味的腿,呃不是,是她心中时刻牵挂的那双受伤的腿,是否已经恢复往日的矫健。她会忍不住在心头默默揣度,秦剡是否会相信她已经离世的消息,是否会在某个寂静的夜里,对着月光独自思念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自己。然而,这些纷繁复杂的念头总是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让她在疼痛中更加无法自拔。 流莺自嘲的笑了笑,在疼痛中蜷缩起身子低声呢喃:“我真是有病,怎么老是想他。那张讨厌的脸怎么总是挥之不去?我可是要成为中土王的男人,怎么能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牵绊住脚步?”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忘记,秦剡的身影却总是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让她在痛苦中挣扎。她只能尽力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将思绪转向其他事物。 ‘好久没吃饭了,肉是啥味儿来着?’ 她更难过了。 …… 也许是上苍的垂怜,流莺踏入麝香城不久,便顺利的追寻到了其中一个任务目标。于是,她便依照秦晟先前的指示开始行事。只是这些镖局中的高手们实力竟如此不堪,她稍一发力,竟闹得这般血腥。面对眼前的惨状,流莺心中却并未激起太大波澜。毕竟,她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残酷血战,内心早已不是初来乍到时那般稚嫩。只是短暂的感慨之后,流莺便迅速调整心态,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任务之上。 “白瑛、白冰冰,我已恭候多时,束手就擒吧。” “你是谁?!竟敢直呼殿下名讳!”段麟怒吼一声,不等流莺回应,便挥斧扑向她。他全身肌肉鼓胀,臂膀粗壮如柱,斧头上紫色氤氲缭绕,直取流莺胸口。 流莺毫无退避之意,浑身蓝芒闪耀,一脚后摆,鞋跟精准地击中斧面。一股无形的巨浪猛然爆发,将来不及躲避的白瑛和白冰冰掀翻在地。 砰!一声巨响,段麟手中的巨斧被击得粉碎,他连人带斧被一并踢飞,重重撞在一处石墩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的战王斧!”段麟顾不得嘴角溢出的鲜血,挣扎着站起身来,惊怒交加的望着流莺,“圣皇级强者?!狂澜?!你是熊家的人?你到底是谁?!” 流莺不欲多言,只是好奇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鞋跟,没想到秦剡竟真的托人给她量身打造了一双战斗用鞋。外表看似与普通高跟鞋无异,想不到竟如此坚固。一想到秦剡,流莺心中便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敢露出疲态,连忙强迫自己转移思绪,这才将痛楚堪堪压制,继续与眼前的壮汉对峙。 “女性圣皇级高手,闻所未闻……此妖女袍下似乎双臂空荡……且能将狂澜这门功法掌握到如此境地……难道是?……” 白瑛索性坐在地上冷静分析起来,他深知只要段麟落败,他和白冰冰两人必然在劫难逃,何况眼下的战势并非没有转机。 “皇兄,狂澜是门什么功法呀?”白冰冰的声音自身旁颤颤传来,白瑛安抚一声,耐心解释道:“狂澜乃是北境熊家的不传之秘,是一门极其霸道的功法,每修炼一层,都能使施展者对外界的冲击成倍增长。那妖女原本出腿所产生的冲击力至多不过三十公斤,但若她真能将狂澜修炼至圆满境界,那一脚便能爆发出数万乃至数十万公斤的惊人瞬时冲击,战王斧的损毁也便在意料之中了。不过,狂澜这门功法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在其加持之下的攻击收手极为困难,换言之,只要能避其锋芒,她自然会露出破绽。这妖女身法略显笨拙,只擅腿法攻击,我猜段将军也已洞察到了这一点,若下回合的较量她仍不拿出真正实力应战,那或许会有所转机。” “鳄神吼!!” 这时,段麟一声震天怒喝,他的皮肤应声转为墨绿,整个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胀,仿佛被注入了洪荒之力。眨眼之间,他的身高暴涨十余尺,面目也变得狰狞可怖,浑身渐渐布布满了坚硬的墨绿鳞片,俨然已化身为一头洪荒巨鳄,气势磅礴。 “鳄神咬杀!”段麟再次咆哮,巨口张开,露出森森利齿,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尽。 “不要念技能名字了!”耀眼蓝芒再次泛起,流莺看着猛扑而来的庞然大物,目无波澜,依旧轻描淡写的摆腿迎击。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段麟那庞大的身躯突然化作一道残影,以诡异莫测的身法瞬间出现在流莺身后,血盆大口顷刻将后者的半身覆盖。 ……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预想中的鲜血四溅并未出现。段麟保持着张口的姿势,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明明只要轻轻一合嘴,眼前的妖女便会粉身碎骨,但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分毫。流莺不急不慢,悠然转身,一脚直中段麟下颚,在狂澜之力的加持下,段麟庞大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踢飞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生死未卜。 第17章 启程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不想受伤,就给我乖乖听话。”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淡,流莺将白瑛一脚踢倒在地,黑色的高跟鞋紧紧踩在其胸口之上。她俯下身子,目光如炬,如审视猎物一般开始仔细打量这位万和皇朝的三皇子。 ‘啊这……这是男人?!’ 这位三皇子竟生得如此好看,面容如女子般精致纤柔,尤其是那小巧的唇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流莺的眼神在白瑛身上流转,脑中不由滑过一片弹幕——“画女硬说男!”。 眼前佳人,如若再好好打扮一番,美貌几乎可与自己平分秋色,但二者的美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若自己是一朵妖艳绽放的猩红玫瑰,那么白瑛则犹如一朵清冷高贵的纯白雪莲。不过,真正令流莺惊奇的是,白瑛的眉宇之间竟与她的前女友有着几分相似的神韵,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的目光不禁为之一滞,久久无法移开。 ‘真的是男人?’流莺轻轻抬起鞋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对方的胸口,感受着那份结实平滑,嗯,应该是男人无疑。 “不知廉耻!”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令流莺惊醒过来,见对方一脸羞红的别过头去,她这才发现自己一整条修长的美腿竟在不知不觉中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眼前,似乎连底裤都隐约可见,确实有些不妥。只是对方那娇羞而屈辱的神情,着实令她心痒难耐,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这个级别的美女了。 ‘当真是个男人?’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脚尖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沿着对方的腹部缓缓下滑。突然,流莺感到自己仿佛掠过了一处山丘,她连忙收回那只不安分的玉足,脸上露出些许尴尬。 ‘呃,我刚刚在干什么……不过,确实是男人,擦……’ 她心虚的后退几步,语气不自觉的多出几分柔和:“我不想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乖乖配合,帮我悄无声息的混入皇城内圈,我就会……” “好。”她的话还未说完,白瑛便已经起身应承下来,没有一丝迟疑。 ‘???……我不会是被坑了吧……’ …… 为了让对方乖乖配合,避免生出事端,流莺作出了些许让步,同意让二人带着那大箱秘籍上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并未允许他们再雇佣镖师随行。毕竟,如今她也算是龙尘镖局的头号仇敌,行事须得低调一些。 一路上,白瑛和白冰冰不得不轮流肩负起那沉甸甸的秘籍箱子。两人喘息不断,步履蹒跚。整整大半天的时间,三人才走到了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终于,白冰冰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的倚靠在一块巨石之旁,她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眶渐渐泛红,委屈至极。倒是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白瑛,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只是他的面色也愈发苍白。 流莺静静站在一旁,目睹两位“美女佳人”如此楚楚可怜,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不禁想要呵护一番。心中的舔狗之魂越发躁动,她忍不住吠道:“先给我背吧,到下一个城里雇佣几个走散镖的镖客,租辆马车。” 自此之后,流莺便察觉到兄妹二人投向她的目光似乎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少了些许警惕与防备,反而多了几分亲近,这让流莺倍感压力,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穷凶极恶的绑匪人设要绷不住了。抬头望去,看着悠然漫步,如同秋日踏青般轻松惬意的两人,又看看将沉甸甸的大箱紧紧捆在身上,努力维持身体平衡的自己,流莺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 两日后的深夜,一行人历经跋涉,终于抵达了一座略显萧条的城市。他们选择了一间简陋却还算干净的旅馆作为落脚点。旅馆内,三人挤在狭窄的房间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白冰冰侧卧在床上睡的微鼾,白瑛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床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流莺则倚靠在门口,眉头紧锁,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浑身香汗淋漓,又一次忍过了那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凝视着窗外的夜幕,她的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忧虑。自己能安然活到现在实属不易,除去“相思痛”的毒效不断折磨着她的身心之外,那小腹上的神秘魅纹也如同潜藏的火种,总是在不经意间隐隐发热,时不时便传来一阵微妙而撩人的悸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心弦上轻轻拨动。每当她放松身心,这种奇特的感觉就变得尤为明显,令人无所适从,而且近来这魅纹发作的越发频繁,她也不懂古息秘术大成的自己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情况。流莺隐约觉得自己的体质如此特殊肯定不仅仅是长期媚药药浴和魅纹雕刻的结果,这坑爹“欲女系统”绝对也脱离不了干系!仿佛这个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竭尽全力要将她塑造成一个不折不扣的RBQ。 正忿忿着,流莺忽然察觉到一个瘦削的身影悄然逼近。她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冷漠的白瑛。 白瑛前进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秦剡未进门的妾室,流莺姑娘吧?” 此言一出,流莺心中不由一惊。她虽然与白瑛在秦晟大寿之日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并未有过交流,而且这两天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未曾摘下面纱、兜帽和罩袍,理应不会暴露身份才对。 “我与那秦剡……并无关系,以后也不会回北境了。”流莺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有些庆幸“相思痛”还在冷却之中,不然自己又要痛上一轮。想到这,她连忙转移话题:“你是如何发现的?” “初次见你罩袍下双臂空虚时我就有所怀疑,不过这毕竟太过荒谬,我一时之间也不敢确认。今日也是偶然见你施展了古息秘术,方才如此猜测,姑娘的手段果然非凡,竟能将熊峰一身修为据为己有。若我没猜错的话,姑娘还修习了秦家的魂诀。不过,我其实也是通过刚刚姑娘的回答才确认的。” “……你行。” 流莺不禁对这位秀美男子有些刮目相看,暗想秦晟的告诫果然不虚,这白瑛心思缜密,城府极深,非泛泛之辈……绝不是因为自己蠢才暴露的。 白瑛再次向前一步,接着说道:“我既是流莺姑娘的人质,自然懂得分寸,不会做出逾越之举。这些日子里,尽管我有许多机会向外传递消息,但始终未曾行动。一来,我珍惜生命,不想因小失大,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二来,我深知姑娘并无加害我之心,或许我们二人可以坦诚相待,互通有无,说不定,我们的目标一致。” 流莺看着白瑛那番言辞恳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不是吧我看得这么紧他都能报信?难道我真的不太聪明?’ 白瑛见流莺沉默不语,便又向前逼进了两步,与流莺之间的距离缩短至半臂之遥。他轻声说道:“既然姑娘已经暴露了身份,何不坦诚相待,以真面目示人?” 流莺闻言,面色不善的白了对方一眼,她索性侧过身去,不再搭理,继续思考自己智商高低的问题。然而,白瑛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再次迈出一步,用身体将流莺逼至墙角,而后……一把摘下了她的兜帽和面纱。 第18章 策反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兜帽与面纱被人利落的解下,流莺妩媚动人的容颜顷刻绽放,盘起的秀发流淌着诱人光泽,散发出淡淡幽香。 “你……你干什么?”流莺微微皱眉,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许久不见,忘了姑娘的容貌,便想要确认一下。” 白瑛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透着一丝讨打,流莺本能的想要踹上一脚,但当她抬头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看见那张似曾相知的清雅面容时,心中不悦顿时消散了大半。 “你……别离我这么近。”感到小腹处的魅纹开始隐隐躁动,难言之处泛起丝丝涟漪,流莺急忙给了白瑛胸口一记头槌,将他击退半步。为了缓解心中尴尬,她生硬的切换话题问道:“我发现你的内力似乎被某种力量封印了?” 白瑛微微颔首,神色淡漠依旧,仿若置身事外:“确是如此。这是皇室子嗣独有的禁制,意在防止皇子们为了皇位之争自相残杀。除太子之外,所有皇子皆会受此禁制束缚,终身无法动用内力,且体质也会比常人弱上几分。” “……没人能解除这层禁制吗?” “唯有太子可以。” “……” 流莺闻言,心中顿时生出些许同情。她能够深切体会到那种受人摆布、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无奈与苦涩。在她所知之中,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位皇帝会对自己的子嗣如此残忍。这种做法不仅剥夺了皇子们应有的尊严与力量,更让整个万和皇朝的实力日渐式微。难怪万和皇朝失了民心,实力也日益衰退。一个对自家血脉都能如此狠心的君王,又如何能指望他对其他外姓之人仁慈? 在这般残酷的禁制下,皇子们俨然成为了太子的玩物,他们就如同囚笼中的飞雀,任人玩弄。流莺不禁又想起秦晟给她的任务之一——刺杀太子,她正不知该如何下手。 思忖良久,流莺旁敲侧击问道:“你一定很恨太子吧?” “你看,我们的目的一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着一脸懵圈的流莺,白瑛的嘴角罕见的扬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你与我原先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同。”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提到这话题,流莺顿时来了兴趣,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些许好奇,她还是比较在意美人儿对自己的评价。 “一个矫揉造作,曲意逢迎,攀权附贵,水性杨花,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心狠手辣,愚笨无知的泼辣悍妇。” “??????……你哪来这么多恶毒的词儿?!没一个是和我搭边的!”流莺气的再次使用蓄力头槌,“那现在呢?” “嗯……现在我姑且只能收回第一条。” “善语结善缘,恶言伤人心……” 空中似有乌云散去,银白的月光轻柔洒落,照亮简陋的房间。 白瑛身形一动,向前两步,指尖轻挑,将流莺发间那支精致的发簪轻巧抽去。刹那间,那原本被束缚的黝黑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流淌腰际,轻轻摇曳,如夜空中的银河。 白瑛的视线久久无法移开,他痴痴望向那披散着秀发的绝美佳人,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一声嘤鸣入耳。 “你瞎捣什么乱,正烦着呢,别忘了你是人质,信不信我把你给阉了!”混蛋!她才刚刚运行过古息,没人帮她扎头发的话她得披散一整天了! “嗯,信,女侠饶命。” “……” …… 第二日清晨,白冰冰在一阵惊讶中也得知了流莺的真实身份,她心中原本对流莺的敌意如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对其坎坷身世的深深同情。她主动走到流莺身旁,用娴熟的手法为她细细打扮起来。她轻柔的梳理着纷乱的秀发,将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柔顺光滑,再巧妙盘成精致的发髻,最后,还点缀上几朵淡雅的小花,为流莺原本娇艳的面容又增添了几分清纯灵动。可惜的是,在流莺的要求下,白冰冰的杰作还是被隐藏在了兜帽和面纱之下。 动身出发前,白瑛和白冰冰两人一阵忙碌,将沉甸甸的大箱“巧妙的”捆扎在流莺背上。流莺则站在那里发愣,任由他们摆弄。 片刻之后…… “等等……你们这个捆法,是不是有点……奇怪?” “没有哦,流莺姐姐。”白冰冰闻言一愣,凑上前仔细查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但随即又舒展开来,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我们这样捆是为了确保箱子稳固,不会在路上掉下来。” “好吧,可能是我多虑了……”看着身上有如龟甲一般密布的绳子,流莺总觉得似曾相识。 “流莺姐姐,辛苦了,你真好。”白冰冰目中闪烁着柔情,随手紧了紧绳子。 “我不好,也别叫我姐姐,我只是一个曲意逢迎,攀权附贵,水性杨花,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心狠手辣,愚笨无知的泼辣悍妇而已。”流莺白了躲在旁边的白瑛一眼,“哦对,我这个人还特别特别的矫揉造作!!!” “……” …… 随后三人便动身前往城内的招镖榜,打算雇佣几个身手矫健的散镖镖师。随着三人前行,流莺背上的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而那些绳子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流莺的身上跳跃着,与她的步伐和小腹处魅纹的烁动保持着完美的节奏。她的脸色逐渐泛起潮红,有着圣皇级内力加持的双腿竟不觉有些打颤。 ‘捆的是不是有点太紧了?绳子都陷进去了!’ 流莺被磨的川流不息,路过一处拱桥时,她忍不住调整一下身姿,试图挪动一下绳节的位置,却不料一阵令其灵魂战栗不已的玄妙感突然自全身袭来,她只觉得两眼一花,随后便不受控制的坐倒在地,浑身酸软无力。 黄叶风里轻轻跳,桥上流水赶退潮。 “流莺姐姐,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 “没,没事……我……我低血糖了,嗯嗯……” …… 第19章 埋伏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在白冰冰的搀扶下,流莺勉强支起身躯,平息住紊乱的内力,再次蹒跚前行,幸运的是,没走多远,三人便来到了一处古朴的木制公告栏前。木榜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布告,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各种镖师的应聘信息。他们驻足观看片刻,最终决定聘请两位身强力壮的男性镖师,以及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女性镖师一同上路。 两位男镖师接过流莺背上沉甸甸的大箱,彼此间不由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他们手上一沉,便察觉到那箱子中蕴藏着不寻常的重量。再仔细端详流莺,只见双臂残缺的她脖颈处已遍布血红的勒痕。两位镖师不由心生怜悯,再看向白瑛和白冰冰时目光已然多了一丝异样。 众人随即前往市集,又购入了一驾宽敞的马车和几匹骏马。时值正午,阳光洒落,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旅程。 三位散镖镖师显然不如正规镖局的镖师那般专业严谨。面对流莺和白冰冰两位佳人,两位男镖师明显有些局促腼腆,相比之下,那位名叫苏姐的女性镖师,则表现得颇为八卦,对雇主的私事充满好奇。好在白瑛的谎言信手拈来,流畅自如,令人难辨真伪,圆来圆去,竟找不到一丝破绽。 不过苏姐虽然话多,但为人却颇为热心,一路上都在悉心照料柔弱的皇室兄妹,更是对流莺关怀备至,显然是把后者也默认成了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随着时间推移,几人之间的相处也越发熟络起来。 白冰冰对流莺,也从一开始的嘘寒问暖,逐渐演变成了亲密的搂搂抱抱。甚至还趁白瑛不在时偷偷询问流莺男女之事是何感受,表示要和她学习一下御男功夫,搞得流莺头皮发麻,避之不及。 …… 夜里,一行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悠闲的聊起天来。 流莺对自己断臂之事没有丝毫遮掩,反而大方的向众人展示着那截残缺的肢体。她现在觉得自己的残肢看久了倒是显得有些可爱,短短的,断端光滑圆润,像是经过打磨的玉石。虽然生活上确实有些不便,不过她已然习惯了这种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活着全靠一张嘴的躺平生活。 “柳姑娘,你的手臂……怎么会如此?” 面对苏姐的关切,流莺瞥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白瑛,心中玩味渐生,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哀愁缓缓开口:“我……是金公子的妓奴,之前不听话想要逃跑,便被他砍去了双臂。”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接着,她继续说道:“失去双臂的我,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我被他……先这样……再那样……然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他的形状。” 白瑛听得脸色骤变,急忙起身辩解:“不是!你们别听她乱说!!” 流莺却仿若未闻,继续说道:“主人他,对我动辄打骂,扇我耳光,扯我头发,还骂我是个矫揉造作,曲意逢迎,攀权附贵,水性杨花,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愚笨无知的贱婢。” 白瑛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柳莺,你别再说了!” 流莺看着一向沉稳内敛的白瑛那羞愤交加、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大快,表面上却仍故作恭敬的低头道:“主人,对不起,奴家话多了,请您责罚。” “不是!!”白瑛只得连忙望向白冰冰求助。 可白冰冰在一旁见状,不但未加解释,反而火上浇油:“兄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哪有女孩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三位镖师看向白瑛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善…… “???!!!” …… 一行人继续向南进发,几日后,便踏入了一片名为千鸟林的广袤林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土腥气息。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无数鸟儿在此栖息盘旋,凄厉的鸟鸣不绝于耳,飞鸟的阴影不时在地面掠过,如同一道道幽灵。整个林地仿佛暗藏着无尽杀机,令人心生寒意。 几人小心翼翼的穿行在树林中,地上的落叶被马匹踩得沙沙作响。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自进入这片森林以来,他们已经接连遭遇了数次劫匪的侵扰。好在三位镖师实力不俗,每次都能将这些不速之客顺利击退。流莺见状,也乐得清闲,整日躲在马车里与白冰冰相互贴贴。 然而,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千鸟林的腹地,越来越多的敌人开始从四面八方不断涌现,且他们的实力愈发强横。起初,流莺还误以为对方是来自龙尘镖局或是魔教天阴宗的追杀者,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这些敌人进退有序,攻防有章,仿佛是一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且他们似乎都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显然并非单纯的劫匪或魔教弟子。 在成功抵挡了又一轮的埋伏过后,一行人略显疲惫的坐在地上休憩。苏姐熟练的为两名受伤的男镖师清理着伤口,白冰冰在一旁帮忙静静的研磨着药草,流莺则用脚轻轻拨弄着地上那些黑衣尸体,试图从中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些人是皇城那边派来的。”白瑛的身影在流莺身后悄然浮现,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沉。 “不是吧……你俩都落魄成这样了,怎么还会有人想杀你?”流莺震惊的看着白瑛,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是太子派来的人吗?” 白瑛轻轻摇了摇头:“太子虽然手段狠辣,但还不屑于对自己的狗下此毒手。这些刺客,应该是老二的手下。” “你们这些人,明明都争不了皇位,还互相斗什么斗?” “用你的话来说,便是争着去舔太子吧。”白瑛转过身,朝林地尽头的方向凝重望去,“毕竟,并非所有皇子都有资格给太子当看门狗。” 流莺冷不丁的给白瑛的后背送上一记头槌,“你该不会早就预料到这一路上会遭遇围堵截杀吧?” 白瑛微微侧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深邃,淡淡回应:“是” “……我是不是被你坑了?” 白瑛转过身来,面对着流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轻声道:“何以为坑?我们乃是双赢。” “……” 流莺向白瑛投去一个白眼,随后目光转向了一旁那位名唤张壮的男镖师,脸上露出些许忧虑。她轻声说道:“三位镖师都受了伤,特别是张大哥,大腿上的刀伤很深,骨头都露出来了,都怪我,我刚才应该出手的。” 白瑛看着流莺眼中的关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张壮正咬着牙,忍受着伤口的剧痛。白瑛的脸色微沉,带着一丝不悦,冷冷开口:“这几日,你和张壮谈得倒是颇为投机,怎么,心疼他了?” 流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答道:“张大哥为人豪迈且谦卑有礼,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没错,她说的正是她自己。 “而且,他这次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说着,流莺又向白瑛胸口送去一记头槌,“你不去帮忙还在这说风凉话!” “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去自己去。” “???你说啥???不是,我过去能干什么?喂,你别走啊!???” 第20章 出手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张大哥,你的腿伤的不轻,上马车歇息吧,我去找苏姐带我骑马。” 悦耳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张壮一回头,不经意间对上了流莺关切的眼神,他连忙低下头,涨红了脸,目光躲闪,“这,这怎么可以。我的伤不严重,骑马没问题,柳姑娘你太客气了。” 流莺见状,微笑着说道:“得了你就别逞了。你去安心养伤,别再推辞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尽快离开千鸟林。” “好,好吧,那我就听柳姑娘的。实在对不住了,给大家拖后腿了。”张壮挠了挠头,面露愧疚之色,随后瞅了一眼马车,又纠结道:“金公子不会不高兴吧?” “哪里的话,你是……主人的救命恩人,他感激你还来不及。要是有什么意见就让他自己滚下来骑马。” “呃……”张壮偷偷瞄了眼流莺,他总觉得这柳姑娘的身份似乎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和那金公子之间也绝非寻常主奴关系。毕竟,寻常的妓奴可不会对主人动辄头顶脚踢,寻常的主人也不会整日围在妓奴屁股后面打转。不过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他一介镖师该过问的事。 “来,搭着我的肩膀,我扶你上去。”流莺微微屈膝,准备帮助张壮登上马车,心中寻思着要不要把张壮直接扛上去。 “不必不必,多谢柳姑娘的好意!”张壮急忙摆手拒绝,脑海中浮现出先前与柳姑娘谈笑风生时,金公子那杀人般的眼神。他忍受着钻心的剧痛,龇牙咧嘴连滚带爬的自己翻上了马车。 流莺见状,心中不由感叹:‘这张壮是条汉子,颇有我当年风采。’她摇摇头,看了眼正在驾驶马车名为王强的男镖师,果断转身跑向苏姐,觍着脸与她共骑一匹骏马。原本流莺也想尝试一下亲自骑马的感觉,但无奈她总是无法维持平衡,接连摔了两次,最后只得放弃这个念头,乖乖坐在苏姐怀里。 不久后,傍晚的余晖洒落在林间,众人终于远远望到了林地的尽头,他们纷纷策马扬鞭,加速朝着出口的方向赶去,他们要在夜幕来临之前离开这片危险的林地。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犀利无比的剑气猛然自幽暗的角落射出。正全神贯注驾驭着马车的王强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瞬间被剑气击中。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生死未卜,马车也因失去控制缓缓停下。 “小心,有埋伏!!”苏姐见状,迅速将怀中的流莺紧紧抱住,然后纵身一跃,轻盈的跳下马背,迅速靠近马车。与此同时,马车内的张壮也拖着受伤的右腿,踉踉跄跄跳了出来。两人迅速靠拢,背对背站立,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周围静得出奇,只有远处的凄厉鸟鸣和偶尔传来的马蹄声,浓烈的杀气像无形的利刃,在暗处涌动,苏姐和张壮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流下。 “如此恐怖的剑气,绝非寻常武者所能驾驭,恐怕是人皇级的强者,我们毫无胜算。我和苏姐尽量拖住他,柳姑娘,你立刻带着金公子二人离开!”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再次袭来,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直逼张壮的后腰而去。张壮心中一惊,刚想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右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竟无法挪动分毫,他不由心中一沉。 ‘糟了,吾命休矣!!’ 就在剑气即将腰斩张壮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一道炫目的蓝芒自他身后骤然爆发,如同晨曦初现,瞬间将整片森林映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一颗蕴含着无尽狂暴之力的石子疾射而出,犹如流星划过天际,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冲向那道凌厉剑气。 石子与剑气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剑气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细碎的光芒消散在空中。然而,石子的速度并未因此有丝毫衰减,一瞬之间便已精准命中了那剑气的源头——一名头戴骷髅面具的黑衣男子。 男子隐藏在面具下的冷漠双眼在石子袭来的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但已经为时已晚。石子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将其撕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随着男子的倒下,他身后原本静谧的树林也受到了波及,一棵棵参天大树在冲击力的作用下轰然倒塌,枝叶纷飞,尘土飞扬,整片森林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原本郁郁葱葱的景象变得一片狼藉。 人皇级强者被一击毙命! 流莺并未停歇,她再次精准的挑起一颗硬石,深吸一口气,凝聚起全身的力量,朝着林地出口的方向猛然踢去。这一脚犹如雷霆万钧,瞬间迸发出磅礴无匹的冲击力,令整个林地都为之颤抖。 原本茂密的树林在这一击之下顷刻化为乌有,那些潜藏在阴影中的黑衣人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如同蝼蚁般毫无抵抗之力。他们的身影在余波的冲击下纷纷崩碎,化作一阵浓烈的血雾弥漫在空气之中。就连天空中盘旋的飞鸟也未能幸免,它们在这股力量的余波中被撕扯的支离破碎,纷纷从高空坠落,砸在地面上,化作一滩滩血水,将大地染得一片血红。一时间,整个林地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那原本被重重阻碍的去路已然变得一片坦途。 张壮和苏姐两人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惊愕。刚刚他们亲眼目睹了流莺所施展的那可怕一击,威力之强,足以毁天灭地,也唯有传说中的圣皇级强者,才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他们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流莺,无数思绪在脑中翻腾。 “柳,柳……柳姑娘,你,你……”张壮尚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但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深知,若非流莺及时出手,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这些稍后再说,赶紧看看王大哥怎么样了。”流莺面带忧虑,目光紧锁着不远处那位躺在地上的男镖师。 苏姐仍有些愣神,似乎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支吾着回应:“啊,啊,好,好的,不是,遵命。”说着,她步履踉跄的走向王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 “还有气息,但心脉受损严重,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第21章 开宗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交给我吧。” 流莺疾步走到王强身旁,丝毫没有嫌弃其满身血迹,她轻轻跪下,用额头贴住王强的脸颊,随即,一股深厚的内力自她体内缓缓涌入王强的心脉,将其稳稳护住。 目睹了这一切的苏姐,眼中闪烁着敬畏,低声说道:“谢谢您,柳,柳大人,竟然劳烦您这样的圣皇级强者出手为他续命。” 张壮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 流莺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苏姐,张老哥,你们千万别跟我见外。这一路我啥也没帮上光顾着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别埋怨我之前有所隐瞒就好。”说着,她的目光不禁落在两人身上的多处剑伤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有早点出手,不然大家也不会受这么多伤。” “柳……姑娘,我们怎么会埋怨您呢?没有您的话我们早就命丧黄泉了。”苏姐连连摆手,感慨万分的说道,“不过万万没想到,我们一路上护送的,竟然是一位圣皇级的强者。您今日的救命之恩,我们铭记在心。至于这镖费,我们还是不收了……” 流莺闻言,顿时急了,凭什么要给白瑛那混蛋省钱?她面色一正,连忙反驳:“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镖费是你们应得的,岂能不收?!” “别别,我们哪敢收您的镖费啊……护送圣皇级高手,还收镖费,这若是传出去我们都没脸混镖圈了”苏姐和张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为难。 “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流莺头痒难耐,恨不得立刻长出两双手挠个痛快,突然,她脑中灵光乍现,“这样吧,若是你们不嫌弃,那咱就成立一个小镖团,收了钱之后我来负责分发,这样如何?总之绝不能让那孙子躺平一路还省下了我们的辛苦钱!”说到这,流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悠闲的在马车上喝着茶的白瑛,气不过又补了一句,“还得让他加钱!!” …… 夜幕降临,六人再次聚首,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话题不绝。 “今后我可有得炫耀了!咱可是有幸被圣皇级强者踹过两脚、用头拱过一次的人!!我明日便要修改简历,添上‘三次硬抗圣皇级强者的猛烈攻击,依旧毫发无伤的顶级镖师’。” “老张,你要点脸……”苏姐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王强倚在一旁,虽然身受重伤,但精神依然旺盛,“你那算啥,咳咳……我体内还被塞满了圣皇级强者的内力,好香,好软的内力,我感觉自己都变的香飘飘了……” “老王你这个混蛋,柳姑娘为了救你的狗命,头都贴你脸上了,你要不还是去死一下吧!” “我那时候晕过去了啊!咳咳…我该死!让我死!!咳咳咳……” 流莺坐在一旁拼命用脚趾扣着别墅,“大哥大姐们别,别说了,我要尬死了…”仿佛是为了找回一丝丢失的气势,流莺猛的抬起头,瞪向一旁的王强,“老王你消停点,把我内力崩开了没人给你补!” 王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咳咳…我,我感觉要不行了,柳姑娘快来再给我补点内力。” “柳姑娘,我来帮你脱鞋,你用脚怼着他的脸传送内力吧。”苏姐一脸坏笑的在一旁打趣,双手也开始行动起来。 王强一听,垂死病中惊坐起,“还有这种好事?扶我起来,我要用嘴接下这入口即化的内力!” “……”“……”“……”“……”“……我也要!” …… …… “所以说柳姑娘果然不是金公子的……那什么奴是吧?” “呃,不,不是,我就是闹着玩的。”流莺尴尬的笑了笑,感觉有些社死。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兴许是有点蠢,嗯,只有一点。 白瑛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戏谑,“让你毁我清誉,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蠢女人。” 流莺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低下不怎么高贵的头颅继续扣着别墅。 众人听闻答案,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不少。圣皇级强者,这个称谓在整个世界中都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武力巅峰,即便是放眼广袤无垠的中土大地,也仅有四位绝世强者能够荣登此列。这四位圣皇级强者,每一位都是权势滔天、地位显赫的存在,其影响力甚至能够左右整个中土的局势,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在面对他们时也不得不保持敬畏与客气。相比之下,柳姑娘无疑已是混得相当惨淡、落魄无比了。若是还沦落到给人当了妓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借着话题,白瑛索性直接道出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并详细叙述了他们被流莺绑架的离奇遭遇。他环顾在场众人,见他们纷纷将视线投向那位被冠以“穷凶恶极绑匪”之名的流莺,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便进一步解释道:“不过流莺姑娘虽然实力深不可测,但她为人比较蠢笨,已经被我策反了,现在为我效力。” “口下留情啊老板,我的脸也是脸……” 为了挽尊,流莺急忙将话题扯到索要镖费上。然而,白瑛却满不在乎的提出了一个更烧钱的方案。他提议众人放弃原先的小镖团计划,转而联手创建一个宗门。他表示愿意担任副宗主一职,肩负起宗门的整体规划,并投入部分资金以支持宗门的运作。白冰冰则负责出任宗门内务总管,专司物资的采购与调配,并同样也会投入一部分资金。而苏姐、王强、张壮三人,则分别担任掌事长老,肩负广收门徒、壮大宗门声威的重任。至于流莺,则担任吉祥物兼宗主。 流莺闻言,不满抗议:“等等,我怎么就成吉祥物了??”她的话音未落,脑海中却灵光一闪,迅速将先前的不满抛诸脑后,兴奋提议道:“哎哎,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宗门就叫‘烈焰狂狮震天宗’如何?!” “……你到底是用哪只脚想出来的如此粗俗的名字……”白瑛无奈扶额叹息,“大家不妨也说说自己的意见。” “我绝对支持流莺姑娘的提议!‘烈焰狂狮震天宗’,犹如烈焰狂狮般威猛而炽热,威震天下!”张壮第一个跳出来举双手赞同。 白冰冰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人,嘴角不住抽搐,“你俩真是旗鼓相当……我觉得……要不……中土欢合宗?” “啊这……”苏姐则显得相对圆滑,她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流莺姑娘和公主取的名字也并非不可。只是可以稍作简化,比如‘狂狮宗’或者“中合宗”,既保留了原名的部分神韵,又更加简洁明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玉足宗,我要玉足……”王强低声呻吟。 “你给我闭嘴……”白瑛打断了王强的发言,面色阴沉,“你们这群……罢了,就狂狮宗吧。虽然听起来粗俗鄙陋,但正好可以掩人耳目,方便我们行事。” 流莺一脸失望嚷道:“不要,狂狮宗平平无奇啊,像个三流宗门的名字,还不如玉足宗呢!” “那就狂狮宗了!” “好的!” “???喂……没人考虑一下我这个宗主的意见吗?大家好我是狂狮宗宗主,这简直难以启齿啊!” “来,喝口水庆祝一下!” “干杯!!” “……” 没人会想到,这个仓促间成立的小宗门,日后会逐步壮大成为撼动整个天下格局的擎天巨擘…… 第22章 渡江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三日后,千鸟林外的普江渡口,一行人依依惜别。 苏、张、王三人奉命朝着西北方向出发,顺着普江一路逆流而上,前往普东城,他们将以这座城镇为根基,从零开始发展壮大宗门。随三人一同前去的,还有自告奋勇的公主白冰冰。她自知若是跟着流莺继续南下,自己只会成为累赘,还不如和三长老一同闯荡江湖、发展宗门来得有趣。更何况,现在她手中持有白瑛的信物和手令,可以在中土的各大城镇中自由调用皇兄的产业,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富婆,她要好好享受一番挥霍的快感,再包养个身强体壮的男宠服侍自己! 流莺和白瑛二人则选择乘船横渡普江,继续南下。流莺原本对水路有些抵触,毕竟她这副身体的水性可想而知,一旦落水,顶多瞎扑腾两下就沉底了。不过这一路上着实耽搁了不少时间,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贼船。好在船夫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天天出航,从未出过任何差错,这才让流莺稍微心安了一些。她心里琢磨着,人总不能倒霉到这种地步吧?是吧…… 临别之际,流莺利用魂诀将狂澜的完美修炼法门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苏、张、王三人。毕竟他们身为宗门长老,当前的实力确实有些拿不出手。同时她还将自己一路上辛苦凝结的六枚魂力印记分别赠予了四人。苏、张、王三人各得一枚,而白冰冰则独得三枚。这些印记中蕴含着圣皇级别的灵魂力量,一旦陷入危机,只需轻轻注入一丝内力,便能引发一场恐怖的魂爆,重创敌人。更重要的是,魂爆被引发的瞬间,流莺便能感知到他们的方位,从而赶来救场。 此外,白瑛也将那只沉甸甸的大箱托付给了四人。箱内珍藏的,正是他与白冰冰历经艰险,从北境皇室秘冢中取回的珍贵功法秘籍。这些秘籍虽然比不上那些顶级家族的绝世武学,但个个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高深功法,若是流入江湖,亦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有了这些宝贵的底蕴,何愁撑不起一个大宗门的未来。不过,白瑛也再三叮嘱他们四人,初期务必保持低调,先努力提升自身实力,然后再从箱中挑选几本稍逊一筹的秘籍,逐步壮大宗门。 …… 小船在普江上轻轻摇曳,悠然前行,周围是碧波荡漾的江水,一眼望去,天际尽头隐约浮现出几座郁郁葱葱的小岛,如同江面上的点点翠玉。 白瑛与船夫并肩而坐,一边品尝着新鲜出炉的烤鱼,一边闲聊着打探消息。鱼香四溢,好不惬意。 流莺独自坐在船尾,头戴兜帽,面纱轻轻垂落。她静静的感受着烤鱼的香味,心中涌起丝丝不悦。 ‘真香啊……’ 为了维持逼格,她已经连续三天没吃东西了,虽然不至于饿死,但肚子一直空空如的感觉属实让她有些崩溃。心中越发憋屈的她甚至产生了乳腺堵塞的错觉。 “尝尝。” 不知何时,白瑛已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流莺身旁。他轻轻揭去她脸上的面纱,将一串精心去刺的烤鱼送到她的唇边,烤鱼的鲜香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流莺正要张口大快朵颐,白瑛却突然面无表情的把烤鱼收了回去。 “呃?” 白瑛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戏谑,“说,喂我。” “你……” 流莺微微一愣,心中顿时有些忿忿,但看着那金黄诱人的烤鱼,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美食当前,她哪还顾得上尊严,只得声音细若蚊鸣的说道:“喂……喂我……” 白瑛嘴角一扬,将烤鱼放到一旁,一脸无辜的看着观察着流莺,“不喂,自己拿着吃。” “你!”流莺瞪了白瑛一眼,随后盯向盘中的烤鱼,眉宇轻锁,自己总不能像小狗一样去啃吧?她越发着急,口水止不住的流淌,只得抬起头,脸颊微红的对白瑛说:“我……我自己一个人做不到……你帮帮我,我饿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流莺似乎看到白瑛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不过看着又重新递到嘴边的烤鱼,她很快便将这念头抛之脑后,果断咬下一块肥嫩鱼肉,肉汁鲜美,口感细腻,盐巴撒料恰到好处,好吃的令她不禁眯起眼睛呻吟一声。她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船夫老哥,如此了得!! ‘这小子挺懂事,还知道帮我挑刺。’流莺心中暗想,不由得赞许的看了白瑛一眼,‘今天就姑且放你一马吧……不对,这是什么父慈子孝的氛围,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 …… 半只烤鱼下肚,流莺顿时觉得心情愉悦不少,乳腺也跟着通畅起来,她倚在船沿,悠然惬意。“你之前不是很珍视那箱秘籍吗?怎么舍得贡献给宗门不带回皇城复命了?” 白瑛上前轻轻抹去流莺嘴角的撒料,沉声说道:“因为你。” “啊?” “你让我看到了脱离牢笼的可能,我打算利用你,颠覆那个腐朽的王朝。” “这,这么直接的吗……呃……你是不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再给你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何妨?”白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凝视着流莺,轻柔的为其戴上面纱,“你不是也想利用我杀了太子吗?” 流莺愣愣的看着白瑛,他的笑容淡雅嫣然,如仙姝一般的清美面容竟再次与自己的前女友重叠在一起。流莺感受到身体某处不存在的幻肢仿佛唤起一丝躁动,刚想要压枪,却突然回过神来,‘哦,我枪没了,擦……’ 看着流莺莫名懊恼起来,白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这位神秘的盟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关于我的事情,你已然知晓甚多,然而关于你,我却几乎一无所知。流莺姑娘,你我既已成为盟友,是不是你也该拿出些诚意来?” 流莺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从白瑛的美色中回过神来,“呃,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为何你每日夜里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 流莺站起身,警惕的后退两步,“你怎么知道的?!” “这一路上,我若是想加害于你,自有无数机会。”白瑛耸耸肩,一脸云淡风轻,“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流莺沉思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我……我中毒了,需要杀了太子,救出前丞相秦言一,才能拿到解药。” “是秦晟给你下的毒吧?”白瑛微微蹙眉,目光深沉的审视着流莺,随后试探道:“对了,听船夫大哥说,秦剡已经重新坐上了少族长的位置,如今他正全力销毁整个北境的天媖石。你可知道些什么?” “真,真的?他在销毁天媖石?”流莺的声音颤抖,如同秋日的落叶般脆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那个深藏在心底的身影,在听闻这个消息的瞬间,不受控制的跃入眼帘,让她的心脏瞬间紧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握住。 然而,这份思念带来的并非甜蜜,锥心刺骨的剧痛猛然自胸口爆发,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感到,似有千万根锐利的针尖在无情刺入她的心脏,那种痛楚,就仿佛有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动弹分毫,她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流莺!你还好吗?!是毒发了吗?!告诉我,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流莺咬着牙,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相思…痛……”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透出无尽的悲凉。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毫无预兆的从暗处射来! “小心!!!” 第23章 生还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小心!!!” 一支暗箭破空而来,白瑛俯身急扑,将流莺推倒在地,自己却不慎中箭。箭矢深深嵌入了他的右腿,白瑛瞬间趴倒在摇晃的船板上,额头汗如雨下。 “是魔教天阴宗的高手!你还好吗?!” “我不好!”流莺挣扎着支起身子,喘息急促,胸口的疼痛犹如烈火焚烧,内力也因此紊乱不堪。 ‘真是被白瑛害惨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有秦剡那只猪,我没事老想他干什么!’流莺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秦剡给调教洗脑了,为啥动不动就怀念起在谷底被他当宠物饲养的日子。她用力摇晃着脑袋,试图将那张令人讨厌的面容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自右腰袭来,流莺脑中的执念瞬间削去三分,她低头一瞥,原来是自己的腰间中了一箭。不过这一箭也令她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她匆忙抬头张望,只见两艘悬挂着恶鬼标志的长船正呈前后夹击之势迅速逼近,每船各有十余名全副武装头戴厉鬼面具的灰衣人,来势汹汹。 流莺回身看向白瑛,见他蜷缩在船板上,右腿被利箭贯穿。幸运的是,出血量并不多,看来并未伤及大动脉。至于那可怜的船夫,却是不幸被一箭锁喉,当场丧命。 意识到此刻自己和白瑛就像活靶子一样,无处可逃。绝境之下,流莺只能强行催动体内紊乱的内力,奋力将船上的杂物一一踢起,并精准的射向两艘敌船。在她的凌厉攻击下,敌船如同纸糊般脆弱,瞬间被洞穿的千疮百孔,不久便双双沉入湖底。 然而,剧烈的内力反噬让流莺一口鲜血喷出,她身形摇晃,半跪在地,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更糟糕的是,天阴宗高手大多精通水性,此刻正迅速朝着他们的小船游来。不久,便有敌人登船,朝着二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流莺只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应战。虽然她每出一脚都能击毙一名敌人,但战斗时她既要保护白瑛,又要防止用力过猛导致小船倾覆,随着敌人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她越发感到力不从心。 一番糜战过后,流莺无力的瘫坐下来,前胸后背接二连三为白瑛挡了好几刀,左脚的脚筋也不知何时被人挑断了。天阴宗尚存的十余名高手仍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疼死我了……今天恐怕要交待在这里了,都怪秦剡那个坑货!!’ 流莺感到自己几近灯尽油枯。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心中却不争气的浮现出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高大身影,胸口的疼痛也因此变得更加剧烈。 ‘……我真是服了自己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 流莺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直接施展起古息秘术。随着一阵黑雾弥漫,她的状态奇迹般的恢复如常。趁着未过百息,她果断一口咬住白瑛的衣物,带着他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蓝芒。 “轰!!!”一声巨响震彻天际,尚存的天阴宗高手和那艘残破的小船在这毁灭性的一击下瞬间化作飞灰。狂暴的巨浪紧随其后,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疯狂扩散,将流莺和白瑛卷入其中。瞬间,两人被汹涌的乱流无情吞噬。 ‘奶子浮起来了!!难道可以救我一命?!’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感受到身体在水中缓缓下沉,百息后的万箭穿心之痛也如期而至,流莺疲惫的闭上双目,心中的求生之火渐渐熄灭。 ‘秦剡,你在哪,我要死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一刻,她感到,似乎有一只瘦削的臂腕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腰身…… …… …… “咳咳……咳咳咳!” 在窒息的边缘艰难挣扎,流莺猛然咳嗽几声,几口浑浊的江水自喉中涌出。她缓缓恢复了意识,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流莺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岸边,凝神检视自身,发现身上并无什么伤势,只不过有些衣衫褴褛,半只酥峰几乎袒露在外。 ‘这,这都能活下来,我是属蟑螂的吗……白瑛呢?’ 她慌忙起身,目光急切的扫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白瑛的身影。他满身血痕,刀伤纵横交错,一支箭矢深深嵌入他的右腿。 “醒醒!白瑛!快醒醒!!” 眼看白瑛口唇苍白,气息全无,流莺心中一惊,回想着无意间刷到的心肺复苏短视频,她立即用膝盖抵住白瑛的胸口,用力按压起来。压了三十下,见其依旧毫无反应,流莺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加了两口人工呼吸。但过程中,她发现白瑛的胸口毫无起伏,自己辛苦呼入的气体竟从其鼻孔处全部逸出! ‘卧槽,忘了要捏住鼻子了!’ 流莺焦急万分,不知所措的四处踱步。这时,她突然注意到了自己胸前呼之欲出的一处山峦,来不及思索,她猛然一个后空翻,硬是将那团白兔甩动出来。然后俯下身子紧紧用其闷住白瑛的鼻子,再行人工呼吸,这次她终于看到了胸廓的起伏。 经过四五个来回的心肺复苏,白瑛突然咳出几口污水,尽管气息依旧微弱,但已经能够勉强睁开双眼。他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那座那无拘无束的巨峰,妃红的峰顶亭亭玉立。 悦耳酥媚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你命真好,幸亏我会心肺复苏,而且奶子够大,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把你小子救回来,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卧槽?你鼻子什么时候受的伤?!喷血了!你喷血了!!白瑛!醒醒!醒……” ‘果真很大。’白瑛再次晕了过去。 …… …… ‘好香。’ 意识渐渐苏醒,白瑛发现自己正被人背在背上缓缓前行。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端,是流莺发间的芬芳。他贪婪的吸吮着这股迷人的气息,感受着女子身体如丝如缕的柔软,一时间,竟忘了身上的伤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惬意与冲动,不由自主的轻轻收紧了环绕在女子身前的手臂。 “醒了?” 白瑛没有回答,心中思绪如潮。眼前的女子,明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柔媚天成,撩人心弦,但她却似乎对此浑然不觉,反而骨子里透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清丽脱俗。回想起流莺奋不顾身,毅然为自己挡下那致命一刀的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白瑛从未料到,曾自诩目空男女之情的自己,竟会被一个妓奴,一个别人尚未过门的妾室深深吸引。那些原本对流莺抱有的嫌恶与轻蔑,如今已全然化作对秦剡的深深妒意。 一阵突如其来的颠簸打断了白瑛的思绪,险些让他从女人的背上滑落,慌乱之中它的双手不由得到处乱抓,竟不小心抓到那处袒露在外的丰满柔软。 “呃嗯……别抓我那,要没力气了……啊……”说罢,两人齐齐倒在地上,白瑛再次晕了过去。 第24章 疗伤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在腰间传来的阵阵轻柔摩挲中,白瑛缓缓苏醒,睁开双眼,一个衣衫极为不整的妖冶女子映入眼帘,如春日桃花般娇艳动人。女子的一整座山峰都逍遥在外,此刻正在……用柔软娇嫩的黑丝玉足给他脱裤子?!!! 白瑛哪受得住这般强烈的视觉冲击,瞬间,一股气血直冲鼻梁,他慌忙闭上双眼,羞愤交加的怒斥道:“流莺!你在做什么?!” “哎哎,你别躲啊!你腿上的箭如果不快点取出来,等感染了就完蛋了!”流莺轻轻踹了白瑛一脚,随后再次忙碌起来。她的动作生涩,紧紧裹住脚趾的丝袜无疑进一步增加了这一创举的难度。娇嫩的丝足在腰间又是一阵摩挲,这次终于勾住了裤腰。 白瑛感到自己的外裤正被缓缓褪去,顿时急道:“流莺!男女授受不亲,你走开,我自己来!”他努力抬了抬胳膊,然而虚弱至极的身体却纹丝未动。 “不是,大哥,你一个将死之人,害什么躁啊……我这是在想办法救你命好吧?想什么呢?放心吧虽然你确实有几分美色,但我还忍得住,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别说了!!” 听着流莺越描越黑,白瑛的脸色青红交织,只觉得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场陷入昏迷。然而不知为何,他本该迷离的意识却变得异常清晰,那微妙的酥痒触感也愈发鲜明。 ‘救命……’ …… 反复折腾了半天,将白瑛下身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时,流莺这才找到箭矢穿出的位置——右大腿根部的内侧,看着那直指要害的锋锐箭头,她不禁唏嘘:“嘶,差一点你这小命根子就没了……” “不小!你不许乱看!” “行行,我奶子都给你看了,你这小豆芽还藏着掖着的,还没我的大。” “你在说什么胡话?!别说了!!!” 流莺识趣的沉默不语,索性继续低头忙碌起来,她试图用脚趾去折断箭锋,然而,脚下的丝滑触感令她反复尝试了好几次都未能如愿,反复的刺激令白瑛疼的呲牙咧嘴,额上汗如雨下。 “不行,太疼了!弄不断别弄了!” “你……你再坚持下,我还有个办法。”流莺无奈的望向那亵裤……旁边的箭锋,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她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烫,小腹处的魅纹隐隐作热,整个人也变得湿润起来,她夹紧双腿,调整身姿,双膝跪地,将头深深埋入白瑛的双腿之间,试图去咬住箭锋。 发丝轻柔的摩挲,让白瑛无意识的合拢了双腿。 ?!!! 奇异的触感让白瑛心中猛然一紧,他困惑的睁开双眼,却不料正巧对上了被自己夹住脑袋的流莺那质问的眼神,这一看不要紧,白瑛的兄弟哪受得了这种良辰美景,毫无悬念的挺拔而起,虽是隔着亵裤,但还是直直抵在了流莺的脸颊。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姿势,双双僵在原地,许久,一阵寒风掠过,流莺率先从这诡异的静默中回过神来。 “你TM别捣乱!” 她满面羞红,强行压抑着小腹和大脑传来的奇异冲动,张口用银牙狠狠将箭锋咬断,紧接着,她敏捷的翻身至右腿外侧,果断将箭尾咬出。 剧烈的痛楚令白瑛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他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昏昏沉沉,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流莺的嘟囔声。 “终,终于拔出来了,累死老娘了,不过我不会调草药,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又湿了,我真是服了……” “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 “我好粉!” “苏姐那个疗伤药是用什么草碾的来着?这个紫色的好像不太对?拿来试试……” “天气是不是有点冷,这个头怎么突然石更了?” “白瑛?你还在听吗?一会儿你能动的时候,呃,麻烦帮我把奶子塞回去吧,我自己弄不回去了……” ‘救,救命……’一股精血再次上头,感受着满鼻腔的热血喷涌而出,白瑛再次晕了过去。 …… …… “父皇,儿臣斗胆,恳请今年能有机会参与狩猎。” “你?参与狩猎?你想去给太子做饵?” “父皇,儿臣并非此意。儿臣一直仰慕父皇的英武,渴望能有机会和您一同狩猎”。 “住口!你这逆子!……你二哥和四弟都明白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而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背后的小动作。听闻你还在暗中修炼长生诀?!” “……” “皇室禁制乃是历代先皇的智慧结晶,也是万和皇朝皇权稳固的基石。目的,就是为了提防你这种有狼子野心的祸害!无论你如何修炼,内力如何深厚,也休想打破这层屏障!” “父皇,儿臣只是想……儿臣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你心中对皇位仍有觊觎!今日,朕便让你绝了这份念想!来人,将三皇子的所有贴身丫鬟及其乳母刘氏赐死!而你,今年的狩猎去给太子做饵!!” “父皇!求您开恩!!她们都是无辜的,所有罪责,儿臣愿一力承担!” “滚出去!你若再敢有半点违逆,下一个,便是你的生母熹妃!!” “父皇……儿臣……儿臣告退,谢父皇……恩典……” …… …… 全身传来的阵阵刺痛将白瑛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他艰难的抬起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极其简陋的茅草床上。四周,散乱无序的堆放着大量树干,似乎是有人想要打造一处可供休憩的木屋。熟悉的幽香再次传来,白瑛微微侧过头,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一旁,只见流莺正静静的侧卧在他的身边,挺立的玉峰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匿于轻薄的肚兜之下。 ‘她的贴身衣物复原了?已经是第二日了吗?’白瑛长舒一口气,心中却悄然升起了一丝遗憾。 残破不堪的罩袍堪堪裹住了流莺诱人的胴体,她的高跟鞋被踢落在一旁,一双纤瘦娇嫩的黑丝玉足微微弓起。 看到流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身边,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打量,没有一点身为女人应有的自觉,回想起之前的尴尬场景,白瑛的兄弟再次不争气的昂扬挺立。 ‘这个蠢女人,都不知道自己吃亏了吗?’ ‘难道她对此毫不在意?’ ‘她莫非对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 ‘哼,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白瑛挣扎着坐起身子,面色晦暗的瞪着流莺。 “醒了?” “哼!” “???” …… 第25章 孤岛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普江的下游流域,一座未被世俗侵扰的神秘岛屿隐藏于此。岛上遍布着繁茂的绿色植被,一棵巍峨的巨树矗立在岛屿的中心,巨大的树冠如同一张展开的绿色天幕,遮掩了大半天空。阳光艰难的穿透这道绿色屏障,洒下斑驳的光影。森林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轻轻絮语,和时而从叶间滑落的露珠声,仿佛所有生命都在这绿色的秘境中悄然匿迹。 岛屿北端的海岸线上,一男一女静静的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交聚。 “不是,大哥,都过了两天了,你有必要一直坐的离我那么远吗……”流莺反复检查自己,确信衣衫无恙,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才尝试着向白瑛靠近一些。 然而,对方却警惕的后退两步,语气中透着冷漠:“我要修身养性,暂时不想见到你这妖妇。” “那你闭上眼不就行了?” “我也不想闻到你。” “我有什么味儿吗?”说着,流莺寻到一块石墩,顺势坐下,踢掉高跟鞋,躬身轻轻嗅了嗅自己的丝足,依然是那次沐浴后遗留的清新香气。毕竟自己和丝袜这般贴身衣物每日都会经由古息秘术翻新一遍,理应不会有什么玄妙的气味才是,至少在清晨时分不该有…… “你在做什么?!!!” “哦哦,之前听说女人的脚挺容易臭的,我就想闻闻试试……” 白瑛被流莺这番不雅的言辞噎得哑口无言。然而,当视线滑过她垂落的发丝,深锁的秀眉,以及那努力弯腰的娇憨姿态,白瑛竟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丝平日里难以察觉的俏皮可爱,令他不自觉的陷入了凝视。看着那柔嫩的小巧丝足,白瑛口中仿佛含了一缕清泉,让他不自主的频频轻咽,言语之间也变得逐渐语无伦次:“我刚刚说的是,我不想闻到你的香味!不是,臭味也不想闻到!不是,你不臭!唉……” 流莺重新踏上高跟鞋,站直身体,寻觅到一根低垂的树枝,笨拙的用它梳理起纷乱的发丝,口中满是嫌弃:“臭也不行,香也不行,你这个事儿包……” “……” 白瑛显然不愿再与她纠缠,毅然转换了话题,“对了,先前听你说过心肺复苏,那是何等功法?” “呃,就是,一种很厉害的急救术,当时你溺水窒息,我就先这样……然后那样……接着你就把气道里的水咳出来了,心跳也恢复了。我当时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活过来还是靠你命大。” 看着流莺的发丝在树枝的盘绕下愈显凌乱,白瑛默默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取下她的发簪,随后温柔的梳理起那黝黑的秀发。“为什么,要为我承受那么多牺牲?”白瑛的声线突然低沉下来,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流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匆忙解释:“我当时只是为了救你,你千万不要多想。” “不,我会对你负责……还有,你为我拔箭疗伤之事,我也会负责。” “呃……Duck不必……” 白瑛将纷乱的发丝一一盘起,手上的动作如微风拂过,语气突然温柔得如同春水细语:“若是你不嫌弃,我定会以盛大的婚仪,将你明媒正娶,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子。”白瑛微微一顿,手指也凝在半空,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片刻后,他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是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我不介意,即便是……即便是要与其他男人共享你,我也可以接受。” “不是……兄弟……你……你……”白瑛的一番言辞令流莺震惊不已,一时间心中肃然起敬,当年自己若是有他一半的格局和气魄,也不会和前女友闹得不欢而散。流莺此刻只想回身深深的鞠上一躬以表敬意,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比自己还能舔的勇士,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思忖良久,最终也只得婉转回绝,“先生大义,实乃吾辈楷模,但是我已决定……此生不嫁。” 白瑛小心翼翼的将发簪归位,随后走到流莺身前,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轻柔却坚定无比,“那我便,终生不娶。” “你……这又是何必?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肮脏妓奴而已,不值得。” “我不许你如此自轻自贱。”白瑛紧紧握住流莺的双肩,阻止她继续后退,“你替我受过刀伤,为我挡过剑锋,救我于必死之局,我的命早已是你的了。你既对我如此,我也会一般对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流莺感受到那满含深情的目光,心中愧疚难当,不自主的避开了视线。许久,为了打破这份尴尬的宁静,她只能随口搪塞:“日,日后再说吧……呃,先不说这个了,要不你和我说说中土的局势吧?” “……嗯。”白瑛轻轻移开目光,寻觅到一处石墩,缓缓坐下,脸上的神情旋即如常,重归往日的平静,就如同无事发生一样:“中土的格局与北境大相径庭。万和皇朝的威势虽在北境日渐黯淡,但在这中土,依旧是如日中天。各个名门望族皆备受压制,江湖因此孕育出众多宗门帮派,其中以魔教天阴宗最为强盛。其次,便是正道的青云门。” “哦哦,所以你才提议在中土建立宗门?也不知道苏姐他们几个怎么样了……那中土可有什么高手?” “中土有四位圣皇级强者坐镇,当中最强的两位,便是我的父皇以及护国将军郝鑫,他们二人,实力皆不逊于你,若你的双臂健在,或许尚有一战之力。但如今,你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恐怕都难以抵挡。再者就是天阴宗的宗主曹烈和青云门的门主孙青云,此二人倒是不足为惧。” 流莺听得心中焦急,禁不住挤到白瑛身边,歪头瞪视着他,秀眉拧作一团,“那我现在岂不是去送?你们皇室可有什么厉害功法?” 白瑛嫌弃的将流莺的脸推到一旁,语气重归冷漠:“万和皇室有着独步天下的绝世秘法——长生诀。修习之人可延年益寿,百毒不侵,修复魂魄伤势,加速肉体愈合。” “!!!那你会吗???” “我自然精通长生诀的修炼之道,日复一日,未曾间断。只是受限于禁制,始终无法动用内力。”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 第26章 魔藤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延长寿命,免疫毒病,修复魂魄,加速自愈……不愧是万和皇朝的绝世秘法……” 流莺双眸炽热,心中觊觎不已。如果白瑛所言非虚,那长生诀岂不是能一并化解她身上的相思痛之毒、挽回被古息秘术剥夺的寿元,甚至修复那困扰她已久的残缺双臂?想到这,她愈发心动,当即恬不知耻的哀求起来:“爸爸,教教孩子吧……你看我这没胳膊没手的,生活不能自理,喝口水都要胆战心惊,天天都憋着尿,多么可怜无助啊……” “……”白瑛无语的看着流莺,目光中流露出些许鄙夷。过了片刻,他轻轻摇首,话语中带着淡淡无奈:“我自然想要传授与你,但这秘法唯有我们皇族的血脉才能驾驭,非皇室之人若强行修炼,只会爆体而亡。再者,长生诀虽能加速伤口愈合,却也达不到再造断肢那般神奇……” “哦……”流莺闻言,顿时蔫了下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白瑛望着这一幕,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脑袋,然后缓缓转身,从身旁的清澈水洼里拾起一条清晨捕获的江鱼,生涩的烹烤起来,口中却是继续问道:“我曾听闻,魂诀之中有着接受他人献祭或吞噬他人魂魄,以强化自身魂力的秘法?” “让我想想。” 流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确实是有,我能吸收别人自愿献祭的魂魄来增强魂力。献祭的魂魄越是纯粹强大,我获得的魂力就越多。不过,没人会蠢到愿意献祭自己的魂魄吧……另外,我还可以通过吞噬无力抵抗的魂魄来增强魂力,只是效果会大打折扣。因为那些被吞噬的魂魄大都残缺不全,蕴含的魂力微乎其微,还不如我自己修炼来的快,你不提我都忘了魂诀还有这倆后门儿了。” “若是有人自愿献祭与你,那献祭者又会如何?” “献祭的人可以自行决定献祭的魂魄数量,从一魂一魄最多到三魂二魄。失去一魂一魄的人会死后无法超生,只能沦落为游荡在人间的阴魂。失去三魂二魄的人则会彻底沦为痴傻的傀儡,任人摆布。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还想献祭给我?” “痴心妄想。你把献祭的术式方法与我看看,待抵达皇城,我会为你觅得献祭之人。”白瑛嫌弃的斜了流莺一眼,同时,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把香料,均匀的撒落在烤鱼之上。 “尝尝我的手艺?” 烤鱼的香气如一缕丝线,巧妙的勾住了流莺的思绪。收起怨天尤人的表情,她有些好笑的看向手里攥着烤鱼的白瑛,“你什么时候学会烤鱼了?” “见你爱吃,和船夫要了撒料,不过有些受潮了,想吃吗?”将烤鱼的刺一一剔除,白瑛浅尝一口,便将其递到流莺面前晃了晃。 “喂我。” “呵,女人……” “……” 顷刻间将眼前的烤鱼吞下大半,流莺有些意犹未尽,但熟悉的口感却令她突然忆起先前在船上被白瑛反复逗弄的情景,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愠怒。 “不吃了,欠些火候!” 看流莺别过头去,一副怄气的样子,白瑛微微摇头,手中握着未吃完的烤鱼,悄然移到一旁,独自享用起来。 “你脸上沾到撒料了。”他语气淡然,目光却如磁石般停留在流莺的面颊之上,丝毫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打算。 流莺回过头来,美眸中的怒意更盛,一时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送他一记白眼,“幼稚。” …… 夜幕深沉,月色如洗,静谧的江面上泛起幽蓝一片。岸边,一座临时拼凑的残破木屋孤零零的伫立着,屋内,一张由茅草编织的简陋床榻上,流莺身姿轻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低吟。刺骨的寒意犹如冰刃般无情切割着她的身体,令她恍若身陷冰窖。 突然,一双纤瘦却满载温暖的手臂,轻轻的将流莺揽入怀中,顿时,如丝如缕的暖意将她周身环绕。流莺心中一颤,本能的想要挣脱,然而全身的疼痛却如无形的锁链紧紧将她束缚,剥夺了她所有反抗的力气,令她只能无力的倚靠在那温暖的怀抱里。 “你可以将我视作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哪怕你明日要取我性命,我亦无怨无悔。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孤身一人,绝不会有其他逾矩之举。” 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温煦,流莺僵直的身子缓缓变软,她吃力的仰起头,凝视着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随后安静下来,默默缩成一团,任由眼前人将自己拥入怀中。 …… 次日,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再提及此事。但此后的每晚,白瑛都会强行将流莺揽入怀中一起入眠。日复一日,白瑛的身体渐渐痊愈,他们二人便决定深入丛林并向着岛屿的南岸进发。 黄昏时分,残阳的余烬犹如碎金,轻覆在森林之上,林中,树影摇曳,一阵阵难以名状的悉悉索索声悄然响起,仿佛是来自黑暗深渊的低语在耳畔萦绕,令人不寒而栗。 “留意脚下,这座岛有些古怪。”白瑛轻巧的拨开挡路的藤蔓,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 “怎么了?” “这岛上的植被繁茂,却无一丝生命的气息。没有飞鸟在此传播树种,却有如此茂盛的林海。此外,这岛屿面积广袤,岛中央的巨树尤为醒目,理应早有他人踏足,却丝毫不见探索的痕迹。再者,还有……” “停!”流莺出声打断了白瑛的推理,随后很有自知之明的解释道:“呃……我脑子不是很好用,麻烦直接说结论。” “……这岛上或许隐藏着什么厉害魔物。” “啊?我还以为我们这是武侠世界呢,怎么还有魔物?” “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白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流莺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微妙鄙夷。 就在这时,白瑛突然指向一棵巨树,心中警铃大作,“那棵树刚刚是不是动了?!” “有,有吗……” 话音未落,白瑛指尖所点的那株巨木猛然从地面拔根跃起,无数条如毒蛇般灵活的藤蔓从树根处喷涌而出,它们迅速向着二人缠绕而去。流莺不敢离白瑛太远,匆忙中只得挑起一块巨石,携着凌厉的劲风踢向那树形怪兽,瞬间将其击得粉碎,木屑纷飞。然而,随着树怪的消亡,周围的树木仿佛被一一唤醒,纷纷挥舞着藤蔓,朝着二人袭来。 “糟了,这恐怕是传说中的摄心魔藤。” “啥东西?!” “摄心魔藤,传闻中已经灭绝的顶级魔物,他们可以伪装成寻常的草木,喜欢在夜色的掩护下偷袭其他活物。据说,当它们成长至成年期,便能掌握操控人心的诡异力量。而且,他们繁衍的方式和普通植被不同,并非种生,而是通过将其他物种的雌性个体束缚起来,进行洗脑,随后将其改造为苗床,从而进行繁育。” “苗,苗床???不是吧,这么快就要进入限制级剧情了吗???” 第27章 藤蔓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硕大的身躯犹如古旧的橡树,摄心魔藤的表皮覆满苍翠的苔藓,弥漫着潮湿而略带腐朽的气息。一张张痛苦狰狞的人脸悄然于树干的高处浮现,它们的面颊上,本应是眼睛的位置,却镶嵌着两颗硕大的琥珀色宝石,闪烁着幽邃的光芒,在黑暗中似明似灭。魔藤的树根部,生长着几条如蝰蛇般蜿蜒的藤蔓,它们不停的蠕动、扭曲,时而紧紧缠绕在树干上,时而又猛然伸展,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 流莺轻轻踢开地上断落的藤蔓,满脸嫌弃道:“你不告诉我都没发现,这些树怪的藤蔓长得也太猥琐了吧!很像对魔忍里的那个什么……” “你在说些什么?” 流莺神秘的向白瑛投去一瞥,随即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年轻人,阅历太少……日后再与你慢慢分享吧。” “???” “先不说这些了,从后面抱紧我,但别到处乱抓!”流莺带着白瑛一跃而起,身姿稍显笨拙,堪堪躲避着藤蔓的猛烈攻势。她自知轻功非其所长,只得朝着林中植被较为稀疏的地带横冲而去,途中她时而向身后甩出一腿,腿劲如同疾风过境,使得魔藤纷纷折腰倒地,激起片片落叶纷飞。几经周旋,随着最后一株尚在活动的魔藤失去生命迹象,森林再次重归于寂静。 两人当即寻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欲稍作休息。然而,就在此时,方才还威势如虹的流莺竟忽然双腿发软,踉跄几步跪倒在地。 “流莺?!怎么了?!又毒发了吗?”白瑛目睹此景,连忙绕到流莺身旁,仔细查看一圈,未见半点伤痕,却发现她眼神迷离,双颊不经意间染上了一片桃红,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柔媚的绝美面容犹如盛开的罂粟,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她的小腹处,神秘的纹络仿佛呼吸一般,不断散发出淡淡的粉色薄雾,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此刻的流莺,宛如一株待人采摘的玫瑰,其魅力无法抗拒,诱人深陷其中。白瑛在这一片粉色的氤氲中渐渐迷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双手缓缓向流莺柔美的身躯探去。 “白瑛!!!你,你快离我远点!!呃嗯……”流莺惊恐的看着被魅雾侵蚀的白瑛,连忙出声呵斥,然而,从口中发出的声音却宛如丝绒般柔媚酥软,温润无骨。好在白瑛在这一声娇喘中猛然惊醒,他瞬间疾步退出数丈之外,急切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体有点……呃嗯……奇怪,那藤蔓上,有东西,我不小心沾到一些。”流莺的声音愈发娇媚,裹着黑丝的双腿不自觉的摩挲起来,突然,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朝着白瑛大声嚷道:“不行……呃嗯……我感觉脑子里生出了些……奇怪的想法,快用全力扇我一下!!快!!不要留情!!” 白瑛遥望着那张倾倒众生的绝美容颜,心中波澜起伏,但他绝非什么矫情之人,自然知道以大局为重,心中一凛,他连忙屏住呼吸疾奔过去,毫无保留的使出全身气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烙在流莺的脸颊上。 “啪!”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流莺瞬间如落叶般被扇倒在地,脸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红痕。顿时,粉色的轻雾消散而去,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复归平静。 “谢谢,清、清醒一点了,嘶,脸好疼啊,看不出来你劲儿还挺大的……”流莺摇晃着站起,双腿依然微微颤抖。 白瑛迅速上前,稳稳搀扶住她,轻轻抚了抚她那红肿的脸颊,“刚刚发生了什么?” 流莺望了望远处散落一地的藤蔓,心有余悸的答道:“那些藤蔓似乎分泌出一种黏稠的物质,只沾上一点,我就感到……呃,那个,就是……你懂得。而且它和我的魅纹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刚刚脑子里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猥琐想法……再来这么一次恐怕就真的进入限制级剧情了。” 说罢,流莺屏息凝神,两枚散发着墨绿色幽光的魂力印记从她的额际悄然显现,“这个你拿好了,以防万一我着了道。这是我前几天专门为你制作的,不用注入内力,只需用力捏碎,就能以你为中心引发一场魂爆,魂爆范围大概在一丈左右,不会伤到你自己。” 白瑛将她的话默默记下,随后小心翼翼的将两枚魂力印记收进囊中。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深,眼看着距离岛屿中央的巨树还有一段路程,两人决定先稍作休息。流莺倚着一块巨石,席地而坐,调息了片刻,方才从那份恼人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可没过多久,她便察觉小腹传来一阵微妙的胀痛。然而,正当她准备施展古息秘术时,那熟悉的低语声又在四周弥漫开来,周遭的树影也随之摇曳不定。 “不是吧,还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那边有一处荒芜地带,应该相对安全,我们动身吧。” 流莺凝视着白瑛所指的方向,距离目的地还有将近一公里的路程,她微微低头,感受了一下自己胀满的小腹,一股寒意悄然袭来。她朱唇轻启,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抬头迎上白瑛关切的眼神,流莺沉思片刻,轻声低语:“……实不相瞒,我每次施展古息秘术后,经过百次呼吸,相思痛的毒性就会发作,到时我会无力应战。” “……那便……先不用?为何要此刻施展?” “呃……”流莺的双颊悄然染上淡淡的绯红,她目光闪烁着避开白瑛的眼神,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怯:“因为,因为我现在有点憋不住了……”话音未落,她脸上的绯红更甚,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她轻轻扬起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都怪你白天喂我喝那么多水,你不会是故意想让我难堪吧?!” “勿要血口喷人……需要帮忙擦吗?” “……” 第28章 甘露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我真的栓Q,不用你帮,我能坚持不泻,咱先去安全的地方……”流莺送出一记白眼,随后望向渐渐逼近的摄心魔藤,无声叹了口气,她竭力压制着小腹的不适,当即朝着一公里外的荒芜地带蹒跚走去。 一路上,流莺时不时便要驻足片刻,面露痛苦,双膝紧紧相抵,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白瑛看在眼里,不禁轻问:“你每日都要如此吗?” “我平时从不喝水,一般都能坚持到晚上施展古息,我也没想到魔藤这么缠人……” “我抱你走。” “别,别……那样更慢……”流莺的面色如月光下的薄雾,透着淡淡的苍白,她轻轻瞥过一眼,甩出一句莫名的低语,“加油,括约肌!”,随即强撑着继续前行。 虽然听不懂流莺在嘀咕什么,但见她如此自信,白瑛便也不再执意,当即紧跟而上。他思忖片刻,提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那秦晟可是让你服下相思痛后立即施展一次古息固本之法?” “啊?你怎么知道?” “……只是寻常推理。” “呃……” 见流莺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一个荒谬的猜测于白瑛心底萌生,他索性试探道:“那你为何不在百息后的毒发结束后再施展一次古息固本之法?如此不就无需每次施展古息秘术都承受毒发之痛了吗?” “呃……呃???!!!”流莺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怔怔的愣在原地,“还,还能这样???!!!” “……你……不是吧……” “……” “你认真的吗?……” “……” …… 接下来的路程中,一种微妙的静默悄然笼罩于两人之间。流莺的脸色犹如乌云蔽日,白瑛则识趣的选择了沉默。两人的步速越来越快,不一会,目的地便已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这时,一根滑腻的藤蔓悄然从地底窜出,鬼魅般的向二人袭来。流莺还沉浸在即将解脱的喜悦当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全然未觉。眼看她就要中招,好在白瑛眼疾手快,瞬间揽住流莺的身体,用力一扯,这才使她堪堪避开了这鬼魅一击。 “白瑛!你!!干什么?!!!”一声惊愕的斥责响彻林间,两人四目相对,双双楞在原地。 “我在……救你?” “你,你捞哪呢?!!”流莺看着自己被紧紧搂住的纤腰,秀眉轻轻皱起。 白瑛这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环在流莺腰间的手臂,言语诚恳:“对不起,方才为了救你,多有冒犯。你不让我随便乱抓,我思来想去也唯有有从这里下手了。”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仍是紧紧环着那柔软的纤腰。 流莺垂眸审视,不得不承认,自己那傲人的双峰确实体量太大,全身上下,恐怕唯有腰部的纤细之处,能容白瑛施力了。 “你平时搂搂抱抱也就罢了,我就当是给兄弟送福利了,但你不能……”流莺欲言又止,感受着大腿内侧的温热正悄然下滑,她的脸上愈发滚烫。 好在白瑛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失态,眼下越来越多的魔藤围了上来,流莺无暇分心,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算了算了,你闭上眼,抱紧我,我们先突围出去再说。” 随后,流莺便带着白瑛再次与魔藤缠斗起来。这一次,为了避免被藤蔓触碰,她只得采用远程攻击的策略,虽然效率低些,但无疑要安全许多。 起初,她打的极为克制,生怕动作太大失了分寸。然而,每每躲闪之时,她仍能感到小腹猛然受力,自己的大腿内侧也越发温热起来。没待多久,流莺便感到自己的足底已然浸透,令她不禁有些自暴自弃。到了后来,她索性放飞自我,任由暗流涌动,酣畅淋漓的战斗起来。只是每当她出腿之时,隐约之间总有无数甘露四溅,流莺觉得羞愤欲死,她只能寄希望于白瑛听她所言没有睁开双眼,否则,她今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小心右后方,有敌人。” “我擦……我不是让你闭上眼吗?!!!” “怕你腹背受敌。” “你没看到吧?……” “看到什么?” “没什么……” 流莺闻言当即长舒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舒完,白瑛淡然的声音便幽幽自耳边传来,如同冷风过境,令她顿时生出一丝绝望的寒意,“你这雨露梨花腿法,虽凌厉无双,但极易误伤,方才我身上就沾染不少,还有一两滴溅入了我的口中。” 流莺双腿一软,当场就想跪下,“求求你,别说了,衣服我给你洗,你你快漱漱口……” “不必,微甜。” “得了消渴病的人才会甜!!” “好吧,容我再回味一番,揣摩揣摩。” “……不用了!!!” 一番激昂的水战过后,二人成功抵达了目标之地,身后的追击魔藤也已被屠戮殆尽。流莺面色潮红的伫立在一旁,不敢与白瑛对视,背过身去轻声恳求:“能,能不帮我脱下罩袍?” 白瑛没有作答,轻柔解下了被甘露浸湿的白色罩袍,顿时,流莺那被鲜红色长裙紧紧裹住的曼妙身姿显露无疑。长裙随风摆动,裙边悄然滑开,一双被黑丝轻裹的修长美腿隐约可见。月光轻洒,黑丝上顿时多了一份独特的晶莹剔透,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神秘光泽。 罩袍被褪去后,流莺当即觉得裙下微风轻拂,双腿凉飕飕的,便回首轻语:“我要施展古息了,你护着我点……嗯???!” 流莺未想这一回眸,竟正巧撞见白瑛正用鼻尖轻嗅她的白色罩袍,甚至还很优雅的品上一口。 “你干什么?!!!脏,脏死了!!你TM在干什么???!!!” “你的东西,不脏,倒是另有芬芳。方才我又回味了一番,如今才敢定言,咸中有味,淡中有香。” “啊啊啊!!白瑛你闭嘴,我要杀了你!!” …… 百息后的毒发过后,流莺将自己仔细检查再三,确保从头到脚,从衣物到高跟鞋,都已彻底焕然一新,完美如初,这才放心下来,当即施展了古息固本之术,接着,视线便滑向了一旁还在把玩罩袍的白瑛。 “白瑛,你,赶紧把那个破罩袍扔了,然后洗洗手!” “此罩袍的质地实属上乘,手感极佳,色香味俱全,我定会珍重保存,时常取来品鉴一番。” “你给我死……” 第29章 洗衣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朝霞初露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静谧的林中,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悄然并肩而行。 流莺的眼眸轻轻流转,不经意间,她瞥见了白瑛的白衣上几处醒目的痕迹,她的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绯红,声音轻如微风:“你的外衫上沾了……沾了点泥,你要不先脱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白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声道:“无妨,此为‘大自然’的馈赠,亦是我这衣物的荣幸。” “求放过……”流莺感到自己的膝盖犹如中了一箭,时不时就想下跪,换做以前怎么也得用头狠狠拱他两下,如今却只能卑微回道:“等到了南岸,我给你洗,给个机会……” 白瑛的目光在流莺纤瘦的玉足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如此也好。” 两人双双陷入沉思,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不多时,岛屿的中央便近在咫尺,那棵巍峨耸立的参天巨树,也逐渐在眼前显露其雄姿。 “看到了吗?那棵巨树下面好像有些人影?这岛上咋还有人?过去看看?” 白瑛伸手轻轻钳住了流莺的发丝,以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她拉回原地,“这座岛上魔藤丛生,必定有其根源,这棵巨树必然是只成年期的摄心魔藤。至于那些人影,更是诡异,有的静默不动,有的则循规蹈矩的来回穿梭,像是在站岗和巡逻一般,听闻摄心魔藤有着操控人心的力量。依我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绕道而行更为稳妥。” “……一切都听你的。”流莺低垂着头颅,宛如一颗被霜打的蓓蕾,整个人卑微的如同尘埃一般,再也不敢造次。 两人当即快步绕开,继续朝着南岸疾行而去。然而,二人都未曾察觉,幽深的地底之下,早已有无数藤蔓悄然蔓延,无声无息的尾随其后。 …… 次日正午,两人终于抵达了岛屿南岸。稍作休整,他们便忙碌起来,合力筑起了一圈坚实的围栏,随后又铺设了简易的茅草床铺,打算在此暂作停留,待隔日再设法打造一只稳固的木筏,以渡过江面。 两人并肩伫立于江边,目光向南越过宽阔的江面,对岸的壮丽景致若隐若现,如同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薄雾中。流莺微微侧头,轻轻踢了踢身边的白瑛,而后昂首说道:“把你的外衫给我。” 白瑛闻言,干脆的脱下外衫,轻轻披挂在流莺肩头,随后,他便紧步跟随在流莺身后。面对后者那略显困惑的眼神,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来帮你。” 流莺自然知道白瑛没安什么好心,她也懒得搭理对方,只是淡淡哼了一声,便径直走向江岸。她将衣物甩到平滑的石面上,熟练的踢掉高跟鞋,并用丝足轻柔的将衣物铺展抚平。接着,她跃入清澈的江水中,用力踢起阵阵水花,不一会儿,衣物便在江水的浸淋下变得湿润起来。随后,流莺轻盈的从水中跃出,坐到衣物旁边,便用她那双如玉的丝足,专心致志的搓洗起来。 “你这样若是想彻底洗净,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白瑛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讨打。 流莺向他投去一记白眼,继续卖力的搓洗着,但足底的黑丝却给她带来一丝不便,令她不禁感到有些恼怒:“哼,不是要帮我吗,你搁这儿帮倒忙呢?” 白瑛闻言,索性直接蹲在流莺对面,近距离观察起来,流莺娇嫩的足底和诱人遐想的裙底风光在此刻一览无余。 “喂,你不要太过分,我这两天是不是给你发的福利有点多?……” “嘘,发福利的时候不要吵闹,聒噪。” “哎你……”流莺被白瑛噎得有些无语,抬起脚便想要印在他的脸上。 “停,发福利的时候不要乱动,晃眼。” “……” …… 深夜,流莺独自躺在简陋的茅草床上,凝视着高悬的明月,眸光中透着一丝迷离。她不禁回想起昨日所见的那些诡异人影,一种难以名状的不详预感涌上心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正当她陷入自我怀疑之时,一股莫名的暖意悄然从足底升起,如同涓涓细流般温暖了她的身心。流莺不禁疑惑的低下头,只见白瑛正坐在床边,轻柔的将她的双脚捧在掌心,纳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散着夜的寒冷。 “呃……你……干啥呢?” 白瑛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轻声说道:“你的脚冻得冰凉,帮你暖暖。” “还不是因为给你洗了一天衣服!”月光的映照下,流莺的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桃红。她微微起身,试图弯了弯膝,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被白瑛紧紧钳住,动弹不得。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与尴尬。 作为一个活了三十几年的纯爷们,这等如女子般被呵护的感觉令流莺感到浑身不适,无奈之下,她只能生硬的乱扯话题,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呃,话说回来,照你之前说的,一旦你成功解除了皇室禁制,是不是就能瞬间学会长生诀?” “是的,我一生都在为那一刻而努力。届时,虽不如你这般强大,但我至少有信心能够超越当今的太子。” 流莺闻言,轻轻颔首,随后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御女系统,你还活着吗?’这么久没吭声,她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奇葩系统了。 ‘欲女系统正常运转,直至宿主生命终结。’冰冷的机械声自颅内传来。 ‘这狗系统还能用……我在上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今天在江里的时候,偷偷如了个厕,我真是太机智了……唔,今天忘了施展古息了,明早再说吧……白瑛要捂到什么时候?脚这么捂着不会酸吧……刚刚我在担心什么来着……’怀揣着乱七八糟的杂念,流莺在静谧中悄然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轻拂过流莺的眼睑,她逐渐从那朦胧的梦境中苏醒。缓缓睁开双眼,翻身坐起,流莺茫然的环顾四周,然而,白瑛那熟悉的身影却早已不在身边。她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只换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流莺急忙站起,焦急的在四周寻找起白瑛的踪迹。 片刻过后,她的目光探向了围栏之外,只见,广袤的林地上一夜之间竟涌现出了无数藤蔓,它们宛如大地的脉络,巧妙的交织成了密集的箭头,整齐划一的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流莺顺着这诡异的指引望去,只见,一棵巍峨的巨树屹立在岛屿中央,巨大的树冠如同一张展开的绿色天幕,遮掩了大半天空…… 第30章 败北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辽阔的林海中,无数幼年魔藤们悄无声息的调整着自己的姿态,其枝干纷纷向两侧错开。整座岛屿就仿佛有着生命一般,为流莺精心铺设了一条幽深的林间小径。随着小径的指引,流莺心怀忐忑的踏向岛屿深处,看着那棵巍峨的巨树,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悄然笼罩心头。 一路上,所有的魔藤们都出奇的保持着克制,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约束,未曾对流莺造成丝毫干扰。不多时,她便顺利来到了巍峨巨树的脚下。此刻,她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人影。 那是一个个被剥夺了四肢的人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肆意生长、扭曲蜿蜒的细小藤蔓。这些藤蔓仿佛拥有着生命一般,它们巧妙的交织、缠绕,形成了仿若人类手和脚的形状,从远处看去,和常人无异。而那些藤蔓的汇集之处,竟巧妙的编织成了一条犹如亵裤般的存在,紧密贴合在“主人”身上。 流莺头皮发麻的观察着这些被藤蔓缠身的達磨们,她们的面容扭曲古怪,仿佛正遭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折磨,她们的眼中,恐惧与绝望交织,幸福与崩坏并存,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神情。 无暇细究这些寄生達磨,流莺的视线四处游移,终于定格在巨树底部。那里,粗壮的藤蔓如同古老的锁链交织,构成了一个坚实的牢笼,而牢笼之中,正是那熟悉的身影。 “白瑛!你还好吗?”流莺的身体本能的想要一跃而起,冲向那藤蔓牢笼。 然而,一声呵止却及时浇灭了她的冲动:“别过来!有诈,这魔藤极为狡猾!我用了一枚魂力印记,但仅能短暂麻痹它的藤蔓,它的本体藏身于树顶,远在魂力所及之外。”白瑛的声音虽微,却如晨钟暮鼓,令流莺心头一紧,脚步也随之顿住。 就在此刻,擎天巨树宛如苏醒的巨兽,陡然间树躯一震,表皮层层剥落,展现出其蠕动不息的藤蔓壁垒。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放眼望去,竟有无数生灵被一一嵌入在这藤墙之上,其中,尤以人类居多。她们被制成達磨,并固定成了各种诡异的姿态,每人的脸上都呈现着和寄生達磨如出一辙的扭曲神情。更为骇人的是,部分生灵体内,正悄然孕育出新生的魔藤幼苗。 “你来了,流……莺……”低沉的声音从那葱翠如墨的枝叶穹顶间倾泻而下,带着一种悠远而干涩的韵味:“我族,被人类无情屠戮百年,又被驱离了自己的故乡,如今,你们竟敢踏入我的领地,肆意杀戮我的子嗣,你们人类会为此付出代价!而你,流莺,你将会是我复仇之路上的绝佳苗床,你那浑厚的内力,将成为我孕育新生、繁衍百万子嗣的宝贵养分!”巨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癫狂,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自己种族重新崛起的辉煌。 话音未落,所有的寄生達磨汹涌而至,它们浑身迸发出繁密的藤蔓,仿佛织成了一张张密布的网,其威势之盛,竟远超之前所遇的幼年摄心魔藤。 流莺骤然间全身蓝芒暴起,她猛力踏地,地面瞬间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尘土如浪般翻涌。紧接着,无数碎石携着劲风飞出,精准的朝寄生達磨扑去。 然而,片刻过后,流莺惊愕的发现,那些寄生達磨即便失去头颅和心脏,行动依然自如,仿佛整具身体的控制权完全掌握在那诡异的藤蔓手中。而那些被寄生的人体,仅仅是它们汲取养分的来源和供其玩弄的对象。面对此情此景,流莺毫不犹豫的朝着那藤蔓亵裤攻去,短短几个回合,便将场上的所有寄生達磨一一摧毁,不留一丝生机。 “女人,你确实厉害,但我麾下寄生蔓无数,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巨树的声音冷冽而扭曲,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地面仿佛被撕裂,无数奇异的小型藤蔓怪物破土而出。它们造型独特,整体呈“支”字型,头顶有两个略显壮硕的杵状物,本体则呈三角形,像一个亵裤一般,下方则是无数正在蠕动的细小藤蔓。 流莺目睹此情此景,顿时三观崩坏,心中波澜不止,‘尼玛,这不就是那寄生亵裤吗?’ 正当她震惊之际,无数衣不蔽体的達磨自巨树的藤蔓之墙中被被吐了出来。紧接着,寄生蔓如同灵活的蜘蛛一般,快速爬动,轻巧的拾起这些達磨,并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与之交织融合,蠕动的藤蔓在瞬息间重塑形态,巧妙的编织成了手和脚的轮廓。不多时,一个个寄生達磨战士就此诞生。 流莺凝望着眼前蜂拥而来的寄生大军,顿感菊花一紧,头皮发麻。突然,一阵细微的震动自脚底传来,她急忙闪避,只见无数粗壮的藤蔓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破土而出,以雷霆之势向她席卷而来。 流莺抬头仰望,目光如炬,穿透层层绿叶,直逼那参天巨树的巍峨穹顶。一股狠厉之意在心中升腾,她毅然踩住巨树粗壮的藤蔓,借势一跃而起,如同矫健的飞鸟,轻盈的落到了那藤蔓之墙上,将那些汹涌而来的寄生大军远远甩在身后。 接着,她足尖轻点,如同蜻蜓点水般连续踩着被牢牢固定的達磨,犹如行云流水,飞速攀壁而上。那巨树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惊恐的颤抖着,不断伸出藤蔓试图阻挠她的前行,但每一次都被她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一粉碎。 就在她即将抵达半腰之际,困住白瑛的藤蔓牢笼竟猛然开始收缩,巨树那焦躁而愤怒的声音犹如雷鸣般在空气中回荡:“若你胆敢再进一步,我就杀了这个男人!!” “卑鄙无耻!!”流莺咬牙切齿的问候了巨树全家,身体却停在半腰,不敢再向上逼近。然而,藤蔓牢笼的收缩之势仍未有丝毫减缓,反而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将白瑛碾碎。 “别管我,杀了他!!”白瑛嘶哑的呼喊如同锋利的刀片,深深刺入流莺心中。眼看着牢笼即将碾碎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战意悄然熄灭。 “住手!放了他……我认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流莺不敢耽搁,当即纵身一跃,迅速坠落至地面。 “你,” 伴随着藤蔓轻轻摇曳的节奏,一道低沉的声音冷漠响起,“吞下这棵树种,我便会放了他。” 一枚闪烁着琥珀色光泽的树种,被藤蔓轻轻托起,递到了流莺面前。 树种散发着诡异的能量波动,流莺知道,自己一旦将其吞下,便再无翻盘的机会。想到自己可能的结局,她不禁心生恐惧,无助的望向白瑛,眼中尽是挣扎。 白瑛凝视着流莺的双眼,默默摇了摇头。 “跑。”话音刚落,他便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而出。 然而,巨树仿佛早已料到如此,其反应迅捷无比,无数藤蔓倏然伸出将白瑛制住,并狠狠填到他的口中,不断为其治疗创口护住性命。 目睹这一切的流莺,心中的犹豫顷刻消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将那颗树种轻轻含入口中,随后,毅然决然的将其吞下…… 第31章 雌堕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诡异的琥珀色树种,在流莺体内悄然落根,疯狂汲取着养分,它迅速发芽壮大,并散发出无数微小的藤蔓层层渗透,几息之内便已笼罩了全身的经络。接着,树种宛如初获新生的心脏,搏动不息,将内力源源不止的凝聚于此。 只是一瞬之间,流莺便感到全身的内力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同时,她的身体倏然变得绵软无力,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量。她颤抖着声音,虚弱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吞下的,乃是我精心培育的根源之种!”巨树此刻心情欢愉,罕见的发出了桀桀怪笑,枯槁的声音越发高昂,“从今往后,你的内力,不,你的一切,皆将为我所用。” “你把那个男人放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流莺的面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为了救白瑛不惜如此。此刻的她,也不愿再继续深究,事到如今,她已坦然接受了自己即将迎来的悲惨命运。 然而,流莺未曾料到,那巨树闻言后竟突然桀桀怪笑起来,“愚蠢的人类雌性,我确实说过会放了他,但何曾说过要现在放了他?不过我们摄心魔藤一族向来信守承诺,”巨树的声音一顿,从地底伸出一条细长的藤蔓,轻柔的摩挲着流莺的身体,就仿佛在把玩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这样吧,待你为我孕育出足够的子嗣,直至这座岛屿被我的族人填满,我自然会让他活着离开。这期间,就让他在那笼子里,好好欣赏你的丑态吧!你们人类真是……太好玩了!” “你这个混蛋!有种就杀了我!!!”流莺的双眸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然而,此刻的她早已今非昔比。她的身体柔弱至极,即便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缕藤蔓,也足以令她束手无策,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只能屈辱的任由欺凌。 巨树目睹了流莺那羞愤欲死的凄美神情,顿时兴奋异常,整个树冠都微微躁动起来,他的声音变得愈发高亢,充满贪婪,“愚蠢的人类雌性,我怎么舍得现在杀你,放心吧,我会将你的价值榨取得一干二净,直到你再无一丝利用之处,才会取你性命。现在,我要将你彻底改造成我的苗床,准备迎接新生吧!” 流莺惊恐的望着四周蜂拥而至的藤蔓,心知一切已无挽回余地,只能将最后一道绝望的目光投向白瑛。紧接着,无数藤蔓自下而上,悄然攀附,将她层层包裹,紧紧缠绕,直至她再也无法动弹。 霎时间,阵阵前所未有的玄妙之感席卷而来,直击灵魂,流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天堂,脑中被极致的欢愉充斥,再也容不下其他思绪。 ‘这就是,做女人的感觉吗……’心中最后一缕杂念飘渺而逝,接着,她的灵魂陷入了无尽的战栗之中,没过多久,她便昏了过去。 深邃的内心世界中,一段神秘的字幕悄然浮现,“宿主已成功与一位高质量男性结合,累积次数:1次,获得:1/10摄心魔能、1/10寄生蔓制造能力、1/10寄生蔓控制权。宿主当前状态异常,能力复制暂缓,可继续累积,消灭成年摄心魔藤解除根源之种寄生后,方可结算获取全部累积能力。” …… …… 冰冷的凉水灌顶而来,流莺在茫然中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囚禁着白瑛的藤蔓牢笼。她试图活动一下,却感受不到一丝肢体的存在。些许恐慌涌上心头,她连忙低头审视,却发现,自己如今已然和那些達磨一般,衣不蔽体,四肢全无,以一种难堪的姿态被嵌入了一座独立的藤墙之内,小腹处的魅纹,此刻正疯狂的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这时,巨树略带怒意的声音从头顶转来,“你终于清醒了!表面上装成一个宁死不屈的坚贞女子,实际上却是个轻浮放荡的贱女人!亏我还特地为你立了一座直面牢笼的藤蔓之墙,方便你们二人交流。结果整整三日,光是触碰你一下你就自己濆个不停,真是扫兴至极!” “我……”流莺欲言又止,微微扬起眼眸,却正巧与牢中白瑛的目光交汇,那目光深邃而晦暗,令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愧,她连忙错开视线,再也无法坦然面对眼前的好友。 流莺深吸一口气,试图施展古息秘术,却发现自己竟连一丝一毫的内力都无法调动。绝望之中,她转而尝试催动魂诀,却意外察觉到,自己的魂力竟依旧存在,或许是因为魂力依附于魂魄,而非肉身之故。 然而,成年摄心魔藤的树躯庞大无比,其魂魄更是位于树冠穹顶,远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外。她尝试了数次,每一次都犹如泥牛入海,毫无效果。最终,她只得无奈放弃,心中满是沮丧。 巨树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两人的神色变化,突然,心中灵机一动,“贱女人,我想到一个绝佳的游戏,接下来的一天里,我会不断玩弄你,只要你高潮一次,我就会抽他一鞭,若是想让他活命,就让我看看你能为了他忍到何种程度。”说着,无数藤蔓再次自周围涌出,朝着流莺蜿蜒而去。 “求求你,杀了我吧……啊嗯……”绝望的悲鸣声不断在林间回荡。 天高云淡雁南飞,金风送爽菊花开。 层林尽染斑斓色,秋意盎然入画来。 …… 一炷香的烟雾尚未散尽,白瑛便已如风中残烛,浑身遍布血痕的瘫在地上,气息细若游丝。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流莺,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深深烙在心中。 巨树的声音再次传来,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愠怒,“你的男人就要被你害死了,二十息的时间都坚持不住,扫兴的东西!” 流莺虚弱的抬起头,羞红着脸颊,她微微扬起眼眸,与白瑛那深邃的目光短暂交汇,随后又迅速移开。她将头垂下,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看到对方依旧默然无声,对自己毫无回应,流莺的心逐渐沉入冰点,她明白,此刻的白瑛对她已是厌恶至极,那份曾经的情谊早已化为泡影。就连她自己,也在内心中对如此不堪的自己深感痛恶。那巨树虽然可憎,但说的话却没错,她真的就是个轻浮放荡、令人不齿的贱女人。 然而,就在流莺陷入绝望之际,她的腹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微妙的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蠕动,她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扭动身体,然而,在藤墙的束缚之下,却无法动弹分毫。 “!!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32章 乱世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一年光阴,倏忽即逝。 世间风云变幻,波谲云诡。北境之地,曾经盛极一时的熊家,如今已被历史洪流淹没,其所遗留的权势,被秦、司、李三族瓜分殆尽。 经过几番交涉,三大家族再次联手,重新缔结了“北境盟约”。与此同时,他们还与西域霸主凰族达成了战略同盟,一同向日渐衰微的万和皇朝发动了战事。 战争初期,秦、司、李三族与凰族的联军势如破竹,锐气难挡,战场形势一度呈现压倒性的优势。然而,半年前,东域荒山之中,长久以来避世隐居的龙族,竟突然现身加入了战局,为皇室牵制住了司、李两大家族的联军。万和皇朝的镇国将军郝鑫,借此良机稳住战局,致使秦家和西域凰族在战场上逐渐陷入被动,战局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一时之间,战火熊熊,血雨腥风弥漫,整个天下都陷入了混沌与动荡的乱局之中。四域之中,唯有盘踞于南疆的古家未曾有丝毫动静,彷佛置身于这场纷扰之外。 乱世之中,一颗颗璀璨新星冉冉升起,万和皇朝的太子白无尘、西域凰族的天女千妙焱、东域龙族的龙子玦朔,以及北境司李两家的少族长司宇和李秋也。然而,在这些璀璨星辰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北境秦家的次子——秦剡。 短短一年时间里,他的修为便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一路攀升至人皇级巅峰。他初露锋芒之际,便以雷霆之势击败了其兄长秦凯,重新夺回了少族长之位。此后,他率领秦家子弟,逐步将北境仅存的两大宗门——天道阁与地灵宗蚕食殆尽,使得秦家一举成为北境最为显赫的家族,无人再敢与之抗衡。 如今,秦剡更是肩负起了整个秦家,乃至整个北境的命运,他率兵出征中土,与西域凰族携手作战,统御着两族多达数十万的联军。他的名字,在北境大地之上广为传扬,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相比于军功战绩,世人更津津乐道的,却是他与西域凰族天女千妙焱的八卦传闻。两人同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背影相依,就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才貌双全,令众人羡慕不已。关于两人的佳话在市井间不断流传,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美谈。 然而,面对西域凰族频频抛出的橄榄枝,秦剡却始终不为所动,每每都将联姻之事婉言回绝。传闻里,他曾有一位尚未过门就已离世的神秘妾室。关于她的身份,众说纷纭,有人传言她是被剜去双臂的妓奴,也有少部分人称她是深藏不露、风华绝代的强者。而关于她的死因,更是犹如一团迷雾,无人知晓。 …… 朴素无华的营帐内,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男子眉头紧蹙,目光专注的盯着铺陈在桌上的战场沙图。 而一旁的女子,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那绝美的金色双眸不时瞥向身旁的男子,眼中闪烁着温煦的柔光。 千妙焱微微抬起头,眼神温柔的望向秦剡,声音中透着一丝羞涩和难以掩饰的欣喜:“秦大哥,方才家里传来消息,你的父亲已经点头同意我们的婚事了……”说着,她轻轻将自己纤细的小手搭在秦剡的手背上,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应。 秦剡缓缓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依然保持着和煦的笑容。他向千妙焱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开口:“天女大人,您美若天仙,天资卓越,家世尊贵,多少凰族的才俊都对您倾慕不已。能得到您的垂青,我自然感到万分荣幸。”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坚决,“只是,我不过是一介平平无奇的粗鄙人类,若与您相伴,恐怕只会让您承受不必要的非议和困扰。为了您的未来,我恳请凰族能够重新考虑这门婚事。” 千妙焱轻轻垂下眼帘,那双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眸此刻闪烁着些许失落。片刻后,她重新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秦剡,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喜欢我?……我自认为容颜和身姿不逊于任何人,也从未与旁人有过情感纠葛。而且我天赋异禀,实力与你相当,未来更有望成为整个西域的掌权人。我不信这世间有女子比我还优秀,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联姻?” 秦剡静静的望着她,声音温和却坚定:“天女大人,您诚然是这世间少有的完美女子。只是我早已心有所属,因此无法再接受您的情意。” 千妙焱一脸惊愕,低声质疑:“你难道还惦记着那个妓奴?那种低廉的女人,你……不嫌脏吗?” 秦剡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杀气,“闭嘴,给我滚。还有,她不叫妓奴,她的名字是流莺。” “你,你刚刚说什么?”千妙焱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苛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滚!不要逼我扇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坏话。” “秦剡!你当真要为了一个,一个人尽可夫的,还是一个已经过世的妓奴,对我如此绝情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千妙焱的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抓住秦剡的衣襟。 “你这种一辈子高高在上,光洁亮丽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对我来说,这世间所有女子,包括你在内,都不及她的一根脚趾。我相信她还活着,无论她在哪,我都会找到她。整个北境没有,我就攻下中土,中土没有,我就攻到南疆打到东域,她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一定如此……”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骄阳,没有她,这世间对我而言便是一片黑暗。若她已离世,那我情愿孤独此生、终老一世。” 看着眼前一脸颓然的男人,千妙焱突然觉得自己可悲无比,她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我联姻,已是板上钉钉。你再抗拒也无济于事,否则父王真的会下令撤兵。秦剡……再怎么说我也是凰族的天女,即便你不喜欢我,也不要让我太过难堪。完婚之后,我会去找到流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你觉得我连她的脚趾都不如。秦剡,我会让你看到她有多么不堪,我会让她跪下舔我的每一根脚趾,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说的一切!” 说完,千妙焱愤然离去,留下秦剡独自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战场沙图,陷入了沉思。 ‘流莺,你说过,你不会轻易的狗带,你还活着吗,你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 在乱世的风云变幻之中,总有些细微的涟漪被忽略于喧嚣之外。 皇室之内,三皇子白瑛与四皇女白冰冰,曾身负重任,远赴北境寻找失落的功法秘籍,然而他们却如同被迷雾吞噬,再无音讯。 地牢之中,一场营救前丞相秦言一的行动宣告失败,二十余名秦家死士被屠戮殆尽。 中土之地,新生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一一涌现,御僵门、水云阁、狂狮宗等宗门逐渐崭露头角。 普江下游,一座被氤氲雾气笼罩的孤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更加绿意盎然,郁郁葱葱…… 第33章 寄生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近来诞下的子嗣,越来越瘦弱了,这个苗床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多亏了你,流莺,岛上已经遍布了我的子嗣,你暂且可以稍作歇息了。”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回荡,流莺的双眼空洞无神,感受到身体再一次被掏空,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年的时光过去了,她依旧被牢牢固定在那座藤墙之上。这一年里,流莺已然成为了一台造树机器,她数不清自己已经诞下了多少魔藤。从最初的痛不欲生、绝望无助,到后来的默默忍受、妥协现实,再到如今的心如死灰、彻底麻木,她内心的反抗之火早已熄灭,只留下一片无尽的空洞与无力。 然而,真正令流莺心死的,是白瑛无情的背叛。自从她诞下第一只魔藤起,白瑛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关注流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也不再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与温暖。相反,他开始逐渐流露出对流莺的轻蔑与唾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瑛甚至与巨树为伍,共同探讨起如何戏弄和折磨流莺。他们的交流愈发频繁,仿佛彼此之间找到了共鸣,关系也愈发融洽。这样的转变让流莺心如刀绞,她难以置信,那个曾誓言要对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人,竟会变得如此陌生和残忍。 流莺的意志越发薄弱,无数次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断的去思念秦剡,反复去诱发“相思痛”的发作,因为只有这锥心之痛,才能让她在迷茫与无助中找到一丝真实,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巨树那深沉的声音再次在空气中回荡,“流莺,你令我刮目相看。整整一年的时间,换做寻常女人,恐怕早就疯疯癫癫了,而你,居然还能保持清醒。其实我本可以直接运用摄心魔能直接洗脑控制你,但白瑛贤弟的话提醒了我,那样做只会带给我短暂的满足,而后便会感到索然无味。我更喜欢的,还是现在这样内心充满怨恨,却又无力反抗的你。” “放了白瑛,然后杀了我吧,求你了,我真的已经生不出来了,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了……”流莺的声音低哑而颤抖,她的恳求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巨树闻言,声音里透出了一丝玩味,“摄心魔藤一族向来以诚信为本,他明日便可自由离开这座岛屿。不过,这小子既已背弃了你,你竟还想着救他,真是个痴情的蠢女人。” 接着,巨树的目光转向藤蔓牢笼中的白瑛,调侃道:“白瑛贤弟,你看,这贱人还对你心存挂念,你们人类的雌性都是如此愚蠢吗?对了,你不是总说想玩玩她吗,我有些腻了,临走前让你也体验一番吧。” 白瑛的目光扫了一眼流莺那张苍白而绝望的脸庞,随后迅速收回,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语调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满:“……不是,魔藤兄,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你都把她给玩坏了,才给我玩?我身处这囚笼之中,日复一日,只能看,不能碰,这心中的苦闷,谁能体会?你现在才提及此事,实在让小弟心凉。” 巨树听到白瑛的埋怨后,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怒意,反而愉悦的颤动起他的枝叶,“你小子,天天觊觎老子的苗床,收拾你好几次了,现在送给你玩你倒嫌弃起来了,她不是你曾经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吗?” “就她这样,也配?我初见她时,她故作清冷,谁知道是这副贱德行。而且当初她那身姿如此曼妙,如今被你整得这般埋汰,让我如何再有兴趣?”白瑛对上流莺那满含悲怆的眼神,或许是觉得有些恶心,连忙一脸嫌恶的移开了视线,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魔藤兄,她这个状态我用不了啊,我看你留着她怕是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若就这么丢弃,又太过可惜。不如将她交给我,或许我还能在城中寻得良医,让她再发挥几番余热。” 巨树听到这个请求,声音顿时显得有些不耐,“那不行,我留着还有别的用途,想都别想!爱玩就玩,不玩就赶紧滚。” 白瑛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副很勉强的表情,他轻叹一声道:“行吧……不玩的话我岂不是白白在这浪费一年,权当给你个面子。” “哎,你这小子。也罢,这次算是大哥亏待了你,我给你整个好活给你助助兴,我正好刚刚琢磨出了一个不错的新玩法。”巨树说完,枝叶欢快的摇曳起来,连带着地面也微微颤动。接着,那座原本牢牢固定住流莺的藤蔓之墙,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藤蔓,蜿蜒而去,而流莺那残破不堪的身体,则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了地上。 随后,地底悄然探出一只寄生蔓,缓缓朝着流莺逼近,它张牙舞爪的爬动着,似乎有意放缓了速度,那姿态仿佛是在享受一场捕食盛宴。 流莺望着那似曾相识的可怕魔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她想要逃离,然而,如今她的四肢早已被连根剜去,就连一丝残肢都没有留下,任她在地上拼命挣扎,也无法挪动分毫,她只能无助的躺在那里,任由恐惧侵蚀着她的心灵。 寄生蔓在四周缓缓巡视,静静观察了流莺片刻,随后,如同找到了归宿一般,毫无征兆的一扑而上,瞬息之间便完成了嵌合。 顿时,一股贯穿灵魂的玄妙感将流莺的心底防线击溃。她感到寄生蔓和自己毫无保留的结合在了一起,二者仿佛融为一体,毫无间隙。 紧接着,无数纤细藤蔓突然涌现而出。然而,令流莺始料未及的是,这些藤蔓并未如她所想象的那样,幻化成为人类的手脚形状,而是逐渐凝结成了类似犬类的四肢,甚至还包括了一条摇曳的尾巴。 就这样,在寄生蔓的控制之下,流莺被迫如同一只猎犬一般,在不断的灵魂战栗之中,她时而翻滚,时而爬行。那颗曾一度麻木的心,此刻又涌起了无尽的屈辱。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法违逆寄生蔓的控制。此时此刻,她深刻的体会到,自己不过是无数寄生達磨中的一员,不,她就连寻常的寄生達磨都不如,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供他人享乐的玩物。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第34章 献祭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白瑛贤弟,我这创意如何?” “……甘拜下风。” 巨树摇曳着枝叶,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流莺,叫两声,模仿像的话,兴许我可以让你早日解脱。” “C尼玛!有种杀了我,你这个垃圾呃嗯嗯嗯!”流莺歇斯底里的辱骂倏然转为一声嘤咛。寄生蔓在巨树的操控下,毫不费力的就让她失去了所有锐气。她整个人如同触了电一般,双目失神,战栗不止,再也生不出丝毫忤逆之心。 “这场面,不论看多少遍都觉得引人入胜。好了,今日她就暂且交给你了,随便玩吧。”随着话音落下,那长久以来关押着白瑛的藤蔓监牢逐渐消散,白瑛默默走出牢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品味着自由的芬芳。 这时,寄生蔓控制着流莺,摇曳起身姿,以一种极为诱人的姿态,妖娆的爬到白瑛身边。她不断用自己那对傲人的峰峦轻轻摩挲着白瑛的双腿,尾巴摇来摇去,就像是一只在寻求主人欢心的雌犬。流莺感到愈发羞耻,耳根红的发烫,她竭力错开目光,不想从白瑛的眸中见到自己的丑态。 片刻过后,她便感到自己的秀发被白瑛温柔的轻抚起来,尽管心中不想承认,但那份暖意却如同清泉流淌在心头,带来久违的安宁与幸福。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调教了,连忙摇摇头找回了自己,没错,白瑛只是个无情背弃了自己的叛徒!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狗眼,呃不是,人眼。 “呃嗯嗯……”一阵短促的玄妙感打断了流莺的胡思乱想,低头望去,原来是寄生蔓正弃她而去,身心莫名感到一阵空虚,她整个人又变回了像肉抱枕一般的样子,被无情丢在了地上。 白瑛轻柔的将她抱起,目光由上至下,细细凝视起来,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每一抹曲线,每一个细节都深深镌刻在心底。流莺自知无法挣脱,只得屈辱的闭上双眼,侧过头去,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突然,流莺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悄然覆盖在了自己的一处峰峦之上,她不禁绷紧身体,小腹处的魅纹愈发躁动,某处不争气的开始川流不息。 然而,忐忑了片刻过后,预想中的玄妙之感并未如期而至,反而,竟有一股强盛至极的魂力自那处峰峦汹涌而入! !!!!! 流莺猛然睁开双眼,却看到,此刻的白瑛,目光中满溢着深邃如水的柔情。他的身体被一层翠绿的灵魂烈焰环绕,那色泽宛如翡翠般晶莹,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如繁花燃烬。 “白瑛?……白瑛?!你在做什么?……不要!快停下!!” “你……恨我吗?”白瑛的声音微弱而飘渺,似乎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纯净而强大的魂魄此刻正无声无息的被烈焰炙烤,化作一片深邃而浩渺的魂力之海,源源不断的从掌心流入流莺的体内。 恍惚之中,流莺的思绪飘回到了两人初次踏上岛屿的日子。那段平淡却又温馨的时光,仿佛昨日重现,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 “我曾听闻,魂诀之中有着接受他人献祭或吞噬他人魂魄,以强化自身魂力的秘法?” “确实是有……不过,没人会蠢到愿意献祭自己的魂魄吧……” “若是有人自愿献祭与你,那献祭者又会如何?”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还想献祭给我?” “痴心妄想……” …… 不知不觉之中,流莺的眼中已然蓄满泪水,那张熟悉的面容在泪光中变得朦胧不清。她心中涌动着逃离的冲动,然而现实的枷锁却令她绝望。她只能无助的接受着眼前的一切,“白瑛,我恨你。你这个叛徒,你这个蠢货,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B!你装什么好人,我不需要!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白瑛只是用极尽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仿佛心中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掌心魂力的流转越来越快,他的面色也愈发苍白。 …… 在此时刻,巨树终于觉察到了异样,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随即,无数藤蔓如同狂蛇乱舞般疾驰而来。 白瑛并未抬头,而是轻轻咬碎了口中含着的魂力印记。一股磅礴的魂力顷刻爆散,席卷四周,原本迅猛无比的藤蔓在这股魂力的冲击下,纷纷停滞在了半空。 十息,他只需要短短十息的时间。 这一瞬,便是他无数日夜里煎熬与痛苦的结晶。在这漫长的等待里,他将流莺的所有屈辱与不甘,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底。他从不敢直视流莺的目光,因为哪怕是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汇,都足以让他在痛苦中迷失。 “流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明月。”在狂暴的灵魂烈焰中,白瑛的双眸逐渐失去了光泽,他低声呢喃,吐出了最后的轻语,“活下去,杀了魔藤王,杀了我。从今往后,愿你能只为自己而活。” 白瑛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流莺也随之掉落在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滑落,“白瑛,你就是个骗子……” “他做了什么?可恶!人类!!可恶的人类!!我居然又被人类骗了!!啊啊啊啊啊!!”巨树的怒吼如同雷霆般在岛屿上空回荡,无数幼年摄心魔藤应声躁动起来。 流莺的心绪被这突如其来的聒噪打断,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阴冷至极,“魔藤王,我承认,你确实挺会玩儿的,我差一点就要给你做一辈子的RBQ了。但是因为你浪,不光你会死,你的所有子嗣都会死。” “你想杀我?你现在的样子,又能做些什么?蠕动过来咬我吗?可笑,可笑至极!” 面对魔藤之王的嘲讽,流莺心无波澜,浩瀚无比的魂海突然翻涌起来,一股强大的魂力从她的胸口喷薄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墨绿色触手,瞬间笼罩了整座岛屿,遮天蔽日。 “这……这怎么可能?魂力化形?!!” 在巨树的惊鸣之中,巨型触手一把将其缠住,随即,恐怖的力量竟将他连根拔起! “你TM给我下来!!” 触手以雷霆之势将巨树翻转过来,巨大的树冠轰然倒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整个岛屿都为之颤抖。 生命的最后时刻,魔藤之王,这棵积攒了百余年智慧的古老魔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它低声呢喃,仿佛在忏悔一般:“什么是浪?我再也不浪了……” 一次次恐怖至极的魂爆在巨大的树冠中爆散,余波如同涟漪般扩散至整座岛屿。足足百余次,流莺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宣泄出来,即便整座岛屿的摄心魔藤都已魂飞烟灭,她也没有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流莺终于停下了攻击。她静静的躺在地上,感受着体内的源生树种随着魔藤之王的陨落而悄然湮灭,那份沉寂已久的庞大内力再次回归了她的掌控。 流莺目光扫过自己残缺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着一阵黑雾消散,她的身体奇迹般的恢复如初,焕然一新,仿佛又回到了初遇魔藤之王前的模样。 鲜红色的裹身长裙之下,修长的双腿令她再次屹立于这片土地。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那片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空。微风轻拂,眼角的泪痕悄然干涸。 这座岛屿上的一切经历,都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却已悄无声息的在她心里烙上了一道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 一段神秘的字幕悄然自眼前浮现,“宿主状态正常,结算获取全部累积能力:摄心魔能、寄生蔓制造能力、寄生蔓控制权。” …… 第35章 白给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竹筏荡荡,碧水悠悠。 流莺静静的躺在柔软的茅草垫上,黛眉轻蹙,眼角的云影轻轻飘去,空中的水鸟盘旋而聚。 人有四魂七魄,而为她献祭后的白瑛,却仅余下了一魂一魄。如今的他,就如同一个灵智未开的躯壳,只能机械的执行一些最为简单的指令。他的眼神不再深邃,变得空洞而冷漠,仿如一潭死水。 流莺曾听闻,献祭魂魄之痛,深入骨髓,刻骨铭心。据魂诀记载,一个人至多能献祭自己的三魂二魄,因为超过这个极限后所承受的痛苦,足以令任何人神智崩溃,陷入无尽深渊。想到这里,流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重,她缓缓坐起,伸出幽绿色的魂力触手,轻柔的梳理起白瑛如瀑的长发,目光怔怔的凝视着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眸,轻声询问:“白瑛,为了我这种人,值得吗?”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江水潺潺和水鸟啼鸣。 流莺轻轻叹息,再次尝试唤醒眼前的男人:“白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说句话啊。” “句话啊” “……” 流莺再次躺倒在茅草垫上,她已然下定决心,要修复好白瑛那残缺的魂魄,待他清醒后,再狠狠的胖揍他一顿,势必要打到他跪下喊妈妈。至于如何修复魂魄,流莺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室的不传之秘——长生诀。如今白瑛的长生诀已然大成,那么她只需设法接近太子,令他为白瑛解除皇室禁制即可。恰巧她刚刚获得的摄心魔能,就有着改变弱者心智的能力,就是不清楚那万和皇朝的太子和她相比算不算是弱者了。 “洗脑、寄生蔓、触手再加上可以散发助情迷雾的魅纹,这一身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我也太像本子里的反派了吧……”流莺对着广阔无垠的天穹送去一记白眼,随后眉头又紧锁起来。 若是那传说中的长生诀不给力的话,她或许就只能向秦剡求助了。一回想起那个高挑挺拔的身影,她的心中不免又激起一阵剧烈的刺痛,但如今,她已渐渐习惯了这种毒发的感觉,只是片刻,她就缓了过来。 然而,不知为何,一想到要求秦剡帮忙来救治白瑛,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和不安。 ‘哎?我心虚什么?难道我和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感情?’流莺连忙摇了摇头,驱散了这莫名的思绪。她虽然已经接受了身体成为女性的现实,但并不意味着她从内心里渴望成为一个女人。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雌化成为柔情似水的小娇妻,一颗心全都系在男人身上,为了丁点小事就委屈个不停,动辄就哭哭啼啼,她就觉得一阵反胃。再想到自己要屈尊于男人胯下,日夜为人所御,将来还可能会嫁人生娃,相夫教子,她就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不行,再想我要吐了……我怎么可能会爱上男人?笑死。’ 一定是兄弟们太过仗义了,把她给狠狠感动到了,流莺默默的立下决心,以后一定为兄弟们两肋插刀,肝脑涂地,闲暇之余也要多多利用这具身体发些福利,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 ‘嗯,就是这样。好吧,或许,要不还是先试试长生诀吧……加油,长生诀,你一定能行的!’ 终于,流莺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然而,在被魔藤之王狠狠的调教了一年之后,她的内心早已不再是一片净土。一旦她的思绪稍有松懈,那些不堪回首的种种往事,便如同一幕幕限制级小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上演。 那些被充盈填满时的幸福,那些放浪升腾时的愉悦,那些本应是意识不清时发生的一切,却深深铭刻在她大脑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充斥着她的记忆。仿佛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诫着她,你是个下贱的妓奴,你的归宿就是成为人尽可夫的RBQ。 流莺不得不承认,尽管那是一段令人不堪的回忆,但那却毋庸置疑是她一生中最为愉悦的时光,只需要将大脑放空,她就可以纵享人间极乐,将所有的仇怨和不甘抛诸脑后。 离开岛屿后,她便总觉得生命中缺了些什么,身体的孤寂和内心的空虚愈发加深。有些欲望的坑洞她已无法像往常一样用意志填平。她试过魂力触手,试过精心打磨后的木杵,甚至试过自己召唤出的寄生蔓,但奇怪的是,那扇曾经轻易便能通往极乐世界的天堂之门,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封锁。无论她自己如何尝试,都无法打破那层枷锁。 流莺隐隐觉得,这一切定是那神秘魅纹或者坑爹系统的锅,难道是为了防止她自娱自乐?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落在了白瑛的脸上,那张面容,精致而纤柔,再次与前女友的容颜交织重叠,让她越看越觉得顺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 ‘他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意识全无,应该,什么都记不住吧?……’流莺忐忑的挪到白瑛身边,不时偷偷瞥向他,喉咙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悄然浮现。她顿时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痴汉一般,不对,是痴女。 “白瑛,说句话吧。” “句话吧” “白瑛,叫妈妈。” “妈妈” “嗯……”流莺的胆子顿时壮了一些,“白瑛,躺下。” 白瑛应声躺倒。 …… 一只灵活的触手默默解开了男人的衣带。 …… 江水轻拂竹影舞,清风徐来送香幽。 两岸青山入画卷,云影相随伴水流。 此间逍遥无俗事,愿得长伴此江秋。 …… 事后,流莺浑身散了架一般,瘫在竹筏之上,心中略有所悟。果然,这天堂之门的钥匙,终究还是掌握在他人之手。也就是说,仅凭她一己之力,再怎样努力也无法得到满足。 ‘可恶,难不成真的要变成RBQ了?’ 此外,经此一役,她还悲哀的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个小趴菜,动不动就浑身瘫软,无以为继,全然把持不住上位者的尊严,她生来就只配作为底层平民被无情压榨,这让她曾身为男人的尊严备受打击。不过几番尝试和摸索过后,她也逐渐掌握了白瑛的使用方法,语音驱动,虽然功能尚显单一,但对她来说已足够实用。 ‘他确信是没有意识,对吧?’流莺心中忐忑,再次望向白瑛空洞的双眼。 “白瑛,说句话吧。” “句话吧” “嗯……对不住了,借你用上一阵……” 突然,一段神秘的字幕悄然浮现,“宿主已成功与一位高质量男性结合,累积次数:1次,获得:1/10人皇级巅峰实力、1/10长生诀。对方当前状态异常,能力复制暂缓,可继续累积,待对方禁制解除后,方可结算获取全部累积能力。” “……什么垃圾系统!” 第36章 被擒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一日后的清晨,流莺终于遥遥望见了那片绿意盎然的普江南岸。岸边杨柳依依,随风轻摆,似与微风细语,江水波光粼粼,与天边初升的朝霞相映成趣。流莺凝视着眼前的景色,贪婪的深吸一口清新空气,随后加快了触手的摆动。不久后,她与白瑛便一同迈入了这片位于皇城外围的中土之地。 刚一踏上岸边,流莺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打斗声。心中好奇,她顾不得还有些发颤的双腿,果断用触手卷起白瑛,朝着声音的源头悄然探了过去。随着两人的接近,战局逐渐清晰起来。只见柳林之中,一位白衣如雪、身姿优雅、气质脱俗的清雅女子,此刻正被三个面容凶煞至极的大汉合力围攻,流莺见状,当即选择了一棵粗壮的杨柳树作为掩护,躲在一旁吃起瓜来。 白衣女子身姿轻盈如飞燕,剑法灵动如流水,舞起剑来甚是柔美,和那三名野蛮糙汉形成了鲜明对比。但那三名大汉绝非什么等闲之辈,尤其是为首的刀疤脸,其内力深厚,招式粗犷而狠辣,一时间,其猛烈的攻势竟将女子逼得连连后退。 随着时间推移,白衣女子的气息愈发紊乱,身上的伤痕也逐渐增多。她紧咬牙关,艰难的拆着大汉们的招式,但显然已力不从心。三名大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们相视而笑,笑容中透露出几分猥琐。随后,他们再次发动起猛烈的围攻。 几番交锋之后,白衣女子在刀疤脸的一记重掌之下,手中长剑被震的粉碎。与此同时,另外两名大汉瞅准时机,从背后发动偷袭,白衣女子顿时陷入了绝境。她无处可逃,只能以身体硬接大汉们的攻击。然而,三名大汉显然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拳脚相加之下,她被打的连连吐血,最终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三人动作迅捷,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张精美的纸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印满了文字,似乎是一份“卖身契”。他们毫不留情的掰开女子的手指,强迫她在契约上按下手印。紧接着,一名光头大汉从怀里掏出一根特制的麻绳,手法娴熟的施展了一套后手观音驷马缚,白衣女子瞬间被牢牢捆绑,背部反弓,动弹不得。 女子脸色苍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她试图挣脱束缚,但那些麻绳就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每一次挣扎都会使它更加紧勒。感觉到某处的绳结深深陷了进去,她再也不敢乱动,只得绝望的放弃反抗,任由三人对她肆意摆布。 ‘不是,这中土的悍匪都这么专业的吗……’看着三人作案手法如此娴熟,绳技运用得出神入化,流莺在心里默默给他们比了个6。但经过短暂的犹豫,她决定还是前去救助一下那名可怜的白衣女子,否则,不久的将来,那怡仙楼里恐怕又要多上一位花魁了…… 叮嘱好白瑛跟紧自己,流莺从杨柳树后缓缓步出,她轻启朱唇,正想说些什么吸引众人的注意,却突然听到白衣女子愤慨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你们狂狮宗只知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今日宁死不屈!若还是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 “狂,狂狮宗???”流莺闻言,顿时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忘了原本备好的装逼台词。 就在这时,三名壮汉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其中的光头大汉指着她,桀桀笑道:“哈哈,大哥二哥,快看,又来了俩女人,买一送二!今天真是走运!” ‘不是,这仨货竟然是狂狮宗的弟子?他们怎么招的人?!’流莺默默打量起对面的三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丑陋至极的刀疤脸,然后是同样面目狰狞的黑脸男和光头男。 ‘好吧,他们的形象确实和宗门的名字比较贴切……尤其是那个刀疤脸,我都想让他当这宗主了……’真是什么样的宗门招什么样的弟子啊,流莺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当初若是自己能力排众议,把宗门的名字给改成“玉足宗”的话,那她这个宗主岂不是能天天享受国宴? 再看看现在这土鳖名字,招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而且白冰冰作为代理宗主,显然在宗门管理上有所疏忽,门下弟子行为如此不端,甚至擅自打着宗门的名号掳掠女性,看来她这个狂狮宗宗主有必要亲自出面清理门户了。 这时,光头男大步来到流莺面前,对她前前后后打量一番,回头大声吆喝道:“大哥二哥!你们看,这个没胳膊的女人长得太骚了吧,穿的也很骚!” 流莺决定待会儿第一个就先灭了这个满口喷粪的光头,她这不是骚,只是为了迎合兄弟们的喜好。 “她肯定是个逃跑的妓奴!三弟!我教导过你多少次了?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物只会影响我们出拳的速度!”刀疤脸冲到流莺面前,抬手给了光头一拳,随后面色不善的瞪着流莺,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我警告你女人,不许勾引我三弟!” ‘???’ 光头男挨了一记爆栗,恍然醒悟一般,眼中瞬间恢复了清明,惺惺说道:“大哥所言极是!是小弟疏忽了,好险!差点被这个卖弄风骚的妓奴给蛊惑了!” ‘??????不是,这俩人什么毛病?’流莺感觉有些听不下去了,裙摆下的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开始烦躁的扭动起来。她原本打算直接抹杀这三人,但就在她即将动手之际,那光头男却突然回头说道:“那我们赶紧把她们献给宗门吧!这样二哥你就能晋升成内门弟子了!” ‘啊?献给……宗门???’ “那必须得,等着我和大哥再帮你抓几个人献给长老们,咱仨就一起做内门弟子!” “不过大哥,送上门的这两个,都傻里傻气的,尤其是这个妓奴,听到我们狂狮宗的威名,人都吓傻了!而且她连个胳膊都没有,就有张嘴,去了宗门岂不是个吃白饭的?这种人能算数吗?” “应该……算数吧……黑总管不是说是个人就行吗?放心吧,苏长老要的优秀女弟子都被我们给掳到了,好像还是什么水云阁的首席弟子,我们仨已经为宗门立了大功了!!这俩人就当是充数的吧……实在不行最后再把她们打发走,省得给宗门浪费粮食……” ‘??????’流莺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尼玛是什么宗门规定吗?怎么听起来像是搞传销的…… 这时,刀疤脸注意到了流莺疑惑的目光,他伸出斗大的拳头,大声呵道:“喂!女人!你瞅啥,想吃我一拳吗?” 流莺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以身入局,细细探究一番…… “大侠饶命,有话好说……” 她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第37章 觉醒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葱郁的柳林间,流莺静静的欣赏着三名狂狮宗弟子的绳艺,心中暗自赞叹。尤其是那光头男,其绳技出神入化,手法细腻无比。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这捆绑的方式似曾相识,不过没有亲身体验一番她也拿捏不准。 然而,那三名壮汉似乎并未将她这位看似柔弱的残疾女子放在眼里,在完成了对白瑛捆绑后,他们只是随意的在流莺的颈间扣上了一个冰冷的精钢项圈。 随后,白衣女子和白瑛被两名壮汉分别擒着后背的麻绳一整个提了起来,而流莺颈间的项圈则被拴上了锁链,一端牢牢掌握在黑脸男手中。黑脸男一拽锁链,流莺便不得不踉跄前行几步。她穿着高跟鞋,双腿因先前的剧烈运动仍泛着酸楚,被牵着走了一阵后,便觉得有些疲惫。 “凭什么就我要自己走路啊……” “快点走!别磨叽!就你事儿多!” “来了,来了……” …… 一行人缓缓向南深入柳林,目标直指皇城近郊的繁华城镇——圣恩城。夜幕低垂,三名狂狮宗弟子围聚在温暖的篝火旁,细细品味着烤兔的香醇滋味。而白衣女子和白瑛,则依然保持着被紧缚的姿势,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一旁的流莺也好不到哪去,光头男为了防止她夜里逃跑,取出一副坚固的钢制脚镣,扣在了她的脚踝上,又将脚镣与她颈间项圈的锁链紧紧相连,使得她不得不双腿交叠,身体蜷曲,整个人被锁成一团,只能温顺的蜷缩在白衣女子身旁。 ‘这仨人的工具还挺齐全的……’流莺凝视着自己纤细脚踝上的沉重镣铐,尝试着挺直身体,却不慎将锁链拉得更紧,脚踝上顿时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再次蜷缩成一团。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居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躁动,身体也随之泛起了微妙的涟漪。她悄然将目光投向了白衣女子身上密布的特制麻绳,心底竟涌出了一股也想要被紧紧捆绑束缚的渴望。 ‘???我,我这是怎么了?……不会吧……我该不会是被魔藤王给调教成一个抖M了吧?不要啊,流莺,你振作点,你可是要成为中土王的女人!不要随便觉醒一些奇怪的属性啊……’ 流莺试图无视那扰人的感觉,可身体却越发诚实,为了转移注意,她将目光转向那三名弟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微微颤抖,“三位……狂狮宗的大侠,我,我只是个……呃,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你们抓我是要做什么呀?” “你哪来的手啊?大哥,这女人好笨啊……” ‘光头你TM……’ 感觉和对面的脑残们完全聊不下去,流莺索性将注意力转向了身旁的白衣女子。令人意外的是,她隐约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低声啜泣。流莺艰难的挪动了一下位置,轻轻侧头望去,只见一张清雅绝伦的脸庞映入眼帘,宛如画中仙子。女子的眼眸里泛着泪光,却坚强的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流莺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抹眼泪了,连忙柔声安慰:“姑娘,你还好吗?是不是捆的太久手脚麻了?” 白衣女子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被冰冷铁链牢牢束缚的流莺身上。她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眼神在尴尬与同情间不断徘徊。望着同样惨遭奴役且身残志坚的流莺,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羞愧,“抱歉,我方才失态了……我是水云阁的首席弟子,苏韵,都怪我疏忽大意落败,还连累了你们……但请相信我,我会尽快将你们解救出来。若不是身上这捆仙绳束缚了我的内力,我定要将这些恶徒斩尽杀绝!”说完,她目光如炬,一脸愤慨的瞪视着那三个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大汉。 ‘妹子,你这副样子没啥说服力啊……’流莺看着口中大言不惭,身体却彷如艺术品一般被麻绳细细雕琢的苏韵,不禁回忆起了收藏夹里的一些败北女骑士。不过她还是贴心的献上了些许情绪价值,“苏姑娘,若不是那三人以多欺少,他们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 “嗯!!……本该是这样的……但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对了,姑娘,还不知你的芳名,又是为何会来到这柳林?” “呃……我叫柳湘,如你所见,是个身份低微的妓奴,那是我的主人黑瑛,他遭奸人所害心智受损,我们主仆二人为了寻医才来想要去皇城碰碰运气,却没想到……”流莺试着挤了挤眼泪,但是没挤出来,“苏姑娘,我们这是要被押去狂狮宗吗?” 苏韵点了点头,看向南方,面带忧愁,“是的……看这方向,我们会被押送到圣恩城。马上圣武殿的结业会就要在圣恩城举办了,那边设立了许多宗门的分舵,其中就包括狂狮宗。不过好在我的师门水云阁也在那里设有分舵,到时我会设法向宗门求救。” “哦……”流莺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苏韵,她突然觉得若是真能把此人掳到宗门里,或许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可以拉高一下整个宗门的平均颜值。她斟酌片刻,决定做做苏韵的思想工作,“苏姑娘,我觉得,拜入狂狮宗门下不也挺好的吗?那三人虽然粗鲁,但至少没有对我们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说明狂狮宗的人还是比较正直的……而且,呃,我听说,狂狮宗的宗主,是圣皇级的绝世高手,天下无双,光明磊落,正直无私,义薄云天,风华绝代,堪称武林中的楷模。”说到这,流莺的脸色不禁有些微红,好在夜色已深,没人发现。 苏韵闻言瞪大眼睛,担忧的望着流莺,急忙摇头解释:“不!柳姑娘,你可千万不用被他们蛊惑了!那狂狮宗全宗上下都是疯子,他们四处掳掠别宗的弟子,宗主更是恶名昭彰,残暴无比,甚至有传言说他喜欢用脚踩别人的脸,还强迫他人舔舐他的脚趾!我宁肯死也不会加入这样的宗门!再者,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为了苟活就辜负了她的教诲和信任!” “不是,别的先不说,舔脚的事,会不会哪里搞错了……” 这时,光头也闻声凑了过来,听到两女谈及宗主,他顿时来了兴致,不由自主的加入了对话,“我告诉你们,能加入狂狮宗是你们的福分!我们宗主是圣皇级的绝世高手,天下无双,光明磊落,正直无私,义薄云天,风华绝代,堪称武林中的楷模!” ‘你倒是稍微改改,别照搬我的词儿啊!’流莺白了光头一眼,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质疑:“那你见过你们宗主吗?” “呃……”光头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讪讪说道:“那,那是自然,我们宗主身高九尺,威震四方,雄壮如牛,力大无穷,胸肌发达无比,青筋根根暴起!千鸟林知道不,那就是我们宗主随手一击毁灭的,我亲眼所见!” “……其实你没见过你们宗主是吧?” “啊!对了,忘了给你办入宗仪式了!” ‘话题转的太硬了吧!’ 一卷精致的纸张被光头从怀中缓缓取出,流莺目光微动,细细一瞧,那竟是一份上面写着自愿拜入狂狮宗,誓以宗主为重,甘愿为宗主奉献一切,甘愿为宗主舔舐脚趾的入宗誓词。 ‘这写的都是些啥?到底是谁在造谣我?!再说签了这东西能有啥用?真的会有人愿意签吗???’ 光头围着流莺缓缓转了一圈,目光在她的残肢上停留片刻,显得有些为难。随后,他的眼神不经意的落在了那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丝足之上。 “等等!我走了一整天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光头挠了挠头,似乎没能听懂流莺在说些什么。他并未理会她的阻拦,径直弯下腰,动作利落的将一只高跟鞋从流莺脚上脱下。 顿时,一阵诱人悸动的芳香弥漫开来…… 第38章 宗主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夜色渐浓,篝火熊熊,一缕淡雅的粉色薄雾在柳林间悄然弥漫,轻烟与火光交织缠绵,为静谧的营地平添了几分暧昧。 自从离开孤岛,流莺便察觉到自己小腹上的纹路愈发繁复,范围也悄然扩张,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蜕变,那些原本感觉稍欠之处,比如自己的舌尖、耳垂、腘窝、脚趾、足底,较前变得敏感了许多,而那些本就细腻无比的角落,如今更是敏感倍增,即便她施展古息秘术也无法将其重置。而此时此刻,她又无奈发现,自己穿着黑丝高跟鞋奔波了一天的脚,非但没有令人不适的异味,反而隐约散发出一丝诱人情动的芳香,宛如魅纹活跃时飘散的迷雾,只不过香气不似那般浓烈,效果也要弱上许多。 ‘魅纹爸爸,对不起,之前多有冒犯,您别进化了,这RBQ我当还不行吗……’流莺欲哭无泪的凝视着自己精致的右脚,目光中透出一丝忧虑,若是弟子们因此兽性大发,她也只能暴露实力了。 把持着丝足的光头首当其冲,不慎吸入了几缕芬芳。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双目也开始微微泛红。但仅仅一瞬,他便恢复了理智,仿佛从迷梦中猛然惊醒。他毫不犹豫的甩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其双眼顿时重新焕发出清澈的光芒。 ‘……NB’流莺心中不由自主的对光头产生了几分敬意。她继而将视线转向对面的刀疤和黑脸,只见他们似乎仍沉浸在烤兔的鲜美之中,然而,当他们彼此二人的眼神不经意间交汇时,那其中闪烁的,竟不再是往日的粗犷与不羁,而是隐约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柔? ‘瞎了狗眼……’流莺连忙又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苏韵,想要洗洗眼睛,却见她喘着粗气,面色潮红,被紧缚的身体扭捏不断,似乎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可没多久,她便夹紧双腿,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好弱!!这不和我半斤八两吗……’流莺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时,光头终于想起了正事,他徒手撕开流莺的丝袜,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涂抹在那只细腻软糯的脚底板上。随后,他拿起契约,颤颤巍巍的按了下去。顿时,那份“卖身契”上多了一个精致的鲜红足印。之后光头急忙将高跟鞋给流莺穿了回去,脸上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难怪王长老常说,这世间最令人上头之物,莫过于美女的玉足,好险,差点失了童子之身!” 光头看了看手中的契约,又将目光投向流莺圆润的残肢和盈盈一握的纤腰,眼中流露出些许惋惜,“女人,虽然我给你签了入宗契约,但收不收你为弟子还得等长老们定夺。我们狂狮宗是财力雄厚,但是也不是什么善堂义庄,像你这样吃白饭的细狗,很可能会被充做宗门福利……” “光头你TM……咳,光少侠,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我赌你日后一定会成为你们宗主的人肉座椅。” “呵,怎么可能,宗主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对我个这未来的少宗主如此刻薄?” ‘……’流莺感到自己的头皮有些发痒,只想把这头猪打发走,伸出触手挠个痛快,“这样吧,若是你赢了,随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若是我赢了,你以后见了我就得叫爸爸。” “一言为定!哈哈!你输定了,我已经决定了,到时候就让你去把宗主大人的每一根脚趾都细细嗦一遍!!……为什么是爸爸?” ‘……’ …… 次日清晨,一行人再次向南出发。经历了昨夜的一番折腾,苏韵的脸颊总是时不时泛起一抹绯红,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途中,同为阶下囚的两个女人一有机会便会偷偷交流。流莺得知这位倒霉女子自幼便孤苦无依,双亲早逝,幸得水云阁宗主的垂怜,将她纳入门下,视如己出,倾注心血栽培。却未曾料想,身为水云阁首席弟子的她,竟在前往参加圣武殿结业大典的途中遭遇了狂狮宗的毒手,原本一个仙姿佚貌、冰肌玉骨的出尘仙子,就这样沦落成了现在这幅羞人的模样。 为了拉近与苏韵的距离,流莺也分享了一些源自柳湘模糊记忆中的关于家族变故与怡仙楼往昔的凄惨片段。对方听后,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几度动容落泪,两人之间的情谊也在惺惺相惜之中悄然加深。然而,每当流莺试图劝说对方放弃抵抗、加入狂狮宗时,苏韵总是态度坚决,宁死不屈,还称自己心中已有破局之策。流莺见状,怕说多了令对方心生疑虑,也只得暂且作罢。 途中流莺还和光头打探了不少宗门发展的近况。狂狮宗作为中土新兴势力中的佼佼者,其实力不容小觑,但名声却颇为狼藉,诸多势力都欲除之而后快。起初,宗门凭借着宗主乃是圣皇级强者的传言,以及入宗后可享衣食无忧的优渥待遇,成功吸引了不少心怀变强之志却又囊中羞涩的武者。同时拜这宗门之名所赐,前来投奔的弟子多为性情豪迈、不拘小节的壮士。 然而,那位传说中的宗主始终未曾显露真身,随着时间推移,外界谣言四起,不少宗门开始质疑狂狮宗是否真的有圣皇级宗主坐镇。天阴宗的宗主曹烈更是直言中土还未诞生第五个圣皇级高手。这无疑让狂狮宗的威望大打折扣,拜入宗门的新弟子日渐稀少。反而,一些生活困顿,企图蹭饭的废柴细狗之辈,却开始络绎不绝的涌入宗门。 为了剔除那些别有心思之人,黑总管制定了一套别出心裁的入宗仪式——拜入宗门者需要签署一份入宗契约,随后亲吻宗主的脚背、舔舐宗主的脚趾以示尊敬与臣服。面对宗门内部的质疑,她坚称,此举不仅能在短期内有效过滤掉别宗的奸细和那些只想蹭饭之人,更为宗门的长远昌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意义深远。令人不解的是,就连宗门内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也并未对此提出任何异议。 可如此一番操作下来,许多潜在的弟子也开始对狂狮宗望而却步。无奈之下,宗门不得不采取更为直接的手段,派遣弟子们去四处掳掠别宗的弟子,然后再利用丰富的资源作为诱饵,软硬兼施,如此一来,多数被“盛情邀请”的弟子最终都成为了狂狮宗一员。久而久之,宗门内悄然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谁能够掳掠到更多资质优异的弟子,谁便有机会晋升为内门弟子,学习宗门内最为上乘的功法秘籍。当然,在被掳掠的人当中,也不乏性情刚烈、誓不屈从之人。他们的命运,则是被废去内力,充做宗门内部的“特殊福利”,或是被转卖至烟花柳巷之地。 然而,那些真正融入宗门的弟子们,无不怀揣着对宗门的深厚忠诚与强烈归属感。在狂狮宗内,即便是最为普通的弟子,也有机会通过完成宗门任务用积分解锁修习三十余种高深功法。此外,在宗门之内,一日三餐,丰盛可口,不仅量足管饱,而且完全免费,生活所需之物亦是应有尽有。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宗门还体贴入微,为男女弟子均提供了独特的关怀,只需付出少许积分,便能享受宗门独有的“特殊福利”。 “总之,宗门和三位长老们对我们这些弟子确实极好,这份恩情我们所有人都铭记于心,自然也会倾尽全力回报宗门的付出。而且我们也相信黑总管所言,等宗主出关之日,就是我们狂狮宗振兴之时!!!唯一一个让大家还有些忐忑的,就是那个尚未完成的入宗仪式。不过我倒是觉得,宗主大人乃是九五之尊,又待我们不薄,即便是那种看些似卑微的仪式,也不过是表达我们对宗主大人深厚敬意的一种方式罢了,辱没不了多少尊严,大不了到时候屏住呼吸,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谁让他老人家好这口呢!其实宗内三个派系的弟子们早都商量好了,等宗主大人出关之日,我们全宗上下齐心协力,大家排队在他门前候着,舔他个三天三夜!” ‘……’流莺觉得,自己隐藏身份的决定英明无比,这狂狮宗的宗主,她也不是非当不可…… 第39章 脱身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光少侠,咱先不提口水洗脚的事,刚才听你说,你们狂狮宗不都是糙汉子,还有……女弟子?” “光少侠谁啊?!我姓牛!你这笨女人!”光头扯了扯拴着流莺的锁链以示不满,但看到后者胸前一阵晃动,险些摔倒,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放慢脚步,耐心解释:“女弟子自然是有,虽然数量稀少,且多是被掳……请来的。看在你未来可能是我师妹的份上,就和你讲讲吧。宗门内现在有三个派系,首先是王长老麾下,都是自愿入门的弟子,大多是像我们牛家三兄弟这般孔武有力的精壮好汉,也是宗门的中流砥柱。二是张长老所领,被请来的男弟子,什么样的怪胎都有,实力倒也凑合。至于苏长老那边,则是几位女祖宗,初入宗门时整日哭哭啼啼,如今只知道玩乐嬉戏,整日抚琴跳舞,绣花下棋,什么正事也不干,蹭吃又蹭住,赶也赶不走。” 流莺闻言,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琴棋书画绣花跳舞,她样样不精通,自己这个假女人怕是永远也无法融入真正女性的生活了。“看来你们对绑来的人还挺友好。” “那是当然,宗门内的三位长老,皆是护犊情深之人,对自己麾下的弟子们关爱有加,各派系之间的氛围也算是比较融洽……除了争夺内门弟子之位的时候。” “想当个内门弟子很难吗?” “难!”光头边走边说,眉宇间闪过一丝认真,“宗门内目前只有两名内门弟子,一是王长老的亲传,我大哥牛毕,人如其名。另一人则是张长老的亲传,萧瑟,自称什么毒公子,其实就是个流氓,整日围着女弟子转。目前只剩苏长老没有亲传弟子了,不过她只收女弟子,希望这次的人她能满意吧。哦,还有,我二哥牛麻很快也要晋升为内门弟子了!” “你们三兄弟的名字倒是挺有灵性……”流莺向前小跑两步,凑到光头身旁,目光带着几分好奇,“你大哥NB,你二哥牛马,那你呢?莫非叫牛鞭?” 光头回眸自信一笑,“我叫牛莽,意为勇猛无畏。” “……6”流莺打量着光头的老脸,目光偷偷在他的褶子之间不断流转,“看你们三位,似乎都不年轻了……你们宗门招募弟子,对年龄没有要求吗?” “笨女人!我正值青春年华,刚满十八,还是习武的黄金时期!”光头眉头一挑,耀武扬威般的将手中锁链扯来扯去。 “咳咳,轻点,疼。”流莺被扯的咳嗽不止,但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潮红的盯着那厚重锁链,片刻过后,她将目光斜向光头,揶揄起来,“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我还以为你少说也有四十好几了。” “哎,你这笨女人,讨打是吧!” “光大侠饶命啊!” “过来吧你!” …… 夕阳的余晖轻轻洒落,一行人悠然抵达了距离圣恩城不远的一处幽静湖畔。苏韵和白瑛被安置在一块较为宽敞的石墩之上,流莺也终于得以坐下歇息片刻。光头和黑脸二人纷纷取出水囊,走向湖边。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竟突然泛起层层涟漪,随后,几道锐利的水柱如同离弦之箭,猛然自水面激射而出。光头措手不及,膝盖猝然间被一股冰凉的力量击中,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黑脸虽然奋力闪避,但终是慢了半拍,肩膀被一箭贯穿,剧烈的疼痛令他的面色更显黝黑。 下一刻,湖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撕裂,两位身着淡雅蓝裳、体态轻盈的女子自湖中翩然而出,宛如凌波仙子。更令人称奇的是,她们的衣裳上竟未沾染半点水渍,显然在御水之术上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她们动作敏捷,趁着现场的纷乱,迅速解开了束缚在苏韵与白瑛身上的捆仙绳。紧接着,一道耀眼剑芒划破空气,流莺颈前那沉重的锁链应声崩碎,散落一地。 重获自由的苏韵,毫不犹豫的接过一柄长剑,剑锋直指刀疤,周身气势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与此同时,湖面似与她的心境共鸣,荡起阵阵波澜,清澈的湖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汇聚于她身后,如同轻盈的纱幔,优雅旋转,为她平添了几分飘逸。这一瞬,苏韵仿佛脱胎换骨,重归往昔那超凡脱俗、剑意凛然的仙子之姿。 ‘这就是苏韵提到的破局之策吗?看起来像是她们早就相约在此会合。这两人倒是机智,只不过……’流莺在一旁静观局势,不动声色的审视着那两名蓝衣女子的实力,心中不禁为她们捏了把汗。虽然两人偷袭得手,但并没有让光头和黑脸失去战力,倘若正面作战,她们恐怕还不及狂狮宗的弟子们。更何况,刀疤脸深藏不露,自始至终都未曾展露全部实力,眼下水云阁弟子们的处境着实堪忧。 ‘凉凉,这回真成买一送二了。’流莺心中纠结不已,她正愁不知该如何脱身,有如此良机,她自然不想放过,但她又有些好奇水云阁仙子们战败后的下场。当然,她纯粹是害怕这些气质绝尘的仙子们不幸陨落,绝非心中想着什么“败北女仙子.mp4”等龌龊之事。 一股澎湃的内力交锋骤然迸发,苏韵身形微晃,连退三步方稳住身形。她面色凝重,对两位身着蓝衣的女子叮嘱道:“此三人乃是狂狮宗的恶徒,我们需得万分谨慎。尤其是对面的疤脸男子,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我,也没有十足胜算。萱儿师妹,你实力稍弱,不宜久留,你速速护送这位柳姑娘和她的……同伴前去圣恩城,向宗主求援。”言罢,她目光柔和的掠过流莺,“柳姑娘,你可愿信我?狂狮宗绝非善地,若你愿入水云阁,宗主一定会好好待你。” “啊?可是……你……” “会赢的。”苏韵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毅然转身,再次上前与刀疤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呃……”流莺欲言又止,目光紧紧追随着苏韵苦战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羞愧,她只希望对方知道真相后不会跟自己拼命。 “柳姑娘,快随我来!莫要辜负了师姐们的牺牲!”耳边传来女子焦急的声音,流莺迅速环顾四周,只见光头和黑脸正步步紧逼,她深知不能再继续拖沓,于是连忙叫上白瑛,毫不犹豫的朝着圣恩城的方向跑去。 “师妹!不要走,我们不是约定好要一起服侍宗主的脚趾了吗?!”光头凄厉的呼喊声自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哀求。 “……”流莺跑的更快了,脚步从未有如此坚定。 第40章 手艺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圣恩城,是一座镶嵌于皇城边陲的军事重镇,其城墙由无数青辉石块精心堆砌而成,斑驳间透露出其岁月的沧桑。巍峨的城门顶端,金匾高悬,其上“圣恩”二字苍劲有力,映日生辉,似是承载了帝王的无上恩泽,使得整座城市沐浴在一片辉煌之中。 城内街道宽敞,石路光洁如镜。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云集,古韵今风交织。城镇的中心地带,一座气势恢宏的环形武场巍然屹立。武场外围,一圈圈风格迥异、各具特色的庭院,宛如众星拱月般环绕其间。在这众多的院落中,有的水榭相依,碧波荡漾;有的则瓦黑木深,阴风拂面;有的绿竹成荫,繁花似锦;更有甚者,云雾缭绕,仙气飘飘,恍若人间仙境。这些庭院,不仅仅是各大宗门分舵的所在之地,更是圣恩城不可或缺的文化底蕴,它们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韵味,相互映衬,共同构筑了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线。 夜幕低垂,月光轻洒,为错落有致的庭院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流莺紧随蓝衣女子的脚步,穿梭于密布的院落之间。不经意间,她的视线被一座朴素无华的庭院所吸引,其装饰看似平平无奇,却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浓厚的乡土气息。尤其是庭院门前,一幅略显粗糙的白色旗帜随风轻扬,上面还绣着一个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狮子头像。 ‘……谁设计的这么蠢?是狂狮宗的分舵没跑了。’流莺感到自己的狗眼已瞎,连忙垂下脑袋,轻声催促着白瑛加快脚步。三人沿着蜿蜒的石径匆匆前行,不多时,便步入了一处宁静雅致的水榭庭院之中。庭院前,一面精致的碧蓝色水纹旗帜轻轻摇曳,其上波纹细腻无比,仿佛蕴含着“川流不息,渊澄取映”的深远意境。回忆起方才那面愚蠢的狮头旗帜,流莺不禁陷入了沉思,明明是规模相近的两个宗门,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 “你们先在外庭稍作等候,我即刻去面见宗主大人。” “有劳仙子了。”流莺悠然环顾着院内的景致,夜色虽浓,但整座庭院内灯火通明,不时有女子轻盈的身影在窗棂后一闪而过,伴随着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似乎都在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流莺微微垂首,感受着颈间那依然紧锁的项圈,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双臂那圆润的残端之上,心中不禁有些泄气,若是自己和正常人一般拥有双手就好了。上一世他就活的浑浑噩噩,到最后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好不容易能够重来一世,他本想活得精致一些,却不料命运弄人,摊上了这幅残缺之躯,更是在颠沛流离之中经历了几番调教,使得她的身体和心性都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变得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魂力如今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不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具象化,还能在较远的距离上进行精细操控,这无疑为她接下来的计划增添了几分底气。正值闲暇,流莺索性将一缕魂力编织成一只无形之眼,悄然巡视起庭院内的各个角落。她的目光透过魂力之眼,轻轻掠过阁中的众多女弟子们,她们有的正忙于梳洗沐浴,有的仍沉浸于修炼之中,还有的正在……自我安慰??!! ‘等等,住在顶楼的少妇,莫非是?……画面太糊了,就跟打了薄码似的,好气!看来这魂力之眼还需要多加练习。’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流莺看得依旧起劲,毕竟她早已修炼到了心中无码的境界。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侵扰了这片融融春意。少妇慌忙起身,轻捋裙摆,努力在脸上堆砌起一丝上位者的庄重与威严。简短的交谈过后,那位不速之客便匆匆退出了门扉,少妇似乎也失了兴致,轻抚衣襟后,便优雅的坐回桌案旁,神色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柳姑娘,还有这位公子,宗主大人唤你们上去。” “……” 漫步于水榭之内,目光所及皆是细腻雅致的装潢,流莺步履悠然,高跟鞋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阵悦耳声响。白瑛紧随其后,眼神中仍带着几分呆滞。 ‘能当上水云阁宗主的人,至少也已经年过三十了吧?这水云阁上下又全是女弟子,宗主整天和她们生活在一起,难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些手艺。’行至顶层,看到那扇古朴的屋门,流莺停下了纷飞的思绪。她刚欲伸出触手,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索性用额头轻轻叩响了门板。 一缕冰凉的水雾飘过,门扉轻启,水云阁宗主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她优雅的端坐于柔光之下,集高贵、美丽、威严于一身,宛如画中天女,不染尘埃。其五官精致,容貌与二十出头的女子无异,保养得宜的肌肤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一头深邃的蓝发简约盘于脑后,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自显脱俗之气,清新雅致。她的眉宇间,深邃宁静,似海藏幽,平静无澜,更添几分不容侵犯的尊贵。若非流莺偶然窥见了她私下里不为人知的一面,恐怕也会和常人一般,心生敬畏。 “我是水云阁之主,云㛓。听闻我的两个徒儿或已落入狂狮宗之手,与我说说发生了何事。”云㛓倏然起身,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她的身高与流莺相仿,却因鞋跟之差显得稍矮了半分,但这丝毫未削弱她身为一宗之主的强盛气场。她缓缓踱步至流莺面前,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其身后的白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似有所思,“你们二位,又是何人?” 看着云㛓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流莺心中暗自诧异,谁能想到,不久前对方还沉溺于手艺之中,怕是连指尖的黏滑都未曾擦净吧。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流莺心中悄然浮现,她并未直接回应云㛓的质问,而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轻轻掠过对方的右手。 “云宗主,大晚上打扰了您的雅兴,您不会怪我吧?”月黑风高夜,恶向胆边生。流莺挑衅似的向前迈了两步,将自己巍峨的玉峰直接压在了云㛓的丘峦之上,其来势汹汹瞬间将对方的气势碾压。 云㛓愣了一瞬,旋即疾退两步,眸中怒意一闪而过,声音沉冷如冰:“你这娼妇!想要寻死不成?!” “安静。”一股圣皇级的恐怖威压悄然掠过,顷刻间,室内逐渐弥漫的冰冷雾气消散殆尽。下一刻,墨绿色的浩瀚魂力倏然笼罩了整个房间。云㛓只觉周身一紧,仿佛被无数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心中刚刚升起的反抗之意,在这股力量下瞬间瓦解,化为乌有。 在深深的恐惧与迷茫之中,一缕惹人心悸的幽香悄然入鼻,伴随着这股香气,一个温婉细腻的女声在耳畔轻轻响起:“云宗主,您也不想自己做手艺的事被弟子们知道吧……” 第41章 醋意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圣皇级?这…这怎么可能?!你,你……!!”云㛓的目光在流莺的全身上下游移不定,眼中满是震惊,“你是……朝廷派来的?水云阁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何要如此行事?" “我不是……不对,你认出他了?”流莺微微侧首,目光掠过白瑛,心中已有了答案。难怪云㛓先前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异样,看来这圣恩城中有不少人见过三皇子的真容,往后行事,确实得更加小心。不过既然身份已被识破,流莺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他确实是皇室的人,同时还是狂狮宗的副宗主,就是那个袭击了你弟子的狂狮宗。” “那你莫非是……!!!难道狂狮宗真的有圣皇级的宗主?”云㛓的双眸骤然圆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随后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这不可能,你莫不是在戏弄我?即便狂狮宗确有宗主,也断不可能是……” “不可能是什么?你口中的娼妇吗?” 感受到周围的魂力压迫骤然加剧,云㛓面色微变,心中闪过一丝慌乱,生怕惹恼对方,连忙低声道歉:“抱歉,柳……宗主,方才是我言辞不周,多有冒犯。” “你确实说错了,我是妓奴,不是娼妇,娼妇可没有我这么惨的。”流莺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自暴自弃的调侃。日复一日的承受着旁人的非议,即便她曾是个心性坚韧的男人,也难免感到一丝破防。在怒意的驱使下,一个变态的想法悄然自脑中浮现,“我知道,你这种自视清高的女人,肯定对我这种人尽可夫的RBQ嗤之以鼻,但如果你想活命,那就继续做你刚才做的亏心事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说着,流莺用触手将云㛓的右手托起,将其指尖残留的黏腻轻轻抹在了云㛓自己的脸颊之上。 “你!!你休想侮辱我!!”云㛓拼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纹丝未动,她愤然闭上双眼,银牙紧咬,语气绝决,“生死有命,悉听尊便!我云㛓,无愧于心!” “云宗主,明明是你先羞辱我的。”流莺步步紧逼,再次利用峰峦的优势将云㛓稳稳压制,一缕若有若无的粉色薄雾悄然飘入对方口鼻,“如果你不答应,我会让云宗主生涩的手艺技巧天下皆知。然后将水云阁的弟子们全部抓起来,砍掉她们的双手,调教好了再卖去花柳之地,让她们成为和我一样的肮脏妓奴。”当然这些话都是随口胡诌,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流莺都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想要欺负云㛓也纯粹是出于对她出言不逊的惩戒,绝非是由于魂力之眼不给力害得她没能看清才早有预谋。 “你欺人太甚!……”云㛓被流莺那双巍峨的峰峦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眼中闪过一丝动摇,脸颊上不禁浮现出淡淡红晕。 “只要云宗主你为我好好表演一下手艺,再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会为难你,还可以保证水云阁安然无恙。我的耐心有限,再问你最后一遍,做还是不是做?” 云㛓的面色羞红无比,双唇微微颤抖,声音细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都伴随着灵魂深处的挣扎,“……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她们……”说完,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眼中闪烁着一抹绝望。 “好,那就开始吧。”流莺撤去了束缚在云㛓身上的魂力,悠然退至一旁。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她便轻声安抚道:“别担心,我已将这个房间与外界隔绝,任何声音都无法穿透。” 云㛓听闻此言,脸颊绯红更甚,她羞涩的垂下眼帘,眉头轻轻蹙起,双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衣角。片刻的沉默后,她似乎鼓足了勇气,缓缓屈膝下蹲,双腿向两侧岔开,左手轻撩裙摆,右手则略带颤抖的向着股间的密林探去。 流莺凝视着眼前美景,身子也逐渐燥热起来,但她此刻还未忘初衷,于是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欲火,尽量让声音显得沉稳自然:“云宗主,有些事我还要向你请教,请你如实回答,当然你手中的动作也不要停下。还有,希望你认真一点,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力度。” 云㛓羞愤的瞪了流莺一眼,但最终还是再次妥协,她轻轻点了点头,手中的揉搓也添了几分力道。流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继续说道:“那你先跟我说说,这圣武殿和结业大典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圣武殿,是中土培养武者的顶尖呃嗯……学府,每年秋季都会在圣恩城举办一场隆重的结业大典。今年的哼嗯!……结业大典便是两日之后……” “结业大典不就是个毕业典礼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宗门过来捧场?”流莺俯视着蹲在地上一边屈辱的做着手艺,一边又认真回答着问题的云㛓,心中激起一阵莫名的快感,身子不受控制的愈发燥热,某处也不争气的变得川流不息,尽管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淡然,但脸颊上悄然浮现的红霞,以及逐渐粗重的气息还是出卖了她。 “结业大典上,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哼嗯 !……擂台战……前两日,是结业者之间的较量,后两日,则是宗门间的交锋……哈啊……如此安排,旨在让结业的武者和宗门能够面对面的展现各自的实力,从而双向选择。既可呃嗯!……为学生寻得良栖之地,也能助宗门吸纳新鲜血液……中土各种上的了门面的宗门,包括……啊啊……天阴宗、青云门在内,皆会应邀出席,宗主呃嗯嗯!……也多会亲至。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也将莅临,亲自为朝廷招揽人才……求求你让我停手吧,我真的快不行了……哈啊……哈啊……” 云㛓呼吸急促,指尖轻抚间,似有潺潺水声,显然已渐入佳境。然而,流莺敏锐的捕捉到,她那双迷离的眼眸竟不时偷偷瞥向一旁的白瑛,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渴望。 ‘要不,给白瑛来点福利?’流莺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但紧接着,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白瑛趴在云㛓身上的画面,一股莫名的烦躁顷刻涌上心头。 ‘靠,我这是在…吃醋吗?……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沦落到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地步?……一定是因为担心白瑛这货和别的女人厮混了交不上公粮……对,就是如此,我自己都不够用的,凭什么分给别人?’如此想着,流莺轻轻侧身,自然而然的挡在了白瑛前面,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不悦,“云宗主,枉你自诩清高,想不到还会惦记别人的……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吧,你既然这么想要,不如试试这个,或许能解你一时之需。”说着,流莺心念一动,只见一株形态奇异的“艾”字型藤蔓怪物凭空显现。 ‘决定就是你了,去吧,寄生蔓!’ 第42章 如流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夜幕低垂,圣恩城的一隅,静谧的庭院内灯火微明。宽敞的议事堂内,两位中年男女相对而坐,身着华服,举止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他们轻啜着手中的香茗,眉宇间却难掩一抹忧虑。 就在这时,门扉轻启,三位身形健硕的汉子风尘仆仆的步入堂内。他们的衣衫上各自沾染着几处斑驳的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激战。 中年女子见状,轻轻放下了手中茶盏,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关切,柔声问道:“毕儿,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被唤名的疤脸男子上前一步,对中年男女微微欠身,恭敬答道:“苏长老,王长老,我们在来的路上掳了两名水云阁的弟子,其中一人还是她们的首席。我们已将她们的内力封印,押在后院。” “做得不错,你们辛苦了。”中年男子起身上前,轻轻拍了拍疤脸的肩膀,随后从衣襟中取出一瓶上好伤药,悄然递给了他,“不过,你们在行动时可曾留下什么痕迹?” 三位壮汉面面相觑,各自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尴尬。这时,光头汉子轻叹一声,一瘸一拐的站了出来,“呃,王长老,事情是这样的……” …… “莽,莽子,你刚才说的可当真?!”两位长老听完光头的叙述,不由自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眸中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惊喜之色,就连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啊?当真……当真……只可惜那蠢妓奴和她的傻主人趁着混乱,和一名水云阁弟子一起逃走了。从他们逃跑的方向来看,应该也是往圣恩城这边来的,很可能已经去了水云阁的分舵,都怪我,没能及时拦住他们……”光头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懊恼。 “无妨,无妨……莽子,快!把那份柳姑娘的契约书拿出来,让我瞧瞧!” 被情绪激动的王长老晃得有些头晕,光头一脸纳闷的从怀中摸出了那张属于流莺的“卖身契”。苏长老见状,也好气的凑了过来,但仔细端详了许久,仍是一头雾水,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王,你快看看,是她吗?” 王长老的目光聚焦于那精致小巧的鲜红足印上,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情不自禁的凑近了些,轻轻嗅了嗅,随后又小心翼翼的以舌尖轻触,细细品味。渐渐的,他脸上逐渐浮现出无比坚定的陶醉神色,声音中也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狂喜,“这足印的轮廓,与她的毫无二致!这气息与味道虽略有差异,但当中芬芳却更胜以往!!是她,绝对没错!!!太好了,我们总算是熬出头了!!!” 苏长老闻言点了点头,但忧虑之色未减,“先别太过乐观,局势尚不明朗。莽儿提及的那位……黑公子,形若痴傻,恐怕他们也遇到了些许麻烦……但愿此行能够顺利,宗门之兴亡或存转机……唉,老王,别再舔了,足印都快被你舔褪色了,在弟子面前,你多少收敛一点……” “哦哦……”王长老慌忙用衣袖拭去契约上沾染的口水,随后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将其折叠,藏入怀中,如护珍宝。 三名壮汉面面相觑,光头最先忍不住开口询问:“二位长老?那个蠢妓奴莫非是你们的旧识?” “莽儿啊……有些事,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日后你自然会明了。但你以后切不可再说她蠢笨了……还有,那两名水云阁的弟子,你们也不要为难她们,待到结业大典那日,一并带去武场便是。” “可是,这样不会和水云阁起正面冲突吗?” “莽子啊……有些事,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日后你自然会明了……” “……” ……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苏韵与一名水云阁弟子被脱得一丝不挂,牢牢束缚成了无比羞耻的姿态,她们双脚被束于脑后,双手环过大腿后被束于腰间。两人悬挂于半空之中,面对着面,胸对着胸,唇对着唇,彼此的臀间仅有一指之隔,时不时会唇唇相触。尴尬在两人间悄然蔓延,其双颊不约而同的染上了片片红晕。 良久,苏韵终于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彩儿师妹……抱歉,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我执意要救那位柳姑娘……” “师姐,那位柳姑娘她……” “她也只是个苦命之人……”苏韵轻声叹息,心中满是自责,她不曾后悔,但想到自己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子,竟让师妹也身陷囹圄,这份愧疚让她无地自容。可如若时光可逆,她依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师姐,我相信你。”师妹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苏韵的心头一暖,“何况萱儿已经逃脱,师尊现在必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处境,一定会设法搭救我们!” “嗯,彩儿师妹说得对,我也相信师尊,师尊定不会弃我们于不顾!!”苏韵坚定的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彼此的眼中闪烁着自由的曙光。然而,没过多久,一阵微风吹过,四唇相触,那抹尴尬之色又悄然爬上她们的脸颊,两人急忙错开视线,再次陷入了无尽的羞耻之中。 …… 同一时刻,水云阁庭院的水榭之巅,静谧的顶层雅间内,女人的哀求声连绵不绝。 “这,这是什么怪物?!不,不要!柳宗主,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云㛓此生甘为犬马之劳……”在云㛓惊恐的目光中,寄生蔓将无数细小的藤蔓牢牢扎根于地板之上,其头顶两处布满凸起的藤棒蠕动不止,它们时而纤细如笔,时而粗壮如腕,时而缩短成寸,时而伸长一尺,时而柔软如绵,时而坚硬似铁。仿佛在无声炫耀着自己的瞬息万变,能够随时调整至最贴合寄生者的形态。 “完成一百个蹲起,我就不再为难你。想想你可怜的弟子们,说不定现在正被捆绑在一起,哭哭啼啼,相互安慰着说,‘放心吧,师尊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云㛓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似有泪水在轻轻打转,但看着那寄生蔓的诡异姿态,一时间,她竟萌生了想要放弃水云阁逃离这一切的冲动。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视线竟已被那滕棒牢牢吸引,久久无法移开。经过短暂的犹豫,她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缓缓走向了寄生蔓。她的动作异常谨慎,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双手扶着膝,双腿打着颤,她强忍恶心,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对准后,将那两处黏滑的狰狞之物双双含了进去。 “噫噫噫!!!顶,顶到最里面了!不行,快停下!不要动!我会死掉的!嗯咕唔唔唔唔 !???” “加把劲,云宗主,还差九十九个了,你可以的!”流莺将云㛓的丑态尽收眼底,那张曾经清冷高贵的面容,此刻已然变得崩坏不堪。耳畔传来噗嗤噗嗤的淙淙水声,如同细碎的鼓点,悄然触动着流莺的心弦,其小腹也随着节奏传来阵阵空虚,大腿内侧的丝袜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浸透,散发出诱人情动的芬芳。流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身旁的白瑛,目光之中秋水如波。她几乎要被这股情愫冲昏头脑,但还是硬扛着继续探寻道,“你……和我说说太子的事吧。” “太……太子,白无尘……我所知晓的也有限,只知道他是中土呃呃呃!!……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听说太子对女性强者的身体有着非同寻常的痴迷……他喜欢将她们征服后……咕唔唔!!……对她们的身体进行改造,制造成各式各样的玩物、宠物乃至家具等等……据说整个太子殿内,都是他的嗯咕呜呜!!……哈啊……收藏品,而陛下对此,似乎也是默许的态度……” “这,这么变态吗?……”流莺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寒意,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尽管她内心深处并不相信太子能胜过自己,毕竟现在的她,即便是独自面对万和皇帝或是大将军郝鑫,也自信能有一战之力,能再不济也能打个平手。她总不至于被这两人联手击败,然后作为太子的万千收藏品之一度过余生…………吧?不会结局这么凄惨吧?……想到这里,流莺身上的燥热顿时散去了几分,额角似有冷汗滑落。 就在这时,一阵激昂的呻吟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侧目望向云㛓,只见对方正全身心的沉浸于蹲起之间,全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与尊严。流莺的眉头轻轻蹙起,心中涌起了一丝不悦。她刚刚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如今看来,云㛓明显是乐在其中。 “云宗主套弄的这般卖力,看来对我的寄生蔓非常满意呢。亏我还以为云宗主是个清心寡欲不入尘世的仙子,看来和寻常的娼妇也没什么不同。” “不,不是的!!是我的腰它自己……嗯咕呜呜呜!!!” “能让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做宗主,看来水云阁也算不得什么名门正派……”流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句话似乎略有不妥,总觉得自己也有被冒犯到……感觉到身体又开始渐渐泛起热潮,流莺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言归正传,我们宗的苏长老,正巧缺少一亲传弟子,我觉得苏韵不错,我要你想办法让她拜入狂狮宗,不知云宗主意下如何?” “不必这么麻烦……如若柳宗主您不嫌弃呃嗯嗯!!……我会让水云阁在合适的时机全都哼嗯!!……并入狂狮宗,到时韵儿自然也不会感到为难了……不行我要……要去了呃哼嗯!……” “啊?你们要并入狂狮宗?这是为何?” “识……时务者为……呃呃嗯嗯嗯嗯去!去了噫噫噫噫噫噫!!!!”话音未落,云㛓的身躯猛然一阵痉挛,随即无力的瘫倒在地,双眼翻白,嘴角不断溢出涎水,精致的白兰地板上也悄然出现了一滩淡黄色的污渍,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么爽吗……寄生蔓,上上强度,再给这个女人……来三轮”说罢,流莺只觉得自己的私密之处已然奇痒难耐,双腿不受控制的夹紧摩挲,在魅纹的催动下,小腹传来的空虚感愈发强烈,此刻她的脑中再也余不下其他思绪,只想被狠狠充盈填满。流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并反射性的翘起了诱人丰臀,她用仅存的理智轻声呼唤,“白,白瑛……艹我。” 夜深人静,整个圣恩城陷入了一片祥和,某个充满粉色氤氲的房间之内,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呻吟,潺潺水声流转不息。 …… 第43章 盛会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正午时分,阳光慵懒的洒满了整个庭院。流莺缓缓从房门走出,步伐略显踉跄,几经尝试才勉强站直了身子,她的目光落在前方那道已然重拾宗主威严的优雅身影上,心中五味杂陈,“不是,凭什么?你为什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凭什么啊?!” “柳宗主,想不到,您在某方面真是羸弱的惹人怜爱,需要我扶您一把吗?”云㛓缓缓走到流莺身旁,轻柔的为她梳理起纷乱的发丝,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好气!我不服啊!!”流莺气呼呼的瞪向一旁愣愣望着自己的白瑛,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都怪你这个大雕萌妹,害得我颜面扫地,顶着张人畜无害的脸,那玩意儿那么猛干什么?!”话一出口,某根又粗又长的仙女棒当即浮现流莺脑中,挥之不去,她面色潮红,口中不自觉的分泌起了涎水。 ‘好,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味道呢?……不是,呸,我想什么呢!’ 见流莺刚起床就满脸绯红的胡思乱想,云㛓忍不住轻笑出声,“柳宗主可是忆起了什么?说句公道话,昨夜可怨不得三皇子殿下,我看他还在外面轻蹭时您就已经去了两次,没过十息便已连连求饶的也是您。” “啊?……这,这样吗……我,我……这么弱吗?……连十息都……”流莺咽了咽满溢的口水,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她只记得昨日夜里自己的屁股被白瑛拍了一下,几乎是一瞬之间,整个人便毫无悬念的宕机了。随后的记忆中充斥着被不断凿穿灵魂的快感,舒服的她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那根仙女棒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变得愈发神圣,体内身为女性的本能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之下跪臣服。想到这,流莺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她知道,这具身体怕是已经由内而外完完全全的被肉棒驯服了。她羞愧的抬起头,望向白瑛,脑中像是有根弦崩掉了一般,情不自禁的骚话脱口而出,“对,对不起,我的杂鱼小穴没能让肉棒大人尽兴,真是万分抱歉……”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飘入耳畔,如同山间清泉,轻轻拂过流莺的心头,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仿佛是为自己仅存的尊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希冀,迅速抬头望去,只见昨日助她逃脱的那位年轻女弟子焦急万分的跑了过来,面色凝重,喘息未定:“宗主大人,弟子有急事禀报!有人看到昨夜两名女子被五花大绑着掳进了狂狮宗的庭院!定是韵儿师姐和彩儿师姐,求您一定要救救她们!!” “为师知道了。”云㛓微微点头,与流莺互换了一个眼神后,温和的对弟子安抚道:“萱儿,你放心,此事我会妥善处理,她们一定会平安无事。还有一事,你去为柳姑娘挑选一套合身的宗门服饰,并告知院内的弟子们,自今日起,柳姑娘便是自家人了。” “可是宗主大人……”弟子微微踌躇,偷偷撇了一眼流莺,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还有未尽之言,但见云㛓轻轻摆了摆手,也只得颔首应允道:“是,宗主大人,弟子明白了。” 云㛓目送着弟子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轻声对流莺说道:“柳宗主,水云阁的未来,便托付给您了,请您务必善待这些可怜的孩子们……”随后,她转过身,继续细心的为流莺整理衣裳,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不过,我未曾想到,那传说中杀人如麻的狂狮宗宗主,竟会是您这般的……窈窕女子。如此一来,关于狂狮宗的种种谜团,似乎也都解释的清了。” “种种谜团似乎都解释不清啊!狂狮宗发展成现在这样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流莺有些焦急的狡辩着,随后,神色忽的一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对了,我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云宗主还是先叫我柳湘吧,还有,白瑛扮起女人来不会有任何破绽,麻烦你也给他来一身水云阁弟子的服饰吧。” “这……三皇子殿下毕竟是皇嗣……”云㛓的目光轻轻掠过白瑛那清秀温婉的面容,对流莺的提议未置可否。 “放心,别说他现在没有意识,就算有意识,也肯定会听我的。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个有机少女,给他稍稍打扮一下就行。” “好,都依您……对了,柳宗主……湘,湘儿,我其实还有一事相求……”云㛓的话语间,突然多了一份扭捏,那羞涩的神态宛如昨夜,一时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受人欺凌的可怜女人。 “怎么?” “嗯……可,可否把小蔓借我一阵子?……我想要……” “……我还是喜欢宗主大人欲拒还应的样子。” …… 圣武殿结业大典当日,晴空万里,碧蓝如洗。 宏大的环形武场内,人声鼎沸。辰时未到,看台上已是人潮涌动,座无虚席。来自中土四方的居民、游子和商贩,以及各个宗门的弟子们,都于今日汇聚此地,共襄盛举。 武场的正中央,一座巍峨壮观的比武玄台傲然矗立,纵深延绵数十米,气势磅礴,其四周点缀着数个精巧的小型擂台,它们彼此映衬,相得益彰。这些比武台均由黑曜石与白玉石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寸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与质感。阳光洒落其上,更是璀璨夺目。 武场北侧的看台之上,一座金碧辉煌的主座台凌空而设,其下两侧,两座副座台紧密相傍,三者皆以雕栏玉砌,珠围翠绕,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对来客的无上尊崇。此间,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主座,抑或是其两侧的副座,皆是这场盛会中耀眼的一隅,其上的尊客,亦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辰时已过,主座之上的三尊宝座依旧空荡无人,相比之下,两侧的副座台上早已热闹非凡,宾客满座。左侧的副座台之上,皇族宗亲与世家贵族欢聚一堂,老幼相携,笑语盈盈,一派温馨祥和。反观右侧的副座台,则气氛截然相异,这里汇聚了中土各大势力的顶尖强者,十余雅座呈半环状分布,彼此间既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又隐隐透露出一种相互制衡之势。天阴宗宗主曹烈、青云门宗主孙青云、御僵门宗主李御、神木林宗主萧贤,以及狂狮宗大长老苏仁,他们彼此各据一方,身后随从林立,尽显大宗威仪。 曹烈与孙青云各自身后,悄然矗立着三位老者,他们神色沉稳,修为深不可测,显然是宗门中的长老级人物;而李御身后,五道鬼魅般的身影静静伫立,周身环绕着森森寒气;萧贤身旁,三位佳人轻盈环绕,她们或笑语嫣然,或轻抚青丝,彼此间流露出微妙的争宠之意,为这紧绷的气氛增添了一抹难得的温婉风情;苏仁身后,则同样站立着数人,其中三名大汉身形魁梧,肌肉虬结,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众多高手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聚于座台中央的曹烈与孙青云二人。两人之间,虽无言语交锋,空气中却仿佛有暗流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感弥漫于整个场地之中,令人不由自主的屏息以待。 忽然,空气中飘散起一缕清新淡雅的香气,在场所有势力的目光纷纷聚焦一处,只见神木林雅座的右侧,一位身着深蓝色华丽长袍的女子悠然落座,举止间尽显雅致。她的身后,两名身着淡蓝色罩袍,轻纱遮面的弟子,恭敬侍立。 “诸位英雄,水云阁因故稍有耽搁,来迟了一些,望各位海涵。” 第44章 联姻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水云阁,是一个纯粹由女子组建的隐世宗门,其实力与底蕴,虽不比青云门、天阴宗那般鼎盛,却也稳居中土一流之列。宗主云㛓,容颜倾城,性情淡泊,在宗内享有着极高的威望,更是无数男性武者心中魂牵梦绕的白月光。即便如孙青云、萧贤这等声名显赫的高手,也曾对她坦露心迹,但无一例外都被她无情婉拒。 云㛓的现身,顿时吸引了正邪两道高手们的瞩目,原本紧绷的氛围也随之略有缓和。此时,邻座的萧贤突然递上一朵冰兰,脸上还挂着几分讨好的笑容,“云宗主,许久未见,您的美貌就如这永生冰兰一般,丝毫不减当年,不愧是萧某的心中最牵挂的人!……这两位妹妹,倒是面生得很,想必是水云阁的新秀吧,不知云宗主能否赏脸,为萧某引荐一二?” 顺着萧贤的视线,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云㛓身后,那里,两位气质脱俗、面纱轻覆的女子静静的侍立一旁。其中一位女子,眼帘轻垂,眸光中交织着淡淡的清冷与木讷,却又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她的肌肤白皙胜雪,整个人犹如一朵清冷高贵的纯白雪莲。美中不足的是,女子的身材似乎有些过于单薄了,尤其是胸前,几乎是一马平川。 而另一位女子,则与前者的气质截然不同,仅仅是遥遥一瞥,都能勾起人心底最纯粹、最原始的欲望。她的睫毛修长浓密,轻颤时如蝶翼轻舞,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似有无尽风情。她的身姿曼妙轻盈,即便是宽松的罩袍也无法遮掩那份傲人曲线,其不经意间流露的温婉,如同春风拂面,令在场的男子们频频侧目,心中涟漪四起,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 而此时,已成为他人眼中美景的流莺,对此却浑然未觉。她的视线在狂狮宗的众人之间不断流转,最终停驻在苏仁身后的两个不安分的壮汉身上。王强不停对着她挤眉弄眼,显然已识破了她的伪装。光头则是肆无忌惮的对她做着抹脖子的手势,一副一如既往的欠揍模样。 ‘真想糊他们熊脸……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识破,我带个毛的面纱啊……拜托了老王,可千万别喊宗主,我真丢不起这人……’流莺尴尬的移开了视线,佯做不识。若非是为了接近太子,她断不会冒着社死的风险来到这座台之上。视线游移间,流莺忽然发现,狂狮宗众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同样以薄纱遮面、身披罩袍的布衣女子。那女子望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焦急,身体却纹丝未动,显然是受到了某种禁锢。 ‘擦……苏韵?你们把她带过来干什么?!’ 流莺慌忙收回视线,正欲出言提醒云㛓,不料眼前却突然拱过来一张白嫩嫩的整容脸。来人轻轻拾起她的一缕发丝,随即深情吻下,“宛若轻云蔽月,身姿曼妙如柳。美人儿,可否告知萧某你的芳名?” ‘……你TM谁啊?完了我脏了!!’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感,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因他变得浑浊不堪。流莺看着自己被对方攥在手心的发丝,强忍住想要发作的冲动,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向白瑛,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想要被人护在身后的渴望。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那双空洞无物的眼眸,流莺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她只得默默向白瑛身旁靠了靠,试图寻得一丝慰藉。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被萧贤尽收眼底,但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兴致更浓,还想继续纠缠一番。好在这时,云㛓终于含着笑意出声制止,“萧宗主,众目睽睽,还望您自重,不要对着我可爱的弟子发情。” “云宗主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是萧某僭越了。”萧贤不以为意的揉搓了一下流莺的发丝,心中腹诽着坐回了自己的雅座,‘骚女人,长得这么骚,还他妈跟我装矜持。拿不下你师尊,我还拿不下你吗?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定要把你艹到哭着求饶!嘿嘿嘿!’,萧贤心满意足的嗅着手中余香,眼神在流莺的丰臀上流连忘返,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禁脔。 “可笑!”一阵阴冷的沙哑笑声突兀响起,顿时便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天阴宗宗主曹烈,眼神中满是不屑,他轻蔑的扫过萧贤身旁的三位侍女,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流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可笑至极!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口口声声自诩清高,在我看来,不过是披着伪善外衣的风尘之所罢了!” 此言一出,流莺瞬间便察觉有数道目光扫来,她连忙垂眸审视自己身上的宽大罩袍,心中暗自嘀咕起来,‘我TM怎么又风尘了?说那三个袒胸露背的小美人儿也就罢了,我穿着这身衣服都风尘??我不过就是胸大腰细屁股圆,肤白貌美腿玩年,呸,不是,我,我怎么还搁这儿骄傲起来了?……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媚男吗?长得媚男也有错吗?我们女人不就应该媚男吗?……啊呸,不是,我这脑子,怎么回事?爷们之魂你给我回来啊!!!’ 就在流莺愣神之际,正邪两道的言辞交锋已然愈演愈烈,气氛紧绷至极,若非顾及台下观众,只怕双方早已大打出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划破天际,瞬间将所有嘈杂平息——“恭迎大将军驾临!” ‘将军?……太子今日不出席吗?’流莺轻轻踮起脚尖,循声望去,只见三位尊贵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入座。坐在中央主座上的老者,身披一袭火红铠甲,体魄雄浑,面容如铸,此人毋庸置疑便是白瑛先前提及的那位“万和之戟”——大将军郝鑫。而其身旁的两位老者,一位体态丰腴,笑容可掬,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流莺一时之间也辨不出他们二人的身份,不过鉴于两者均是一副武力值不在线的样子,她便没有再过多关注。三位老者的莅临使得在座的宾客纷纷起身致敬,一番简短寒暄过后,郝鑫便急不可耐的豪声宣布了盛会的启幕。 结业大典的首日,圣武殿各个派系的武者竞相展现身手,数个小型擂台上,年轻的结业者轮流登台切磋武艺,场内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呼。然而,此时的流莺却早已无心关注这些互啄的菜鸡,她在心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在她看来,与郝鑫陷入正面交锋无疑是她最不愿面对的棘手局面。对方的实力高深莫测,即便她倾尽全力,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击败,若是郝鑫再有援手,那自己的余生恐怕就要作为改造玩物被陈列在展示柜里了。至于那摄心魔能,流莺则更是毫无把握,倘若无法成功洗脑太子,她怕是只能动用武力,强行逼迫对方就范,但那无疑会激怒整个皇室…… 在她思来想去之际,半日的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已至午后未时。正当比斗稍显乏味,众人意兴阑珊之时,一个令人生厌的聒噪声倏然响起,“云宗主,萧某冒昧,今日怎么未见到苏韵姑娘?” “……” 见云㛓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萧贤不恼不怒,似乎早有预料,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说来也巧,昨夜我门下弟子似乎看到狂狮宗掳走了贵宗的两位弟子,当中……该不会就有苏姑娘吧?……哎?我瞧后面那位蒙面佳人,身形气质颇有相似,莫非她正是苏姑娘本人?云宗主,您是不识自家弟子吗?还是说,您是对狂狮宗有所忌惮?放心,我们这些武林正道今日自然会秉持正义,为水云阁讨回公道。” 萧贤的一番挑拨,令在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狂狮宗后方,有不少见过苏韵的人都纷纷颔首,窃窃私语起来,显然已确认了她的身份。 “竟然真的是苏女侠!狂狮宗,你们欺人太甚!!竟敢欺负到水云阁头上,这事儿老夫今日不得不管!!” “狂狮宗欺人太甚!!我们的弟子先前也被他们掳走过!” “我们也是!!” “苏长老,今日若是你们不给水云阁一个交代,老朽必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诸位,我们邪道中人也不屑与狂狮宗为伍,自然不会包庇他们,你们若是心中不平,灭了便是。” 整个座台之上哗然四起,众多宗门都趁势对狂狮宗展开了猛烈抨击,流莺不解的看向苏仁,却见对方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她心中顿时了然,这分明是在催她这个宗主提前“出关”。眼见狂狮宗逐渐成为众矢之的,大有今日就要被联手剿灭的趋势。流莺无奈叹息一声,正欲向前一步,却未料到,一直默不吭声的云㛓竟突然起身,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在众人错愕目光的注视下,云㛓缓缓走向王强,优雅的挽起了他的手臂。她轻轻转身,目光掠过流莺呆滞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笑意,“诸位,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实不相瞒,我与狂狮宗的王长老,早已心意相通,过几日我们便要举办婚事。因此,自此刻起,世间将再无水云阁,水云阁的所有弟子,都将随我归入狂狮宗门下,而我,亦将担任狂狮宗副宗主一职。” “啊?我?……我的手!!!被女人牵了!??啊啊?!!” “???!!!!”“哦?”“什么?!!!不!这不可能!!!” “呃……呃?等等……啥?!!” 第45章 合宗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云宗主!慎言!!狂狮宗恶贯满盈,迟早自食其果,您又何必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而且他王强,不过是一介草莽武夫,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萧贤的目光紧锁着两人交缠的手指,眸中怒火闪烁,声音也已不复往日的温润,“您定是遭此人蒙蔽!望您三思,否则,明日大典落幕之后,即便是萧某,亦难以护您周全!” 周围的武者们纷纷点头附和,孙青云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他目光如刀,声音冷冽,“云㛓,本尊不允许你如此糟践自己,更不能容你将水云阁数百弟子卷入无妄之灾!你若一意孤行,那从今往后,水云阁的弟子也将视为邪道,届时,修怪本尊不顾及往日情分!” 云㛓闻言,掩口轻笑,“孙宗主,萧宗主,二位的美意,云㛓心领了。但水云阁弟子的安危,我自会周全,不敢劳烦二位挂心。不过,孙宗主,你我之间,实无情分可谈,还请慎言,免得我夫君误会。”说罢,云㛓紧紧环住了王强的手臂,像是在挑衅一般,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你!好,很好!之前是本尊错看了你!但是,云㛓,这偌大的水云阁,又岂是你一言之堂?你欲将整个水云阁并入狂狮宗,可曾顾及门下弟子的意愿?”孙青云冷然一笑,随后将目光转向流莺,言辞恳切:“孩子,你可知道,你的师尊要为了一己私欲,将你们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今日,你若是遂了她心意,那本尊可在此立誓,无论是水云阁还是狂狮宗,都将无人能够活着离开这座圣恩城。但现在,本尊可赐你一线生机,若你拒绝加入狂狮宗,转投青云门下,那本尊愿亲自收你为徒,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无数道满含嫉妒的目光纷纷投向流莺。成为圣皇级强者的亲传弟子,无异于一步登天,这是多少武者梦寐以求的机遇,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萧贤尴尬的站在一旁,面色阴沉无比,他心中自然清楚,孙青云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定是对那骚货别有所图。然而,眼下时局至此,纵是他心有不甘,也不敢在圣皇级强者面前造次,只能将满腔怒火化作无声腹诽,‘可恶!该死的孙青云!家中妻妾成群还要跟我抢女人!可惜了,那骚货艹起来一定是爽到极致……妈的不行,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孙青云,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兄弟不义了!女人我是争不过你,但事先帮探探路,替你润滑一番,你应该不会责怪兄弟吧……’想到这里,萧贤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决定要为这不眠之夜,筹划一场“截胡”行动。 而此时,云㛓正如同一块膏药一般,紧紧贴在王强僵直的身躯上,她将萧贤的一切表情转变尽收眼底,随后目光转向流莺,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亲昵与试探:“湘儿,可有听见孙宗主方才所言?为师有意坐这狂狮宗的副宗主之位,你,可愿意随我一起?……还是说,你心中另有打算,想要做孙宗主的,入室弟子?” ‘这……怎么还扯到我身上了?’流莺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苏仁、王强、苏韵、牛莽、孙青云、萧贤,乃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焦在了自己身上,仿佛所有人都在静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回应。 ‘头好痒!……要长脑子了?!’流莺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她沉吟片刻,试图从云㛓的话语中捕捉到什么深意,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得机械的点了点头,她微微欠身,模仿着苏韵的口吻恭敬答道:“感谢孙宗主的抬爱,但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愿意追随师尊,加入狂狮宗。” “愚昧!你这无知小辈!!糊涂透顶!!愚蠢至极!!”流莺的回答瞬间激起全场哗然,孙青云更是被气得面色铁青。他堂堂圣皇级强者,即便是皇室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何曾受过这等气?若非顾及大典规矩和青云门的名声,他早已将狂狮宗的这几个渣滓化为齑粉,再强行要了这对师徒盖饭,随后顺势将水云阁纳入掌控,最终彻底将狂狮宗这个眼中钉连根拔起! 至于狂狮宗那位传说中的圣皇级宗主,他从未放在心上,即便真有此人,他也自信能够应对,胆敢碍他好事之人,即便强如郝鑫,也难逃一……!!郝鑫就算了,他是真的强…… 郝鑫的在场,令孙青云不得不暂时收敛锋芒,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设法孤立云㛓,待水云阁群龙无首之际,再设法一举将其吞并。就在这时,孙青云用余光捕捉到,人群后方的苏韵不知何时竟已被人解除了禁锢,此刻正焦急的凑向云㛓身旁。孙青云心中暗笑,故意提高音量问道:“苏韵,你不会是也要投身狂狮宗吧?难道你忘了他们是如何欺你、辱你的吗?” 苏韵闻言,面色羞红的瞪向光头,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随后,她轻轻转身,望向云㛓,正欲开口询问,却被后者温柔的拉至身前,细心的为她整理起凌乱的发丝,“韵儿,你若信得过为师,待今日大典圆满结束后,我们再细谈此事。” 感受着云㛓掌心的温暖与慈爱,苏韵的眼眶微微湿润。她默默低下了头,心中虽有万般疑惑,但最终还是轻声应允,“是,韵儿明白……一切……但凭师尊做主。” “疯了,都疯了!记住本尊的话,明日大典落幕之刻,便是狂狮宗覆灭之时,届时水云阁若敢阻挠,那便休怪本尊手下无情。”说罢,孙青云愤然拂袖,怒不可遏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心中已然盘算着明日如何以雷霆之势荡平狂狮宗分舵,并将那师徒盖饭,哦不,是师徒夹心烙饼,将她们三人一并纳为禁脔! 一时之间,整个座台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沉寂之中,众人各自心怀鬼胎,暗自盘算。 这时,流莺也渐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久不运作的脑细胞再次艰难蠕动起来,‘云㛓……这就成狂狮宗的副宗主了?刚才是我点头答应的?……等等,白瑛长期不在线,我对宗门管理一窍不通,苏姐虽然靠谱,但她向来淡泊名利,白冰冰就是个坑货不提也罢,张大哥又是个老实人,这样一来,岂不是整个狂狮宗都成了云㛓的一言堂了?咦?我怎么有种狂狮宗被吞并了的错觉?哎?……等等,那苏韵岂不是也没法转拜苏姐为师了??我……不会是被坑了吧???’流莺心中警铃大作,但转念间,她便自我宽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云㛓要想坐稳副宗主之位,就必须和王强成婚……王强那家伙稳如老狗,还能驾驭不住云㛓?’想到这里,流莺的心中竟生出几分期待,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再次被云㛓粘住的王强身上,耳边隐约传来了两人之间的细语。 “强哥,还愣着作甚?此刻,你该搂住我的腰。” “我是谁?我在哪?我的手呢?我……” “嗯?!” “遵,遵命!!女王陛下!!” ‘凉凉……’流莺默默闭上了双眼,不忍直视。 …… 夕阳西下,整个圣恩城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阴霾之下,城中暗流涌动,不安的气息在空气中悄然弥漫。此刻,水云阁的庭院内显得格外拥挤,水云阁与狂狮宗的弟子们纷纷聚集于此,各自占据着一片区域,他们手中紧握兵刃,目光中闪烁着警惕。 然而,下一刻,当苏仁与云㛓并肩步入庭院,那原本紧绷如弦的氛围竟奇迹般的松弛下来。苏仁一语令下,狂狮宗的弟子们纷纷丢下了手中兵器刃,脸庞上的凶戾也渐渐收起。随后,在云㛓的一番煽动和保证下,多数水云阁的弟子们也放下了心中芥蒂。尽管心底仍残留着一丝不安,她们依然深信,她们所敬爱的师尊绝不会加害于她们。 在云㛓和苏仁的鼓励下,两宗的弟子们逐渐尝试着迈出舒适圈,开始进行交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水云阁的女弟子们逐渐发现,那些外表粗犷的糙汉子们,其实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可畏,反倒是其直率与憨厚,让她们觉得十分有趣。渐渐的,庭院中的氛围变得愈发融洽和谐,不少胆大的弟子们甚至相约夜市同游,两宗之间的界限也仿佛在这份融洽之中悄然淡化。 片刻后,水榭顶楼的雅室内,流莺与云㛓相对而坐,皮笑肉不笑的阴阳着,“云副宗主真是智计无双,依我看,不如你来坐这宗主之位吧?……” 第46章 佳宴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宗主大人,云㛓,绝无二心。”在流莺惊愕的注视下,云㛓缓缓褪去衣物,全身上下只余下一条尚在沉眠的寄生亵裤,随后她向前几步,裸身跪伏在流莺脚边,额头触地,双膝抵住乳房。她用手托起流莺的一只赤足,将其轻轻安放于自己脑后的发髻之上,每一个动作都呈现出最纯粹的敬畏与臣服,尽显卑微。 恰此刻,小蔓也适时舞动起自己被紧紧裹住的两根藤棒,房间内再次回荡起清脆悦耳的潺潺水声,“狂狮宗的宗主之位,永远是您的,也只能,是您的……哼嗯嗯……云㛓自知力薄,难以独当一面,更无力应对青云门和神木林的打压……” 流莺默默垂眸,目光落在自己脚下,只见云㛓正以土下座的姿势裸身跪伏着,其臀部不由自主的左右摆动,俨然想一条发情的母狗一般。回想起白日的大典上,那个游刃有余、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傲然身影,流莺顿时感到自己的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然而,这份满足却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还未及她细细品味,一股莫名的空虚感便悄然袭来。与此同时,流莺的脑海中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自己也被他人践踏尊严、肆意欺凌玩弄的画面,一团难以名状的欲火自小腹处缓缓燃起,愈燃愈烈。 ‘什么鬼??……难不成我真的有抖M倾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流莺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脑海中那些不堪的画面驱逐出去。恍惚之间,她脚下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脚趾深深陷入了柔软的发丝之中。 “唔咕?!…哼嗯嗯嗯噫噫!!!!…………” …… ‘我该不会……也是她Play中的一环吧……???’看着再次变得污秽不堪的白兰地板,流莺轻声叹了口气,缓缓将脚挪到一旁。经历了那夜的洗礼之后,云㛓便仿佛被解除了什么封印一般,性情大变,整日骚操作不断,饶是她这个老司机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这个骚货,不要太过分啊……欺负我没有肉棒办不了你是吧?信不信我……呸,不对,差点被你带跑偏了,先说正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解决孙青云和萧贤吧?事先声明,我这次绝对不会出手,你和苏仁惹出的麻烦,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云㛓闻言,翻白的双眸中逐渐恢复了焦距,她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近在咫尺的白皙玉足之上。那优雅的足弓美如新月初升,精致的足趾间点缀着鲜红的美甲,娇嫩的足底透着一抹淡淡的粉嫩,令她产生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口腹之欲。突然,云㛓翩然一笑,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缓缓爬向那只堪称完美的艺术品,情不自禁的将其捧在手心,认真舔舐起来。她以柔软灵活的舌尖,细心的滋润着玉足的每一寸肌肤,就连趾缝间最深处的角落都不肯放过。 “等,等等!!住手,不是,住口!脚趾那里,很……奇怪,快,快停下!不要吸!……呃嗯嗯嗯!!!……” …… 片刻之后,云㛓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回味着舌尖残留的淡淡香气,她优雅起身,俯视着瘫倒在地的流莺,嘴角边,一抹得意的笑容悄然绽放,“宗主大人,感谢您的款待。原谅我的失态,只是您的玉足实在太过诱人,我都想要将它们据为己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脚趾会变得这么敏感……可,可恶……再这样发展下去,该不会连走路都会高潮吧?……都怪这个变态痴女!’流莺慌忙用触手擦拭掉口角的涎水,狠狠瞪了云㛓一眼,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依旧绵软无力,索性继续瘫在地上摆烂。为了缓解心中尴尬,她将话锋一转,问出了心中所惑:“值得吗?为了这副宗主之位,牺牲自己的清誉,你难不成真要嫁给王强?” “何来牺牲之言?”云㛓轻柔的将流莺自地面抱起,置于椅上,随后,她凝神施展秘术,只见一抹淡淡的青芒掠过后,那身被流莺浸湿了大片的宗门衣物瞬间变得干爽如初。同一时间,在云㛓身后,流莺的视线之外,几缕澄澈的不明液体悄然流动,无声无息的汇入了一个精美的小瓶之中…… 云㛓将小瓶悄悄藏起,随即装作无事一般乖巧的为流莺捏起腿来,“宗主大人,实不相瞒,那晚目睹了您与三皇子殿下的彻夜缠绵,我方才意识到,一个女人的一生,若不曾拥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那便太过遗憾了。那些浮华自大的虚伪男子,我向来不屑一顾。相比之下,王强那种憨厚老实、踏实可靠的男子,反倒令我觉得格外珍贵。故我又何来牺牲?如今,我成为了狂狮宗的掌权者,得到了圣皇级强者的庇护,保全了水云阁的弟子,守护了我视如己出的宝贝韵儿,寻得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今日还得以享用了如此美妙的佳宴。如此一举多得,我已甚是满足,当然,这一切若非有您的默许,我绝不敢如此造次。” “别,别说了……我本来只是想欺负欺负你,没想到反倒是让你赢麻了……”流莺目光躲闪,再也提不起半分气势,身为一宗之主的威严就此荡然无存。但没多久,她便心中释然,决定彻底开摆,“我认输,狂狮宗就暂且交给你打理吧……有你在我也放心多了……咦?这突如其来的乳腺畅通感是怎么回事?……” “定当竭力为宗主分忧!“云㛓欣然一笑,手中揉捏的力道也稍稍重了几分,”不过,云㛓尚有一事不明,宗主为何不愿坦诚身份?莫非是怕误了什么大事?” “……倒也不是,应该也误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有那么亿点点丢人……” 云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莞尔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便,心中有数了。”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望着云㛓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流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隐约间预感到今夜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喂,等等等,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宗主大人,您多虑了。两宗合并之事,尚有诸多细节需要商讨,我与苏长老和王长老还需再长谈一番。正巧今夜圣恩城的夜市格外热闹,您作为我的“新弟子”,何不趁此机会和年轻人一起聚聚?顺便也替我开导开导韵儿她们。对了,他们几人估计已在庭院门口候您多时了,您速速前去吧,放心,三皇子殿下我自会替您照料周全。”话未说完,云㛓便将流莺一把抱起,朝着门口连连推去。 “等等等等,别撵我啊,腿还软着呢!!你这副宗主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怎么就开始使唤起我这个宗主来了?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挖坑了啊!!”行至门边,流莺突然想起了什么,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绯红,她转过身,严肃叮嘱道:“还有,你!记住了!不许碰白瑛!一下也不行!!” 在云㛓的再三保证下,流莺半信半疑的走出房间。下楼步入人群熙攘的庭院,她一眼便捕捉到几个熟悉的身影,苏韵,彩儿,萱儿还有牛家三兄弟,此刻正聚在大门前“相谈甚欢”,这奇特的组合让流莺忍俊不禁,但随即,她又想起自己着实把苏韵几人坑的不轻,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愧疚,脚步也因此变得有些迟疑。 还未等流莺走近,空气中已隐约传来了几人的争执声。 “哼,若非师尊之命,我们才不屑与你们三个粗鄙男人同行!” “哼,若非长老之命,我们才不屑于你们四个蠢笨女人同行!” “不服来战!”&“不服来战!” “……” 第47章 夜袭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师姐,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师尊方才……叮嘱了我一些事情,你们……都还好吧?”环视在场的众人,流莺注意到三个女人的情绪明显都有些低沉,反观牛家三兄弟,则依旧是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尤其是牛莽,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甚是讨打。 苏韵狠狠瞪了牛莽一眼,随即转过身对着流莺温柔笑道:“无妨,湘儿,咱们走吧,别理这帮讨厌的臭男人。” “呵呵,得意什么,过不几天你们水云阁的门匾都要换了!今后出去自报家门时,可别忘了改口!大家好,在下狂狮宗苏韵,哈哈哈哈!!”牛莽捧腹笑了许久,方才直起腰来。他转头看向正竭力憋着笑意的流莺,一把揪起了她的耳朵,“瞧你那蠢样儿!干什么呢?看不起我是吗?你这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之前跑什么跑?就你跑的快!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入我们狂狮宗?日后相见,记得唤我一声师兄大人!” “哎哎哎,疼!松手!你TM……”流莺的话音未落,苏韵的掌风已至。她一巴掌拍开了牛莽宽厚的大手,并反手将后者的耳朵拧成麻花,“你这头蠢猪,今后若是再敢欺负湘儿师妹,我饶不了你!” 一旁的彩儿见状,也摩拳擦掌的加入了战局,她狠狠揪住牛莽的另一只耳朵,边拧边嘲讽道,“哦哟?我可是听说了,如今苏长老和王长老都要听我们云副宗主的号令。哦哟哟?怎么着?你们狂狮宗是要并入我们水云阁了吗?瞧瞧,连宗门会议都挪到我们这儿来开了,你们狂狮宗是没地儿落脚了吗?” “你!你们!!这不合理啊!!两位长老怎么莫名其妙就认那个花瓶当副宗主了?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二哥,你倒是说话啊???”牛莽一阵摇头晃脑,终于挣脱了两侧女人的拉扯,他双手紧紧捂住红肿的耳朵,大声抗议:“你们这些女人嘚瑟不了多久了,待我们宗主大人出关,你们都得乖乖去给他舔脚去!狂狮宗也必将重振雄风!!到时候,咱们再来瞧瞧,这宗门里,到底是你们这些蠢女人说的算,还是我们这帮纯爷们说的算!!” 萱儿闻言,也忍不住也从一旁凑了过来,她俏皮的朝着光头吐了吐舌头,略略略道:“师尊向我们保证过,但凡是水云阁的弟子,都无需遵从你们那愚蠢的入宗仪式,你们喜欢舔臭脚,那就自个儿捧着享受去吧!嘿嘿!” “这,这,凭什么啊!!喂,大哥你倒是说话啊!!” “萱儿,别再说了!”苏韵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其实……我们之所以能免于入宗仪式,是因为……师尊甘愿代我们承受那份屈辱……我也是再三追问,她才开口承认。她怕你们得知后会心怀愧疚,所以特地叮嘱我要守口如瓶……但……一想到师尊要为了我们牺牲至此,我的内心便难以平复……” 话音甫落,四周骤然变得静谧无声,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牛莽,也识趣的闭上了嘴,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片刻的沉默后,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哽咽起来,萱儿更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师尊,素来高洁,却要为了我们,不惜牺牲尊严……甚至还放弃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委身于那个粗鄙的王强长老……我,我竟还曾怀疑过她是为了一己私欲……师尊,萱儿心中有愧,萱儿对不起您……呜呜……” 苏韵轻轻拍着萱儿的肩膀,沉声道:“边境战事吃紧,中土恐怕即将陷入动荡,我们水云阁虽远离尘嚣,却也难以独善其身。师尊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帮我们谋一条出路,我们绝不能辜负了她……萱儿,彩儿,我意已决,待那宗主出关之日,我会亲自去向他请命,只要能令师尊免于受辱,即便是让我承受那……那舔足之刑,我也甘愿。” “师姐,我们也要去……一直以来,都是师尊在保护我们,这次,也轮到我们来守护她了……” 三个泪眼朦胧的女人紧紧相依,彼此慰藉。牛家三人看在眼里,也纷纷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流莺:‘……做个人吧,云㛓!’ …… 夜幕低垂,应牛莽的提议,众人寻得了一处装潢雅致的豪华酒肆。他们围坐共饮,怡然观舞听曲。尽管席间的争论声依旧不绝于耳,但在觥筹交错间,几人心中的嫌隙已悄然淡化。牛毕与牛麻性格沉稳,寡言少语,仅剩牛莽一人独自面对四个女人的伶牙俐齿。饭菜还未及细品,他便已被怼的神志不清,几杯佳酿下肚,他更是语无次第,开始自我检讨起往昔的种种不是,逗得四女花枝乱颤,笑声连连。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至深夜,酒肆的灯火渐次熄灭,一行男女踏着月色,悠然漫步于无人的街巷之中。突然间,狂风骤起,沙尘漫天,一群身着神木林宗门服饰的武者从四面八方迅速聚拢而来,转眼的功夫便已将几人团团包围。 下一刻,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踱步而出,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流莺胸前,嘴角缓缓扬起,浮现出一丝贪婪,“小家伙们,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明人不说暗话,识相点,把这个女人交出来,否则,今日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萧贤?!你身为神木林宗主,竟行如此卑劣之事!湘儿,快躲在我们身后,萱儿,找机会逃走,去找师尊求援,其他人,我们齐心协力,助萱儿突围!”话音未落,苏韵手中的长剑已发出阵阵轻吟,她身形一展,朝着包围圈最为薄弱之处猛攻而去。牛家三兄弟见状,亦不甘落后,纷纷挺身而出,共同御敌。 然而,敌方人数众多,更有萧贤这位老牌人皇级强者压阵,后者仅仅是随意一击,便已让众人难以招架,连连败退。一行人从宽敞大街转战至狭窄小巷,最终被逼至了幽深的死胡同中,退无可退。 “可恶,有萧贤在我们根本无法突围,他是故意诱我们至此,湘儿,别怕,师尊定会……唔!” 苏韵的话还未说完,脚下的土地便猛然塌陷,猝不及防间,除流莺外的众人皆被深深埋入地底,仅余一个个脑袋被困于地表之上,任他们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挣脱。 “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想和我斗,还差的远,便是云㛓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萧贤随手一挥,顿时有一片片厚实的坚土将苏韵等人的嘴巴紧紧封住,随即,他朝着流莺悠悠走去,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湘儿,是吗,来,让萧某人看看,你的罩袍之下,是怎样一番风景。” 第48章 出关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宽大的罩袍被骤然扯去,顷刻间,流莺那曼妙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萧贤眼前。她身着淡蓝色水纹服饰,颈部以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与其他水云阁弟子的装扮别无二致。 然而,这身看似保守的衣衫质地却极为轻柔,毫无褶皱的贴合着流莺的肌肤,将她那前凸后翘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衣衫表面泛着水波般的淡淡光泽,愈发凸显出她双峰的高耸饱满和丰臀的挺翘圆润,仿佛随时要将那层薄如蝉翼的布料撑裂一般。令萧贤感到惊异的是,女人双肩以下的衣袖随风飘动,里面空空如也,显然是个身负残缺之人。 “原来是个没了手臂的废人,怪不得只会东躲西藏。”萧贤绕着流莺缓缓踱步,鼻翼微动,贪婪的吸吮着她周身散发的幽香,沉浸其中,“真是令人迷醉的体香,美人儿,无需惊慌,萧某是个怜花惜玉之人,定会温柔以待。”话音未落,他已轻轻摩挲起流莺肩膀的残端。 心中涌起一阵恶心,流莺连忙退开一步,冷言劝道,“萧宗主,自重。孙宗主今天的表现您可还记得?他必然已经惦记上了我们这对师徒盖饭,若是你今晚就把我给撅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别跟我提孙青云!他既然不仁,那我便不义!再者说,我不过想提前帮他验一验美人儿你衣衫下的姿色如何,这又有何错?” “不用验了,我是女主标配,该粉的、不该粉的地方全都是粉的!”流莺面带自豪之色。 “你……”萧贤闻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顿了几秒后才恢复镇定,“……那我提前帮他润滑润滑,也算是一番情谊!” “我我我水特多,不需要润!!”流莺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突然之间,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对,当下便愣在了原地,“啊呸!我跟你说这些干啥……还有我到底在骄傲个什么劲儿啊?!!” 众人:“…………” 萧贤悠然转身,目光轻轻掠过苏韵等人,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看到了吗,这分明是上天赐予我的尤物。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容貌与身姿,这毫无抵抗之力的残缺身躯,如此佳人,生来便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存在,藏在水云阁这个尼姑庵,着实是暴殄天物。今日,就让我萧某,来为你们示范一番,何为真正的御女之道。” 苏韵与牛莽等人目眦欲裂,他们用尽浑身解数,试图挣脱束缚,然而,那些环绕在他们周身的砂石,早已被萧贤深厚的内力层层浸透,变得坚不可摧。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莺遭人欺辱。 就在这时,空气中悄然弥漫起一阵细密清冽的水雾,下一刻,云㛓、苏仁与王强三人竟同时从朦胧的雾霭中缓缓走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人身后。流莺和苏韵等人见状,紧绷的心弦当即松懈下来,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扰了兴致,萧贤蓦然转身,怒极反笑,“云宗主?呵,如今怕是得唤作云副宗主了。我方才还在纳闷,今日之事顺畅得有些蹊跷,原来是为了我萧某精心设下的陷阱。哈哈哈,不过,你们真的以为,单凭你们三人,便能将我拿下?”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云㛓三人并未摆出迎战的姿态,反而收敛了周身气势,四周弥漫的水雾也随之悄然散去。云㛓的视线似是落在萧贤身上,却又仿佛越过萧贤凝视着流莺的双目,她眼中满含笑意,缓缓言道:“萧宗主,您可能有所误解。您身后那位女子并非我水云阁之人,也绝无可能成为我门下弟子。此番我与二位长老前来,只是为了守护水云阁与狂狮宗弟子们的安危,至于那位女子,您尽可随意处置,我们三人会在此静侯,绝不插手,待您尽兴之后,我们再带着弟子们安然撤离,不知您意下如何?” …… 流莺&萧贤:“哎…………哎??????” 收敛了蓄势待发的内力,萧贤眼神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云㛓,你如此兴师动众,该不会只是为了给萧某送上一份大礼吧?” “萧宗主睿智过人,狂狮宗在江湖上树敌众多,步履维艰。云㛓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与神木林化干戈为玉帛。不过萧宗主请放心,对付青云门,云㛓自有妙计,无需神木林插手,您只需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即可。” “有趣,有趣,云㛓,你令我刮目相看……”尽管心中仍存几分疑虑,但不必同时应对三位高手,萧贤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的又挂起了他标志性的邪笑,“你们是打算留在这一赏春宫吗?哼,那就尽情欣赏萧某的雄姿吧!”说罢,他悠然转身,目光玩味的落在流莺身上,“美人儿,虽然我不清楚你和云㛓之间有何恩怨,但既然已没人护你周全,那便莫怪我萧某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他便已伸出魔爪,直指流莺的酥峰而去。 “师尊,救我!!”凄厉的尖叫声在狭窄的巷弄间回荡,令苏韵等人的心头一颤。他们心急如焚的注视着流莺,只见她正竭力躲避着萧贤的魔爪,脸上写满了惊恐无助。然而,当他们焦急的将目光投向身后时,却发现云㛓三人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嘴角甚至还挂着几分残忍的笑意。 “呜?!!”苏韵奋力摇着头,试图摆脱口中的砂石,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云㛓,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她从未料想,自己一向敬仰的师尊会说出如此决绝无情的话语。更让她心如刀绞的是,师尊竟打算对这一切袖手旁观,任由湘儿在众人面前蒙羞受辱。泪水不受控制的自两颊滑落,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几乎将她淹没。 几番抓空后,萧贤的耐心似乎已被消磨殆尽。他猛然挥手,顿时,流莺的双腿被坚固的砂石牢牢束缚,再也动弹不了分毫。面对萧贤的步步紧逼,她只得试图用言语唤醒对方的良知,“萧宗主,请您三思……求求您,放过我吧!……萧宗主……求……求你TM是不是有毛病啊???!” 刹那间,数十条满布魂刃的触手自流莺体内猛然窜出,每一刃上都缠绕着磅礴无匹的内力。仅仅是一瞬,在场的神木林弟子便悉数化作肉屑,无一幸免。而萧贤,则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当场搅碎四肢,只余下残破的躯干在地面上无助抽搐。他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剧烈的疼痛令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回荡在幽深的巷弄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更为高亢的怒斥声穿透了所有喧嚣,甚至盖过了萧贤的惨叫,“云㛓!苏仁!王强!哎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好玩吗??!!有意思吗???!!!做个人吧!!!” 在苏韵等人愕然的目光中,云㛓、苏仁、王强三人面露喜色,不约而同的躬身半跪,齐声恭颂:“恭迎宗主大人‘出关’!!” 第49章 太子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六条粗硕的触手悄然探入地底,将苏韵、牛莽等人从砂石中轻柔托起。流莺心念一动,将众人身上的尘土轻轻拂去,随即,她微唇轻启,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尬意,“你们……都还好吧?” 众人的目光紧锁在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触手上,显然对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仍心有余悸。直到云㛓发出一声轻咳,彩儿、萱儿以及牛家三人才如梦初醒,他们面露惶恐,心怀忐忑的跪倒在地,声音微颤的齐声喊道:“拜见宗主大人!” 几人之中,唯有苏韵还独自怔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手,拭去了颊边的泪痕,嘴角边,一抹自嘲的笑意悄然浮现,“原来如此,难怪师尊那晚未曾前去营救我们,难怪她会毫无征兆的投身于狂狮宗……宗主大人以身入局,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水云阁纳入囊中,当真是足智多谋,深不可测。” “呃……呃???等等,这,我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宗主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苏韵不过是一介平凡无奇的卑微弟子,自知浅薄,只配给您擦擦鞋,舔舔脚,哪敢劳烦您亲自赐教……” ‘阴阳师啊你!’流莺眼观鼻,鼻观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众人见状,也识趣的闭紧了嘴,周围再次陷入一种微妙的沉寂。幸好,此时萧贤那聒噪的声音突兀响起,在这狭窄的小巷里显得尤为清晰,“美人儿,你是狂狮宗的宗主?!!抱抱抱歉,小的有眼无珠,小的鬼迷心窍!求美人儿慈悲为怀,饶萧某狗命,萧某此生必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对于萧贤这种人渣,流莺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干脆利落的以魂力将其震晕,随后粗暴的丢至云㛓脚边,“我已经废了他的内力,不如送去宗门里充作特殊福利吧。”言罢,她略一沉吟,又坏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要先把他给阉了,只让他为有特殊需求的男弟子服务!” 此言一出,在场的男性顿觉胯间一凉,菊花一紧,心中不自觉的为萧贤哀悼起来。唯有牛毕和牛麻两人,彼此间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流莺敏锐的察觉到有一抹猥琐的身影正向着人群后方悄然退去,她冷笑一声,一把将牛莽卷至身前,“师兄大人,您这是着急去哪呢?该不会是在躲一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吧?……话说您腰间的这条狗链,看着似曾相识啊,该不会是之前拴住我的那条吧?” 牛莽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哆哆嗦嗦的连声求饶,“宗,宗主大人!!!小的……抱抱抱歉,小的有眼无珠,小的鬼迷心窍!求宗主大人慈悲为怀,饶小的狗命,小的此生必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复读机啊你!’流莺撇了撇嘴,将汗流浃背的牛莽丢到地上,随即悠悠笑道:“站了一天,腿脚乏了。” 牛莽虎躯一震,机灵的一个滑跪OTZ,脸上尽是谄媚,“小光子人肉座椅在此!!请宗主大人落座歇息!!对了,宗主大人,要不要小的为您舔舔脚,解解乏?” “滚,就你们这些花拳绣腿,还不快潜心修炼,满脑子胡思乱想,今后谁都别再跟我提舔脚的事儿!”流莺为自己的机智暗自称妙,却未曾料到,不久之后,宗内竟逐渐流传起一个离奇的谣言:只要勤勉修炼,便有机会获得舔舐宗主玉趾的殊荣。日后,这一谣言愈演愈烈,并逐步融入了新的入宗仪式之中,成功点燃了无数弟子们的斗志,为狂狮宗催生了一代又一代的杰出强者。 岁月流转,在不远的将来,狂狮宗的宗门宝库内,一双完美无瑕的美腿玉足被静静的固定在精致的展示柜中。它们不仅承载着宗门的历史与荣耀,更是全宗上下共同敬仰的精神图腾。 …… 结业大典翌日的宗门大比历来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武学盛宴,每逢此日,各大宗门皆会倾尽所能,竞相展示其强大实力与深厚底蕴,以赢得更多新晋武者的青睐。 辰时未至,天边朝霞初露,看台上早已人满为患,喧嚣迭起。此时,云㛓手执香茗,神色自若,悠然端坐于狂狮宗的席位之上,苏仁与王强两位长老静静守在其左右两侧。他们身后,十数名衣衫各异的男女弟子恭敬侍立,使得这本就不甚宽敞的席地更显拥挤。反观对面,水云阁与神木林所占据的两处区域,此刻却是一片空旷,与狂狮宗这边的热闹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于萧贤的失踪,孙青云非但无动于衷,反而面露嘲讽之色。其他不明真相的正道门派见状,皆噤若寒蝉,唯恐被卷入青云门与狂狮宗的恩怨之中。至于天阴宗等邪道势力,则是一副隔岸观火、坐享其成的姿态。众人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无形的默契,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整个副座台上笼罩着一层沉闷的气息,恰似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突然,一声嘹亮的颂声划破天际,令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振——“太子殿下到!!” ‘终于来了,白无尘!!’流莺身处在人群之中,困意瞬间一扫而空,随着众人一同躬身行礼后,她轻轻踮起脚尖,目光悄然仰向高处,只见一行三人步履稳健,身影如风,转瞬之间便已稳稳落座,显然皆是修为高深的武者。 端坐于中央的男子,面色苍白如纸,其双眸狭长深邃,宛如毒蛇窥伺,闪烁着一抹令人心悸的幽光,仿佛能轻易洞察人心,令人无所遁形。其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却无丝毫暖意,反而更添几分阴蛰狠厉。此人,无疑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太子——白无尘。 坐于太子右侧的,是昨日便已现身过的大将军郝鑫,他身披一袭标志性的火红铠甲,仅仅是坐在那里,便令众人感到一阵阵炽热气息。而太子左侧,则端坐着一位同样身着红铠、英姿飒爽的窈窕女子,她不时以余光悄然窥视着身旁的男人,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愫。细看之下,此女的眉宇之间竟与郝鑫有着七分神似,其身份不言而喻,正是郝鑫的掌上明珠,中土年轻一辈中无可争议的天之娇女,郝水柔。 流莺的目光在三人之间不断流转,忽然间,她毛骨悚然的发现,太子的视线竟是不偏不倚的锁定在了白瑛身上。她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身,试图将白瑛掩在身后。然而,下一刻,太子的眼眸深处似有金芒一闪而过,紧接着,白瑛的胸前竟隐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银辉。太子见状,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阴森。可仅仅是过了片刻,他便对白瑛失去了兴致,反而将视线倏然转向流莺,其目光如炬,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趣事。 ‘完蛋了……白瑛这个坑货,太不靠谱了!!’流莺此刻只觉得芒刺在背,仿佛正被一条巨蟒紧紧凝视着,整个人都麻了。 她与白瑛今日分明是面纱罩袍的标配,且场中相同打扮的人也不在少数,然而太子却能一眼认出白瑛,显然这皇室禁制还有着辨人的特殊功效。此时的流莺在心中飞速盘算着,若是此刻她突然发难,挟持太子,会有几分胜算。 ‘郝鑫、孙青云、曹烈……同时与三个圣皇为敌,我这不是屎壳郎钻粪坑,自寻屎路吗……不过白无尘不戳穿白瑛的身份,却一直盯着我,这是为啥?难不成是认识我?幸好我戴着面纱……’ “把面纱都摘了,孤不喜。” ‘呵…………’ 第50章 胁迫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近期工作繁忙,暂时停更一阵,不好意思…… -------------------- 白无尘一言既出,周围那些轻纱遮面之人纷纷展露真容,几息的时间过后,整个副座台上便只余下两道身影依旧不为所动。下一刻,一抹耀眼的火红靓影自主座台上翩然而下,潇洒的落至流莺和白瑛身前,她面带愠怒之色,毫不留情的扯下了二人脸上的轻纱。 一时间,两张风格迥异的绝美面容展露无遗,令在场的众多武者眼前一亮。站在流莺身前的郝水柔神色明显一滞,她微微垂眸,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两座挺拔的玉峰之上,随后又看向自己的一马平川,再抬头时,眼中已闪烁着凛冽寒光。 ‘不是,美女,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板上钉钉的事儿可赖不得我啊……’流莺看了看眼前的机场,竟与白瑛的如出一辙,险些笑出声来,随即她瞅了瞅自己胸前那两坨沉甸甸的巨兔,心中又不禁哀叹起来,‘柳湘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营养也太好了吧!……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真想分她半斤乳量。’ 流莺如今是站时背痛,躺时胸闷,睡觉翻个身都能将自己憋醒。走路时晃个不停,战斗时更是摇摆不定。她微微俯身,试图削弱那对不合理的存在,不料却适得其反,险些将胸口的衣物撑裂,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妖娆吸引了无数视线。郝水柔的目光中,妒火杀意交织成网,几欲将她吞噬。孙青云的眼神里,贪婪如同饿狼见羊,丝毫不加掩饰。若有所思的曹烈,阴蛰如常的白无尘,神色各异的吃瓜群众。在这四面楚歌的煎熬之中,宗门演武悄然拉开了序幕。 此次演武盛典,汇聚了来自十六家名门望宗的顶尖高手。演武规则沿袭历年传统,采用随机分组、层层晋级的赛制,历经八强之争,四强鏖战,直至万众瞩目的巅峰对决。武场中央的玄台之上,一幕幕扣人心弦的武斗盛景不断呈现。狂狮宗先后派出了苏仁和王强两位长老,二人一路势如破竹,毫无悬念的挺进四强之列。与此同时,青云门、天阴宗、御僵门亦是各展所长,轻松晋级。随着战局推进,场内氛围愈发高涨,呐喊声此起彼伏。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来到了午憩时分,场中的观众纷纷取出自带的干粮和酒水,一边享用着简易的午餐,一边意犹未尽的交流着方才的武艺对决。 三处高台之上,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不计其数。众人向太子举杯敬酒后,便纷纷开始享用这场盛宴。流莺背靠围栏,嗅了嗅苏韵递上来的灵鹰翅根,顿觉上头,哈喇子险些溢出嘴角。然而,正当她准备下口之际,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竟突然挤到她身前,还随手拍掉了那香气四溢的翅根。 ‘瓦的翅根!!!’ “过来,太子殿下邀你一起用膳。”郝水柔的面色阴沉至极,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意。 来不及为落地的翅根哀悼,流莺抬首望去,只见白无尘正一脸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自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深邃莫测的眼神之中,竟藏匿着几分似曾相识的神韵,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流莺心中甚至莫名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此地的冲动,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此行的初衷,不正是为了接近太子吗?想到这,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毅然决然的随着郝水柔跃至了主座台上。 ‘灵鹰翅中!!鲲鹏刺身!!!呸!!脑子你给点出息啊!!’流莺忍痛无视了满桌的珍禽异兽,她以余光警惕的瞟了一眼专心干饭的郝鑫,随后将视线转向白无尘,身姿优雅的微微躬身,“太子殿下,感谢您的垂青,妾身受宠若惊……” 白无尘嘴角勾起一抹阴森冷笑,随即衣袖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淡蓝色的隔音屏障笼罩了整座高台,将一切的喧嚣隔绝在外。 “狂狮宗的宗主,白瑛的姘头,北境的细作,流莺,你的演技不堪入目。” “说谁演技差呢?不是,不对,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流莺心中一阵慌乱,原先精心编排好的说辞,此刻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白无尘轻抬手指,指向副座台上的白瑛,“孤的诸位皇弟,自幼便受父皇教诲,知晓皇室禁制有着封印内力,削弱体魄的功效。但他们有所不知的是,这禁制之中还隐藏着更为隐秘的力量,比如,方才,孤已将白瑛的全部记忆植入孤的脑中。” ‘开挂了吧?这样也行?!’流莺听闻此言,顿时怔在原地。蓦然间,鲁讯先生曾讲过的一句名言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记忆,是构筑人格的基石”。她不禁沉思起来,即便是柳湘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亦在悄然间对自己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那么,承载了白瑛所有记忆的白无尘,还是原本的那个白无尘吗?……方才那抹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莫非是……念及此处,流莺只觉脊背一阵寒意袭来,思绪戛然而止,不敢再深究下去。 她在心中不断盘算着破局之策,同时小心翼翼的向前轻挪几步,暗暗汇聚着体内的魂力,随时准备挟持白无尘。然而,对方竟好似全然不在意自身的安危,反而悠然离座,毫无防备的走至她身前,低沉阴郁的嗓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所有皇室子弟的生死尽在孤一念之间。只要孤心念一动,无论白瑛身在何处,都将即刻丧命,且一旦孤遭遇不测,所有身负禁制之人,亦将同赴黄泉。”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太子!”流莺被气的咬牙切齿,却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强作镇定,冷言威胁,“别碰白瑛一根汗毛,否则,我会让你当场毙命,没人能救得下你。” 一直在旁默默干饭的郝鑫闻听此言,眉头轻轻蹙起,郝水柔更是不屑的嗤笑出声:“贱婢!胆敢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就凭你?呵,真是大言不惭……太子殿下,这贱婢满口胡言乱语,怕是得了失心疯,依我看,杀了便是!” “闭嘴。”白无尘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冷的睨了郝水柔一眼,眼神中的威严令后者心生畏惧,颤抖着低下了头颅。随后,他身形微动,向前迈出两步,径直来到流莺跟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做得到,但她不敢,你们且看。”白无尘指尖轻挑,随手将流莺发间那支精致的发簪抽去。刹那间,那原本被束缚的黝黑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流淌腰际,轻轻摇曳,犹如微风轻拂下的湖面,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似曾相识的一幕恍如昨日重现,流莺静静沉浸在男人散发出的气息中,恍惚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白瑛正活在对方身体里的错觉。她缓缓抬起眼眸,目光穿透那层笼罩在白无尘周身、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阴霾之气,却发现,对方的面容竟与白瑛有着五分相似,同样透着难以言喻的秀美。 但面对如此良机,流莺已无暇多想,只见她眸中紫光乍现,毫不迟疑的施展出洗脑用的摄心魔能。然而,下一刻,摄心魔能仿若撞上了一道无形屏障,顷刻化作漫天粉尘消散殆尽。流莺见此情形,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她垂头丧气,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疲惫,“求你,别伤害白瑛,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白无尘的面色阴蛰如常,喜怒难辨,他转身指了指两处空席,随后,径自坐回了中央的主位。流莺见状,低叹一声,也只得忐忑的随着对方落座。 “流莺,与孤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流莺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 “孤可以解除白瑛身上的禁制,可以为你寻得“相思痛”的解药,可以释放前丞相秦言一,甚至若你需要,在孤的能力所及之内,孤愿意为你达成任何心愿。” “还有这种好事?你该不会就是为了给家人们送福利吧?” “只要你成为孤的奴隶,任孤摆布。” “……” 第51章 妥协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你……当我傻吗?大不了鱼死网破,信不信我原地爆炸,把这周围方圆千里夷为平地?” 白无尘沉默片刻,随后从盘中挑出一只肥美的灵鹰翅中,剔掉骨后径直塞到流莺口中,“孤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白无尘随手扯过流莺罩袍的一角,擦拭掉指尖的油腻,随后在后者鄙夷的目光中,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一年,你只需付出一年的时间,白瑛便能彻底摆脱禁制,秦言一便可活着离开中土。如若不然,你,白瑛,秦言一,乃至狂狮宗的每一名弟子,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你杀了孤,你们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流莺欲要反驳,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默默咀嚼着口中的翅肉。她微微探身,与白瑛和狂狮宗的众人遥遥相望,心中波澜起伏,动摇渐生……正如白无尘所言,眼前的局势对她而言,确实已陷入绝境。若是白无尘所言非虚,那么妥协成为他的女奴无疑是当下保全所有人的唯一出路…… 流莺的眸光中逐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那本应鲜美无比的翅肉,此刻在她的口中,也变得如同嚼蜡一般索然无味,她缓缓垂下眼帘,不自觉的紧咬下唇,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狂狮宗树敌众多,我还不能离开……而且白瑛的魂魄受损,也需要我的照顾……” “孤会代你守护狂狮宗。况且,入孤府中,并非意味着与世隔绝,若是你表现优异,孤会定期允你出入,并且,在外人面前,孤会尽可能为你留足颜面。至于白瑛,孤会将他一并安置于府中别院,命人细心照料,你若有念想,孤会定期允你探望。” 流莺的眉头深深蹙起,努力寻找着拒绝白无尘的借口,突然,她猛然转身,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傻了吧唧的吧?一年之后,你若是再以同样的理由逼我继续做你的……肉奴隶性玩具炉鼎RBQ之类的东西,那我岂不是像个白给的大怨种?” “……你可识得此物?”白无尘诧异的瞥了流莺一眼,随后缓缓自怀中取出一张闪烁着红芒的纸契,置于对方面前,“孤愿与你立下这噬神之约,凡违此约者,皆将堕入炼狱,永无解脱。” 凝视着那张透着诡异气息的纸契,流莺心中依旧难以置信,“那你就不怕一年后,你解除了白瑛的禁制,我当场杀了你?” “无妨,你尽可取孤性命,亦可继续将孤视作主人,届时,孤的命运,便全然交予你手中。你身怀古息这等无上秘法,无论孤这一年内如何待你,你皆能恢复如初,又何须顾虑?”白无尘的神色依旧阴鸷难测,但不知为何,流莺却从中感受不到半分虚假。 ‘……等等,他该不会是想趁机玩死我吧?’流莺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将脸凑到白无尘面前,紧紧盯住他的双眼,“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我我警告你,我受伤未愈时施展古息会折损寿元,而且我已经折过不少寿元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苟活多久,你若是对我太过粗暴,很可能玩着玩着我就凉了……那样就太过扫兴了,你也不想这样,是吧…………?”见白无尘依旧目无波澜,她心中愈发焦急,不禁又面色羞红的小声嘤咛了一句,“而且我怕疼……” 不知是不是错觉,流莺隐约捕捉到,白无尘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一抹异样情愫一闪而过,但随即,他便恢复了惯有的阴蛰,声音也依旧冷冽如霜,“孤对女子的肉体之苦并无兴趣,你既已归属孤之所有,孤自会珍惜,还会为你寻觅一些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至于孤想做的,无非是利用你测试一些府中的奇珍异宝,仅此而已。” “你真棒……还是个有原则的变态。你这么自信,难不成还真有把握能在一年内把我调教成一个乖巧的女奴?呵呵,真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一年后我看你还怎么装B。” 白无尘并未在意流莺的挑衅,他目光扫过远处的日晷,声音中透出了些许不耐,“演武要始了,你的时间所剩无几。” “……” 流莺凝视着那张空白的纸契,内心渐渐泛起一片凄凉。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回了与秦剡、白瑛共度的时光,回忆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每一幕都清晰如昨日重演。一股难以名状的剧痛在她的胸口不断蔓延,但她丝毫不想停止,反而任由思念的潮水汹涌而至。 她忆起了自己在绝望边缘曾经对秦剡允下的誓言,“……我可以给你做小妾,可以为你生孩子,只要你活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忆起了白瑛在魂魄即将消散之际,对她留下的最后寄语,“……活下去,杀了魔藤王,杀了我。从今往后,愿你能只为自己而活……” 许久,她缓缓抬起头,将眶中打转的泪水强行忍了回去,‘秦剡,给你的承诺,我恐怕无法兑现了……白瑛,原谅我,辜负了你的心意……对不起,我还是和前世一样笨,到头来什么事都做不到,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拖累你们。’ 流莺轻阖眼帘,细细感受着这具她曾无数次渴望逃离的残破躯体,其在系统与魅纹的双重摧残下,正变得愈发不堪。更令她恐惧的是,她的内心已然开始逐渐向这具身体妥协。她不敢想象,一年后的自己,会被调教成什么龌龊模样。 ‘承认吧,你的身心都已经成为了一个人尽可夫、肮脏无比的卑贱妓奴,你根本配不上他们。’一股深深的自卑感几乎要将流莺淹没,即便是秦剡和白瑛将来不对她表露嫌弃,她也再无勇气去面对他们二人了。而且,流莺心中隐约觉得,自己怕是真的已经时日无多了,能不能坚持到一年后还尚且未知,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她此次的牺牲能为二人送去哪怕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帮助,如此,她便心满意足了。一年后,若她还活着,她将了断白无尘,随后寻一处远离尘嚣的角落,独自迎接生命的终结。这,便是她为自己预设的归宿。 “签契约吧……” 白无尘轻轻轻轻颔首,随后刮破指尖,一抹鲜红悠然滴落,随着他心念微动,纸契之上竟奇迹般的浮现出一行行精致的文字,宛若天成: ①契约生效期限:自契约成立之日起,为期一年。 ②契约生效期间,流莺失去一切身为人类的权利,成为专属于白无尘的所有物,无条件遵从其一切指令,无条件接受其一切对待,不得对白无尘有丝毫违逆、抵抗、伤害、忽视。 ③契约生效期间,流莺封印一切内力、魂力,唯白无尘授权状态下,可暂时恢复实力。 ④契约生效期间,流莺无法离开白无尘10米以外,唯白无尘授权状态下,可暂时脱离。 ⑤白无尘自契约成立之日起,三日内释放秦言一,并确保秦言一安全与北境联军会和。 ⑥契约生效期间,白无尘需保护流莺的生命、寿元、内力及魂力,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导致流莺死亡,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导致流莺永远失去内力或魂力,契约生效期间最后1周内不得以任何方式限制流莺的内力或魂力。 ⑦契约生效期间,白无尘需保护白瑛和狂狮宗全部成员,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伤害白瑛和任何狂狮宗成员,契约生效期间最后1周内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导致白瑛和任何狂狮宗成员陷入险境。 ⑧契约生效期限结束前,或流莺因任何原因死亡后1天内,白无尘需永久解除白瑛的皇室禁制。 ⑨流莺和白无尘需严格遵守以上八条约定,违约者将即刻死亡,且灵魂永堕炼狱。 ⑩若流莺或白无尘死亡,则契约于1天后自动终止。 “仔细看看,一旦签了便再无反悔的余地。” 流莺将契约上的一字一句斟酌了三遍,也未发现任何BUG。白无尘考虑的极为周全,许多连她自己都未曾料想的细节白无尘都替她已顾及。她索性不再迟疑,毅然咬破自己的舌尖,将鲜血吐在了纸契之上。下一刻,纸契上竟燃起了暗红色的烈焰,最终化作一缕轻烟,而契约的内容,已然深深镌刻在两人的灵魂深处。 契约成立! 第52章 女奴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契约缔结的瞬间,流莺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打上了一道无法磨灭的“奴”字烙印,下一刻,无数道厚重的枷锁将她的灵魂牢牢束缚,枷锁的另一端,与白无尘的灵魂紧密相连,两人之间仿佛凭空多出了一份令她无法抗拒的主奴羁绊。 她竭力汇聚着内力与魂力,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丝毫回应。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堵坚如磐石的壁垒横亘于她的身前,而那唯一通往自己力量的门户之钥,则紧紧握在白无尘的手中。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失去了所有倚仗,从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圣皇强者,沦为了任由他人欺辱摆布的卑微女奴。从今往后的一年时光,她将再也无法违逆白无尘的任何命令,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动作,都需遵循他的意志。她甚至不再是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而是成为了一个附属于白无尘的私有物品。 这种对自己的一切都失去掌控的无力感,如同寒冰刺骨,令流莺深深陷入了恐慌和绝望之中。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悄然滑落脸颊,她紧闭双眼,任凭那两行温热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 这时,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郝水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缓缓踱步至一旁,她猝然伸手,猛的扯起了女奴的发丝。看着对方那举目无措,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弄,“贱婢不如的东西,还不赶快从我的座位上滚下来,跪地求饶!” 流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心头一颤,她无助的望向白无尘,却恰巧迎上了对方那双阴鸷可畏的视线。不知为何,那原本她能轻易无视的阴冷目光,此刻却如同寒冰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心房,激起层层惧意。她的双腿微微颤抖,股间竟溢出一丝湿润,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抗拒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竟忍不住想要屈膝跪倒在白无尘脚边,仿佛只有在那里,她才能获得一丝慰藉。 然而,她刚刚起身,耳畔便猝然响起了一个凛冽如霜,却又好似温润如玉的声音,“流莺,记住,从今往后,除我之外,任何人的指令你都无需理会。现在,坐下!” 流莺望向白无尘,眸中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然而,这份异样的情绪迅速便被惊恐取代,她愕然发现自己的身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不由自主的落回了座位,即便她如何挣扎,想要再次起身,却也只是徒劳。她骇然意识到,在白无尘的命令面前,自己的意志竟显得如此渺小。噬神契约那令人心悸的约束力令她深感震撼,流莺不禁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又添了几分绝望。所幸,白无尘并未太过为难她,至少在众人面前,为她保留了一丝颜面。 ‘主人对我真好……’诡异的幸福感一闪而过,流莺心中顿时不寒而栗,‘脑子你怎么了脑子,这才第一天,你TM给我正常点啊!!……我绝对,绝对不会堕落!白无尘,你给我等着,一年后我一定要杀了你!!’ 面对流莺投来的满目恨意,白无尘仿若未见,他将阴冷的视线斜向郝水柔,厉声警告,“她是我的东西,除我之外,无人有资格对她冷嘲热讽,更不允许有人伤她分毫。如若再让我发现你对流莺不敬,我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双木筷被郝鑫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力度之大,令整个座台都为之一震。“太子殿下,你们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老夫本不该多管闲事,但你近来是愈发不将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为了区区一个女奴,欺负我郝家的掌上明珠?今日,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便休怪老夫不顾情面,代陛下向你传授一番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交代,很快便会给您。”白无尘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眼神掠过不远处的日晷,随即悠然问道:“郝将军,您可知孙青云和曹烈各自的实力如何?” 郝鑫心中狐疑,揣测着白无尘的真正用意,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稍作沉吟,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圣皇之耻,平平无奇,非我一合之敌。” “那倘若将军以一敌二,有几分胜算?” 郝鑫的目光微微闪烁,轻扫了副座台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十合之内,他们必败无疑。” “如此,那孤便明白了。将军似乎一直认为孤是在故弄玄虚,既如此,那孤便给您证明一番,也算是给您个交代。”说罢,白无尘转眸望向身旁的女奴,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然止住了抽泣,此刻正将自己沉甸甸的双峰置于桌案之上,悠然自得的放松着腰背,一派闲适之态。 体验过刻骨铭心的绝望后,流莺此刻的心境竟意外轻盈了许多。仿佛那些沉重的负担都已悄然转移至白无尘的肩头,而她,只需尽好一个“玩物”的义务,供人玩赏取乐即可,其余的一切纷扰,皆已成过往云烟。有着契约的保障,她也全然不必再担心自己和白瑛的性命安危。如此一想,她索性直接开摆躺平。 白无尘见状面色一黑,语气冷冽如冰,“流莺,坐正了。此外,稍后你去同时挑战孙青云与曹烈二人,对孙青云,你不必手下留情,但曹烈此人,我尚有用处,你且留他一命。” 流莺一脸不情愿的坐直了身体,忿忿的望向胸前,“你让我在桌子上搁会儿好吗?奶子长这么大我肩膀很累的啊……不是,变态太子,怎么成了你的RBQ还得充当劳动力?什么世道!……哎?我怎么还能骂你?白痴太子,脑瘫太子!你刚刚契约里是不是漏了‘不得辱骂主人’这条了,哈哈哈,傻B了吧!”流莺绝非轻易屈服之辈,即便是身为失去自由的奴隶,她依旧可以嚣张无比。 “你开心便好。”面对流莺的挑衅,白无尘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今日这鲲鹏刺身、糖醋虎排、香辣霜蟹、炭烤灵狼、椒盐魔蛙,皆是世间难寻的珍馐,你且逐一细嗅,但切记,只可闻香,不可解馋。” 言罢,在白无尘的注视下,流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 “我错了!已老实……”流莺心中秒跪,当即涌起一股悔意,“喂……喂?!有必要这么绝吗?快让我停下!……救,救命!寿元,我感觉寿元在流失!契约爸爸你快管管他……” 片刻过后,白无尘的眸光轻转,看着瘫在桌案上的流莺,那冷冽之中竟罕见的浮现出一抹温煦,“命你去和他们一战,亦是为了保护狂狮宗。世人若是知晓狂狮宗有你这样一位惊世骇俗的圣皇宗主,自然会有所忌惮。但我仅会赐你一盏茶时间的解禁,时限一过,你若还是未能解决他们,那便自求多福吧。” “先给我来口鲲鹏刺身再让我上场……求你了,就一口。” “舔一口。” “……” 第53章 双臂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炽阳当空,金辉如瀑,阳光倾洒在白玉铸就的玄台之上,映照出炫彩夺目的斑斓霞光。午时已过,万众期待之下,中土顶尖强者之间的对决再度启幕,欢呼声此起彼伏。 首先踏上玄台的,是以御僵之术名震四方的御僵门宗主李御,紧随其后的则是前水云阁宗主、现任狂狮宗副宗主云㛓。二者皆是寡言少语之人,彼此间无意寒暄,哨音方落,场中便已刀光剑影交错。 在李御精妙的操控下,尸群不畏霜寒,进退有序,屡次将云㛓逼至玄台边界。而云㛓亦非等闲,其独步天下的冰凝玄剑,每一击皆精准凌厉。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僵尸核心,在其剑锋之下竟脆如纸糊。数十回合的激烈交锋过后,云㛓凭借着微弱优势险胜一筹,将李御麾下的尸群斩杀殆尽,最终在一片喝彩声中,夺得胜利。 一刻也没有为李御的失利而哀悼,接下来登上战场的是两位久负盛名的宿敌,青云门宗主孙青云与天阴宗宗主曹烈。身为圣皇境界的绝代强者,二人之间的交锋,顿时将整个会场的氛围推向顶峰,喧嚣之声震耳欲聋。 然而,就在哨声响起之际,一位身裹鲜红抹胸长裙的妖媚女子,竟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的现身于玄台之上。其光滑如玉的双臂断端,不加掩饰的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一瞬之间便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全场哗然一片,人群之中议论四起。孙曹两人也不免被这位擅闯玄台的曼妙魅影所吸引,但当他们看清女子的面容时,眼中不禁掠过一抹惊讶,随后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刚刚坐定的云㛓,却见后者亦是一脸诧异。 曹烈审视着流莺妖娆婀娜的残缺身躯以及那一袭透着风尘气息的黑丝红裙,目光微微闪烁,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与对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孙青云则是一身凛然正气,悠然迈向流莺,目光在后者峰峦间诱人遐想的深邃,以及双肩处娇嫩白皙的断端之间反复流连。片刻后,他轻轻摇首,语气中满含惋惜,“小姑娘,想不到,你竟身负如此不幸,本座实感痛心。不过,这门派间的纷争,确非你一介小辈所能插手,水云阁既已依附了狂狮宗,便与青云门势不两立。你若真想求得一线生机,当劝劝你师尊及早醒悟,而非在此地胡搅蛮缠。” “……”流莺眼神阴蛰,懒得与对方多费口舌。此刻她的脑中,充斥着白无尘那张面目可憎的嘴脸,以及那盘宛如艺术品般晶莹剔透的鲲鹏刺身。想着想着,其双眸深处突然迸发出一抹萃绿幽光,下一刻,一双燃烧着三尺魂焰的透明手臂竟从其双肩残端凭空而现!! 流莺紧攥双拳,心中思绪万千,‘想不到,魂力迸发状态下,竟能凝聚出这么精妙的双臂,虽然和肉身的操控感觉完全不同,但至少我终于有办法可以摆脱人棍状态了。而且这双手臂的力量远超肉体,这要是再和狂澜秘术结合起来,那我不是无敌了?……可惜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如果我的魂力再强一些,或者魂诀更进一步……’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澎湃力量,流莺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她轻扬下颌,朝着主座台上的男人高高竖起燃着魂焰的中指,却是怎么也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一息之后,她心虚的收回视线,随即冷冷望向场中呆若木鸡的两人,下一刻,一股狂暴至极的恐怖威压自她体内猛然爆发,如同台风过境,瞬间席卷了整个武场。 “孙青云,曹烈!来不及解释了,快快上车,啊呸,快快受死!!”还未待二人有所反应,流莺身形已如离弦之箭,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翠绿烈焰化作一道璀璨流光,直逼孙青云而去。其拳锋之上,冰冷魂焰与耀眼蓝辉交织缠绵,这一拳,威势如天塌地陷,就连周围的空间都被其轻易撕裂。 孙青云见状,脸色骤变,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施展出其成名绝技——云影瞬行,方才勉强避开这致命一击。站稳身形后,他心有余悸的回头望去,只见自己原本站立之处,比武玄台的一角,连同其后方的小型擂台,皆已化为乌有。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为保障观众安全而特邀郝鑫精心构筑的三重圣障,竟也在这一击之下支离破碎,足可见其恐怖威力。 霎时间,场内惊呼四起,察觉到危险的观众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四散逃逸,整个场面乱作一团。苏韵、彩儿、萱儿、牛毕、牛麻等人此刻皆已陷入了呆滞,就连素来沉稳的云㛓和白无尘,也不约而同的起身凝视,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异彩。 “宗主她老人家……这么NB的吗????”牛莽惊愕之余,口中的茶饮都喷了出来,心中暗自庆幸着自己小命犹在,只是沦为了人肉座椅。此等毁天灭地的破坏力,实乃他生平仅见。若非三重圣障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恐怕整个武场早已被一击贯穿,那些直面拳风的观众,更是会被瞬间化为齑粉。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拥有这等力量?!”郝水柔双手紧攥栏杆,十指几乎嵌入木中。她身后的郝鑫面色同样凝重,如此拳力,即便是他,也不敢正面硬撼。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被白无尘几句话便套上了枷锁的愚蠢女奴,竟真的是一名圣皇强者。更令他心生忌惮的是,一击之后,那女奴显然还游刃有余,这中土之内,怕是唯有皇帝陛下能与之一战了。怪不得太子今日对他全无敬意,原来是有了这般倚仗。 “柔儿,日后务必与那女奴保持距离,免得再生事端……” 郝水柔缓缓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同样是女子,凭什么?凭什么?!!太子殿下若是得了她,便再不可能看我一眼!可若是一年后她未被驯服,那太子殿下和我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怨恨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长,郝水柔将父亲的叮咛全然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愈发坚定的决心——她要在这一年之内,亲手终结流莺的性命!一个个计策,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破败不堪的比武玄台上,孙青云心惊胆战的凝视着那双翠焰缭绕的透明双臂,右睑狂跳不止,往日从容不再,他高声疾呼:“曹烈!此女非同小可,其中必有蹊跷!你我恩怨暂且搁置,我们合力诛之!否则,今日你我都将难逃一劫!!” 曹烈闻言,目光短暂掠过立于高台之上的白无尘,随即与孙青云一并调动起全身内力,微微颔首回应,“她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我们避其锋芒,从两侧夹击!” 怎料这时,流莺竟突然散去双臂,转而凝聚出一条遮天蔽日的硕大触手,顷刻将整个玄台缠绕的密不透风,不仅封锁了两人的退路,更如同一道坚固壁垒,将观众隔绝于战场之外。与此同时,其身后瞬间涌出数百条镶嵌着锋锐鳞片的魂力触手,在狂澜秘术的加持之下,每条触手都闪烁着耀眼的蓝光,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随着流莺心念一动,无数条触手犹如狂蟒出洞,铺天盖地的向着孙青云和曹烈席卷而去。后者见状,不得不联手祭出各自绝技,缥缈之云自天空倾泻而下,阴郁之气自地底汾涌而出,二者交织融合,形成一张闪烁着黑色幽光的灰白巨幕,正面迎上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两股磅礴力量之间的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令整座圣恩城都为之震颤,他们脚下的玄台更是顷刻化作一处深坑。待尘埃落定,只见触手的攻击已被巨幕一一化解,但巨幕本身亦已是裂痕满布,幽光在残破的云丝间闪烁不定。然而,战斗远未结束。几乎未给孙曹二人任何喘息之机,流莺第二轮、第三轮更加猛烈的攻势便接踵而至……仅仅三个回合的交锋,两人便已伤痕累累,纷纷力竭跪倒在地。 “且慢!我认……”孙青云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一片刺目的辉耀之中,一代圣皇强者,被活活撕裂成了漫天肉屑,只留下触目惊心的一地狼藉…… 第54章 筵席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你便是那流莺?普江一役,我天阴宗损失惨重,高手凋零。想不到,你非但无恙,还实力大涨,真乃后生可畏。” “……”望着被溅上一身肉屑,却依旧稳如老狗的曹烈,流莺黛眉轻蹙,思绪不禁飘回了那座令她恨之入骨的孤岛。回味起被魔藤王肆意摆布的无尽屈辱,她心中的怒火悄然滋生。若非天阴宗卑鄙无耻的江上偷袭,她又何至于沦落到那般境地。 念及此,流莺的触手骤然高举,其上的锋锐鸣颤不息,白无尘的叮咛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然而,正当她欲将曹烈碎尸万段之际,一股前所未有的濒死感骤然来袭,竟令她几近窒息。流莺心头一颤,冷汗涔涔而下,她慌忙收敛起蓄势待发的触手,同时在心中将白无尘骂了个狗血淋头。 “果真不出老朽所料,你想杀,但杀不了我。不愧是太子殿下,连你这等女人也能轻易驯服。呵,女人终究是女人,便是有灭国之能又如何,到头来,也只配沦为男人的玩物。” “你!……”流莺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副嚣张得意的嘴脸,几欲将银牙咬碎,却是再也不敢生出半分杀意。片刻后,她冷哼一声,带着遍体的斑驳血迹,愤然跃回高台。 归来之后,她才发现,这偌大的主座台上,此刻竟只余白无尘一人,他孤身站在那里,冷冷望着自己,目光之中满是嫌弃,“孤允你今夜自由,回去沐浴更衣,安置好后事,明日辰初,来太子府,献上你的全部。” 阴郁的嗓音远远传入耳际,又好似直接从脑中响起,流莺苦笑一声,她深知,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个自由之夜了……念已至此,她不怀好意的偷瞄了白无尘一眼,随即,趁着自己魂力尚存,她自裙摆上抹下一把圣皇肉泥,报复般的朝着白无尘狠狠抛去。来不及看对方是何反应,她便如同惊弓之鸟,匆匆逃离,只留下一串慌乱足迹。 因流莺的意外闯入,结业大典仓促落幕。不久,一则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在圣恩城不胫而走:孙青云不幸陨落,曹烈身受重创,而那位仅凭一己之力,轻松挫败两位圣皇强者的神秘女子,竟赫然是狂狮宗那位素未露面的圣皇宗主!!此讯一出,不过须臾,狂狮宗的庭院门前便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各路武者蜂拥而至,争相拜门求师,更是有不少绅士私下打听着那传说中的入宗福利——为美人宗主舐足吮趾。 与此同时,圣恩城内的各宗各派亦闻风而动,不少宗主掌门携着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纷至沓来以示庆贺。云㛓望着那一箱箱满载金银、却点缀着青云图腾的厚礼,非但未露出丝毫鄙夷,反而笑靥如花的一一敬纳,并向在场的每一位宗主发出邀请,共赴当晚的宗门筵席。 …… 夜幕降临,整个圣恩城再次归于寂静,而此刻,狂狮宗的庭院内外却是灯火通明,洋溢着节日般的喜庆。院落深处,一场精心筹备的奢华盛宴已然拉开帷幕。 宴桌之上,各式珍馐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筵席之间,宾客、弟子们各展风情,神态万千。舞台中央,种种才艺轮番上演,令人目不暇接。热血沸腾的比武环节,更是将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弟子们摩拳擦掌,争相上台表现,或拳风呼啸,或剑影如织,每个人皆拼尽全力,只为在那位风华绝代的宗主面前,一展自己最为耀眼的一面。 此刻,流莺身着一袭洁白雅致的华服,端坐于主位之上,仪态万方。她的目光和煦,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对每一位前来举杯致敬的宾客,皆以颔首回应。然而,这份端庄并未持续太久,一个哈欠过后,流莺的气场倏然一变,只见她微微俯身,将傲人双峰向前一甩,稳稳置于桌案之上。行云流水般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惬意的发出一声呻吟,随即侧头望向身旁的云㛓,朱唇轻启:“不行了,装不下去了,容我先歇歇我的A4老腰……话说回来,这么大的阵仗,你啥时候准备的?太效率了吧??” “昨日一早,便已安排妥当。妾身斗胆猜测,宗主大人口上说着不会帮忙,但今日定会力挽狂澜,救狂狮宗于水火之中。只是妾身未曾料到,您竟是这般威猛……” “……不愧是你” 云㛓莞尔一笑,随即温柔的为流莺系上一条白色围兜,并在她耳畔轻声哄道:“好了,不提这些琐事,我喂您吃些东西吧。” “你当我3岁小孩儿吗?!”流莺微微垂眸,视线落在被双峰高高托起的围兜之上,觉得自己在云㛓眼里宛如一个智障,当即向对方投去了恶狠狠的鄙夷目光。但转瞬之间,她的注意力便被桌上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牢牢吸引,虽然没有鲲鹏刺身那等御贡,却也皆是中土难得一觅的高端食材。在云㛓的细心投喂之下,她幸福的眯起双眼,将所有糟心之事抛诸脑后,专心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悦。待吃到尽兴之时,流莺不经意间再度垂眸,看着围兜上缀满的油渍,她默默陷入了沉思…… 时光如逝,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圆满落幕。各宗之主本是忐忑而来,最终却满载着欢畅,尽兴而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看起来如远古凶兽一般残暴嗜血的圣皇宗主,私底下竟是位平易近人、诙谐有趣的妖冶女子,这无疑颠覆了他们对整个狂狮宗的刻板印象。 …… 夜深人静,水榭顶楼的雅间内,男男女女欢聚一堂,共度良宵。牛莽双膝跪地,宛如一尊人形雕像,趴在那看似无瑕的白兰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履行着人肉座椅的职责。此刻的他,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还一脸陶醉的享受其中。感受着后背上传来的柔软温热,牛莽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劲,那微不足道的重量,对他来说,宛如恩赐。无数赞美之词,自他口中滔滔而出,将流莺逗得花枝乱颤,颤个不停。 “你们听说了吗?明年的结业大典宣告取消了!整个环形武场要大肆翻修,还有那圣障,亦需重新布设!宗主大人那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莽儿所言极是,咱们美美的宗主大人,较之往昔,实力又精进不少呢。”苏仁望着牛莽那激动难抑的模样,不禁嘴角微扬,她那温婉柔和的声线,如同春风拂面,令众人恍若置身于绵绵云朵。 ‘许久不见,苏姐真是越来越慈祥了……’流莺心中暗自感慨,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深邃,然而,这份舒心祥和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声粗犷雄浑的嗓音骤然打断。 “总而言之,今天真他娘的解气!”王强豪爽的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眼神中闪烁着难掩的得意,“宗主您是没见到,青云门和天阴宗的那些老王八吓得跟孙子一样,溜得贼快!今后这中土之内,就是咱们的天下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宗门里阴盛阳衰,如此一大群美女出去,自报家门为‘狂狮宗’,确有几分不符,不如咱们直接改名叫‘玉足宗’吧?!” “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流莺忍不住献上一句吐槽,云㛓亦点头附和,“狮群本就以母狮为主,外出狩猎的亦为母狮,妾身倒是觉得,狂狮宗之名,正合此意。”说罢,她似有似无的刮了王强一眼,随即温柔转向几位女弟子们,笑容愈发和煦,“你们几个,现在可还埋怨为师?” “师尊英明!这回可真是傍上大腿了!从今往后,看谁还敢轻侮我们半分!!”萱儿崇拜的望着云㛓,眼眸中星光熠熠。苏韵和彩儿也相互依偎在一起,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一群人轮番拍着马屁,王强越说越勇,兴之所至,他豪迈的薅起了桌上酒桶。然而,霎时间,他好似被什么猛然击中,像是触电一般,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后,他眼神闪烁,心有余悸的向云㛓的方向偷偷瞟去,却恰好捕捉到对方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顿时,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随即手忙脚乱的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养生茶饮,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微醺状态的流莺眼中。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愤慨,忍不住出言数落:“老王你这个怂货!是男人就把云㛓给干翻!!让她知道咱们男人才是一家之主!!” “您说什么胡话呢?……”王强闻言,老脸当即囧成一团,身体颤抖的愈发剧烈,甚至连偷瞄云㛓的勇气都不复存在,只敢对着手中的滋补茶饮埋头猛灌。 “老王……瞧你那怂样儿,你该不会是那方面力不从心吧?……唉,云㛓,遇人不淑啊!”流莺看着王强那一副略显肾虚的模样,心中不禁为云㛓泛起一阵惋惜。 “您说什么胡话呢?……”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此言一出,王强没急,反倒是云㛓羞恼的掐了一把流莺的腰间软肉。随后,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缓缓落在正埋头畅饮的男人身上,眼中满是柔情蜜意,片刻后,她口中喃喃细语,“强哥他……很强壮……” “等,等等!你们俩……不是吧?这进展的未免也太快了吧?!!老王你是套了男主模板了吗?……不是,云㛓,你这是白给啊!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了!”流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难道如今已经开始流行这种猛兽系的糙汉了吗?…… “您说什么胡话呢?……您自己不也是女人吗?”欠欠的声音从屁股底下悠悠传来,牛莽不合时宜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啊?我是女人吗?” “光凭这肉敦敦的翘臀,您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不是,你个肉垫子轮到你说话了吗,屁股大碍着你了吗?”流莺闻言,恍然回过神来,随即柳眉倒竖,愤然起身,狠狠踢了牛莽一脚。然而,如今内力全失的她,已和寻常的柔弱女子无异,那一踢落在对方结实的大腿之上,就如同踢在钢板上一般,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呜呜呜疼死老娘了!好气!!’ 流莺刚想找个好下脚的地方再补上一击,却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未尽。于是,她在原地奋力跳上几跳,其胸前一对波涛顿时如同地动山摇。几番尝试后,终于,从她的双峰之间,一颗散发着藏蓝色幽光的小巧结晶被甩落在地。随后,便被她以两根精致小巧的脚趾轻轻夹起。接着,流莺一瘸一拐的走到仍匍匐在地的牛莽面前,缓缓将那块结晶凑到后者嘴边。 “吃了它。” 第55章 玉足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从下一章开始,口味会逐渐加重 -------------------- 柔和的烛光映照下,一只白皙中透着淡淡红润的精致玉足悄然映入眼帘,如同初绽桃花般娇嫩欲滴。饰以绯红靓甲的玲珑脚趾,似是因羞涩而微微蜷曲,牛莽口中的涎水也随之悄然汇聚,“真的……可以吃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气息,仿佛是在害怕这份美好会随时化为泡影。 “当然可以,本就是给你的,别跟我客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嗓音悠然缭绕于耳际,伴随着流莺的低语,那仿若无骨的柔软玉足,也在光影交错间轻轻摇曳,其足底的细腻纹理若隐若现,无声撩拨着牛莽的每一根心弦。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缕令人迷醉的淡雅芬芳,如丝绸一般轻柔拂过他的心田,令他所有的防备都在这一刻悄然瓦解。 “大哥二哥,对不起……”牛莽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下一刻,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五根纤纤玉趾,一并送入口中。顿时,一阵沁人心脾的冰爽充斥着他的口腔。他轻柔吸吮着,舌尖灵活的穿梭于每一个角落。直至那玉足的主人剧烈挣扎起来,他才依依不舍的送开了口。这时,他恍然发现,自己的唇齿间竟还残留着那枚碍事的小小结晶。牛莽愣了一瞬,未及多想,便本能的将其送入喉中。霎时间,一道藏青色的光芒自他体内迸发而出,随后,他便如被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牛莽!!我让你取走那枚结晶吃掉!你这头蠢猪!吃我脚干什么?!”流莺面色潮红的坐到一旁,竭力掩饰着双腿的轻颤。缓了片刻后,她勉强站起身来,将湿润的脚趾埋入牛莽腰间的衣襟处反复擦拭,并以带着几分虚浮的声音缓缓解释,“罢了……刚刚给你吃的,是我凝结出的记忆结晶,里面包含了完整的狂澜秘术和魂诀的前半部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了,好好修炼,别出去给我丢脸……” “宗主,不是,师尊大人,您真是人美心善,小莽子能成为您的擦脚布,此生无憾!”牛莽面色大喜,急忙向着流莺磕上三个响头。随即,他神色一正,语气中竟透出了一丝不属于他的沉稳,“师尊大人,拜师之礼不可废,依中土礼数,弟子应当为师尊穿鞋提履。适才见您足底微寒,弟子斗胆,愿为您净足穿履,以表敬意。” “啊?是这样吗?……那……有劳你了?” 牛莽像是早有预谋,得到了流莺的应允后,他骤然起身,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大小适中的酒桶并斟满以温热适宜的茶水。随即,他如捧珍宝一般,将流莺的一只娇嫩玉足轻柔托起,缓缓浸入桶中,仔细清洗过后,又转而捧起另一只玉足,如法炮制,同样的细致入微。接着,他轻轻盖上桶盖,并战战兢兢的将其置入自己从不离身的宝箱,那模样,犹如在珍藏着世间最为珍贵的琼浆。 “你小子……洗脚水不倒,收起来是想干什么?!做糯香柠檬茶呢?!!”流莺被牛莽的一番骚操作当场亮瞎,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静静的看着后者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为自己擦拭双足并套上白靴。“中土真有这种师徒礼数吗?你小子不会是在诓我吧?……” “师尊您那么聪慧,弟子如何能诓得住您呢?” “呃……那倒也是……” 就在此时,云㛓那阴恻恻的声音冷不丁在两人耳边响起,“说起来,宗主大人,您或许尚不知晓。您的这位高徒,趁人之危,对我家韵儿和彩儿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轻薄之举,您可要替我们这些可怜女子做主呀。” 牛莽闻言,虎躯一震,旋即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师尊,弟子知错!弟子那时正痴迷钻研吊缚之术,见她们二人送上门来,便鬼迷心窍……后因她们衣裳碍手,弟子才……但除此之外,弟子并无越轨之举。师尊若要责罚,弟子绝无怨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到二女羞涩的垂下眼帘,双颊不约而同的染上绯红,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羞人往事,流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死光头,捆就捆吧,脱什么衣服啊?……这事儿我可兜不住,让她们决定怎么罚你吧。” 流莺有些为难的看向二女,却不料,就在这气氛微妙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韵与彩儿竟突然起身,携手走至流莺身前,随后双双跪地,面颊通红的小声请求,“宗主大人,恳请您今日为我们二人做主。我们被那流氓看光了身子,毁了清白,自知无法再嫁他人……我们……我们二人皆愿以身相许于那流氓,望您赐下这桩姻缘。” “嗯…………嗯???啊???”流莺的大脑已然宕机,她怔怔愣在座上,失去了瞳中焦距,良久,才恍然回过神来,颤声问道:“你们俩……想好了?等等,能告诉我到底是为啥吗……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们俩这条件,找谁不行啊?别自暴自弃啊……” “我们只是……只是担忧他再用那绳索去祸害其他女子……于是,心中想着,他若是偏要摆弄绳艺,那我们便,便只能大义牺牲一下自己……”说到这里,苏韵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染上了两朵娇艳的红云。 ‘逆天……这俩人是爽文男主附身了吗?!’流莺的目光在“气运之子”牛莽和“天命人”王强之间来回跳跃,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然炸裂。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云㛓试图求助,却见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早已藏着丝丝笑意,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意料之中。 流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随即正襟危坐,眉间努力挤出几分宗主威严,“苏韵、彩儿,我今天以狂狮宗宗主之名,将你们两人一同许配给牛莽为正室,希望你们能携手共助,对他严加管教,激励他勤勉修炼。” 话音甫落,牛莽的神色骤变,顿时一扫方才那股慷慨赴义,脸色煞白的望向二女,“你你你们俩想做什么?想报复我是吧?至于吗??多大的仇啊?!师尊三思啊!!!”忆及此二女的性情及实力皆堪比雌狮一般彪悍,单打独斗他尚难匹敌,更遑论是双剑合璧。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在他心头蔓延,他仿佛已能预见自己未来那暗无天日、饱受折磨的婚后岁月,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牛莽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师尊身上,却不料,流莺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将他彻底打入谷底,再无翻身之地,“牛莽,你TM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着你我就火大!赶紧筹备聘礼,把她们俩风风光光的迎娶进门。三个月内,如果还不见你喜讯,或是婚后你有任何负心之举,我不光要把你逐出师门,还得让你步一步萧贤的后尘!” “师尊饶命!!万万不可啊!!!” 在牛莽的哀嚎声中,众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举杯畅饮,没一会儿,便醉态百出,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 …… 静谧的夜色中,流莺带着几分醉意,于窗畔侧身轻倚,目光迷离的凝视着皎洁明月。此时,一道柔和的身影悄然接近,轻轻打破了她心中的孤寂。 “明日,你要去太子府吗?” 流莺缓缓转身,声音里夹杂着难掩的憔悴,“从今往后,所有的事,都托付给你了。” “因为白瑛吗?” “嗯……过几天,太子府会派人来接走白瑛,到时,你将他交出即可。” “嗯……早些回来。” 云㛓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默默的伸出手,为流莺整理着被夜风拂乱的发丝,动作中满是细腻与温情。 流莺的目光再次转向那轮明月,思绪飘渺之间,一阵困意渐渐爬上了她的眼帘…… …… 清晨,一缕刺目的阳光将流莺从美梦中猛然唤醒。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异样感觉,她毛骨悚然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竟在不受控制的朝着太子府的方向疾步前行。 ‘等,等等等,停下!先停下!昨晚喝了一肚子酒,先让我蹲个厕所!我保证,上完后一定会老老实实过去,求求了!!’流莺心中焦急万分,极力扼制着双腿的摆动,然而,任她如何挣扎,其步伐也未有丝毫动摇。小腹处的紧迫感愈发强烈,她咬紧牙关,竭力收缩着括约肌,一时间,汗如雨下。 然而,没过多久,她的眼前竟出现了一片绵延不绝的高耸台阶,更令人绝望的是,她此刻还穿着昨日那双裹膝白靴…… “天要亡我……”流莺的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笑意,伴随着一步又一步,流莺只觉得大腿处的温热一股又一股,待她抵达太子府,靴中积蓄的蜜水已近乎溢出…… 第56章 乳环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晨曦轻洒在古雅的屏风之上,几幅水墨淡彩悬挂于四壁中央,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淡淡檀香,这里,便是太子府的前堂。没有想象中的繁复奢华,反倒呈现出一番朴素内敛之清雅。然而,此时此刻,那曾经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却是一片狼藉,与周围的一尘不染形成了鲜明对比。 流莺的眼神游离不定,双腿不自觉的紧紧并在一起,注意到白无尘视线中不加掩饰的鄙夷,她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入土里。扰人心乱的湿腻感不断从脚底传来,流莺轻轻垂下眼帘,试图窥探一番自己的白靴之下是何等不堪,无奈那双挺翘巨兔竟如同一堵高耸的城墙,将她的视线牢牢遮挡。 “你……是在向孤宣泄心中不满?”森然的声音刺入耳际,似是带着些许怒意。流莺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脸颊渐渐染上一片绯红,她不敢直视白无尘的双眼,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质询。 ‘救命……急需一个大容量的膀胱……’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两人就这样默默僵持了良久,终于,白无尘那清冷如霜的声音再度于流莺耳畔响起,“媚儿,送她去沐浴更衣,馨儿,将这地上的秽物处理干净。” 流莺闻言,好奇的抬眸望去,这才注意到,屏风之后,竟悄然藏匿着两道黑色倩影。她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诧异,这还是自她踏入这太子府邸以来,头一回见到其他活人的踪迹。 “遵命,主人~”婉转的女声自屏风后方轻盈响起,随即,两名婀娜女子应声步入眼帘。见到二人的瞬间,流莺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只见她们皆身着一袭精心裁制的紧身黑衣,每一寸布料都仿佛与她们窈窕身躯融为一体,将两人的曼妙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豪无一丝赘余。然而,真正令流莺惊愕不已的是,那袭黑衣,自颈项而下,直至足底,将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却唯独没能遮掩住她们的乳晕及玉门…… ‘这??!……这还不如不穿!难怪这么大的太子府连个杂役都没有,该不会府里全是他的女奴吧?这个变态太子!’流莺的目光轻轻斜向白无尘,心中正酝酿着几句讥讽之语,不想却被那位名唤媚儿的女子从背后推搡着,一路送入了浴堂之中。待到她恍然回神之际,愕然发现,自己已然身无寸缕,赤裸无余。 感受着双腿间悄然传来的细微凉意,流莺略一俯身,目光落在那片醒目的尿渍之上,其双颊瞬间染上一片红晕,脚趾也不由自主的蜷缩抠地。她竭力寻找着话题,试图与媚儿攀谈以掩饰这份难堪,然而,对方似乎对她毫无兴趣,即便是留意到她小腹处的魅纹以及双肩处的残缺,媚儿也仅是淡然一瞥,并无半分探究之意。流莺见状,自知无趣,索性合上了嘴,转而将视线投向自己胸前的那片丰盈,思绪飘忽,神游太虚,‘这么大的胸,不用来胸推可惜了……话说没胳膊能做得了胸推吗?……’ …… 半炷香尽,在媚儿的梳洗打扮之下,流莺重焕往昔的清新洁净。然而,正当她沉浸于这份惬意之时,媚儿却骤然取出一件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裹身黑衣,不容分说便要往她身上套去。 “等等,等一下,我也要穿这个吗??”流莺定睛一看,心头不由一颤,那赫然便是女奴们专属的情趣黑衣!她慌忙的闪避着对方伸来的魔爪,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乞求,“媚儿姐,不要,这衣服是不是太过……风雅了?能不能换一件朴素点的?下人的粗布麻衣也行……拜托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无论你先前是何身份,既踏入了太子府的门第,便需顺应主人的雅趣。”媚儿对此等情形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轻描淡写间,便将负隅顽抗的流莺稳稳制住,不出片刻,那件紧身黑衣便已完美贴合于流莺的曼妙身躯之上。 ‘下身好凉……’望着自己暴露于空气中的两处可爱凸起以及股间含羞待放的粉嫩玉门,流莺只感觉羞愤欲死。她蓦然意识到,失去了力量的自己,竟是连穿衣这等琐事都无法自主决定。无奈之下,她开始缓缓审视起这身散发着魅惑韵味的情趣黑衣,其面料非凡至极,好似一套胶衣,却又比胶衣更胜一筹,宛如第二层肌肤般与她的身体紧密相依。即便是那双肩的断端之处,也被这件衣物巧妙的包裹其中,仿佛是为了她量身定制一般,浑然天成。 不多时,媚儿又捧来一双精致绝伦的黑色高跟鞋,其鞋跟挺拔细长,流莺一望便知,自己穿上它后的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心中当即生出几分抗拒。然而,媚儿此番并未给她留下丝毫反抗的余地,随着“咔嗒”几声轻响,高跟鞋便已被牢牢束缚在那双裹着漆黑绸缎的秀足之上。流莺凝视着鞋面上那几道透着幽冷寒光的精钢锁扣,一股难以名状的无力感悄然蔓延,她深知,单凭如今的自己,怕是一辈子也休想摆脱这身美丽的刑具。 然而,媚儿对她的“梳妆打扮”远未结束,其接下来的举动,令流莺弱小的心灵几近崩溃。只见媚儿猝然取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钢针,趁流莺毫无防备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乳头一击贯穿,并当场为她镶嵌上两个掌心大小的灿金乳环。随后,一个沉甸甸的钢制项圈,被牢牢箍在流莺的颈项之间。紧接着,两根长短恰到好处的纤细锁链,分别将流莺的两处乳环轻轻牵起,与其项圈前端的扣环紧密相连,使得她每迈出一步,身体每颠簸一次,都会扯动到两处乳头,为她带来阵阵催人情欲的欣快。 将流莺打扮妥善后,媚儿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厚重锁链,将其与流莺颈前的扣环直接相连,并强行将其牵至了一面镶嵌于墙的落地镜前。路上几经颠簸的流莺禁不住发出阵阵呻吟,其玉门深处不争气的溢出大量爱液,那爱液毫无遮掩的点缀在双腿之间,显得尤为刺眼,令她感到无所遁形。 “昨日污了孤的衣裳,今日脏了孤的前堂,你……在试探孤的底线?”白无尘的身影在镜中悄然显现,那双阴蛰的眸子里,宣泄着毫不遮掩的侵略。流莺心中渐渐升起几分惧意,她禁不住颤声询问:“你,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别动,就这般看着自己。” 被迫将自己最为私密的部位袒露于旁人视线,流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赧。此刻的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便是想要逃离此地,然而白无尘的话语仿佛蕴含着万般魔力,令她的身躯犹如被石化了一般,就连脖颈的轻转都成了奢望。她唯有顺从,将目光定格于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裹身的黑衣,灿金的乳环,冰冷的项圈,沉重的锁链,肆虐的高跟鞋……流莺不敢置信,镜中这般媚态横生的尤物,竟会是她自己。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宗之主,而是沦为了一个被剥夺一切自由、彻底失去尊严的肉奴隶。小腹处的纹络,闪烁不息,令她全身弥漫起一股股盎然春意,然而,此刻的她已然无力抗拒,只得无助的目睹着春水愈发泛滥的自己。 就在此时,白无尘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响指,下一刻,流莺骇然发现,自她双腿之间的地面,竟悄无声息的探出两根金色棍棒,它们一前一后,形态宛如男性的阳锋,其顶端布密布着错综复杂的纹路,宛如古老图腾,令人心悸。她心中当即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一时间拼尽全力,试图挣脱那道无形枷锁,然而,她的一切努力皆化作了徒劳,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棍棒直指她的玉门和菊门而去。 “???!!!这是什么?!等,等等!!求你,不要!!唔嗯嗯嗯嗯???!!!❤❤❤” 第57章 榨汁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快把它们降下去!!……白无尘!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哼嗯嗯嗯❤”口中宣泄着对白无尘的滔天恨意,眼神却愈发迷离,流莺的银牙几欲咬碎,额头上的青筋因愤怒不甘而根根暴起。然而,任她如何拼尽全力,其身体依旧分毫未动,她只能满含屈辱的凝视着,镜中那个被肆意蹂虐着下体的自己。 “春水淌了一地,还有颜面在此口出狂言。媚儿,让她安静些。” “呜呜?!呜!!”白无尘话音方落,一件造型独特的缚舌口枷便已不由分说的被塞入了流莺口中。她只感觉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冰冷霸道,瞬间侵占了她的整个口腔。她的双唇被迫张开到了极致,她的舌体,被口枷内的舌槽紧紧固定,分毫难移。而她口中的温润津液,也不受控制的自嘴角缓缓溢出。她奋力挣扎,试图唤起哪怕一丝声响,可到头来只能挤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她将全身的力量聚于舌底,企图将那冰冷的口枷推出唇间。然而,那口枷被几根束带牢牢锁于她的脑后,就如同生了根一般,无论她如何尝试,都纹丝不动。反倒是口中的涎水,因她的剧烈挣扎而愈发汹涌,延绵不绝的顺着脖颈流淌而下,犹如涓涓细流,缓缓汇入了她的乳沟。 “孤尚有公务在身,午时之后,再来看你。流莺,孤赐你掌控自己身体的权利,你尽可尝试逃离,倘若你能离开这太子府,孤自会放手,任你离去,但若你连区区两根金棍都无力挣脱,那便说明,你只配沦为孤的掌中玩物,任凭摆布。” “呜?!”流莺轻轻扭动脖颈,以确认自己对身体的掌控,目送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白无尘,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笨到连这种程度的束缚都逃脱不掉吧?区区两根棍子,呵,瞪大你的狗眼看着吧,今天我就要狠狠打你的脸!’ ‘……可,可是……身体里面,胀胀的,满满的,感觉好舒服❤……再让我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反正我想离开时很轻松就能离开这里……’感受着自己被满满充盈的两处蜜穴,流莺的脸颊上缓缓染上一片红晕,目光中也渐渐失去了焦距……直至日上三竿,她才恍然惊醒。 ‘不对,我,我这是在做什么?!不行,不能在这发春了,再不跑来不及了!!’念及此处,流莺心中一紧,当即便开始尝试逃离,她先是试图踮起脚尖…… ‘可恶……鞋跟太高了,脚几乎和地面垂直,根本没办法再踮脚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调整策略,决定先以一只脚踩稳棍棒,随后再迅速抬起另一只脚,向上交替攀爬……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可恶,这高跟鞋的鞋底太滑了,根本抵不住,脱又脱不掉……这该怎么办……对了,我可以用跳的!男人,呸,女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流莺心中涌起一股决绝,她暗暗凝聚起全身的力量,试图借助双腿的爆发力,一跃而起,然而…… ‘呃嗯❤……可,可恶!……想跳起来就不得不屈膝蓄力,可是一屈膝,它们就插的更深了,双腿完全使不上力……一,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对了,从侧面,从侧面一定可以……’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莺渐渐失去了起初的从容,眉宇间悄然攀上了一抹焦虑。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默为自己加油鼓劲。片刻过后,她将一条修长的玉腿轻轻抬起,意图从侧面将两根棍棒抽离…… 看着镜中姿势极尽骚媚的自己,流莺的耳根红的发烫,口中的娇喘也愈发急促,在她的注视之下,两根棍棒以微小的幅度在那蜜口处进进退退,却始终无法与之分离…… ‘为什么?为什么连三分之一都抽不出来?!……不,这不可能,区区两根棍子……我还就不信了!’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而逝,流莺生无可恋的注视着棍棒底部,由自己的涎水、尿水和春水汇聚而成的那片狼藉,心中绝望不已…… ‘……完蛋了,我逃不掉了……谁来,救救我,拜托了,谁都行……哼嗯嗯嗯……❤’ …… …… “丑陋不堪,像条发情的雌犬……媚儿,解开口枷,放她下来。” “呜呜呜……❤”两根棍棒缓缓沉入地底,流莺的身体也随之失去了凭依。几步踉跄,她便瘫倒在地,全身上下只余娇喘的力气…… “竟为区区两根长棍所困,圣皇强者,亦不过如此……流莺,孤给过你机会,奈何你未能把握……今后的一年里,孤会亲自将你调教成孤想要的模样,你会因自己生为女人而深感庆幸。” 流莺闻言,缓缓抬起眼帘,茫然的将目光投向白无尘,片刻的迷离过后,她的双眼中才重拾焦距。回想起方才的彷徨无助,她心中不由自主的翻涌起层层恨意。 ‘可恶,可恶,可恶!该死的白无尘!居然敢玩弄我!明知我逃不了,还故意设下圈套,害得我丑态百出,啊啊啊好气!!’屈辱在脑中连连呼啸,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流莺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白无尘愤然怒斥道:“呸!!白无尘,你TM就是个心理变态的傻逼!我死也不会被调教成你想要的样子!你给我等着!一年之后,我一定会成百成千倍的把今天这份耻辱还给你!!” “嗯,气色颇佳,看来孤之前的担忧实属多余,媚儿,午餐之事暂且搁置,即刻带她前往偏院,继续受刑。” “??????” …… 绿叶葱茏,翠色欲滴,繁花争艳,春光似锦,每一寸土地都洋溢着盎然生机。此地,与其称之为偏院,不如说是一座被精心呵护的花园。 花园的中心,一台构造独特的“十”字型机巧奇构巍然而立,乍看之下,与寻常的旋转灌溉设备有着几分形似。但令流莺不寒而栗的是,那机械装置的核心,竟赫然是一根形如男性阳锋、金光灿灿的棍棒,且其上纹理之繁复,远超她先前所见! 在媚儿的搀扶下,流莺步履蹒跚的登上了高台,终于得以近距离的端详这奇特的装置。她定睛望去,只见那阳锋之下,半尺之处,正横亘着一条以棍棒为中心的旋转钢轴。钢轴的两侧,对称雕琢着两个形似人腿轮廓的凹槽。而在那凹槽之上,还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十余个厚重枷锁,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森然寒意。更令人费解的是,钢轴两侧的尽头,还莫名其妙的设置了两个喷水口。流莺一时间不明所以,不禁蹙眉望向身旁的白无尘,语气中带着几分质询,“这是什么?你这死变态又想怎么玩我?” “你稍后便会知晓,媚儿,助她上去。” “遵命,主人~”在媚儿的钳制下,纵是心中有千般不愿,流莺还是被迫沉下了腰,将那一整根金色棍棒缓缓含入了自己的玉门之中。 ‘呜!好粗,好深……❤’半尺的棍棒几欲将流莺的灵魂贯穿,痛苦与愉悦交织的极致体验令她的意识摇摇欲坠。片刻的恍惚之后,她艰难的寻回一丝清明,这才发现,自己那纤柔的双腿已被媚儿摆弄成横叉一字马的姿态,嵌入了钢轴两侧的凹槽之中。流莺心中一凛,本能的想要起身逃离,却发现,双腿竟已被数道枷锁牢牢固定,便是连细微的屈膝都无法实现,更不必妄想将那根深入玉门的金色棍棒自体内抽离。随着口枷再一次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流莺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然失去了一切反抗的余地,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屈辱,任由自己成为供他人观赏取乐的一道风景。 就在此刻,媚儿那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声音于她耳际悄然响起,“圣皇大人,你的体内那金棍,实为固定装置的轴心,故而不会旋转。然而,你被禁锢的双腿,连同着你的整个身躯,稍后都将随着这装置,无休止的转动。这期间,你的每一滴汗液、津液、尿液和春液,都将被这装置收集,待到它们蓄满之际,便会如同细雨,自两侧喷洒而出,为这片花园带来甘霖,你应当为此感到无上的荣幸。” ‘!!!混蛋白无尘!拿我榨汁呢?!!……可恶,可恶!下身完全被锁住了,根本动不了……怎么办,现在我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要是它转动起来……’流莺拼力摇着头,口中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恳求着白无尘能够手下留情。然而,她未曾意识到,自己的无助与挣扎,在对方眼中,却宛如世间难寻的绝妙美景,非但没能激起半分怜悯,反倒为对方徒增几分欢愉。伴随着白无尘的指尖轻响,钢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发出沉稳有力的声音。 ‘等,等一下!……呜!❤’顷刻间,一股汹涌澎湃的快感猛然席卷全身,令流莺发出连绵不绝的娇声呜咽。她眼中的恨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娇柔迷离的盎然春意。 ‘可恶,可恶!!这个垃圾太子,居然敢这样玩弄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 ‘……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输给这种事?一定要坚持住!’ …… ‘救命……整个玉门里被搅的乱七八糟,下半身快要融化了……❤’ …… ‘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幸福,做女人好幸福……❤❤’ …… ‘不,不好,这样下去,会被玩坏掉的……呜!!!❤不行,太强烈了,要,要高潮了…………?不能高潮???为,为什么?……男人!这装置它不是男人!不!该死的魅纹!该死的系统!’ …… ‘救命,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求求你们……让我高潮吧……呜!❤……白瑛,你在哪里?……救救我……❤❤❤’ …… “主人,她的身体似乎被一股力量封印了,无法达到高潮,方才便已晕过去了……” “……不堪入目……但,这才是雌犬应有的姿态……流莺,孤与白瑛那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不同,孤会将你彻底驯服,令你成为只属于孤的宠物,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孤身边夺走…………媚儿,将她唤醒。” 第58章 狗笼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好渴,好饿,嘶……下面好痛!!’ 脑海中最后的片段,定格在那场窒息般的欢愉涡旋。流莺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与清醒间无数次挣扎徘徊,却始终无法触及那近在咫尺的彼岸。那些冰冷的枷锁,轻而易举的瓦解了她所有的抵抗,令她只能任由无尽的煎熬与快感将自己的身心逐步摧残。待她再醒来时,记忆中已只余下一片混沌不堪。 流莺缓缓撑开沉重的眼帘,昏暗的月光下,一排排紧密交织的厚重铁栏突兀闯入了她的视线。透过铁栏的缝隙,一颗颗高悬于空的黯淡星辰若隐若现。 ‘已经到晚上了么……那混蛋,居然把我关在狗笼里,真拿我当家畜了……’ 强忍住双腿的酸颤,流莺挣扎着欲要起身,然而,刹那间,两处乳头有如被巨力撕扯,猛然间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冷汗顷刻布满了她的额头。与此同时,两声尖锐刺耳的尖叫骤然在她的耳畔炸响,令她本就绷紧的神经变得更为紧绷。 “你这自以为是的圣皇家畜,乱动什么?!给我躺下!!”似曾相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刻薄严厉,流莺左耳的耳尖一动,当即辨认出这高亢嗓音的主人,正是媚儿无疑。未及回应,她右耳的耳际又轻柔的拂过一缕温婉如风的细语,“罢了罢了,媚儿姐,她初来乍到,难免不懂规矩,就别太过苛责了。你叫流莺,对吗?别害怕,别乱动,低头瞧瞧,咱们三个被锁在一起了呢~” 甜腻的女声令流莺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她不由自主的循声而望,发现说话之人赫然是白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奴馨儿。顺着对方的指引,流莺小心翼翼的俯首四顾,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的处境——她的左侧乳头,竟与媚儿的右侧乳头通过乳环牢牢锁在一起,而她的右侧乳头,则以同样的方式,与馨儿的左侧乳头紧密相系。三个女人就这般,乳首相连,彼此相依,静静的蜷缩于这狭窄拥挤的狗笼之中,周围安静得只余下彼此的呼吸。 ‘白无尘这混蛋……真会玩……不是,这俩人营养不太行啊,我奶栀都被扯到两边去了……嗯?……等等,什么味?好香!’ 循着诱人的香气,流莺将视线悄然投向了馨儿身后。只见那里,三只分别镌刻着“媚儿”、“馨儿”、“流莺”的精致铁盘正静静的安放于笼中一隅,其外观样式虽与家犬的食器有亿点点相似,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她来说,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已无关紧要。因为此刻,她的专属食器中,正陈列着一条令人垂涎的黄金烤鱼!烤鱼的香气如丝如缕,袅袅钻入鼻尖,勾得她口舌生津,腹中更是响起了阵阵饥鸣,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流莺瞬间将自己的乳头抛之脑后,转而开始惦记起那只脆嫩烤鱼。 ‘一天没吃饭了,我快要饿死了……那烤鱼,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既然放在我的饭盆里,那应该就是属于我的吧?……可是我现在这幅德行,吃个寂寞啊……’ 她垂头丧气的望了望自己的残缺之躯,心知自己若是想要求得一丝温饱,便不得不舍弃尊严,如同家犬般将面颊埋入那盛满食物的铁盘之中。然而,讽刺的是,对于乳头被锁的她来说,就连这等卑微之举,竟也成了奢望,遥不可及。 好在此时,馨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境,在一旁温柔笑道:“饿了吗?我来喂你吧,瞧,我的右手还能动呢~”说着,她悠悠摆了摆自己纤细的右臂,随后,轻巧的撕下一块烤鱼,将其缓缓递到流莺唇边。 …… 空气中缭绕着似曾相识的芬芳,流莺颦眉微蹙,朱唇轻启,不敢置信的咀嚼起那已被剔骨去刺的香醇鱼肉。曾经铭刻心底的鲜香,在她的味蕾间再次绽放。不知怎的,她的鼻尖莫名泛起一阵酸楚,下一刻,泪水便已浸润了她的眼框。 ‘白瑛……是我不配……’ 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回往昔,流莺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那些久违的温馨时光——孤岛上,篝火旁,那抹独自忙碌的瘦削身影,那副为她挑去鱼骨时的专注模样。回忆中的温柔恍如昨日,然而,那份真挚的深情,她却未曾珍惜。而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此刻的她,只能轻声叹息,将这份悔意深埋心底。 流莺心知肚明,这盘烤鱼,定是出自白无尘之手,她反复思量,却始终琢磨不透对方此举的动机,但有一点毋庸置疑——白瑛的记忆,正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白无尘,就像是二者的灵魂在不知不觉中缓缓交织着一般,这令流莺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哇,你好厉害!整条鱼都下肚了,难怪你胸胸这么大,不愧是圣皇级的大人物!”突然,一声带着几分俏皮的轻语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流莺纷飞的思绪。她脸颊微烫,连忙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意,“什么大人物……现在的我,只是一只被人随意摆弄的家畜而已……” 察觉到馨儿的目光仍停留在自己无比傲人的双峰之上,流莺不禁有些心生羞赧,急忙岔开话题问道,“对,对了,馨儿,这太子府中,就咱们三人吗?” “并非如此呢,大多数女奴皆安置于后院之中,我们二人,恰巧因为癸水方歇,才有幸被调来前院,专程侍奉您这位尊贵非凡的大~人~物~”说着,馨儿指尖轻挑,拨弄了一下锁住二人的乳环。乳环的轻颤,顿时引得流莺一声娇喘,她不由得面红耳赤嗔道:“馨儿,别闹,别再逗弄我了,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了,哪有大人物混成我这样儿的……呃……等等,你刚刚说,癸水?癸水是什么?” “莺莺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癸水不就是咱们女子每月的月事嘛~你……当真不知?” “呃……我饿傻了,哈哈……哈……”流莺随口应着,心中却已早纷乱如麻,‘对啊!我怎么忘了?女人是要来姨妈的啊!为啥我怎么从来没来过姨妈??之前坠崖的时候,我至少也有一两个月没施展古息……这……我性欲这么强,该不会……一直处于排卵期吧?那岂不是很容易受孕???” 凝视着自己小腹的柔和曲线,流莺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忆起了自己对秦剡许下的诺言,与此同时,她的心中莫名浮现出自己挺着大肚,依偎在男人怀中的画面,但仅是一瞬,她便恍然惊醒,背后当即渗出丝丝凉意…… ‘等等?……我该不会还惦记给秦剡生孩子吧?……快醒醒!流莺!你不能雌堕的这么彻底啊!’ ‘而且,白瑛的魂儿还没救回来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死女人!!’ ‘而,而且……这么久没见,秦剡恐怕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吧……就算他还记得我,我把自己活成这样也没脸再见他了……’ 流莺深知,从古至今,于一名女子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她的贞洁。然而,柳湘的红尘往事姑且不提,单说自她附身之日起,先是饱受魔藤王的辱虐,被迫成为其繁衍的工具,继而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擅自糟蹋了白瑛的童体,而今,本就不是清白之身的她或将再添污点……她知道,自己已毫无贞洁可言,即便是再见面时秦剡嫌她肮脏下贱,她也不敢有丝毫狡辩……念及此处,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油然而现。 流莺的胸口处缓缓泛起了锥心之痛,心海的深处在不断翻腾,她试图寻求抗日的良策,然而,每当忆及在白无尘面前所感受到的那份无力,她的心绪便会愈发沉重…… “馨儿,白无尘有没有对你们做过……那种事?” “那种事?” “呃……就是男人女人合力造小人的事……” “噗,你是说男女之事?哈哈哈,流莺,你真有趣~说来你还不知道呢,主人数年前曾经历过一场变故,之后便无法再行人事,也是自那之后,他才以折磨和欺辱女子为乐。” “真,真的吗?!!!” “你们两个,住口!不得私下议论主人!还有,你这只圣皇家畜,不许翻身!扯痛我了!给我安分躺着,别动!” “呃,对,对不起,媚儿姐……奶栀压的我有点喘不动气了……” “得意什么,你这头乳牛!……” “呜……” 第59章 调教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就不展开写了 --------------------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森林深处交错着刀光剑影,兵刃的锵声不绝于耳,军士的哀嚎撕裂天际。广袤无垠的千鸟林中,一场残酷的厮杀正如荼上演。 战场的中央,两名身披璀璨金铠的男女,傲然屹立于万军丛中,显得分外耀眼。男子身形伟岸,宛如巍峨山岳,周围环绕着冰冷刺骨的翠绿幽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森森寒意。女子身姿曼妙,体态轻盈动人,浑身裹挟着炽热夺目的橙黄烈焰,释放出炎阳如蒸的炙热气息。两股截然不同的火焰于战场上交织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所经之处,皆成焦烬。不多时,敌军便已丢盔卸甲,四散逃逸。 战后,金铠男子纵身跃上一棵参天巨树,深邃的目光遥望南方,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兴奋激昂。片刻,那名同样身着金铠的女子亦悄无声息的现身于男子身旁,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宽厚背影,眸中蕴藏着一抹别样的情韵。清了清嗓,她发出了一声温婉细腻的轻吟,“夫君,你的腿伤可好些了?” 然而,女子的柔声细语并未换来男子的温情回应,相反,那男子闻言后,脸上的振奋之色瞬间褪去,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冷漠疏离,“天女大人,请自重,你未嫁,我未娶,勿在此胡言乱语。” “秦剡!”,女人闻言,心头蓦然一颤,不自觉的咬紧了唇瓣,“长辈们既已定下这门婚事,我便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我知你心里还挂念着那个妓……那个女人,我也愿成全你,允你纳她为妾,你为何还要如此待我?我堂堂凰族天女,出身,美貌,实力,心性,到底哪点不如她?!” “千妙焱,你近乎完美,但我爱的正是那份独一无二的残缺。况且,我心中早已只容得下她一人。”秦剡自始至终都未曾回眸,只是执著的凝视着远方,期盼着自己的视线能够穿透重重云雾,直抵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身旁。回想起昨日探子呈上的密报,他的眸中渐渐浮现出一抹柔情,“狂狮宗,狂狮宗,我早该猜到,如此庸俗不堪的名字,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秦剡……你可曾想过,那狂狮宗内,男子如林,而她,不过是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你真能确信,她会为你守身如玉?想必,她早已与他人有了肌肤之亲!” “她?呵,她可不是寻常女子,我也从未指望过她能够守身如玉。”秦剡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丝久违的笑意,“不过,任何胆敢染指她的男人,我都会一一除去,即便是她要杀我,我也在所不惜。” 凝视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邪魅侧颜,千妙焱不由自主的呆愣原地,脸颊也悄然泛起了一抹红晕,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有些懊恼的掐了自己一把,随后,她竭力平复着心中悸动,语气冷淡的说道:“母亲大人即将亲临前线,万和皇朝已是风中残烛。不出半年,我军必将踏平圣恩城的门槛,到那时,我定要亲眼瞧瞧,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秦剡轻笑一声,未置可否,只是将目光悠悠转向南方的天际,在内心深处默默低语,‘流莺,你曾说过,你愿嫁我为妾,为我生儿育女,你可还记得?……我跨越千山万水,只为寻觅你的踪迹。此番重逢,我定要护你一生一世,绝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 …… 时光荏苒,三个月的光阴如白驹过隙,朝廷与北境之间的战火愈演愈烈。前丞相秦言一携着皇室辛秘重返故土,极大的鼓舞了秦家军士的士气,与此同时,凰族亦倾尽全族之力投入战局,使得北境联军锋芒毕露,势如破竹,一步步蚕着食万和皇朝的疆土。相比之下,朝廷的守军则节节败退,显得愈发力不从心,最终只能将主力龟缩于普东城这一战略要地。昔日繁华的城市,如今已沦为了战火的中心。而那些曾盘踞此地的强大势力,诸如威名远播的狂狮宗,早已将总部迁离,以求保存实力,静候时局的转机。 然而,前线的失利,却似乎未对太子府的一切造成丝毫波及…… 这三个月的时光里,流莺一直被幽禁于在太子府的偏院之中,日复一日,饱受着严苛的调教。她的尿道中被导入细管,她的玉门和菊门中被塞满魔具,由精钢锻造而成的贞洁亵裤更是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余地。 沉溺于无尽快感中的她,被紧紧缚成肉粽,悬吊于太子的寝殿之前,被深深埋入土中,仅凭一根细管维系着生命。她被肆意摆弄成种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姿态,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人的观赏之欲。她泛滥着春水的身躯,以各种不堪的丑态被嵌入地砖、嵌入房顶、嵌入门板、嵌入墙体,她曾成为过桌案的托底,成为过座椅的软芯,成为过吊灯的架臂…… 流莺感觉,短短三个月,她已将人间疾苦尝尽,但这其中,最令她心力交瘁的,莫过于她那始终无法高潮的身体,快感仿佛在无穷无尽的蓄积。她不敢想象,这具情欲满载的肉体,一旦得到男人的爱抚,即便是再轻微的摩挲,恐怕也会瞬间绝顶,高潮迭起…… 这三个月的时光里,唯一能为流莺的心灵带来少许慰藉的,便是被允许参加了弟子的婚典。摆脱了两根魔具的折磨,她终于得以重拾人类的姿态和尊严,去面对那些久违的故人。她见证了新郎牛莽身上的斑斑青紫以及两位新娘眉宇间流露出的幸福喜悦,见到了日益白润的云㛓与瘦骨如柴的王强,还重逢了久别未见的白冰冰与张壮。白冰冰已然褪去了往昔的青涩,妩媚起来竟与云㛓有着几分相像,而张壮则好似失去了当年的锐气,变得如同王强一般面色蜡黄………… 在无数新老弟子们崇拜的目光中,流莺再次感受到了身为一宗之主的那份荣耀与风光,然而,那牢牢锁住她下身的贞洁亵裤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依旧深陷泥沼,且愈陷愈深…… 她心中的反抗之火早已黯然熄灭,她对白无尘的重重恨意也已悄然蜕变,她对人畜生活的种种抗拒,如今也已在不知不觉中化作了深深的眷恋。直到某一日,当流莺被迫跪倒在地,为白无尘舔舐鞋面时,一股无与伦比的幸福感竟在她心底悄然涌现。她才猛然惊觉,仅仅三个月的时间,自己便已被彻底驯化成了一条雌犬。她习惯了乳环,习惯了尿管,她习惯了以牢笼为家,习惯了与锁链为伴,她习惯了从饭盆中吃食舔水,习惯了向他人叉腿下跪以讨好谄媚,她习惯了三点裸露的羞耻,习惯了全身紧缚的无助,习惯了震颤不息的魔具,习惯了永无满足的情欲,她已然习惯了身为家畜的一切…… 而最令流莺绝望的是,她发觉自己竟已对白无尘产生了难以割舍的依恋。那个曾经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如今却对自己日渐温柔体贴。他遣人遍寻天下,只求为自己夺得延续寿元的珍稀灵药;他下令将太子府围的密不透风,只为确保自己不受郝水柔的侵扰;他会亲手为自己的饭盆里添上珍馐佳肴,会细心呵护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红痕,会温柔的为自己梳理纷乱的发梢。 白无尘那双看似阴冷的眼眸之中,不时会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愫,他的一举一动,总会在不经意间映照出白瑛的倒影……待到流莺回过神来,才恍然惊觉,自己心中已将白无尘当作了白瑛的替代品,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在愤怒与彷徨的交织之下,她只得用尽脑海中的一切恶毒言语,宣泄着内心的纷乱情绪。 “白无尘,你连自己都驾驭不了,还妄想要操控别人?你不过就是个记忆错乱的太监,你主宰不了自己的身体,更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你对我的一切好意,都不是出自你的本心,那不过是白瑛的记忆在操纵着你!呵,你想把别人当成傀儡,却不知,你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悲的傀儡!!” 话刚出口,流莺便心生悔意。她永远也无法忘却,白无尘在那一刻的黯然神伤。他的眼神瞬间重复阴鸷,微微敞开的心扉仿佛也被再次封闭。几息之后,一道阴森至极的声音自耳畔倏然响起,“是孤对你太过仁慈,是时候让你成为真正的家畜了。” 第60章 雌犬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你可识得此物?” 流莺平躺在一张洁白如雪的床铺之上,身体一丝不挂,眼神空洞迷离。面对白无尘的询问,她未置一词,只是茫然的将视线投向对方手中,那里,数轮神秘的金色法环正散发着柔和的紫辉,视其单个的外观,似是由两枚相同大小的圆环叠合而成。 “此物乃我朝无上至宝,名为断界神环,乃是父皇早年于神陨谷中历经千难万险所得,即便是传说中的神皇强者,一旦戴上它,也将终生无法取下。孤欲以此物,将你驯化为真正的雌犬。” 阴郁的嗓音在脑海中反复回荡,然而,此刻流莺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于此,其思绪依旧沉浸于自己方才对白无尘的那番谩骂之中,久久无法释怀。她微微张开唇瓣,可道歉的话语却始终在舌尖打转,怎么也无法从口中说出。最终,她只是勉强挤出一句颓丧的低语,“我已经是只母狗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此时的流莺,还浑然未觉,这套神秘法环将会彻底改变自己的余生。她漠然旁观着媚儿从白无尘手中接过法环,并将其逐一环扣于自己身体的各处——脖颈、双峰根部、腰间、双腿根部,除此之外,自己双肩的断端以及会阴旁也分别摆放了一轮。下一刻,随着白无尘一声低吟,那些法环仿佛被一一激活,即刻绽放出璀璨的紫芒,与此同时,其形状与大小,也在随流莺的躯体而不断发生着改变,不出片刻,它们便已与她的肌肤紧密嵌合,宛如天成。几息过后,所有法环悄然隐入皮下,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 流莺一脸茫然的扫视着自己的光洁胴体,显然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殊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令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只见白无尘轻描淡写的打了个响指,流莺颈间的法环竟顿时浮出肌肤表面,而那法环的前端,也随之幻化出两道紫金锁链,锁链分别向着两处乳环径直而去,并在穿过乳环后于流莺的胸前融合相接,转瞬之间,便已构筑成一个逐渐收紧的倒三角形。 感到自己的乳头被猛然牵扯,流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哼,可还未及她理清思绪,她又骇然发现,自己双腿根部的法环也已不知何时再次显现,且那相叠的金环竟从中央赫然分裂,与之相伴,自己的双腿也随之一并与身躯分离。 “我的……我的腿怎么了?!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望着那对整齐如切、泛着紫金光芒的断面,流莺心中惊恐万分。她慌忙试图起身,却愕然发现,自己那被完整分割的双腿,竟仍可如往常一般自如弯曲活动,这其中诡异,令她心中恐惧更甚。她不禁拼命摆动起双腿,企图令它们重归原位。然而,失去了与大腿根部的连接,那双无主之腿就如同蜥蜴的断尾,只能在原地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很快便被媚儿套上层层枷锁收纳入柜。 “断界神环,具备将空间分离、隔绝之奇能。你的双腿,并未被真正切断,故而,即便你施展古息秘术,也无法将断肢复原,这世间,唯有父皇与孤,方知如何驾驭这神器。”白无尘的话语阴冷深沉,如同寒风穿耳,令流莺原本悬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心中明了,从今往后,自己恐怕再也无法以一个人类的身份,行走于这尘世之间。 念及于此,她再也不复起初的那份从容,声音中也不知不觉掺杂了几分哀求,“不,不要!我不想再变成人彘了!白无尘,我错了,是我嘴贱,我不该骂你,求求你,快把我的腿还给我!” 永远失去四肢的残酷现实,让流莺心中充满了绝望悲凉。但与此同时,却也意外的令她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燥热,就连其玉门之处,也随之泛起了涛涛春水,潺潺不息。 “口中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流莺,承认吧,你从骨子里便是一条只会发情的下贱雌犬。这双腿,于你已是无用,孤会替你妥善保管。媚儿,让她好好瞧瞧自己。” 随着白无尘一声低吟,流莺霎时感到天旋地转,恍惚间,她惊觉自己的头颅竟已被媚儿轻轻托于掌心。再度垂首审视,她骇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脖颈之上居然也出现了与大腿相同的诡异断面。 “等,等等,你们还要对我做什么?不要!白无尘,不是,主人,我错了,对不起,我,我以后会好好做一条只会发情的下贱母狗,求求你,饶了我吧……” 低下的乞求没有博得丝毫同情,下一刻,流莺的头颅便已在媚儿戏谑的笑声中,被放置于她自己的胯下。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玉门,一开一合间,不争气的泄出涓涓细流,流莺的双颊瞬间透红。她慌忙移开目光,不忍继续直视,却不料,媚儿竟突然将她的嘴唇,对准了那涓涓细流的源头,狠狠怼了上去,与此同时,无数道紫金锁链自脖颈及大腿根部的法环凝结而出,将她的头与躯体牢牢锁定,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一时间,阵阵催人情欲的清香扑鼻,丝丝沁人心脾的芳甜入口,股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疯狂涌入脑中。流莺此刻只觉得阴蒂不断被鼻尖撩拨,玉门不断被口唇摩挲,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将那汹涌而至的春水摆脱。 “呜?呜呜,呜呜呜!!………” “今夜,便容你体悟一番自己的污浊,待到明日,孤再来探望你。” “呜要!呜呜,呜!!!!…………” 连绵不绝的快感,永无休止的吞咽,构成了令流莺绝望的梦魇。然而,最令她感到崩溃的,却是那愈发强烈的尿意。尽管她的春水产量极不合理,但她的膀胱容量却一如既往的稳定。摄入了过多春水的她,只觉得小腹愈发充盈,即便她竭力克制,可临到次日清晨,终究还是未能抵挡住那股温热洪流的洗礼。那一刻,她才深切领悟到当年白瑛所描述的“咸中有味,淡中有香”是何等微妙的感觉。为了不被自己的蜜水呛到窒息,流莺只能大口大口的将其豪饮,待到洪流泄尽,她已然筋疲力竭,几息过后,便带着浓浓的倦意昏睡过去…… …… …… 酸痛如潮,汹涌澎湃,疲劳似水,绵延不绝。朦胧之中,流莺缓缓撑开眼帘,首先进入视线的,依旧是那张令她爱恨交织的俊冷容颜。她冷哼一声,挣扎欲起,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触感,自四肢的断端突然蔓延。流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审视起自己的身躯。可这一看,却令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只见自己双肩与双腿断端处的法环,此刻竟与四条形似犬腿的金属义肢完美衔接,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条真正的雌犬! “白无尘!!你这个死变态,竟敢这样羞辱我,我要把你……啊!你,你做什么?!”被白无尘出其不意的一把抱起,流莺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片红云,然而,还未待她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之举,她便已被白无尘毫不留情的抛向地面。 “呜啊!好疼!你不想抱就别抱!干嘛扔我?!”流莺笨拙的挥舞着犬肢,扑腾了好一阵子,才得以四肢着地。她愤然仰首,目光如炬,试图用凌厉的眼神将白无尘削骨剥皮,却见对方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弓着身子,神态诡异。下一刻,白无尘好似注意到了流莺探寻的目光,突然背过身去,他清了清嗓,声音中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怯意,“你,你手臂的断处虽近乎齐肩,但好在关节尚存,装上这义肢后,寻常活动应是不成问题。爬几圈试试。” “你不要太过……哎哎哎,停下,给我停下!”随着白无尘一声令下,流莺的四肢当即不受控制的摆动起来。起初,她的动作略显生疏,几次险些歪倒在地,但在原地辗转腾挪了几圈过后,如今的她已然变得愈发灵活,稳如老狗。胸前的倒三角形锁链,将她的乳头狠狠向上牵起,却是阴差阳错的避免了其与地面的摩擦,令流莺一时间不知是该悲该喜…… 再次回过身来白无尘的,神色已然恢复了往常一般的阴郁,他俯视着流莺,五指微动,顿时,一道紫金锁链凭空浮现,缠绕于他的掌心,锁链的另一端,则与后者颈部的法环紧紧相连。 “遛狗呢你?!”流莺见此一幕,不由口吐芬芳,恨不能冲上去给白无尘一口。然而,在对方的牵引之下,她不得不如同家犬一般,被迫随着主人的步伐蹒跚爬行。感受着颈间那股不容抗拒的霸道之力,流莺双颊的绯红挥之不去,春水也不争气的流淌一地。尽管她心中不愿承认,但这种一切为人掌控的欣快感,早已令她深深沉迷。 不一会儿,几人步入了太子寝宫后方的一处幽静庭院。院中花影摇曳,绿树成荫,似是一片祥和温馨。而院落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金属犬笼。流莺目睹此景,并未感到丝毫意外,她一眼便已洞悉,这将会是自己今后的栖身之地。 ‘哇!好精致的笼子!还有厚厚的软垫!喜欢!!啊啊呸!!一点也不喜欢!!……等等,那条疙疙瘩瘩的钢缆是干什么的?’流莺欣喜的打量着自己的新窝,却发现,狗笼的中央,正牢牢固定着一条钢缆,视其方向,似乎是直通后院,一眼望不见尽头。钢缆之上,每隔一小段距离还镶嵌着一颗精钢小球,显得颇为诡异。流莺一时间不明所以,却也心中明了,那钢缆绝非善物。她索性收住自己的好奇心,对此缄口不提,只是乖巧的随着白无尘亦步亦趋。待爬到近处,她才恍然发现,那条钢缆的高度竟正巧悬于自己的头顶,她心中猛然涌起一股不祥之预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无轨电车的画面…… ‘不会是想把我的脖子锁在上面吧?!’后来,流莺才知,事情远非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日落的余晖铺满天际,此时,微风忽起,花落满径,枝叶间沙沙作响,如同细碎的低语。白无尘缓缓蹲下,温暖的右手轻柔抚过流莺的发丝,他的眼神深邃复杂,声音中也好似有一丝沙哑,“孤欲出一趟远门,自明日起,你便可于府中自由行动,媚儿会负责照料你的起居。”说完,他深深望了流莺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深沉的低语,久久回荡于庭院之中,“流莺,孤命令你,像条雌犬一般,活下去。” ‘他……走了?……这个混蛋!明明每天都要来羞辱我一番,就这样水灵灵的走了?……不,不会是厌倦我了吧……呃,我在想什么……厌倦了才好!哼,死变态……最好是永远别回来了……’流莺默默的目送着白无尘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对方临别时的温柔,不知为何,一股淡淡的不安在她心间悄然升起…… 第61章 驯化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不好意思,最近状态太差了,先停更了…… -------------------- “媚儿姐,你你你手里拿着啥呢……那个变态已经不在府里了,咱们姐妹之间,就不要互相为难了吧……?” 见媚儿手持两根形似阳峰的黑色魔具,向着自己步步紧逼,流莺顿觉不妙。她急忙摆动起自己四条短小犬肢,试图转身逃离,却不料,对方竟突然从原地腾空跃起,下一刻,便已用双腿夹住了她的腰际。 “我,是主人的女奴,而你,只是条肮脏下贱的家畜。你入府也有三个月了,竟连自己的身份还不清楚!从今往后,我会遵循主人临行前的意志,将你这条雌犬彻底驯服。现在,将这两根魔具舔湿,不然,稍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不是,媚儿姐,你低头看看我这幅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一条母狗了,真的不需要再驯化了……你今天饶我狗命,从今往后,我一定对你忠心耿耿,唯命是从,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骗你是小狗,汪!呃,不是……哎哎哎等一下!” 话音未落,流莺便用余光望见,媚儿双手上抬,欲将那干涩的魔具硬往她下身塞去,吓得她慌忙将臀瓣夹紧,口中连连妥协,“媚儿姐棒下留人!我舔,快让我舔!求求了!” 流莺细细打量着被递至嘴边的两根漆黑魔具,其纹理尺寸,似乎与寻常阳具无异,只是各自底部均额外镶嵌着一枚圆环。她稍作迟疑,便一脸羞赧的将朱唇轻启。在她的细心舔舐之下,二者表面渐渐镀上一层剔透晶莹,随即,便前往了它们应去之地…… “哼嗯!!…………嗯?”没有预想中撕裂般的痛楚,流莺顿时舒了口气,感受着缓缓没入体内的两根娇小可爱,她不由在心中暗自疑惑,‘这个尺寸,貌似还行?……话说回来,刚刚舔它们的时候,有这么小巧吗?我现在这么能装了吗?……’ 流莺满心好奇的扭头望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媚儿已悄然将一枚黑色软球紧紧攥于手心。下一刻,只见后者突然摊开掌面,那失去了压迫的神秘软球竟瞬间膨胀了三倍有余,与此同时,两道肉眼可见的黑芒从球体中疾射而出,眨眼间便没入了流莺的身体。 ‘哎?怎,怎么回事?!……不妙……好像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要来了!不,不要!!唔呜呜呜呜!!!!!❤❤❤’霎时间,贯穿感、充盈感、坠胀感与欣快感纷纷涌现,四者交织重叠,如同摧枯拉朽一般,顷刻将流莺推向了高潮边缘。 恍惚之间,她只感觉,自己下身的每一寸缝隙,都已被不详之物充盈占据。她拼尽全力紧绷小腹,却发现,无论她如何尝试,那两根魔具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已然与她融为一体。 此时的流莺,还全然不知,那对漆黑之物,早已在她体内膨胀扭曲,如今,已与她子宫和结肠的腔隙完美相契,单凭她自己,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将之从身体抽离…… 面对瘫倒在地悲鸣不息的流莺,媚儿并未生出半分怜悯之意。她一脚将其踹至钢轨下方,紧接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形似指铐的双头锁环。锁环的一端,被稳稳环套于密布小球的钢轨之上,而另一端,则同时与流莺臀瓣间两处袒露在外的圆环牢牢相扣。 一番操作下来,流莺的玉门及菊门顿时便与那钢轨紧密相系,她的丰臀被迫高高翘起,她的后肢近乎离地,小小的双头锁环,轻而易举的令她丧失了一切反抗之力…… “有了这玉门锁与菊门锁,从今往后,你的一切作息将再也无法从这条钢轨上脱离。你的食盆位于后院深处,你的尿池是那些途径的花坛,倘若你表现尚可,每逢夜幕,我会为你解开菊门锁,允你如厕,否则,你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因无法出恭而陨落的圣皇强者。” 流莺听闻此言,一时间欲哭无泪。如今的她,连自主排便的权利,都已被无情剥夺。她仅剩的一点尊严,似乎也在此刻被悄然击碎。 饥肠辘辘带来的烧心之感不断侵蚀着理智,流莺不得不努力适应被胀满的下体,试图用双穴拖着锁环,沿钢轨缓缓爬行。然而,没待她爬出几步,那被系于钢轨之上的双头锁环便已卡在了一枚精钢小球之处。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那两根魔具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猛然间开始了剧烈的震颤。窒息般的快感汹涌而至,流莺顿时便被卸去了全身力气…… 不知是过了多久,那股震颤终于渐渐平息。流莺瘫在原地,丰臀娇颤,双目翻白,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一丝力气。感受着腹中饥鸣,她不得不再次将臀瓣高高翘起,以便减少双头锁环的受力。然而,几经尝试之后,她骇然惊觉,每当锁环与小球相触之际,两根魔具便会瞬间激活、震颤不息……足足经历了十余次尝试,流莺才勉强跨过了她犬生中的第一道坎坷。她颤抖着抬起头,目光落在钢轨上那密密麻麻的精钢小球之间,一股深深的绝望,在心底悄然蔓延…… “谁来……救救我吧……❤” …… …… “喂喂,你们看到了吗?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人物?!” “不会吧……四肢全都被替换掉了,下身还被锁在钢轨上,这不是彻底变成家畜了吗?看来圣皇强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你们太天真了吧……什么都相信。我刚刚还瞧见她像条蠢狗一样,对着花坛翘起一条后腿,结果都溅到自己身上啦,哈哈,圣皇强者怎会如此愚笨?再者,你们瞧瞧,她屁股一扭一扭的,显然是乐在其中嘛!” 听着周遭纷飞的闲言碎语,流莺的脸庞渐渐染上了一抹娇艳绯红,恰逢此时,锁环再次与一枚精钢小球紧密相触。 “唔呜……❤❤❤” …… 自白无尘离去之后,流莺便在媚儿的监督下日复一日的往返于犬笼与后院之间。起初之时,她尚有些许反抗之意。后果便是,媚儿当场取来一根迸发着孤光的电棍,并将其与钢轨的随意一处轻轻相接。顷刻之间,流莺便被那强大的电流惩戒到蜜水失禁。自那之后,无论媚儿距离她是远是近,她都再也不敢有半分忤逆之心,只得任由残缺身躯与羞耻窘态暴露于其他女奴的视线。 在这片被高墙围困的深院之中,存在着数名与媚儿、馨儿情况相仿的高等女奴,她们每人皆有着明确的分工,并可于各自负责的区域中自由走动。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那些形似各式家具的凄惨玩物。当中,令流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名被改造为便池的厕奴,据说其身份曾贵为凰族天女,有着极强的生命之力,如今却被断去四肢,剜去双目,深深嵌入了便池之底。为了避免因秽物堆积而窒息,她不得不日以继夜的吞粪饮尿,以求苟活。那副狼狈惨状,对流莺脆弱的心灵造成了沉重打击,她暗暗在心中发誓,待到白无尘归来之后,她定要尽好母狗的本分,乖乖依偎在主人腿边,再也不会有任何造次之举。 然而,白无尘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讯…… 两周的时间悄然流逝,流莺恍然惊觉,后院中女奴的身影似乎正日益稀少,那些曾经不堪入耳的嘲讽嗤笑,也渐渐远去,整个太子府内,氛围愈发清冷孤寂,宛如一座被人遗弃的荒园。庆幸的是,馨儿时常会从前院偷偷溜来,陪着她聊天解闷,这份珍贵的陪伴,就如同荒漠中的一抹甘泉,已然成为了她犬生中的唯一慰藉。 ‘说好要玩我一整年,结果才三个月就玩腻了……什么狗男人,肯定是跑到别处去物色新女奴了……’ 在不知不觉中,流莺开始缅怀起被白无尘悉心照料的日日夜夜。如今的她,每当忆起秦剡、想起白瑛,甚至是念起白无尘,胸口都会掀起一阵剧痛,相思痛的毒素仿佛已然深深渗入她的骨髓。尽管流莺早已习惯了这份痛楚,但她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次毒发,自己的身体都会被侵蚀的愈发虚弱不堪。直至此刻,她才深切领悟“相思痛”真正的恶毒之处——使人在无边相思的煎熬中,孤独的走向生命终结。她试图将那些思念深埋心底,然而,越是刻意回避,痛楚便越是频繁的侵袭。 苦苦煎熬之中,流莺终于盼来了媚儿的癸水之期。不知何故,此次的癸水来势异常汹涌,即便是向来坚韧如铁的媚儿,也因此变得气息虚浮、精神萎靡。望着媚儿瘫坐一旁,连电棍都拿不住的虚弱模样,流莺的心情格外舒畅,心知自己终于得以享受几日安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前院撒欢,然而,那对将她双穴与钢轨牢牢锁在一起的漆黑魔具,始终令她无法偏离既定的轨迹。 ‘可恶的白无尘,说好了让我自由活动,结果用这种丢人的方式把我拴在这里,啊啊啊好气!’ 正当流莺心灰意冷之际,一抹靓影竟再次从前院翩然而至! “馨儿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望着馨儿脸颊上那抹温柔笑意,流莺心中当即涌入一股暖流。在这冰冷的太子府中,唯有馨儿,不会将她视作玩物,也唯有馨儿,能够体恤她的处境。其眸光中散发出的缕缕温情,每一次都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流莺受伤的心灵。 “终于可以摆脱媚嬷嬷的小电棍了!不过,馨儿姐,你的癸水是推迟了吗,我记得以前你和媚儿姐的月事每次都碰在一起。” “哈哈,莺莺,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可爱,对女孩子的事总是迷迷糊糊的呢~”面对流莺的疑惑,馨儿只是莞尔一笑。她轻轻蹲下,如往常一般温柔的抚摸着流莺的额头,“我的癸水向来准时,这次,是媚儿的癸水提前了哦,毕竟,从一周前起,我就开始一点一点在她的三餐中下药了呢~” “啊?”流莺听闻此言,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过了半晌,她神色猛然一滞,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馨儿姐,你,你是来救我的?!” “嘘……主人不在,媚儿身体有恙,这个机会,我已经等待多时了呢~别乱动,我现在就帮你解除身上的束缚。” 流莺眼中满是欣喜,情不自禁的用脑袋轻蹭着馨儿,此刻的她,恨不得当场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个不停。然而,下一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在她腹部炸开! 流莺难以置信的垂首望去,只见,一把精致短匕,已然深深刺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与此同时,其耳畔轻柔的拂过一缕温婉如风的细语,依旧如初闻时那般甜腻动听。 “可惜呢~解除束缚我做不到,不如,让我来帮你解脱吧~” 第62章 沦陷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鲜血自唇边渗出,冷汗沿额角滑落,流莺的面色苍白如纸,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莺莺,时候不早了,该送你上路了~若要怨,就怨自己不该染指郝小姐的男人吧。”耳畔传来透着丝丝寒意的轻声细语,下一刻,一阵猝不及防的剧痛将流莺从悲恸思绪中猛然抽离。她匆忙凝聚内力,试图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然而,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弹指间毁天灭地的圣皇强者,而不过是一条不着寸缕、毫无半分自保之力的柔弱雌犬,她唯有满心绝望的看着馨儿将那染满鲜血的利刃再次刺向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银影骤然从旁疾射而出,下一瞬,便已将馨儿扑倒在地。流莺定睛望去,这才发现来者竟赫然是方才被支去更衣的媚儿。两位女子二话不说,便如疯魔般扭打在一起,虽是菜鸡互啄,却招招致命,不过数息的功夫,二人便已伤痕累累,双双跪倒在地。 “媚儿?!你疯了吗??!为了一条毫不相干的母狗燃烧自己的内丹??!”馨儿的声音早已失去了往昔的温婉镇定,变得近乎歇斯底里。 媚儿的气息此刻也已紊乱至极,话音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我才不在乎那条蠢狗是死是活!但为了主人,我绝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话音未落,媚儿周身的银辉陡然爆涨,猛的朝馨儿扑了过去,她用双手紧紧扼住对方的脖颈,哪怕自身之上又平添几处深可见骨的创口,她手中的劲道也未曾有半分减轻。没过多久,馨儿便已绵软无力的垂下了双臂,渐无生息。 “媚儿姐?你还好吗?!”流莺美目圆睁,望着横卧于血泊之中、生死未卜的两位女子,心急如焚。她欲要上前查看,却惊觉自己的两处深穴仍被那冰冷的钢轨牢牢禁锢于原地。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大声呼喊,试图将媚儿唤醒,然而,回应她的唯有一片死寂。 腹部的剧痛变得愈发难耐,流莺慌忙垂首望去,哪承想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番触目惊心的狼藉,只见鲜血正如泉涌般不断自伤口处向外流淌,在她那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陆离的血迹。顿时,一阵彻骨的凉意自她的心底油然而起…… 正当流莺要被绝望淹没之际,媚儿却仿若回光返照一般,颤抖着侧过身子,用微弱难辨的沙哑嗓音喃喃低语:“流莺,你听好……主人,为了帮你取得那延续寿元、解世间百毒的不朽灵液,不惜违逆皇命,亲自率领暗卫闯入了神陨谷……此去凶险万分,生死难料,他本不允我告诉你,可我心中不甘……你尽可以去恨他,也可以去怨他,但你一定要相信,他对你的情意……咳咳……” 媚儿的声音愈发低迷,却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主人临走前,吩咐我将后院中的女奴们妥善安置,但尚有几人不愿就此离开……你速去后院,寻到霜儿,唯有她能救得了你……咳咳……流莺,我……嫉妒你,但也感激你,你的出现,令主人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咳咳……主人,其实也不过是个受命运欺凌的可怜之人……我恳求你,一定要……活下去……替我守护…………”说到此处,媚儿的话音倏然一滞,而后便彻底没了声息,只留下流莺一人,呆呆的望着她那已然冰冷的身躯。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媚儿临终前的这番话语,流莺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但此刻的她,已无暇沉溺于儿女私情。怀揣着绝望的心绪,她挪动起四肢,艰难的沿着钢轨蹒跚前行。鲜血自小腹汩汩流淌,将地面染上了道道触目惊心的猩红。剧烈的腹痛与下身经久不息的震动令她举步维艰,她的四肢渐渐无力,她的意识愈发疏离,在一次又一次的濒临高潮中,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正在迅速燃尽。终于,锁环又一次与钢轨上的隆起相触,在新一轮的快感洗礼当中,流莺渐渐停下了脚步。 ‘就这样酸爽着死掉,似乎也不错……我大概是死法最蠢的圣皇了吧……白瑛,秦剡,对不起……我就是条没用的母狗,除了发情,什么也做不到……我不配接受你们的心意,希望下辈子,还能再和你们相聚……’ 流莺轻轻阖上双眸,全身心的沉浸于这份临死前最后一抹愉悦之中,然而,就在此刻,她的脑海中竟毫无征兆的回荡起白无尘临别之际的最后一道命令,“流莺,孤命令你,像条雌犬一般,活下去。” 霎时间,无数未竟的遗憾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生渴望被灌入脑中。流莺的躯体好似成为了被丝线操控的木偶,全然不受控制的向着后院猛冲。锁环在双穴的拖拽之下,与钢轨上的道道隆起剧烈摩擦,进溅出一簇簇绚烂夺目的铁花。 片刻过后,在逐渐模糊的视线当中,几道朦胧身影若隐似现。流莺倾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间挤出一声划破长空的凄厉呼救,旋即,她的意识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 …… 一缕令人作呕的苦涩自舌尖悄然蔓延,流莺下意识的想要将这股异味自口中驱离。可就在这时,一道略带沙哑的阴沉嗓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咽下去。” 三个字仿佛蕴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令她不由自主的将口中药液吞咽下肚。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若受惊的蝶翼。流莺带着满心狐疑,缓缓睁开双目,朦胧中,一道熟悉无比的白色身影悄然映入眼帘。 “白无尘?你……回来了……”望着面容憔悴至极的男人,流莺心底不禁荡起一圈圈柔软的涟漪,眼眶也不争气的泛起层层酸楚的雾气。她赶忙深吸一口气,极力止住这股莫名其妙的泪意,随即,开始懊恼的端起详眼前这尊令她心绪不宁的混蛋。 白无尘的眸光依旧阴郁,但在那片深邃之中,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流莺被他看的面色微红,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她心虚的错开视线,转而将目光向下移去,却不料,这一望之下,她竟无意中发现,白无尘右臂的衣袖之中,竟是一片空虚。 “你的右手怎么了?!!”流莺本能的欲要伸手去触碰白无尘的衣襟,却是猛然惊觉,此刻的自己,已然恢复了人彘之身,那些金属义肢不知何时都已被一一卸去。彻骨的寒意再次侵袭,她愤然侧首,不再言语,默默的生起了闷气。 白无尘看着流莺气鼓鼓的样子,嘴角轻轻上扬,挂起一抹淡淡笑意,他并未回应流莺的疑问,只是缓缓抬起左臂,欲将女人那娇小可爱的身体揽入怀中,然而,那条手臂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滞在了半空…… “郝水柔此刻身处前线,孤暂且无法对她动手,但她迟早为此付出代价。你且安心在此养伤,三日后,孤会允你施展古息固本。”说完,白无尘为流莺掖好被褥的边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离去。 流莺凝视着门口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直至那灵液的温润药力如涓涓细流般暖彻全身,才将她的思绪从那道孤寂背影上拉回。此刻的她,能够清晰感知到,自己体内那名为“相思痛”的剧毒,在这绵延不绝的药力抚慰下,正一丝一缕的缓缓消散,那份昔日里如巨石般压在胸口的憋闷之感,如今也已大为舒缓。 ‘不愧是以不朽为名的灵药,一定是极难得到的吧……’流莺深知,若非这不朽灵液,自己此番即便能在鬼门关前侥幸逃生,怕也已是命灯枯油尽。她的思绪陡然飘飞,回落到那张憔悴至极的俊冷面容上,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她无从知晓白无尘究竟为她承受了多少苦难,哪怕是倚仗着皇室的苟命秘术长生诀,却还是落得这般狼狈。她更不敢想象,对于一位素来心高气傲、尊贵无比的太子而言,失去一条手臂,意味着何等沉重的打击。 流莺心中明晰,自己大抵已然陷入了白无尘的掌心。她在脑海里如走马灯般不断重现着那些被肆意辱虐的不堪画面,她在内底一遍又一遍的警示着自己,究竟是何人将她调教成这般人不人犬不犬的可悲模样。可即便如此,她也再难以对白无尘萌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恨意,相反,尽管她不愿承认,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对这所有的一切心怀感激。 ‘我了个斯德哥尔摩啊……真是被自己气笑了……’带着这份沉甸甸的心情,流莺渐渐陷入了昏睡…… 第63章 末路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精致典雅的穹顶之下,稀稀落落的几件家具显得格外孤零。阳光透过窗枢倾洒而入,将空气中的尘埃映照得璀璨晶莹。流莺半倚在洁白的床铺之上,一双美眸中透着些许惆怅。她遥遥望向窗外的景致,入目之处,唯有杂草丛生,繁花凋零。自半月余前,女奴们便开始被逐一遣散,时至今日,整个太子府中,所余之人已寥寥无几。曾经尚有几分人气的庭院楼阁,如今无处不弥漫着孤寂落寞的气息。 自重伤初愈,流莺便终日被困于太子寝殿的一方床榻,如同襁褓中的婴儿般任人投喂饲养。失去四肢的人彘之躯,使得她生活无法自理,空然无物的私密之处,则令她心神倍感空虚。往昔那如同家畜般饱受屈辱的日日夜夜,而今已似残梦一缕。直至此刻,流莺才恍然惊醒,她已深深迷恋上了白无尘对自己的百般蹂躏,以至于她对即将而来的调教满怀期许…… 三日光阴,转瞬即逝。得益于灵液的神异之力,流莺伤势尽愈,且全身上下不见丝毫痕迹。不仅如此,其肌肤愈显瓷白细腻,娇柔的恰似羊脂美玉,其五官更见精致端丽,于原本的妩媚之中,又平添几分空灵秀韵。更令人惊奇的是,她那屡遭摧残的蜜穴,竟也较以往更为饱满紧致,其整个肉身,仿佛回到了年芳二八的妙龄之时。凝视着袒露于空气中的那朵娇嫩蓓蕾,流莺咬了咬唇,若有所思。 “阿这……我该不会……变回处女了吧?” “嗯?你说什么?” “没,没事……你来了哈,刚刚没注意……”流莺目光游移,心虚的躲避着白无尘的视线。可下一刻,她似是陡然惊觉,满面羞恼的回瞪过去,“等等!你这会儿倒是愿意理我了?之前跟你说话的时候,怎么对我爱搭不理?!” 忆起这几日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种种遭遇,流莺心中忿忿不已,她曾多次探询白无尘在神陨谷中的经历,亦曾屡屡倾吐自己的关切之意,怎奈每逢关键之时,对话总会被单方面的终结。以至于那段她酝酿许久的感激之言,至今依旧鲠在喉间。 “莫要以为你有了几分姿色,便可对孤大呼小叫。霜儿,为她沐浴更衣。” “你,你瞎捅什么词儿呢……哎哎给我回来,别跑!” 不出所料,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敷衍之语,白无尘再一次扬长而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流莺总觉得男人自归来之后,那副冷峻面容看起来愈发顺眼,即便是对自己的斥责,听在耳中,也无端比往昔多了几分宠溺之意,今日,他甚至还破天荒的夸赞了自己,当然,流莺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满心欢喜。 ‘绝不,哼……!!’ …… 半个时辰过后,萦绕着怡人香气的流莺被安置于一处舒适座椅,身上还穿着一袭为她量身定制的裹身露点黑衣。正当她以为侍女将为自己梳妆之时,白无尘竟悄无声息的自她身后缓缓步近。 “你,你不是走了吗?等等,你要干嘛……?!” 在流莺饱含惊疑的注视下,白无尘未吐只言片语,而是径直伸出左臂,在她那光洁的面庞上悉心雕琢起来——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缀唇脂,其技艺虽不算娴熟,但每一动皆细腻无比。 须臾之后,望着镜里那妩媚中带着一缕温婉,温婉中透着一丝阴郁的自己,流莺眸中尽是不可置信。这般妆容,无疑较以往更具风韵,但也显然有着夹藏私货的嫌疑——妆后的自己,竟和白无尘相若夫妻。 回想起近几日,不时能瞥见侍女们五花八门的诡异妆面,流莺心中顿时了然,望向白无尘的盈盈美眸中也不禁添上了几缕受宠若惊。然而,念头一转,她又忆起自己理应还在生着闷气,于是只得急忙压下心中暖意,娇声斥道:“亏你还是太子,整日不务正业,学这些女人的事做什么,别以为对我好点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任你摆布。” “你,即是孤唯一的正业……”一阵声若蚊呐的低喃于耳边悄悄响起,微弱难辨到令流莺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你说什么?刚刚我没太听清……” “调教你这头蠢笨雌犬,亦是孤的正业。” “谁蠢了?!我挺聪明的好吧?!!” 白无尘稳稳按住流莺躁动的脑袋,旋即,动作轻柔的为她盘弄起发髻,语气中裹挟着几分不容置疑,“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永远也不要将孤为你化的妆容卸去。” “你咋不直接给我焊脸上……”一记白眼送出,流莺心中腹诽不已,虽说她对梳妆打扮并不挑剔,但一想到要用自己的余生去迎合这个变态的喜好,她心中便不由升起一丝抗拒。然而,当其目光透过妆镜,触及到白无尘那未能藏住的满目深情,她的心底竟莫名泛起一阵涟漪,鬼使神差般的,应了一声带着羞赧的低吟,“……嗯,好。” 得此答复,白无尘的眉宇之间顿时多了几分欣喜,他从霜儿手中接过一支雕刻着灵蛇的灿金发簪,将其轻轻刺入流莺脑后的发髻,随后,于她耳旁轻声低语,“你可以运行古息固本了。” “呃……”流莺垂首望向自己的傲人双峰,只见两轮掌心大小的灿金乳环此刻正显得分外耀眼,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幅幅少儿不宜的画面,“那个……乳环,有点大,不摘掉吗?……将来爱爱的时候会不会不太方便?” “……霜儿,去取三枚纳戒大小的魔环,并准备为谷实穿刺的金针。” “等等等等!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是怕影响将来奶孩子,呃不是……哎哎哎饶命!!……啊啊疼疼疼!!!!” ……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流莺生无可恋的喘着粗气,吐着舌头,瘫于座椅,她的乳头以及谷实之处,如今皆已缀上了一抹灿金。 “你这孙子,怎么开不起玩笑呢……” “霜儿,舌体穿刺的金针何在?” “我错了爸爸!!!这就固,这就固……”望着镜中近乎“完美”的自己,流莺不再迟疑,当即施展出了北境熊家的顶级秘术,一阵黑雾散去,她再无反悔的余地。从今往后,那个离开北境前的流莺便已被彻底摒弃,取而代之的,是此时此刻,被白无尘塑造后的崭新自己。 正当一切尘埃落定,流莺的心中重负得以卸去之际,白无尘竟温柔的将她横抱而起,向着床榻缓缓走去。与此同时,一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于她耳畔悄然响起,“流莺,倘若只能在孤、白瑛与秦剡三人之中择出一人,你会如何选择?”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渣女我全都要。”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理念,流莺选择迎面撞上这道送命难题。 “若是能再为你物色几位美男,岂非锦上添花?!” 身体被猛然掷于床榻,目光与白无尘那阴鸷至极的视线猝然相遇,流莺身体一颤,顿时香汗淋漓,“不用不用……一个萝卜一个坑,三个萝卜足够了……不是,呸,我搁这儿开什么车啊……” 白无尘的面色愈发青紫,伴随着一声冷哼,其周身骤然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紫金辉耀。而几乎在同一瞬间,流莺那曼妙娇小的身姿之上,原本隐匿不见的九枚法环,竟好似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一枚接着一枚,纷纷浮现。紧接着,在流莺惊慌无措的注视之下,白无尘将她的整个会阴轻易取走,并将其装入了一个透明小盒之中。 “你这条,水性杨花的雌犬!你不配拥有它,今后,它将是独属于孤的玩物。至于你的其他部位,孤亦会逐一妥善封存。在永无满足的绝望中享受自己的余生吧,流莺。”说罢,白无尘自怀中掏出一枚赤色宝石,其上幽光流转,纹络诡谲,似在散发着浓郁的迷情气息。 被那赤色幽光笼罩的瞬间,流莺顿觉小腹一阵刺痛,下一刻,她便感到脑中盈满春意,浑身燥热无比。 “你怎么会有天媖石?!!!” “愚不可及,天媖石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为何不能出现于孤的府中?”白无尘向着流莺步步紧逼,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阴森笑意,“孤略有好奇,若是契约之期一过,为天媖石所控的你,还能否挣脱这重重枷锁?” “白无尘,你卑鄙无耻,不守信义!!快放了我!!!”流莺使尽浑身解数,疯狂扭动着身躯。只可惜,如今已沦为人彘的她,仿若一只深陷泥潭的弱小蝓虫,所有的挣扎之举,皆是徒劳无功,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白无尘将那天媖石朝向魅纹缓缓送去。 “不,不要!!呃嗯嗯嗯嗯!!!!!!❤❤” 宝石与纹络相触的瞬间,一股强横至极的催情之力当即令流莺的大脑宕机,她只觉得蜜穴深处倏然变得瘙痒无比,好似有万千蚂蚁在内攒动不息。她的全身不受控制的扭曲战栗,仿佛躯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着慰藉。她的情欲轻而易举的被推至天际,甚至连最基本的理智都难以维系。 恍惚之间,流莺隐约察觉,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正被逐一分离。紧接着,一阵阵强烈的包裹感自全身各处蔓延开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撑开双睑,试图一探究竟,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面硕大无比的落地银镜。镜中,一个妩媚至极,温婉有余的女人头颅,正被悬吊于半空之中,而她的双乳、双腿、上半及下半身躯,皆已被封入了透明的真空板中,如同被展示的物品一般,整齐的悬挂于头颅周围。而在这视野当中,最为耀眼夺目的存在,莫过于那枚与其小腹一并封存的赤红宝石…… 望着眼前这幅“败北圣皇之末路.jpg”,流莺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其蜜穴潺潺,愈发不息。她还是头一回领略到如此令人窒息的无助感,一想到自己往后余生都将如此这般,在欲火焚身中煎熬度日,一股绝望与幸福交织的纷乱情绪疯狂涌入脑中,几息过后,她便陷入昏迷…… 再次寻回意识时,已然恍若隔日。流莺缓缓睁开双眸,方见白无尘手执漆黑眼罩,悠然映入她的视线。她本能般的欲要口出国粹,却不曾料到,不知何时,她的口腔已然被一个似曾相识的缚舌口枷牢牢占据。饶是她将银牙咬碎,也只能挤出几声含糊不清的颤音。 终于,无边黑暗降临,世间一切皆归于沉寂,陪伴她的,唯有发情的躯体与痛苦的呻吟…… “呜呜!!呜!!!!!!!……❤❤❤” 第64章 战局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水了一整章的设定... -------------------- 天穹似墨,阴云交错,细雨如丝,倾盆而落。目之所及,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破败的城门,坍塌的墙壁,折断的旗锦,散落的兵戟,以及横陈遍地的士兵遗体。普东城,这座昔日丰饶的富庶之地,如今,却在战火的摧残下变得满目疮痍,曾经的繁华商铺、巍峨宅邸,皆已化作残垣断壁。 废墟之间,一座富丽堂皇的官邸赫然矗立,府中深处,议事堂厅,几名器宇轩昂的男女围桌而坐,他们目光相抵,神色各异,似有争执将起。 “诸位,到此为止吧。以普江为界,普东城为终点,就此停止南下之举。”率先发声之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慈祥老者,其身形瘦小,面容枯槁,却有着一双如炬慧眼,当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深邃柔光。 “伯相,您何出此言?朝廷守军已呈溃败之势,我们正该乘胜追击,怎能于此时萌生退意?”壮硕如松的俊郎男子话音中透着些许焦虑,其双目圆睁,身体前趋,似在等待着一个足以令他信服的回应。 男子身旁的貌美女子,目睹此景,当即柔声附和:“秦剡大哥言之有理。郝鑫已成败军之将,其女郝水柔亦已为我军所擒。太子重伤断臂,三皇子无故失心,二皇子一介草包更是不足为虑。如今朝廷之中,已无人能堪当大任,而那些宗门势力,个个皆是墙头之草,见利忘义,整个中土,分明已是唾手可及。妙焱斗胆,能否请秦相明示,停止进军的真正原因?” 秦言一朝着两名年轻人微微颔首示意,随即,缓缓将视线移向身旁的中年男女,“陛下,阿晟,你们可曾见过万和当今皇帝——白擎山?” 风韵犹存的成熟女子并未言语,只是将目光轻轻斜向身旁的秦晟,神色如往常一般冷峻。后者见状,略作沉吟,而后徐徐开口:“十余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其实力确实深不见底。但如今,有陛下坐镇,我不认为单凭他一己之力,能够扭转整个战局。” “万和皇朝的开国之君,白山,想必诸位皆是有所耳闻。”秦言一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稍作停顿后,他神色凝重的继续说道:“倘若老夫今日告知诸位,白擎山,实则便是白山本人,诸位会作何感想?” “绝不可能!”一道清冷若冰的嗓音骤然响起,顿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先前缄默不语的凰族女帝,此刻的面色仿若寒夜孤星,声线中满溢着滔天恨意,“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两百多年前就死了,本宫亲眼看着他下葬入土!他那引以为傲的长生诀,根本没多少延年益寿的奇效,不过是徒有虚名!” “长生诀固然不可,但断生诀,却是可以。陛下恐怕有所不知,那万和皇室的神秘禁制,其本质,实为白山所创的永生秘术——断生诀。每位太子成年之时,便会接受两道禁制的加持。其一,能赋予他凌驾于其他皇子的无上权利,其二,却是一道沉重的锁命封印,会使其背负上成为白山宿体的悲惨命运。” “你是想说……白山那老狐狸阴魂不散,通过反复夺舍子嗣的肉身,苟延残喘至今?!” “陛下所言无误。除此之外,白山尚有另一种手段,那便是能随时汲取宿体的寿元以延续自身生命,只不过其效果远不及夺舍。依老夫之见,这断生诀似乎存有两重限制。一则受时间所限,每隔四十年,方能施展一次夺舍,而近日,恰是其期满之际。二则是对宿体有所要求,宿体须为童子之身,且被夺舍或夺寿时不可身怀伤病。” “等等……”秦剡脑中思索着近日探子呈上来的密报,片刻过后,他微微抬眸,低声问道:“太子一月余前擅闯神陨谷,归来之时已是重伤断臂……莫非也是为了逃避被夺舍的无奈之举?” “应是如此……但此般行径,只会令他落入更为凄惨的绝境。诚然,即便他重伤痊愈,白山也决然不会接纳一具残缺之躯。但如此一来,他便唯有沦为白山的养料,供其汲取,非但最终难逃一死,还会在寿元被剥夺的过程中,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怜悯之意在眸中流转,千妙焱朱唇轻启,提出了心中质疑:“若依您所言,那太子岂不是只需暗中破了童子之身,便能逃出这必死之局?” “确是如此。一旦宿体破了童子之身,那断生诀的禁制便会自行崩解,与宿体相系的其他皇子也会因此丧命。只不过,白山对此早有防备,在禁制施加之际,宿体便会被剥夺身为男人的尊严,此生无法再举……无尘这孩子,算是老夫一手教大,他如今的遭遇,老夫亦深感痛惜……不过,以老夫对他的了解,他理应已心灰意冷才是,可如今看来,他显然还没有放弃……也多亏了他自断一臂,打乱了白山的计划,我们才得以有喘息之机。” “白山老狗!!”女帝咬牙切齿的一掌下去,顿时木屑纷飞,尘土四起,“两百多年前,他就是圣皇巅峰,现在,他很可能已经踏入了神皇之境。恐怕凭他一人之力,就足以将北境和西域血洗,难怪这滚蛋有恃无恐!!” “陛下息怒,依老夫之见,白山此刻必定急于培育新任太子,无暇顾及我们这些蝼蚁,如此一来,我们便多出了十余年的宝贵时间,足用以寻觅应对之策。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切不可再继续冒进……” 怀着沉重的心情,众人逐一散去,唯有若有所思的秦剡被留在了议事堂厅。 “剡儿,老夫知道,你打算独自前去圣恩城。” “伯相,我……” “那个狂狮宗的女娃,对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 “以我之躯,护她周全,博她一笑,为她身死,除此之外,小侄此生别无所求。” “剡儿,你糊涂啊!你可知那女子……唉,罢了……你且相信老夫,以老夫对白山的了解,他不屑于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无尘会在命数将近之时,被派遣北上,名为反攻,实为送死。但无尘既已选择了这条路,便绝不会坐以待毙,他极有可能带上自己的全部势力,为他们,也是为自己,寻求一线生机。而那狂狮宗素来与无尘关系紧密,定会随他一同北上。因此,我们只需在此静候佳音。倘若一月之后仍无音讯,你再做计较也不迟。” “谢过伯相指点……” …… 绵延逾载的北境烽火,终在普东城的易主之际,暂得平息。朝廷与北境以普江为界,正式开启了漫长的分庭抗礼。令人诧异的是,万和国君竟对如此战局不以为意,非但毫无征兵之举,反而力排众议,值此关键之刻,执意在全国范围内兴选秀女…… 与此同时,圣恩城内,昔日门庭若市的太子府邸,如今却呈现出一派衰败破落之迹,府前街巷,早已不复曾经的热闹喧嚣,取而代之的,是门可罗雀的寂寥与肆意蔓延的杂草。唯有那断续传来的微弱呻吟,告知着外界,这座被遗忘的府邸之中,尚有人迹…… 第65章 自舐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正篇中没有机会出场的系统:第126次检测到雄性个体对宿主不举,已自动修正(该类信息已自动为宿主屏蔽)。 P.S. 本章关联第35章 -------------------- 滴答……滴答…… 一颗为层层枷锁禁锢的绝美玉首,被高高悬于厅堂。连绵不绝的晶莹涎水,自撑开的嘴角涓涓流淌。富有节韵的清脆声响,于寂寥的深宫中不断回荡,似是在诉说着彻骨的绝望与蚀心的凄凉。 身处这座为她量身铸就的淫欲囚牢,流莺骇然发觉,自己仿佛沦为了一座伶仃孤岛,与外界的一切关联都已被无情隔绝。其目之所及,皆为黑幕之下的晦暗无光,耳之所闻,唯有呻吟娇喘的不断回响。口之所尝,尽是索然无味的不明浊霜。思绪所至,但余盎然春意与孤寂彷徨。 她曾经最为期盼的时刻,莫过于排泄后那短暂的盥洗时光——哪怕仅是以温水轻轻拂过,也足以令她在这难耐的空虚之中,捕捉到一缕温馨舒畅。直至某一日,她那幽寂无光的世界当中,闯入了一抹似曾相识的雌性芬芳。 “呜?…………呜呜!!!” 转瞬之际,流莺的心中便已明晰,悄然呈置于自己面前的,正是她那被无情剥夺的会阴。若是曾经,她只会觉得羞愤难当,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她,心中却充斥着难以遏制的渴望,仿若在无尽的黑夜中窥见了破晓的曙光。 当禁锢她的口枷被骤然摘去,受本能趋势,她毫无迟疑的向前探出舌体,然而,其舌尖所及,唯有一片空虚。 “求孤。”熟悉的嗓音自耳畔幽幽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阴森之气,然而,对于此刻的流莺而言,这满含霸道的二字,却宛若天籁之音,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心底积攒的孤独与绝望驱离。 她的脸颊渐渐泛起一片红晕,脱口而出的婉转娇吟,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求你,我要……❤” “你知道孤想听什么。” “主,主人……”流莺羞的满面通红,前世鉴赏过的黄色废料不断涌入脑中,在焚身欲火的支配之下,污言秽语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母狗下面好痒,求求主人,让母狗舔舔自己的小穴吧……呜❤” 强烈的羞耻感令流莺无地自容,可弥漫于鼻腔的雌性芬芳却愈发香浓,她难以自控的吞咽着涎水,恨不得立刻将那敏感至极的蜜豆纳入口中。 然而,白无尘并未轻易遂她所愿,反而如同以糖果戏耍孩童那般,将她肆意逗弄。直至历经几番恳求,尊严被践踏得支离破碎后,流莺才被容许以舌尖舔舐自己的蜜豆。 “哼嗯!!!❤❤❤” 二者相触瞬间,一股汹涌澎湃的快感顷刻席卷了流莺的全部感官,她的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她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因幸福而发颤……然而,短短几息之后,她的蜜穴便被无情移开,任凭她如何哀求,都没能再重获那股令人迷醉的快感。 …… 自那日起,流莺便无时不刻不在期盼着白无尘的到来。那美妙的一瞬,虽是短暂,却被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再也无法忘怀…… 如今,每逢有脚步声响起,她都会不顾一切的蠕动着身躯,企图引起白无尘的注意。然而,她所期盼的另一场欢愉却始终没有到来,她只能在无尽的煎熬中独自度过漫长的等待。 渐渐的,她的思维变得日益迟缓,她的情欲变得愈发泛滥,她的身体相较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淫荡不堪。除了对快感的极度渴盼,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在她的心中掀起波澜…… 终于,在她的意识濒临崩溃之际,口枷竟再一次与她分离,她甚至来不及吞咽自己溢出的涎水,便轻车熟路般的苦苦哀啼:“主人,母狗的阴蒂和贱穴好痒,求求您,可怜可怜您的骚母狗吧❤❤” “下贱的母狗,欣赏一番自己的丑态吧。” 眼罩被猛然揭去,霎时间,强烈的光线,刺弄着流莺的双眼。缓了足足百息有余,她的才逐渐恢复了视线——巨大的落地银镜再度闯入眼帘,镜中的女人,依旧维持着最初的惨状,她头颅高悬,身体的各个部位如同展品一般被逐一呈现,一切仿佛都未曾改变,唯有她的神态,由曾经的屈辱不甘,变为了如今的淫媚不堪。 不忍再直视自己的丑态,流莺只得慌忙将视线移开,却是不料…… “白瑛?!!” 望见白无尘身旁那久违的清秀身影,流莺迷离的目光中瞬间多出了几分清明,心中的欲火也随之熄灭大半。她不解的将视线转向白无尘,却见对方正一脸阴沉的缓缓走近,口中所言,字字诛心,“自称母狗的下贱模样,被心爱之人撞见,感觉如何?” “呜……❤……我,我不是!……❤” “承认吧,这便是你的本性——一条淫乱、低贱的雌畜,生来便注定要匍匐于孤的足底!” “我……”流莺心有反驳之意,却是毫无底气。尽管她极力不愿承认,但白无尘的确让她看清了自己那卑贱无比的本性。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渴望被肆意玩弄,渴望被辱骂调教,更渴望被狠狠艹到高潮。恍然之间,她愕然惊觉,自己竟已雌堕的如此彻底…… 她彷徨的望向白瑛,那张带着故人神韵的容颜依旧秀美如玉。倏然,从那空洞无神的双眸之中,流莺觅得了一丝希冀,“白无尘,你耍我!白瑛早就没有意识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记得刚刚的事!!” “……句话啊。” “……你说什么?” “需要孤助你回忆一番么?……句话吧。” “?…………!!!!”回味着白无尘口中所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突然浮现,流莺的心瞬间慌乱至了极点,甚至连再度望向白瑛的勇气都已丧失不见,“不,不可能,你骗我……” 白无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却是愈发温柔,“愚不可及,真不知孤……真不知白瑛究竟看上你何处。他虽仅余一魂一魄,但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此刻,亦是如此。” “那他岂不是……???!!!”流莺霎时如遭雷击,她的面色白若素纸,她的口唇颤抖不止,她眸中的光彩倏然消逝,就连她的鼻息也已近乎停滞,她整个人仿若在一瞬之间丧失了所有神智。 而就在此刻,她那春水潺潺的蜜穴竟再次被递至她的面前,与此同时,一声温润如玉的男音悠然徘徊于她的耳边…… “是人,是畜,由你自己决定。” 流莺缓缓寻回了自己的焦距,麻木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粉嫩花蕾,她的欲火再次燃起,她的双目逐渐散发出暧昧至极的粉色氤氲,她的蜜豆与花唇开始因充血而微微隆起,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紊乱的鼻息。 她心中知晓,自己只需稍稍探出舌尖,便能再度体验那幸福至极的欢甜。她亦清楚,一旦向肉欲低头妥协,便再无挽回的余地。流莺又一次将目光移向白瑛……望着,望着……伴随着两行清泪,她不争气的将朱唇轻启…… “呃嗯嗯嗯!!!❤❤❤”强烈的快感令她近乎绝顶,她全身的肌肉都仿佛因此而颤栗。然而,就在这初获欢愉之际,蜜穴竟再一次离她而去。 “不要!!……拿回来……求你了……❤” 望着白无尘眸中丝毫不加遮掩的期待之意,流莺瞬间洞悉了对方心中所需。强烈的欲念令她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尊严,她唯有顺从本心的娇声哀啼,“主人,我,我是只属于您一人的下贱母狗❤……求求您,让母狗再舔舔自己的骚穴吧❤❤”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无颜再面对白瑛了,不,或许她早已失去了面对白瑛的勇气…… 令流莺出乎意料的是,白无尘并未如往常那般,继续对她撩拨调教,而是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其眸中深处,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情愫,下一刻,便见白无尘突然发力,猛然震碎了自己的衣襟。霎时间,一身精壮的肌肉,显露无遗,一根粗长的雄锋,傲然挺立!! “????!!!!” 第66章 抉择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好大……❤……啊呸!不是,你不是不行吗?!!” 流莺的目光仿佛被牢牢锁住,久久无法离开那根耸峙之物。雌性的本能使她周身愈发燥热,不堪的肉躯令她心中羞恼无助——她的涎水不由自主的涓涓流淌,她的春水不受控制的潺潺而出,她的全身上下好似都在渴求着那根硕大阳锋的进入。 “是你,让孤寻回了遗失已久的尊严……也唯有在你面前,孤方能称得上是一个完整之人。”伴着温柔的轻语,白无尘缓缓步至流莺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侧脸。二者目光交汇,鼻息相缠,在天媖石赤色幽光的映衬之下,似有一层朦胧柔雾弥漫于两人之间。 “……你离我远点,我,我有点喘不上气……”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雄性气息,荷尔蒙的芬芳如同春风馥郁,毫不讲理的涌入流莺脑中,令她一时间意乱情迷,全然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 她怔怔的望向那双如毒蛇一般的深邃眼眸,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坠入了一潭幽深古井,愈是奋力挣扎,便愈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然而,待她的目光穿透层层迷雾,终达那深邃的井底之际,所能望见的,却唯有她一人的孤影…… “流莺,于孤而言,你,便是这世间万千……”伴随着粗重喘息,男人那沙哑的嗓音于耳畔悄然响起,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无尽的眷恋痴迷。 流莺听在耳里,纵然心中困惑不已,但在这份炽热情韵的浸染之下,她的心湖仍是不可避免的泛起了层层涟漪。只是,有一点,她的内心深处始终坚信不疑——眼前这个孤傲至极的男人,决不会对区区一条下贱的家畜倾注真心…… “白无尘,不要再戏弄我了,我不过是你的众多玩物之一,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如果想上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反正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法反抗。而且事到如今,我也,也愿意和你……”流莺的声音愈发低微,说到最后,已细若蚊蝇,但紧接着,她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之中当即添上了几分悲戚,“不过,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能……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是嫌我脏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要在白瑛面前羞辱我?……告诉我,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孤从未戏弄过你,更不会嫌你、弃你。”将流莺眉宇间的挣扎纳入眼底,白无尘嘴唇微启,却是终究未能将心声吐尽——‘流莺,为了你,孤愿倾尽余生去等待……只可惜,这一年之期,孤怕是等不到了……对不起,孤的时日将尽,除了不择手段的放手一搏,孤已别无选择……’ 白无尘将手指轻轻嵌入流莺的发丝之间,深情的凝视着女人的双眼,眸中难掩几分疼惜之意。然而片刻过后,他却倏然后退几步,将桌案上湿透的会阴轻轻拾起,并置于自己的阳锋之前,作势欲进。 与此同时,男人的声音亦重拾了往昔的阴郁,如同凛冽寒风一般,于屋中幽幽响起,“孤与白瑛,你只能择一人,孤要你今日便做出决定。选择孤,白瑛便会遭遇不幸,但你可尽享鱼水之欢愉。” 话到此处,白无尘忽的微微挺近,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至一毫之隔。强烈的雄浑之气令羸弱的娇嫩雌穴不断吞吐着春水,仿佛在极尽谄媚,贪婪渴求着充盈。流莺见状,双颊不禁染上淡淡红晕,双眸亦随之泛起朦胧粉意。在天媖石的影响之下,她感到自己的理智几近溃散,仿佛随时要被下身夺舍一般。然而,念及白瑛的安危,她不得不狠狠咬住下唇,试图以疼痛扼制住自己的情欲。 “……我要是选白瑛呢?” “……白瑛能活,但你一生一世皆会被困禁于此,永无自由之日,再无欢愉之时。” 白无尘的声音中裹挟着无尽寒意,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诅咒,令流莺心悸不已。此刻的她,只感觉脑中有无数道细碎低语,逼迫着自己臣服于男人的性器。她深知,再这般下去,自己的理智必将无法维系,恐怕用不上多久,她便会沦为一个全然丧失思考能力的肉便器。绝望之下,流莺唯有将下唇咬碎,忍着剧痛负隅顽抗道:“你用这些莫名其妙的下作手段,就是为了我让我放弃白瑛?……别枉费心机了!而且契约里写着,你不能杀他!” 白无尘深深的凝望了流莺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仅仅是须臾之间,他便恢复了方才的从容镇定,只是其话音之中,已隐隐多出了几分忐忑之意,“这契约既然是由孤所拟,自然是以孤的认知为凭依。当中的第六条与第七条,你可曾仔细读过?何谓伤,何又谓害,生于这腐朽糜烂的皇室之中,死亡,不过是孤赐予他的解脱……” 言罢,白无尘便开始尝试腰间发力,欲要长驱直入流莺的身躯。然而,下一瞬,其胸口深处竟猛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濒死之感,致使他分毫都无法再进……对此,白无尘并未感到半点意外,仅是于心中默默叹息:‘果然,不会轻易如孤所愿……无妨,只待流莺屈服于肉欲,便可彻底斩断他心中牵挂……’ 流莺反复思索着白无尘话中深意,却始终毫无头绪。契约的大部分内容,她亦早已遗忘殆尽。但唯独有一事,她心知肚明,那便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抗衡白无尘的精明……一时间,绝望的酸涩于胸口肆意蔓延,交配的本能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性。仿佛是在寻求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她将视线遥遥投向白瑛…… 那一瞬,她的目光好似洞穿了世间一切,直抵白瑛的魂境深处……那片纯净似雪的白色魂海,如今虽已干涸黯淡,却是依旧如同往昔那般,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温暖。白瑛的声音仿若犹在耳畔,轻轻撩动着她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我会对你负责……’ ‘……你替我受过刀伤,为我挡过剑锋,救我于必死之局,我的命早已是你的了。你既对我如此,我也会一般对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流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明月……’ ‘……杀了我。从今往后,愿你能只为自己而活……’ …… 回忆恰似甘霖,将流莺纷扰的心绪涤荡洗净。然而,恰在此时,那一缕缕柔和温润的魂丝,却骤然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排斥之意,仿佛决意要将她驱离。流莺难以置信的聆听着耳边传来的海鸣之音,却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如遭重击——那片几近干涸、了无生机的魂海,正向她源源不断的倾吐着最后的哀乞:“放手吧……”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如决堤的洪流,盈满了流莺的双眼。她缓缓垂眸,任由那一道道泪痕晕染了她的妆面。 ‘白瑛,你又想独自揽下一切……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自私,可惜,这回的选择权在我手里……你想让我放弃你,只为自己而活是吗?……那我就偏不依你!我这一辈子都要为你而活!’ 再度抬起眼眸之际,流莺的目光之中已满是决绝,其声音之中也带上了几分哽咽,“白无尘……你不就是想把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我答应你,一年之期一到,我就再跟你续签一辈子的卖身契……我可以做成你的炉鼎,做你的玩具,做你的母狗,做你的奴隶。你可以尽情玩弄我,折磨我,改造我,玩腻后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一生一世都把我困在这里……你想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我只求你,放过白瑛,不要伤害他,不要杀他……” 白无尘怔怔的望着流莺,沉寂不语。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即蓦然将杀气射向白瑛……这一次,那股因契约而生的濒死之感竟已不复存在!他竭力压制住心中悲鸣,颤抖着发出了属于胜者的声音:“流莺,是孤胜了……呵……孤曾以为,你若是选择孤,他便会心中绝望,再无牵挂……却未曾料到,‘为了救他,你即将承受百般折磨,而他却无能为力’这一事实,才会真正的令他生不如死……接下来,孤将赐予他永远的解脱。” 流莺闻言,愣了片刻,随即,便默默垂下眼帘,其双目之中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再无半分反抗之心,只是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道出一句:“他死,我殉……” …… 白无尘将流莺的绝望无助尽收眼底,只感觉心底深处,一个个弥为珍贵之物纷纷砰然破碎。那经久不绝的碎裂之音,狠狠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得一败涂地。倘若,他能再多哪怕一个月的时间,也许结局会有所改变……亦或许,早在爱上流莺的那一刻起,他便已全盘皆输…… “流莺,孤命令你…………”白无尘伫立原地,深情的凝视着流莺,凝视了许久,许久,凝视到眸中的情愫渐渐褪去,凝视到心中的暖意彻底凉尽,他才万般不舍的将视线移去…… …… “孤命令你………………与白瑛共赴云雨。” 痛,痛到无法呼吸……白无尘将流莺的下身,小心翼翼的递到白瑛手里,随即,披上一件衣襟,向着屋外缓缓走去。他的步伐沉重无比,每一步都如似万钧。他的背影苍凉孤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而去…… “白无尘???!!!”流莺讶然的望向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瞬间涌现出万千不解,然而,那道无法违逆的命令却令她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她被迫将视线再次投向白瑛,脑中除了“共赴云雨”,再也容不下任何思绪…… …… 阴云压顶,天边沉闷得令人窒息,庭院之中,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独自仰首望去……空中渐渐倾泻起连绵不绝的瓢泼大雨,屋内隐隐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娇柔呻吟。白无尘将左臂缓缓抬起,试图抓向天际,然而,其掌心之中,却徒有滑落的雨滴。 “孤已,一无所有……” P.S. 关联第51章 不知道写的清不清晰……只能在此简单梳理一下剧情逻辑…… ① 白无尘成功入了流莺=皇室禁制崩解=所有皇子死亡(包括白瑛) ② 契约不允许白无尘伤害白瑛,但没说不允许白瑛死亡 契约是按照白无尘的认知拟定,即只要在白无尘的潜意识里,使白瑛死亡是在让他解脱,就可以绕过契约,杀死白瑛 ③ 白无尘起初认为,只要让流莺放弃了白瑛,就可以令后者绝望,以死亡为解脱。所以想要通过调教流莺,让她彻底沦为没有思考能力的肉便器。却不料,在调教的过程中,他也渐渐被白瑛的记忆同化,彻底爱上了流莺。最终意外发现,真正让白瑛绝望的是,流莺要牺牲一切去救他而他却无能为力。于是白无尘胜了,他能够得到流莺的身体,能够杀死白瑛,能够解除皇室禁制,能够避免成为白山的补品。只要他能完成最后一步——进入流莺的身体,所有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但他放弃了。 尽力圆了……如果还有哪里还有bug,那一定是你对QVQ 第67章 尘暮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春风摇曳碧纱窗,香雾袅袅漫庭芳。 夜半凤鸣何处起,落红点点诉情长。 …… 三日的欢愉时光,于流莺而言,犹如晨露初绽,转瞬即逝。 曾经遥不可及的高潮,在白瑛与她肌肤相触的瞬间,便似狂风骤雨般猛烈袭来,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易粉碎了她的全部理智。无可比拟的玄妙之感,于她脑海中弥漫开来,无法自抑的抽搐痉挛,恰似汹涌波澜延绵不断…… 失去自由之身的流莺,只能整日在迷蒙之中,遥遥望向被白瑛把持在手的娇嫩之物——她那毫无反抗之力的饱满肉穴,恰似一个汁水满溢的肉棒袋,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供人泄欲而存在。 恍惚之间,流莺愈发觉得,那个仿若飞机杯一般,被人肆意把玩的肉棒袋,才是她的本体所在,其余部位的肉躯——包括她的脑、她的心,都不过是无用的赘余。如堕天堂的极致快感,令她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只想将自己的余生都奉献给男欢女爱。若非侍女将她与白瑛强行分开,她恐怕永远也不会从这份朦胧春意中清醒过来。 失去肉棒的那一刻,她感到生命中的一切意义都在离她远去,强烈的戒断反应甚至令她萌生了求死之心。直至望见白瑛那肉眼可见消瘦了一圈的面庞,她才如梦初醒…… 这个痴情的傻子,为了救她,不惜将自己灵魂作为祭品,甚至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而她呢,却以沾满污秽的妓奴之躯,恩将仇报的窃取了对方的童子之身。此等乘人之危的卑劣行径,连同她那犹如发情母狗一般的下贱姿态,如今皆已无所遁形,这无疑是彻底抹杀了她直面白瑛的最后一丝勇气。当侍女将她全身零件打包带走之际,尽管内心深处满是不舍,但她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等到他灵魂复原,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就去向他负荆请罪,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他……’如是想着,流莺心中不由对未来的日子又添了几分焦虑…… …… 自白无尘与白瑛的身影相继从视线中消失,流莺的生活骤然变得枯燥无味。历经整整几日的静心修养,她那充斥着黄色废料的大脑才勉强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闲暇之余,她不禁开始回溯起这几日的荒诞无稽。 首先,是她惊愕发现,自己果真是被那不朽灵液变回了处子之身——当白瑛挺枪深入玉门之时,她明显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虽说这股疼痛在转瞬之间便被汹涌而至的快感淹没不见,但随之而来的落红进一步佐证了她的直觉。对此,流莺甚感无奈。因为这意味着,日后每当她施展古息秘术,那层象征纯洁的处女膜便会重新出现,这无疑是对她莫大的讽刺。 ‘不过确实是比之前紧了很多……权当是流点血给兄弟们助助兴了……’她只能如是安慰自己…… 再者,令她悲哀的是,她那原本仅限于小腹的魅纹如今已然向上蔓延至了胸部,相应的,她的双乳也“顺理成章”的发生了“进化”——每逢高潮痉挛之际,她的乳首皆会传来强烈的快感,同时会有乳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虽说弄不清楚其中原理,但她确确实实拥有了产奶的能力。流莺深知,魅纹所导致的身体变化无法通过古息秘术重置,这也就意味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堕落沉沦,毫无回旋的余地…… ‘完蛋了,这下可真成乳牛了……唉……权当是流点奶给兄弟们助助兴了……’她再次安慰自己,‘…………改天尝尝。’ 最后,也是唯一令她稍感宽慰的是,她发现自己全身各处的体液之中,竟都残存着稀薄的不朽灵液,也就是说,她的血液,她的涎水、蜜水、春水、奶水——她的一切体液,都有着少许助人恢复伤势、延年益寿的功效。 ‘总算是有点实用的地方了…………等等?不对……这不是彻底变成乳牛肉炉鼎了吗?!!不会被锁起来造一辈子不朽灵奶吧……算了……权,权当是流点水给兄弟们补补身体了……’ …… …… 在对白瑛的思念以及对白无尘的担忧里,时间流逝的悄无声息……在经过数日的漫长等待后,终于,白无尘的身影再度映入眼帘……然而,目之所及的枯瘦男子却令流莺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曾经孤傲冷峻的太子,短短几日不见,竟已是满头银丝。那曾经极具侵略性的锐利目光,如今却已失去了往昔的锋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悲凉。 “是因为我吗?”流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张憔悴枯槁的面庞,只觉得胸口仿佛被扎入了一根尖刺,每次呼吸都伴随着揪心般的剧痛。她心中明晰,那是寿元将尽的迹象…… “这是孤的宿命,与你无关。”白无尘的声音干涩至极,沙哑得好似古老编钟发出的沉闷低鸣,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流莺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又泛起几分怜惜。 “是因为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作多情。” “…………不朽灵液,原本也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吧?……为了我,值得吗?” “厚颜无耻。” “哎你TM……” …… 收回与流莺对视的目光,白无尘的气场突然变得阴郁如常,他沉默了片刻,自怀中缓缓掏出一张厚重的军令状,并随手丢在了床榻之上,“父皇命孤带兵北伐,今日我们便出发。” “北伐?”流莺难以置信的望着白无尘的背影,眼睛瞪得浑圆,愣了半晌后,她用下肢的残端使劲拍打起床面,以此表明自己的反对之意,“你现在这幅德行,还要去北伐?这不是去送吗?你那父皇怕是有什么大病吧?!” “你……是在关心孤?” 突如其来的回眸,使得流莺面色微红,她支支吾吾了片刻,这才送出一记白眼,娇声嗔道:“关心不了一点儿……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契约结束之前,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话到此处,流莺突然一顿,眉头紧紧皱起,“呔!这啥傲娇台词,咋这么耳熟啊……” 见流莺的面色瞬息万变,白无尘那阴郁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抹浅笑,“放心吧,孤尚有心愿未了,不会死的……怎么,你不关心一下你的姘头白瑛?” “白瑛他……”流莺悄悄瞄了一眼白无尘,贝齿轻咬下唇,却是欲言又止。 “白瑛与你的双腿,孤已托付给了云副宗主,至于狂狮宗的后事,孤也已安排妥当,你只管放心便是。” “谢谢……”流莺的声音细若蚊呐,但紧接着又急忙问道,“那我能为你做点啥??” “需要委屈一下你。”白无尘凝视着流莺的双眼,目光虽黯,却一如既往的饱含着炽热,直至后者羞赧的将视线错开,他才向侍女招了招手。随即,一面造型奇异的漆黑大盾便被立在了床榻之旁。 流莺满心疑惑的上下打量起来,只见这大盾从外侧看上去只是块寻常的重装盾牌,可其内侧却是暗藏玄机。除去中央有一小一大两处枷锁外,周围还有四个对称分布的锁扣,流莺瞬间便已心中了然,却还是不由得瞪大双眼,满目惊疑,“你想把我藏在盾里?” “不错,你是孤唯一的底牌,孤欲要你暗中随孤一同北上,你可愿意?”白无尘目光灼灼的盯着流莺,眸中满是期许。 “都听你的,主人。” 流莺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晚霞一般绚丽。 白无尘见状,不禁将眉梢挑起,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何时变得这么乖了?” “还不是主人调教的好嘛。”流莺面颊上的绯红愈发浓郁,可头颅却是越垂越低,那一头如瀑的黑色秀发倾泻而下,令人看不清她此刻表情。 白无尘狐疑的望着流莺,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中带上了几分警惕,“你不会是想整什么幺蛾子吧?” “怎么会呢,哈哈……”流莺猛的抬起头,笑声“爽朗”,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白无尘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示意侍女为流莺换上了一套量身定制的漆黑皮衣。这件新衣虽仍是将她的诱人曲线勾勒的凹凸有致,却显然比先前的黑色紧身衣显得更为含蓄,不仅完全遮住了她的娇嫩之躯,看上去甚至还增添了几分飒爽之气。 就在即将被侍女抱起之际,流莺慌张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一下……白无尘,我突然感觉很渴,你能不能喂我喝点水。” 白无尘并未回应,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便默默拿起杯盏,斟满一杯清水后,便缓缓步向流莺。待白无尘踱步走进,流莺开始细细审视起眼前这个令她爱恨交织的男子——他的双颊深深凹陷,颧骨高高耸起,好似一层薄皮紧紧贴附在骨头之上。他持杯的左手则更是瘦骨嶙峋,关节突兀得犹如枯枝,皮肤粗糙得仿若砂纸…… 目睹这一切的流莺,心中压抑之感愈发沉重,话音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颤抖:“你还能活多久?” 然而,白无尘对此却仿若未闻,只是面无表情的递过水杯,轻声吐出二字:“喝水。” 流莺深深的凝视了男人一眼,而后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然而,就在喝完的那一瞬,她却做出了一个无比骇人的举动。只见她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竟突然将自己的舌体咬的粉碎,刹那间,鲜血如泉涌!! 第68章 北伐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你在做什么?!!” 一声突如其来的斥责于耳边响起,但此刻的流莺已无暇顾及。她紧咬杯盏,强忍痛意,竭力将口中的鲜血引入杯中。然而,仅仅两息的功夫,白无尘便已从失神中猛然惊醒,并当即令她施展了古息秘术。 片刻过后,黑雾消散殆尽,流莺尚未去感受自己复生的舌体,便匆忙将目光投向白无尘手中的杯盏。 “好少……”她轻声叹息。 “流莺!你究竟在想什么?!” 白无尘的呵责声中夹杂着难掩的焦急,令流莺一时间愣在原地。她还从未见过男人这般失态,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得意,“我血里还有点不朽灵液,虽然不多,但说不定能帮你滋补滋补,这杯算我请的,不要跟我客气!” 白无尘默默望向紧握在手的杯盏,感受着其中的暖意,只觉自己那颗本已死去的心,又恢复了些许温度。但与此同时,那份心死后的麻木,亦在此刻化作了无尽的痛楚。突然间,一股愠怒涌上心头,他的话音之中不禁带上了些许讥讽,“水性杨花的雌畜,你既已选择了白瑛,为何又要向孤示好?欲拒还迎,还是,欲擒故纵?” “你怀疑我是绿茶?”流莺的眉头轻轻一挑,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呵,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就算渣,也是渣的坦坦荡荡,虽渣犹荣!”她不知怎的突然骄傲了起来,但眼瞅着对方要将杯中本就不多的血液悉数倒掉,她那不知位于何处的膝盖又瞬间软了下去,“哎哎哎,等等!有话好说,别倒啊!老娘毕生的精华都在这一口老血里面了!” “……”白无尘默默垂首,将视线定格于溅落地面的斑斑血迹,回想起流莺方才忍痛挣扎的神情,心中尽是疼惜,“你……不知疼,不怕死么?” “我既怕疼又怕死……”流莺轻声自语,心中默默估算着,为了这小半杯血所付出的代价——将尽一年的寿元。尽管内心深处隐隐作痛,但一想到白无尘能够重拾往昔的活力,她便觉得自己的牺牲并非徒劳无益,念及此处,她的语气重拾坚定,“但我更怕抱憾终身。” 白无尘久久未语,微微叹息,似是要将这句话,以及说话的佳人,深深烙在心底。 “大郎,趁热喝了吧……放心,我一个渣女能有什么坏心思~” “……” ……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又行了?”流莺满怀期待的望着男人,眸中闪烁着星光点点。 “有些甜腻,你患了消渴病?”白无尘咂了咂嘴,一脸嫌弃。 “你TM……”流莺在心中暗自发誓,一旦契约的束缚解除,她定要将这个讨厌的男人狠狠踩在脚底。但当下,她必须先确保这家伙能撑到契约的最后一日,她强忍下骂人的冲动,忿然回道:“我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别在这BB些有的没的!” 凝视着女人眼眸深处的关切之情,白无尘的心中暖意盈盈。正如流莺所言,他的身体确实恢复了少许生机。仅是一小杯,便已让他凭空多出了好几日的寿命。然而,一想到女人方才那忍痛吐血时的苍白面容,他的眼神便瞬间冷了下去,连带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变得冰冷无情,“杯水车薪……你以为自己还有多少寿元可以挥霍?今后莫要再做这些徒劳之举。” 听闻此言,流莺顿时垂头丧气,“都怪你,不好好接着,肯定是因为喝太少了…………可惜我不来月经,不然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量大管饱。” “…………闭嘴,准备上路。” “兄弟,EMO了……快哄哄我,说,公主请上车~” “孤命你,闭嘴。” …… 在白无尘的示意之下,侍女轻手轻脚的将流莺置于重盾之内,并将其脖颈及腰间的枷锁牢牢锁紧。紧接着,便见流莺四肢的断端之处,各有一条紫金锁链陡然显现,并与重盾内侧的四个锁扣紧密相连。随后,侍女又将一个带有呼吸侧孔的钢制隔板装配妥当。就这般,流莺的人彘之躯被完美藏匿,从外看不出丝毫痕迹。 鼻间弥漫着铁腥气息,冰冷束缚感令人燥热不已,不知为何,流莺的心间倏然涌入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 ‘终于不用再被人当性玩具玩了。’她试图在心中庆幸,却终究无法骗过自己的内心,遗憾的心绪令她沉浸在失落的泥沼中,不能自已。她想要对白无尘坦露心迹,却是几番都未能鼓起勇气。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全神贯注的聆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 …… 万和326年,正值秋冬交接之际,朝廷为平定北境乱局,决意挥师北上。十万精锐之师以太子为帅,以大将军郝鑫为监军,又佐以天阴宗百余高手,声势之浩荡,如同雷霆万钧。 然而,就在世人瞩目之下,北伐军却并未对叛军盘踞的普东城发起攻势,而是出人意料的于城门百里之外安营扎寨,休养生息。与此同时,太子暗中率一万精锐,携天阴宗众多高手及大量粮草辎重,直指曾经中土与北境的边界要塞——麝香城而去。不久后,北境联军闻风而动,当即自普东城调遣三万骑兵,欲在途中加以拦截。 …… 空气中弥漫着沙砾与枯叶交织的混杂气息,营地的上空笼罩着大片阴霾之气。士兵们团团围坐于火堆之旁,试图驱散身上的阵阵寒意。 “二哥,你说这太子小儿从未带过兵,皇帝陛下怎就让他来担当主帅?就连郝将军都在叛军手中吃过亏,他能行吗?……” “三弟,咱们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我瞧这太子殿下纯粹就是个草包,不懂兵法,还骄狂自傲。大哥你说说,咱们都是步兵,还带这么多粮草,竟然要去偷袭什么大后方,我听闻仅是普东城就驻扎着五万铁骑,我们这不是长途跋涉去白白送命吗?” “二弟三弟,稍安勿躁,如我猜测无误,今日我们便可班师而归。” “大哥何出此言?莫非是太子殿下在下一盘大棋?” “非也。太子的确如你们所猜测的那般,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不过,郝将军身为监军,断不会眼睁睁的瞧着我们这批精锐陪他一同送死。实际上从昨日开始,将军就已接连两次与太子发生争执,二人之间已然势如水火。倘若我未猜错,今日将军便会废太子而夺军权!” 轰!!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爆鸣响彻整个营地,主帐周围瞬间扬起漫天的尘砂土砾…… “呵,这不就开始了,二弟三弟,我们只管看戏便是……” “不愧是大哥!”&“大哥威武!” …… 弥漫的尘埃缓缓散去,展露出一片破败狼藉——坍塌的营帐,粉碎的桌椅,以及三个渐渐清晰的朦胧身影。 众多将士纷纷屏息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护国大将军郝鑫。他手持巨斧,整个人宛如灼日降临,周身的烈焰似要将一切焚尽。其每一次呼吸,皆伴随着一股澎湃汹涌的热浪,令众人仿佛置身火海,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远离。 反观与其对峙的黑衣老者,则是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其手持黯钢长矛,背负黑铁重盾,脚下氤氲着地煞之气,脸庞深陷于阴影之中,漆黑的罩袍之下,唯能窥见一双闪烁着诡谲红光的眼睛。此时此刻,他正将一名身形枯瘦的银发男子牢牢护在身后,架势紧绷,如临大敌。 “郝鑫!你无故偷袭太子殿下,莫非是要卖主投敌?!”黑衣老者满心警惕,刻意与对方拉开距离,对于刚刚的那一击仍心有余悸。 “曹烈!你站错队了!他白无尘分明才是那卖主通敌之人!面对普东城叛军避而不战,就凭这一点,老夫这个监军就可将他先斩后奏!”郝鑫气势凌人,缓缓向着两人逼近,如同盯上了猎物的凶残猛兽,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残忍笑意。 与曹烈的严阵以待截然相反,白无尘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气息,他信步寻了一处石墩坐下,悠然整理起衣襟,“郝将军,普东城内有着凰族女帝千山雪与秦晟两位圣皇强者,更有秦相坐镇指挥。即便您勇冠三军,也难逃败绩,甚至还赔上了您宝贵的千金。如此强敌,孤着实提不起与之正面交锋的勇气。” 白无尘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当中却饱含着讥讽之意,他的目光幽幽扫过诸多将士,言语中没有丝毫避讳之意,“孤知道,孤是个行将就木的弃子,此次北伐亦不过是一场为孤准备的送葬而已。但父皇的旨意仅是命孤北伐,却未提及要攻打何处,孤一未违逆抗旨,二未临阵降敌,将军此刻欲要杀孤,该不会是想早些完成父皇交代给您的任务,而后溜之大吉吧?” 见人群中不少将士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郝鑫眉头紧蹙,心知不能让对方再这般煽动下去。他当即将巨斧举起,凝聚内力,“伶牙俐齿,妖言惑众!老夫今日就依皇命诛杀你这逆党!”说罢,郝鑫高高跃起,其雄浑无比的内力,竟在这一刹那凝聚成形,只见一条面目狰狞、体型堪比山岳的赤红巨龙,陡然显现于他的头顶,满布利齿的血盆大口中,正酝酿着令人心悸的可怖气息! 曹烈见此情景,心中骇然不已,慌乱之下,只得按照白无尘事先的吩咐,丢掉长矛,并将全身内力尽数灌注于重盾之中,紧咬牙关迎了上去。 “哈哈哈!曹烈匹夫,就凭你也敢挡老夫?!自不量力!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圣皇!!”郝鑫的狂笑声在战场上回荡不止,其双手挥舞之间,战斧恰似巨龙吐息,似要将世间的一切焚烧殆尽!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其笑声却戛然而止。 “什么?!不可能!!”郝鑫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只见一条交织着翠绿魂焰、耀眼蓝辉与漆黑阴气的无形巨矛,裹挟着撕裂苍穹的恐怖威势,从那重盾的中央破空而出!!他的胸膛被瞬间洞穿,他头顶的巨龙如同虚幻的泡影一般顷刻溃散,就连他身后漫无边际的山岳,也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之下,被夷为一望无垠的平坦!! “这场北伐要葬的可不止孤一个,第一个要退场的便是你,郝鑫。” 第69章 对垒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夜幕低垂,阴云笼罩,偌大的军营中,林立着整整齐齐的千余营帐。烛光透过帐布的缝隙,默默倾洒在枯地之上,一缕缕昏黄的光影被拉得格外纤长。此时,军营的一隅,一处略显雅致的营帐之内,两盏油灯散发着温暖的柔光,四道斜影被映照得明暗交晃——侍女正战战兢兢的将流莺安置于备用重盾之上,白无尘与曹烈则悠然围坐于灯火之旁,二人把盏对饮,面色微醺,似是已沉浸于醇厚的酒香。 吨吨吨……曹烈猛然抱起酒坛一饮而尽,而后仰天发出一声叹息:“万万没想到,那郝鑫英勇一世,竟死的如此儿戏!” “老曹头,你会不会说话?分明是你姐姐我牛逼好吗!”尽管柳腰及玉颈已被牢牢锁住,四肢断端也已被紧紧固定,流莺依旧努力向外探着脑袋,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耐。 正欲装配钢板的侍女见到此番情景,顿时吓得面色惨白。白日里那场灭世浩劫般的可怖场景,至今犹在她脑中不断徘徊。她万不敢相信,主人一直以来命她饲养照料的人彘家畜,竟能引发那等天灾。而此时此刻,她正在对一个实力堪比护国将军、转念间便可掌控她生死的圣皇强者极尽冒犯。 ‘救命!’她泫然欲泣…… 笨手笨脚的侍女丝毫未影响到曹烈得意的心情,他潇洒的举起酒杯,向着流莺微微致意,“想不到,你我联手,即便是那名满天下的郝鑫,也不过一合之敌!” 流莺闻言,当即送去一记白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轻敌,菜就多练!” “你!……桀桀桀!”曹烈怒火中烧,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冷笑,他得意的摇晃着酒杯,戏谑嘲讽道:“瞧你那副可悲的模样,区区一介家畜,竟敢放肆张狂,难道是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老夫先前说的没错,女人终究是女人,即便是圣皇巅峰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匍匐在男人脚下。哦,老夫差点忘了,某人连匍匐的资格都没有,连母猪都不如,桀桀桀!!” “死老头,不会笑别笑,老娘迟早剁了你!有种别拿那个纯爱战士当挡箭牌!哎哟!……谁打我?!”额头一阵吃痛,流莺忿忿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偷袭自己的罪魁祸首竟是一条紫金锁链。她满腹困惑的望向白无尘,却见对方正斜睨着自己,脸上还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寒意。 “孤让你用七分巧力,而你却挥霍蛮力将大片山岳夷为平地,莫不是想给某些人通风报信?……” “怎,怎么会呢?这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啊……” “孤甚是好奇,若是在两军对垒之际,以你个人的立场,是帮秦剡,还是帮孤?” “当,当然是帮你了,主人……”流莺的脸上堆满谄媚,声音却渐趋低微,语气中也掺入了几分乞求意味,“但你能不能……别伤他?” 话音方落,营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压抑的气氛在无声中蔓延开来,周遭的空气好似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霾。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流转。经过了漫长的煎熬等待,终于,白无尘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孤答应你,只要孤还有一息尚存,便不会让他陨落。” 得到此番承诺,流莺终于能够稍许松缓那条紧绷已久的心弦。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合上了双眼。一旁的侍女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上前将重盾的钢板装配妥善,旋即匆匆退至白无尘的身后,双手犹颤。 曹烈望着乖乖横卧于地面纹丝不动的重盾,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情不自禁的起身为白无尘斟满酒盏,举杯齐眉以表敬意:“不愧是太子殿下,连圣皇都能调教的这般顺服。不过这女奴闹得动静如此之大,是否会影响咱们的计划?” “千山雪是个狂傲自持之人,踏入圣皇境后,便凭武力掌控凰族数十载,据闻她一贯独断专行,无人敢于忤逆。秦相越是拦她,她便越是不会听信,一切照旧即可……对了,行军的速度较预期中慢了一些,明日命全军加快脚程。”说罢,白无尘轻轻放下手中杯盏,起身披上军袍,悠然离去。 “太子殿下英明!”曹烈赞上一句,脚下生风般紧随而去。 片刻过后,一阵沉闷模糊的女声透过铁盾的缝隙幽幽传来,似是隔着一层厚重的雾霭。 “啥计划?咱们不是要去麝香城吗?……” “哎你们是不是拿我当外人儿啊?……” “有没有人理我一下?!!……” “哈哈哈,惹到我,你们算是踢到棉花啦!” “zZ……” …… 北伐真相的揭露以及护国大将的殒命,使得北伐孤军军心动荡。幸得太子处变不惊,以雷霆手段诛杀了三名妄图煽动哗变的将领,又以如簧巧舌给众人画下大饼,方才安抚住这躁动的军营。 一万精锐之师,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连夜向北疾驰,短短三日,他们便抵达了一座荒废许久的残败城池。未曾想,他们前脚刚至,北境的追兵便已将这座荒城围了个严严实实…… 白无尘傲然信步于城墙之顶,目光犹如毒蛇一般阴狞。俯瞰着气势磅礴的联军军阵以及阵前缓缓走出的三道身影——将冷艳与威仪完美集于一身的金袍女帝,瘦骨如柴的白发老者以及高大若松的俊逸男子,白无尘的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老师,数月未见,您的气色红润了许多。” “无尘,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此城的城垒早已荒废,毫无固守的价值。女帝陛下携三万铁骑亲临,你断无胜算。归降吧,老夫念及师徒旧情,可保你余生安逸。” 玄鹰盘旋于天际,将城内的境况尽收眼底,片刻过后,读取着视野的秦言一神色骤然一凝,眸中霜意渐起。然而,还未等他出言询问,白无尘便已先一步为其答惑解疑:“狂狮宗孤已安排妥当,老师无需挂心。至于那胆小如鼠的郝鑫,他已于数日前擅自撤离。” 秦言一眉头深锁,心中盘算着种种可能,却仍是毫无头绪,“为了将我们引诱至此,不惜让自己身陷险境,不得不承认,老夫此番看不透你。但是,希望你还记得老夫曾教导你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皆是枉然。” “老师,您看不透孤,毕竟连孤自己都无法理解孤所行之事。”说完,白无尘忽的将视线投向那位身着金甲、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阴森笑意,“想必阁下便是那秦家少族长,秦剡。孤那愚蠢的女奴始终挂念着你的安危,就连在孤胯下侍奉之时,也时常念叨你的名字。本以为是何等旷古绝伦的稀世之才,今日得见,亦不过如此。” “白无尘!!!你对她做了什么?!”秦剡双手不自觉的紧攥成拳,恨不得即刻将白无尘撕成碎片。他无法容忍,那个被他珍视如命、容不得半分委屈的可怜女子,竟被人以卑劣的手段凌辱糟践。二人交汇的目光之间,仿佛有无数火星迸溅,空气中好似弥漫起浓烈刺鼻的硝烟。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然而下一瞬,白无尘却骤然移开了视线。他对男人的问题置若罔闻,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千山雪,似是在对后者的神情仔细端详,“老师,这城门之内,皆是孤精心挑选的精锐,若是孤全力坚守,亦能令你们损兵折将。孤倒是有一提议,不若我们不以兵刃相向,而是以将对将,双方各遣两人,入生死阵中一决高下。若您接受,孤不仅会令全军归降,还会在决斗结束后释放那位让秦兄日夜思念的女子,不论胜败。” “仅是答应你的要求,你便会归降放人?那孰胜孰败,又有何说法?”面对白无尘的提议,秦言一满心狐疑,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哪里有些猫腻。 “若是你们胜了,孤会向你们奉上战胜白山之法,若是你们败了……便要容许天阴宗与狂狮宗在北境立足,并好生安置这一万孤军,不知老师您意下如何?” “狂妄的小子,本宫允了!!”未待秦言一权衡利弊,已然失去耐心的千山雪便率先开口应许。其声音虽轻,却似洪钟一般直抵人心,当中所蕴含的帝王之威,使得在场众人无不想要为之屈膝,而其所言之语,则宛如镌刻于石碑上的律法敕令,容不得半分置疑! 而与此同时,其身侧的秦言一却深陷于沉思之中。他始终不愿相信,白无尘枉费心机来到此地,仅是为了献兵求死。但对方的提议确是对北境有利,毕竟以女帝睥睨天下的实力,除非是白山亲至,又有何人能敌……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郝鑫未战先退……南岳化为平地……战后释放流莺……难道说?!……这,这怎么可能?!’念及此处,秦言一急忙出言劝阻:“等等!陛下,万万不可!这其中必然有诈!两个圣皇!他们或许有两个圣皇!” “秦相是在质疑本宫的实力?!便是再来两个郝鑫,本宫亦丝毫不惧!看来秦相是受了凉,身子有些乏了。全军听令,后撤十里,顺带送秦相回营!!” 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在风中渐渐远去,千山雪满脸嫌恶的轻拭耳际,“人类上了年岁之后,总是喜欢絮絮叨叨。现在,终于没有旁人打扰了……” 话音刚落,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恐怖威压骤然化作无形的巨爪,将整座城池紧紧笼罩!与此同时,一道威严肃穆的圣谕于苍穹之上轰然炸响,“小子,本宫将亲自布下生死阵,唯有一方全部殒命,存活之人方能出阵!尔等,入阵受死!” “向死而生,挫骨成尘……”煌煌天威,遮城蔽日。面对此情此景,白无尘却显得异常安宁。他微微仰首,轻闭双眸,感受着霞光的温煦,聆听着微风的韵律。片刻过后,他深深的吸入一口浊气…… “正合孤意。” 第70章 血战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空灵的凤鸣回荡于天地之间,庞大的阵法于荒原上倏然显现。其范围覆盖方圆十里,其纹理细腻繁复至极。仔细瞧去,阵法似是被一道无形的界线分割为左右两半,一半深陷于幽邃的黑暗之中,另一半则沐浴在柔和的圣光之下,恰似互相对峙的阴阳两极,各自释放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而此时此刻,黑白两域之上,正各自伫立着两道身影。阴影之下,独臂男子腰佩银白短剑,黯袍老者背负黑铁重盾,两人神色阴郁,浑身散发着森冷寒气。而暖光之中,高大男子手执赤金长刀,凤袍女子肩扛魔钢巨戟,二者威风凛凛,周身洋溢着豪迈英气。四名气势如虹之人,互呈两两对峙之姿,彼此间涌动着熊熊战意。 片刻过后,伴随着千山雪一声低语,阵法的纹理骤然凝聚于四人足底,与此同时,一道血色结界于阵法的边缘笔直升起,将阵外的一切纷扰彻底隔离——生死阵,起! 下一刻,千山雪展开华丽羽翼,一跃跃至天际,如同审视将死之人一般,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曹烈,“阴沟里的臭蛆,随本宫向西,本宫可不想待会儿误伤了那秦家小子。”说罢,她向着远方的山峦缓缓飞去,唯留下一个孤高背影。 “老夫……臭蛆?”听闻千山雪的轻蔑之语,曹烈双目圆睁,忿忿的吹飞了胡须,“可恶的老女人!老夫迟早要将你踩在脚下蹂躏!!”他与白无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检查了一番身后的重盾,反复确认无虞,这才寻着千山雪的踪迹而去。 不出片刻,两位年轻天骄之间便已闪烁起刀光剑影。白无尘剑之所指,银光流转如水,剑气纵横凌厉,每一次挥舞都暗藏着无尽杀机。秦剡刀之所向,翠焰鬼魅如影,魂力浩瀚四溢,每一刀落下都蕴含着滔天恨意。二者相碰之际,顿有狂风骤起,碎石飞砾,就连其脚下的大地,也产生了蛛网般的裂隙。 战况愈演愈烈,两人针锋相对,打得难解难分。起初之时,二者看似势均力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无尘的剑锋逐渐失去了先前的锐气,秦剡的刀势却愈发游刃有余。终于,在秦剡一记魂力迸发的拔刀斩下,短剑猝然断裂,与此同时,白无尘的胸口赫然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身在何处?!!”刀锋归鞘,却似杀戮前的短暂沉寂。秦剡身体下倾,左手抚鞘,右手执柄,双眸中充斥着浓郁杀意,翠绿的烈焰如同灵蛇般缠绕着他的整个身躯,他就如同一张拉满的强弓,仿佛下一瞬便要将对手一击毙命。 “告诉你也无妨。”白无尘斜倚在巨石之上,竭力平复住紊乱的呼吸,长生诀的自愈之力相较从前已十不足一,然其语气却依旧如往常那般从容淡定,“她此刻正与你我处在同一阵法当中,稍后还会亲自将你置于死地。” “你莫不是以为我蠢?!”秦剡话音刚落,突然间,一道毁天灭地的狂澜之力冲天而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高亢轰鸣响彻天际,恐怖的余波席卷而至,竟是将两人狠狠掀翻在地! “狂澜?!怎么可能?!”秦剡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目光紧锁于力量爆发的中心,“难道真的是……”他慌忙起身,欲要纵身冲去,却不料,一道诡异的银光骤然自身后来袭,径直洞穿了他的手臂。 ???!!! 他回首望去,可眼前的画面却令他不禁为之一怔。此时此刻的白无尘,周身环绕着绚烂灼目的璀璨流彩,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身躯竟被十余根银白如雪的光矛刺穿,隐约之间,似有瑕光自其体内悄然逃窜。 下一刻,白无尘信手自胸前的光矛中拔出一根。随着此举,他的气色也明显苍白了一分。可他却好似毫不在乎一般,对着那由寿元凝结而成的生命之矛悠然把玩。 “告诉孤,她为你舔过脚吗?” “你!找!死!!!”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 “此招确是屡试不爽。”曹烈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身体却向流莺身后缓缓退去。 “……无耻!卑鄙!!”千山雪,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帝,此刻却单膝跪地,华丽的衣袍上沾满了焦土与血迹。她的容颜依旧端庄美丽,但此刻却因痛楚而严重扭曲。那双曾经极具威严的眼睛,此时却写满了难以置信。她凝视着那隐藏于残盾之后的神秘身影,声音中满是震惊,“你究竟是何人?!为了偷袭本宫,竟自废四肢?!” ‘倒也不至于……’流莺有心出言辩解,怎奈时间有限。她二话不说,全身燃起三尺魂焰,由浩瀚魂力凝结而成的四肢顷刻显现。 下一瞬,她便已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指千山雪的命门而去。然而,就在她将要触碰到千山雪的瞬间,一团金色浓烟竟陡然自后者体内涌现! 嘣!!! “疼疼疼!……什么鬼?!”流莺只觉得自己好似撞上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其反震之力竟令她心肺俱伤。她强忍着胸口的火辣痛意,警惕的凝视着前方,却是万万未曾想到,待那浓烟散尽,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枚浮于半空的金色凤卵! “糟了!此乃凰族每百年方能施展一次的本命秘法——涅槃!”曹烈面色一慌,匆忙向后撤去,逃跑的途中还不忘解释道,“凰族在重伤垂死之际,可竭尽自身本源,施展涅槃,化作凤卵。一旦凤卵坠地孵化,她便会恢复至巅峰之态,且实力更胜以往!我们须得速速将它毁掉!不过……唉……完了,全完了。” “说话说一半,日后没老伴!”流莺心急如焚的望着不断下降的金蛋,用触手一把将仓皇逃窜的曹烈卷至身前,对着他的老脸就是一顿猛扇,“死老头,快醒醒!没地方跑了!赶紧给我上BUFF!不然咱几个都得完蛋!!” 曹烈狠狠晃了晃脑袋,方才清醒过来,望着流莺眼中的滔天战意,不知怎的,他竟久违的燃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随后体内骤然涌现出大量阴气,并于顷刻间化作一件三尺有余的巨型拳铠,稳稳附着于流莺的右臂。 “去吧!!胜败在此一击!!”说完,曹烈便力竭晕了过去。 万籁俱寂,风沙止息,流莺逐渐放缓了呼吸。她轻阖双眸,似是踏入了某种玄奥之境。其每一次吐纳皆能激荡起层层涟漪,宛如在与天地共鸣。 下一刻,她的左足深深嵌入地底,她的右臂青筋根根暴起。耀蓝之辉,幽绿之焰,漆黑之烟,三重恐怖的力量汇于一点,大片的空间乱流随之涌现,湮灭的气息充斥于拳锋之间。 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爆鸣,她身形骤起,仿若离弦之箭,向着凤卵猛冲而去,所经之途,尽是错乱扭曲的空间。她的左臂于空中散去,她的双腿亦随之消失不见,唯有她的右臂,燃起了三丈魂焰!如同熊熊燃烧的业火,点燃了浩渺的长天。 轰!!!!!! 固若金汤的凤卵应声而裂,支离破碎的蛋壳飞射四溅,与被撕裂的空间碎屑交混为一片。紧接着,一道道巨大的空间裂缝相继浮现,如同深渊巨口一般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与此同时,毁灭的余波正洗礼着整个空间,无数山岳崩塌,江河枯竭,就连大地亦仿佛在这一刻丧失了生机,化作一片片灰色的焦烬…… 一拳之威,天塌地陷!!! 片刻过后,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映入眼帘,流莺未有半分迟疑,当即扼住她的脖颈,将她高高擎起。 “不可能!!!咳咳……不可能!!!!”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饱含着深深的绝望不甘,千山雪使出浑身解数,对着流莺拳打脚踢,然而,她的攻击却仿若轻飘飘的柳絮,落在流莺身上,就好似蚊虫叮咬一般。 “把修为还给我!我要杀了你!!!”千山雪悔恨不已,懊悔自己未曾听从秦相的忠告,懊悔自己陷入了奸人的陷阱。涅槃失败的她,散尽了毕生修炼的功力。那个曾经睥睨天下的凰族女帝,如今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与普通的柔弱女子无异。 望着这位徒劳挥舞着粉拳的无助女子,流莺不禁心生一丝怜悯。然而,正当她在纠结是否要取其性命之时,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感骤然来袭。她一掌将千山雪拍晕,随即以迅雷之势朝着白无尘与秦剡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要死!!” 第71章 生死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白无尘,你可有遗言?” 冰冷的低语在战场上空悠悠回荡,秦剡目光如炬,杀意凛然的凝视着前方。他手中的长刀发出阵阵低吟,似是因久违的厮杀而雀跃欢欣,又似是渴望着在敌人血肉中尽情畅饮。 而此时此刻,秦剡的对侧,白无尘斜倚在巨石之旁,支离破碎的身躯上满布深可透骨的刀伤。他的面色如纸,白发如霜,仅余的两根光矛上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微光。尽管如此,他的眼中未曾流露出丝毫动摇,反而闪烁着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他的面容并未因痛苦而扭曲,而是泰然自若的笑意绵长,似是对生命的冷漠蔑视,又似是对命运的无声抵抗。 “孤的遗言早已熟谙于心,但并非说予秦兄听的,不劳费心。”他声音中的阴蛰一如既往,却好似带着一种超脱生死的癫狂,他再次自胸口拔出一根光矛,即便身体已然摇摇欲坠,手中武器依旧颤颤巍巍的指向前方,“秦兄若是真有如此雅兴,不妨猜猜,你那心中最为珍视的女人,是否已被调教成孤的形状。” “白!无!尘!!!”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秦剡二话不说,当即调动起全身魂力,手中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残影,直逼白无尘的咽喉而去!! 可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翠绿色的魂手竟似鬼魅一般骤然出现,牢牢扼住了那股滔天杀意! “流莺?!”秦剡惊愕的凝望着眼前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曼妙身影,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久久无法移去。心中的震撼如同暴雨来袭,令他近乎忘却了呼吸。他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过两人重逢时的温馨场景,却从未料到会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情形。 冰冷的刀锋之下,久别重逢的男女目光再度相遇,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碍眼的长刀丢弃。他们深深的凝视着对方,似是要将对方的每一处轮廓、每一个细节都刻入心底。相见、相识、相知、相恋、相守、相别,往昔的点点滴滴如同一幅幅清晰的画卷,于两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待他们回过神来时才恍然发觉,泪水已然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然而,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虽不过三尺,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他的脚下,白色的阵纹若隐若现,而她的脚下,却是截然相反的漆黑一片——生死阵内,活者生死有别。空气,仿佛在此刻凝结,苦涩,于彼此间无声蔓延。两人纵有万般思念,却只能借目光倾诉心意,以沉默代替言语。他们的灵魂在脑海中紧紧相依,但他们的肉体却遥不可及。 望着秦剡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流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只渴望能一头扎进那温暖的怀抱之中,但一想到自己还肩负着白无尘的性命,她不得不摒弃杂念,重新将魂力燃起,口中吐出的尽是冰冷的话语,“别过来!我不能让你杀他。” 话音刚落,流莺心中便已生出一丝悔意,‘完蛋了!我刚才语气是不是太差了?……他不会生我气吧?……’ 她心怀忐忑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然而,没有预料中的恶言相向,更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秦剡只是将覆盖全身的魂铠轻轻散去,并向前一步跨越了那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流莺的手臂,任由那翠绿的魂焰侵蚀着自己。他的双眸深邃如秋水,柔情满溢,他的声音温润如春雨,饱含宠溺。 “那你便杀了我,救他出去。” “你疯了吗?!”流莺神色一慌,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淡定,她羞恼的试图抽回手臂,怎奈被秦剡牢牢攥在手心,几番挣扎未果,她只得匆忙散去迸发的魂力,以触手支撑着残躯,满脸通红的向后退去。 “你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她幽怨的剜了秦剡一眼,随即心虚的错开了视线,“对不起,他对我……也很重要,我没法放弃他。”流莺回首望向去,这才骇然惊觉,白无尘此时竟已憔悴的宛如无根浮萍,仿佛随时都会悄声凋零。心中方才平息的波澜再度涌起,她连忙上前将其搀住,不敢置信的握住了他枯骨一般的左手,“白无尘?!你怎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恍惚之中,她感到身后仿佛传来了一道心碎的声音…… ‘我真该死啊,真的……’流莺如是想着,但白无尘那岌岌可危的身体状况已令她无暇分心。她急忙调动起全身内力,牢牢护住那微不可察的心脉。可谁知,就在她手忙脚乱之际,白无尘竟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并于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孤命令你,杀了秦剡。” “你说什么?!”流莺双目圆睁,一时间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可妓奴之躯却较她的意识抢先一步回应了主人的命令——她被迫接过白无尘手中的光矛,转身向着秦剡踱步而去,周身的熊熊魂焰再度燃起。 “白无尘?!你搞什么?!” “快让我停下!” “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 试图违逆命令的濒死感令流莺几近窒息,然而,白无尘竟像是铁了心一般,对她的苦苦哀求置之不理,唯有冰冷的话语再一次响彻她的耳际,“流莺,孤命令你!杀了秦剡!!” 暗红色的烈焰腐蚀着流莺的眼睛,她使尽浑身解数,妄图重掌自己的身体。只可惜,她的一切挣扎皆是徒劳之举——她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朝秦剡步步逼近。 “快逃!!”流莺心急如焚的大声呼喊着,然而,眼前的男人却似是傻了一般,竟巍然不动的立在原地,任由那锋锐的光矛缓缓没入身体,自始至终都未曾有哪怕半分的犹豫。 “秦剡!你傻了吗?!快躲开啊!!”流莺凝视着秦剡那染满鲜红的衣襟,只感到心疼至极,她深知,自己手中的那柄光矛绝非寻常利器,若是再进半寸,定会令秦剡当场殒命。念及此处,她心中的焦急如同百爪挠心,声音也逐渐变得歇斯底里,“杀了我!不然你会死的!快动手!杀了我!!!” 然而……回应她的,唯有至死不渝的深情。一双翠绿眸子里闪烁着的,是从未改变过的情意。 “傻女人,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对不起,为你更换身体的承诺,怕是无法兑现了……” 流莺闻言,眼眶蓦然一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自脸颊滑落。但与此同时,一股浓浓的暖意倏然自她心底涌起,这份暖意于顷刻间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意念,竟奇迹般的帮她遏制住了擅自行动的身体。 ‘停下了?!……不愧是我!!’ 然而,正当流莺自以为能够摆脱契约的束缚之时,她恍然发现,她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在渐渐残缺,她的五脏六腑正惨遭蹂虐,她的七窍开始缓缓溢出鲜血。在痛苦难耐的煎熬之中,流莺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胜了,自己只是将要死了……耳边充斥着男人们焦急的呼喊,但她已然什么也无法听清…… ‘死了也好,终于不用再为这些笨蛋们瞎操心了……’这般想着,流莺渐渐放下了对生的留恋,准备平静的迎接自己的命运。然而,就在她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所有的痛苦、窒息、濒死、痉挛,所有的一切不适之感,竟皆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就好似噩梦初醒一般。 ‘这都能活下来?……什么情况?’ 死里逃生的后怕感令流莺不禁发出一声长叹,可待她茫然的撑开双睑时,眼前的景象却瞬间令她沉入了更为绝望的深渊——那个曾誓言要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竟已然亲手握着光矛,将他自己的心脏洞穿,四溅的鲜血如同繁花争艳,将两人脚下相异的阵纹覆盖上殷红一片…… “秦剡!!你为什么这么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天际,流莺跪倒在地,将濒死的男人紧紧裹入怀里,泪水与血水交融在一起,于她的面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只因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尽于此处……”秦剡温柔的抚摸着流莺的脸庞,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他用指尖轻轻拭去血迹,目光中充满了怜惜。凝视着那双为他而红肿的美眸,他只觉得浑身的痛楚皆已变得不值一提,“流莺,若你能永远被禁锢于这具身体之中,那该有多好……” “那我就一辈子都赖在这副没用的身体里,让你养我、照顾我一辈子!”流莺拼命将全身内力灌注于秦剡的心脉之中,试图催动他的心跳,延续他的生命,可成效却微乎其微。即将失去心爱之人的恐慌感令她几近崩溃。 “秦剡!你听清了吗?!我不想变回去了,我想做女人,想做你的女人!你不许死!!” “你把未过门的妻子抛下,自己却痛痛快快的死了,你TM还算是男人吗?!” “秦剡…不要死…你难道就没有一丝遗憾吗?……求求你…为了我…活下去……” 秦剡闻言,挣扎着向那个令他柔肠百转的女人投去最后一瞥,随即缓缓合上了双目,眉宇间流露而出的,唯有幸福与满足,“死在爱你的路上,便是我此生最圆满的归宿 ……” “圆满个P!信不信我分分钟死给你看!” 流莺绝望的捶着秦剡胸口,却已得不到丝毫回应,就在她心中万念俱灰之际,一丝希望的火花倏然自她心底燃起,‘对了,我可以把灵魂献祭给他!只要能踏入到圣皇境,他就一定能活下来!!’ 念及此处,流莺当即便要付诸行动。却未料到,一旁的白无尘好似早已将她的心中所想洞悉,一道冰冷无情的命令适时响起,再一次剥夺了她掌控身体的权利,“流莺,孤命令你,不许做任何事。” “白无尘?!……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TM有种就杀了我!!” “……”面对这声嘶力竭的谩骂,白无尘的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他步履蹒跚的走至流莺面前,将那染满鲜血的噬神契约残页,轻轻的,抛落在地面。随即,他一脚踩住秦剡的手臂,并将胸前最后一束光矛牢牢握在手心。 他大口咳起鲜血,却好似毫不在意,下一刻,光矛骤然自他胸前拔起,并于他手中化作为一团神秘符印,与此同时,一股阴冷如冰的翠绿烈焰自他体内倏然涌现,如同幽冥鬼火一般随风摇曳。 “孤说过,只要孤还有一息尚存,便不会让他陨落。” 第72章 无尘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狂风哭啸,扬起漫天沙暴。薄暮如刀,血色染尽云霄。在那风沙肆虐的中心,此时正伫立着一道嶙峋孤影,摇摇欲坠,似要随风缥缈。 “孤虽天赋平庸,却也并非一无是处。”破碎的声线于风中回响,带着一丝决绝的悲凉。白无尘缓缓垂眸,凝视着掌中符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笑意,“无论是断生诀的禁制,亦或是魂诀的献祭,孤皆能从中窥得一丝瑕隙。就连父皇恐怕也未曾料到,他以皇家骨血为契,设下的层层天机,反倒令孤与其他皇子之间,多出了一道血脉之羁,借此,孤可将毕生记忆、内力,以及这‘太子之位’的禁制,悉数赠予白瑛——无论他身处何地。” 说罢,其手中符印倏然凝起璀璨银辉,并于虚空中绘出一面八荒玄镜。望着镜中浮现出的俊美身影,白无尘的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笑意,“孤既答应过你,便不会食言。自今日起,断生诀将与白瑛再无干系。” 他接连咳出几口鲜血,周身的魂火似残烛摇曳,忽明忽灭。轻轻俯身,将流莺美眸中翻涌的复杂情愫尽收眼底,感受着其中的错愕惊意、汹涌恨意、绵延爱意、凛然杀意,以及那份浓浓的牵挂之意,他黯然一笑,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孤会赐予秦剡一线生机。”包裹着他与秦剡的苍翠之火骤然腾起,冰冷的魂焰之下,白无尘的魂魄开始缓缓消弭,但他非但毫不在意,苍白的唇角反倒开始渐渐扭曲,“只是这献祭之术,孤略施了些许…‘改进’。" 他的嗓音恢复了往常的阴郁,仿佛在无情宣告着一个不可逆转的命运,“孤献祭后的魂屑,将与他的魂海相融。而他,将永远背负着孤的余念而活,纵使轮回百世……” 流莺的身体蓦然一颤,眸中泛起了层层挣扎的涟漪,她难以置信的望向白无尘,声音沙哑而无力,像是从喉底深处挤出的破碎音韵:“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孤要的——”白无尘深深的凝视着流莺的双眼,似是要将她的一切,狠狠的铭刻进灵魂深处,“从来都是你的心。”他的语气间透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仿佛这便他生命中的唯一意义,“流莺,有一点你自始至终都错了,不论你信与不信,孤对你的心意,虽始于白瑛的记忆,却源自孤的本心。” 话音方落,白无尘手中的符印骤然迸发出一道道璀璨流彩,径直映入那八荒玄镜,与此同时,他周身的翠绿魂焰爆燃而起,仿佛要将他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的眸光渐渐黯淡,似是蒙上了一层铅灰的雾霭,他的身体在银辉之中缓缓消散,唯有那悲凉的话语依旧萦绕在耳畔,“流莺,你曾说过,记忆,是人格的基石,灵魂,是意识的载体。孤虽身死,但将永远与他们并肩而立。孤要你记住,他们对你的爱意之中,永远有孤的一份!”他的声音倏然清越如磬,字字泣血的钉进流莺的脑海,“流莺,孤要你,一辈子,也无法忘却,能将你‘独占’的——唯孤一人!” “白无尘!!!”流莺的眼中再次溢出殷红的血泪,她的声音因剧烈的恐慌而支离破碎,“我可以为秦剡献出灵魂……也可以为你献上血肉!……求求你……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我!……一定还有办法能同时救下你们!!……一定还有……” 她浑身上下的皮肉都在因反抗而撕裂溢血,却终究没有余力令那契约再次妥协。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白无尘被那银辉一点一点的啃食殆尽……当最后一片衣角随风消逝时,她的耳畔倏然响起一道缥缈遥远的声音,那道声音带着刻骨铭心的痛意,深深埋入了她的心底,“向死而生,挫骨成尘,情深缘浅,愿为心痕。” …… 生死阵内,一切皆归于平寂……噬神契约的枷锁早已自灵魂中剥离,可流莺却仍旧麻木的倚在原地,眸中不断流淌着鲜红的泪滴,仿佛要将自己最后一丝血液流尽。白无尘消失了,恰如他的名字那般,未留下一粒埃尘……唯有在流莺心中,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 “叮!”在流莺濒临昏迷之际,一道久违的冰冷音律于她脑中轻轻响起,不带有一丝感情,“检测到宿主既往配偶已解除禁制,进行既往累积能力结算……获得人皇级巅峰实力,习得长生诀。” …… 朦胧之间,思绪好似飘至天边,阳光轻抚侧脸,云絮化作暖泉。流莺下意识的想要蜷曲,却发现自己已被裹入了温软的茧——娇嫩的玉颈、纤柔的腰际、就连四肢的残端都沁着融融暖意。这令她不禁忆起,某处漆黑的崖底,她曾赖以安枕入眠的那对健硕手臂。她扬起脖颈,将身体轻轻舒展,却忽闻一阵悠长而安稳的心跳余韵。 ‘哪来的心跳声?……’ "唔......"喉间溢出半声呜咽,血腥裹着迦南沉香沁入鼻尖。鸦睫轻颤数次,流莺终于撑开眼帘,却见血色衣襟上暗绣的珠纹轻闪,晨光悄然爬上颌线,为男人英挺的轮廓镀上金边。 “你活着?!”&“你醒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醇厚的嗓音震得耳膜酥麻,流莺这才惊觉自己正嵌在男人的臂弯之间。她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喉结,忽觉残躯被轻托着向上挪了半寸。宽厚的手掌熨烫着她的脊背,温热的吐息撩动着她的鬓边,恰让她的视线与他垂落的眸光相接。那双眼尾微挑的鹰目之中,分明映着个云鬓散乱的妩媚娇娘,绯红的面颊胜似将绽未绽的垂丝海棠。 "心跳的好快。"带着薄茧的拇指温柔抚过她的脸颊,"要听听我的吗?"秦剡忽的收拢臂弯,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下的蜿蜒青脉。 “不是,你你你干什么,放,放我下来!”尾音打着细颤,流莺又羞又急,一时间竟忘了动用魂力,只是活似误入蛛网的蚕蛹一般,在男人怀中拼命蠕动扭曲。 “方才是谁说,要做我的女人,与我结发共枕……果真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话音方落,怀中娇躯骤然凝成玉雕,继而便软了半分,湿了三寸。 “大白天的,你,你别在这瞎捅些虎狼之词儿……”流莺耳根红的发烫,索性将酡红的脸颊埋入男人的胸膛,试图掩盖自己的慌张,殊不知她呵出的粉色热气已悄然沁入了秦剡的心房。 “夫人莫慌”,秦剡低语间,指节轻轻梳理着她的蓬松云鬓,掌心温柔摩挲着她的玲珑腰线,“此处并无旁人。” 闻言的流莺茫然抬眸,正巧对上曹烈瞪圆的鼠目与千山雪凤钗上折射的冷光…… "秦剡!!你管这叫没人?!!"她整个人如同鲤鱼打挺,羞愤的触手径直拧红了某人的耳根…… …… ……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现在白无尘他……死了……我们也就无意再和北境为敌。”流莺斜倚在焦黑岩石之旁,口中诉完了事情的经过与自己的立场。她将朱唇咬作残阳,仿佛要将那道银发霜影深深刻入自己的心脏。 ‘你说的对,白无尘……’她对着虚空暗自呢喃,垂落的青丝遮住她翕动的唇,‘我恐怕,一辈子也忘不掉你了……’ 悬浮于焦土之上的暗红残页泛着淡淡幽光,那是白无尘为她留下的唯一念想。然而此时此刻,他最后的馈赠却化作万根冰针,在流莺脑海中刺出细密的疮痕…… 晨曦在众人的眉间洒下细碎的辉光,流莺复盘的低语声犹在耳畔游荡。忽而一道暴怒的嘶鸣响起,划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秦剡你这个蠢货!他们若是不死,我们便要被活活困死在这生死阵里!方才趁那妓奴昏迷,你就该动手杀了她!!” 千山雪攥着自己污秽黑袍的领口怒哮,昔日睥睨天下的女帝已然不复曾经的高贵冷傲。斑驳的面庞上残留着两行泥渍泪痕,恍如褪色的清荷一般枯槁。散乱的鬓发间斜插着半截凤纹金钗,似是坠入泥潭的星辰一般闪耀。 “聒噪!借你衣袍弊体,只是觉得腌臜碍眼!莫要以为老夫不想杀你,若不是秦剡老弟拦着,老夫早就把你剐了投喂阴灵!”曹烈掸了掸纤尘不染的白衫,浑浊的眼珠在眶里轱辘乱转,他正在脑中飞速打着算盘——事到如今,他还真未必能够在单打独斗中胜过秦剡,本指望同阵纹的流莺能够替他灭敌,未料那蠢妇竟还和秦剡也有着一腿。为了苟命,他只能暂时将毒牙蜷起,静待着时机的来临…… 相较于曹烈的心思缜密,修为尽失的千山雪却如自暴自弃一般,一点即燃,癫狂的大笑中透着无尽的不甘,“来啊!本宫已是废人一个,要杀便杀!!”怼完曹烈之后,她又抓起一块碎石,用力掷向秦剡,“秦剡!你负了本宫的女儿,还妄想携着这娼妇全身而退?哈哈哈,此阵以本宫的圣皇精血为引,非神皇不可破!!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么互相残杀,要么…”她突然弓腰剧咳,指缝间渗出血斑,“等着变成干尸,互啖血肉吧!!” 凄厉的余音于焦土之上袅袅回荡,彷如群鸦啄食着残存的希望。没有破阵之法的三人,只得分头去搜寻水源及食物。然而,接连寻了两日,他们都一无所获——大地龟裂,万物凋零,整个生死阵内仿佛已被焚尽生机…… 待到第三日破晓之时,千山雪蜷缩于岩缝之中念念有词,曹烈皲裂的嘴唇已然渗出血丝,秦剡更是呈现出一副眼眶深陷的脱水之姿。唯有流莺,每日通过运行古息秘术,依旧水润如初,容光未失。 ‘可惜秦剡的古息秘术现在只能做到每月施展一次,而且还在先前和白无尘战斗里……’流莺心知,再这般下去,恐怕过不了几日,这几人便会因脱水而死。望着心爱之人愈发虚弱萎靡,流莺心中万分焦急,终是下定决心将众人再次聚到一起…… “我或许有办法能救大家,但是……” 第73章 哺乳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什么?!你说让老夫饮你的……秽物?!!”枯白的胡须被吹的老高,蜡黄的面皮泛起病态的红潮,曹烈擦拭着干裂渗血的下唇,眸中藏匿着些许动摇。 “什么秽物……是尿液!会不会说话?”,流莺微微颔首,阴郁的妆面掩不住她的美艳妖娆,粗壮的触手如同蛇尾一般盘曲叠绕。她立在那里,整个人就好似一条媚骨天成的蛇妖。然而,其口中所吐出的话语,却好似山野村妇一般惹人发笑,“可惜我的腰子不太给力,每天最多攒一小泡,你们得省着点儿喝……” 说罢,她带着三分歉意,眸光潋滟的环视众人,却是意外发现,除了秦剡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之外,其他两人皆是满脸嫌弃…… “哎你们那是啥表情,能给你们整出口喝的就不错了,怎么还嫌这嫌那的!” “不!识!好!歹!”秦剡眸中金芒暴涨,广袖携风卷起千重流云,腰间金铠撞出铿锵清鸣。下一瞬,他忽如游龙折腰,祭出一套丝滑连招,潇洒滑跪至流莺身前,双膝竟在粗砾满布的荒地之上拖出深痕两道,“你们不喝,我喝!如此圣水仙酿,合该由我独饮百日!!”他仰起脸庞,迎上破晓晨曦,眸中迸溅出狂热的火星,"莺儿的甘露,那定是......" “你给我起开!别TM捣乱!!”粗壮的触手似狂蟒甩尾,秦剡顿如断了线的纸鸢般飞向天际。 曹烈望见此情此景,浑浊的目珠倏然清明如镜,布满老茧的掌心重重拍向自己的双膝,“想当年老夫在南疆戍边,马尿都不在话下!”喉结碾过枯皮,发出嘶哑的颤音,“更何况是这琼…琼浆玉露!” “很上道嘛老曹头…”流莺挑眉轻笑,一条触手绞住发尾悠悠缠绕,“你尽量撑上个十天半月,我或许有办法能突破到神皇境。不过么……”她语气一凝,忽又倾身逼近,三条触手自虚空托起一张早已拟好的主仆血契,“如果想让我救你,你得签下这噬神契约,成为我的仆从,否则……” “好!!”不待流莺话音落地,曹烈倏然抢步上前,劈手夺过纸契。但见他目光如电,匆匆扫过契中字迹,眨眼的功夫,便已烙上了自己的血印。其动作之麻利,前后不过十息光景,就好似生怕流莺反悔一般…… “不是……老曹头,你?”流莺一脸茫然的望向曹烈,却见他突然自怀中擎出另一张拟好未签的主奴契约,下一瞬,这张闪烁着红芒的帛纸便被撕成了漫天碎雪。 未待流莺回过神来,曹烈又忽的朝向上天作揖,一张老脸顷刻戴上了痛苦面具,“望太子殿下的在天之灵明鉴!老奴绝非有意违逆您的命令,不与流姑娘立下主奴之契,只因这有违噬神契约的铁律——一人不立二契啊!” ‘……我是不是被坑了?’望着脑中已然签好的主仆之契,流莺默默陷入了沉思,‘呃…………?不对啊,这不是白无尘早就替我拟好的吗?!’ …… 触手于大地撕出一道山谷般的裂隙,裂隙的边缘簌簌滚落着如瀑般的沙砾。流莺与曹烈相约,以此条裂隙为界,以北,是她与秦剡的修炼之所,以南,则是曹烈的起居之地。双方互不越界,唯有每日戌时,流莺会将盛好“甘露”的石盏置于裂隙南侧的高地。 至于千山雪,自从流莺表明欲要尝试突破神皇境后,这个聒噪的女人便开始讥讽她不自量力。流莺只觉自己的耳畔总是缭绕着女人的阴阳怪气,再无片刻安宁,一怒之下,她便决定将其交由曹烈任他随意处置。 对此,千山雪仿佛早有预料,但她并未有丝毫求饶之意,反倒是斜倚着焦岩发出阵阵冷笑,言语之中更是饱含讥诮,“哼,可笑至极!尔等蝼蚁也配妄断本宫的命运?!”话音方落,其黑袍之下骤然掀起惊涛浊浪,枯瘦的指节间乍现凛冽寒芒,下一刻,半截断刃竟直取曹烈的咽喉而去——其招式虽不复曾经的刚猛凌厉,却是裹挟着玉石俱焚的决然狠意。 阴风倏然掠地而起,曹烈掌心腾出一缕煞气。然而,就在这铁掌将落未落之际,但见幽光如蛇信吐信,一条硕大触手骤然横亘于二人之间,生生截断了千山雪的必死之局。 “陛下,看来您的常识,还有点欠缺……”流莺的嗓音淬着毒汁般的甜腻,眸中的妖光流转不息,她贴着千山雪的耳垂轻轻呵气,紫芒如同狡黠毒蛇一般钻入对方的眉心。 “摄心魔能?!不可能!不!!不要!!!“千山雪眸中的决绝顷刻化作一抹恐惧,黑袍下的手腕青筋暴起,她反手欲将断刃刺向自己的脖颈,然而,手中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息…… 《记住》,流莺舔着女帝的耳垂轻笑,话音中似是渗着裹了蜜的毒药,《最能让人感受痛苦的方法不是杀戮与死亡》,她怂恿着女帝的掌心向小腹缓缓下移,《而是用这里,孕育仇敌的血脉》,她牵引着女帝的玉指探入双腿间的湿地,《用这里,榨干仇敌的最后一丝精气》。 扭曲的认知被永远烙进了千山雪的识海里……在濒临昏迷之际,她骇然发现自己喉间溢出了陌生的喘息:"…...榨…干……孕…育……" “多此一举。”曹烈冷啐一声,将瘫软的女帝扛起,转身扬长而去,徒留一句满是不屑的低语,“她只配成为老夫的腹中之糜……” …… …… 篝火将熄未熄,橘色的余烬在夜风中明灭不定。茅草铺就的床榻之上,平躺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彼此之间遥隔着半臂距离。 “不是,他曹烈配吗?!”秦剡猛然支起半边身子,暴起的青筋在额角处虬结成网,染血的犬齿于火光中森然发亮,“夫人的天池玉液,本就该是为夫一人的珍藏!如此甘甜醇厚的仙酿,怎容得那鼠辈独享?!!" “……你是个傻子吗?”流莺缓缓偏过脑袋,双目微微翻白,丰腴柔软的娇躯颤了一颤,尽显慵懒之态。然而下一刻,她似是忆起了往事的不堪,冰凉的触手竟揪着秦剡的耳廓拧了起来,“慢着……你怎么知道那黄水甜不甜甘不甘的?!!” “你猜。”秦剡将双眸轻轻眯起,仿佛已沉溺于美妙的回忆。舌尖扫过皲裂的唇纹,喉间溢出沙哑的喟叹,"雪脂似的花瓣裹着蜜蕊,粉樱般的泉眼漾着香澜......"指腹于虚空中勾画出圆润的弧度,月光在指缝间流淌成乳色的绸缎,"这般饱满,这般绵软......"发颤的尾音在夜色中缓缓弥散,"纵是天上仙酿,也不及夫人的半分甘甜!!" “别,别说了!!”霞色自耳际漫至鼻尖,触手拈住秦剡的耳垂旋了半圈,“我就知道你在崖底的时候没干好事!你这个……”话音戛然而止,“手心”传来的体温凉似陈尸。流莺心头蓦然一颤,本欲骂出的狠话在舌尖转了三转,再出口时已然掺入了三分温软,“你这个笨蛋……那黄水有什么好喝的?听话……妈妈给你喝点…呃…有营养的东西……” 流莺心知,当下已绝非她顾惜颜面之际。事到如今,竭尽手段保全秦剡的性命才是首要之事。念及于此,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对着一脸茫然的秦剡,丹唇轻启:“你知道我体质比较……特殊……每次高,高潮的时候,这里都会有奶水喷出……”流莺羞怯的侧过头去,用触手将丰满的双峰轻轻托起,“你若是不嫌弃……” 秦剡灰蒙的双眸中骤然泛起璀璨的火星,但仅是一瞬,便已被黯淡的阴霾所代替。水光漫过眼底,心湖泛起涟漪,喉结几经翻滚,终是咽下了满口铁锈味的叹息,“……是我连累夫人至此。”他在心中挣扎了许久,终是满心遗憾的背过身去,"那便有劳夫人了……我虽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断不是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夫人尽可放心。” “啊?…这…可是…我自己…可能…办不到……”芳唇几度轻启,却始终吐不出完整的字句。流莺心中倍感焦急,生怕秦剡误会她是在惦记男人的肉体。慌乱之中,她只得硬着头皮狡辩一句,“你,你别想歪了!我是因为呃……体质的原因,才需要你帮忙,绝对不是馋你身子、想趁机占你便宜!……唉……这都是些啥台词儿啊……” 秦剡闻声猝然回眸,恰见女人雪肤泛起潮红,眼波魅意渐浓。他忽而舒展了眉峰,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是是~夫人自是有难以道明的苦衷。”玉竹般的手指倏然扣住纤腰,将流莺轻柔的拢进怀抱,“今日纵使夫人说雪是黑的、月是方的,为夫也认~”尾音化作余热,熨在那春水荡漾的眸梢。 “是真的!我自己试过很多次了都不行……啊呸!不是!我没试过!刚才风太大你听岔了!!”流莺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瞪圆杏眼,耳垂红得似要滴下鲜血,“不许笑!啊啊啊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降智的药?!”残损的身躯在男人胸前挣出凌乱皱迹,硕大的双峰似受惊白兔般颤个不停。 “讨厌你了!不喂你喝奶了!!”,她亮出银牙,欲要在男人的胸前留下一片咬痕,却是倏然被吻住了双唇。熟悉的松香混着荷尔蒙的芬芳骤然侵入唇齿,绷紧的脊骨寸寸化作春水,所有的抗议皆酿成一句娇嗔,“夫君,下面好痒,救我……❤” “夫人说的,于我而言,便是圣旨。” …… “夫人,你好紧……” “闭嘴,好好做事。” …… “夫人,你好香……” “闭嘴,好好吃饭。” …… …… “夫人……饱了……” “左边,左边胀的我好难受……夫君救我❤” …… “夫人……不若为夫先抽身片刻?它们喷泻不止,为夫却是有些……嗝……难以消受。” “不要……求你,一直留在我身体里❤❤❤” “给为夫再来上五斤!” 第74章 神皇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普江蜿蜒,碧流如渊。晨雾吞吐之间,一座翡翠玉坠般的孤岛时隐时现。岛屿中央,一株硕大的古木遗骸横陈山巅,焦黑树干之上,人型枯骨排排镶嵌,勾勒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画面。 腐朽巨木的周边,错落有致的屋舍被石板小径紧密相连,忙碌的身影穿梭于屋舍之间。抬眼望去,朝阳的暖晖之下,尽是袅袅升起的炊烟——这座昔日与世隔绝孤岛,如今却像是一处新兴的桃园,绽放出枯木逢春般的蜕变。 此时此刻,石径尽头的断崖之上,一名长发男子临风而立。素白绡衣裹着清瘦身形,衣袂起落如同倦鸟收翼。玉雕般的花容凝着霜雪之韵,仿若一位清雅出尘的仙女。灿银般的流光溢彩缭绕其躯,如同倾泻的星河,教那碧空如洗的苍穹也黯了三分颜色。 男子脚下,一道道精心勾勒的阵纹正散发着肉眼难辨的红韵,确切的说,是在贪婪的啜饮着男子掌心坠落的血滴——一滴,一滴,悄无声息的在阵中绽开妖异的涟漪。 ‘利用断生诀的瑕隙,将太子之位的禁制传给元阳已破的我,使迫使禁制自行崩解……’男子的眉梢始终凝着化不开的愁绪,似是沉浸于对故人的惋惜,‘将毕生内力与记忆相赠与我,助我以一缕残魂突破圣皇之境……想不到,白无尘,竟是你给了我这条本不应再有的性命……’ ‘只是,你的这步棋行的太过激进,必会将流莺置于险境……’创口已愈,男子又一次划破了自己的掌心,‘禁制崩解,意味着与我血脉同根的皇子,皆已如你一般殒命。父皇的震怒定然无法平息,此刻,怕是已动身前往北境……’ “皇兄……”清灵温婉的嗓音悄然响起,不经意间扰乱了男人的思绪,“这法阵……你已守了整整三日……”身着玄裳的白冰冰轻移莲步,却因男人散出的阴冷气息而迟疑。她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鎏金丝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怯意,“云宗主、王长老他们回来了,正在商讨宗门重建之事,皇兄你……不去吗?”泠泠声线如同冰泉溅玉,却融不化三丈外凝滞的寒气。 望着男人清冷孤寂的背影,白冰冰忽觉喉间发紧——这位三日前便恢复了意识的“陌生”男人,已然不复曾经的和蔼可亲,他的心绪变得阴晴不定,他的眉宇间时常盘踞着一缕森冷之气。 正如此刻,闻言后的男人毫无回首之意,仅是望眼欲穿的凝视着阵法的中心,清澈的眸中,不时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郁,“今后与她无关的琐事,无需再来问我……”说罢,男人再一次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任由那鲜血淋漓。 ‘流莺,快些,再快些……’ …… 万和历326年,历史的长河被抹上了一笔浓重的墨迹。朝廷的精锐之师于北境的霜风之中沉沙折戟——主帅身陷生死之阵,护国大将未战而亡,一万精锐不战而降。与此同时,圣恩城内亦是噩耗频传——三皇子下落不明,二皇子与四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弭于无形,国之大厦摇摇欲倾,以天阴宗、狂狮宗为首的诸多宗门纷纷撤离,使得本已风雨飘零的万和皇朝雪上加霜。山河倾覆之兆尽现,九重宫阙之内人心惶惶,动荡如同瘟疫一般,自皇城迅速蔓延至中土八荒。 然而,世人翘首以盼的改朝换代并未如期来临。关键之际,万和皇朝竟仅凭一人之力,奇迹般的扭转了战局——谁都未曾料想,当朝帝君竟孤身北上,悄无声息的越过普江。短短数日之内,十万叛军为其一人所荡,叛军枭首战败身亡,凰族天女不敌而降…… 残破如蜂窝般的普东城腹地,玄铁牢笼内蒸腾着血锈气息。此时此刻,一对男女在牢笼的阴影下相拥而立,男子身长八尺,苍银长发垂落于龙纹冕衣,岁月在其眼尾刻下了权谋的痕迹,他,正是当朝的皇帝——白擎山。在他怀中,温顺的依偎着一抹火红靓影,纤瘦的身躯于赤色薄纱下起伏轻盈,然其胸口之处却是一片平坦如镜,她,则是方从牢狱中脱困的护国大将之女——郝水柔。二者身前,一名不着寸缕的金发女子被十二道透骨钉高高悬起,不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千山雪那个愚蠢贱妇,白白糟践了圣皇境的子宫!享了朕的圣宠,竟诞下一个无用女畜,真是个不中用的废物!”掌指如同铁箍,将千妙焱的脖颈牢牢锁住,强大的力道令她禁不住翻白了双目,“朕最后问你一次,她身在何处?!” “……” 见女人依旧抿唇不语,白擎山二话未说,一拳重重轰向她的小腹! 砰!!! 耳畔响起潮水轰鸣,嘴角溢出一缕咸腥。下一刻,千妙焱的娇躯陡然泛起一阵抽搐,粪便与尿水不受约束的喷涌而出。她忍着剧痛,垂首望向脚下那一滩令人作呕的秽浊之物,心中委屈再也扼制不住,豆大的泪滴夺眶而出。 “圣上…”郝水柔柔荑轻移,玉指如游蛇般攀上白擎山的龙纹冕衣,绛唇几欲贴上他的耳后青筋,“既寻不得她母亲,不若今夜…便令她侍寝……”话音未落,掌风挟着雷霆之势破空来袭。郝水柔踉跄跌坐于冰凉石地,左颊顷刻浮起五道殷红指印。 “愚不可及!”白擎山负手而立,龙眸之中淬着凛冽寒气,“她体内有着朕的骨血!血脉相抵,纵承恩宠,亦只会诞下污浊之嗣!尔等贱婢,竟敢妄图虚耗朕的圣种?!" “圣上息怒!臣妾...臣妾思虑浅薄......”珠钗撞在青砖之上迸出凄厉碎音,染着丹蔻的指尖深深抠入砖石缝隙。郝水柔的惊惶化作游丝般的喘息,转向千妙焱的余光却似淬了毒的冰棱——她能感受的到,那双金色凤目流转的讥诮分明在剜她的心。 “亥时。”龙纹冕靴无情碾过玉指,玄铁寒意丝丝沁入芳心,“问不出千山雪的踪迹,朕便断你一臂。”抛下一句冰冷若霜的低语,白擎山拂袖而去,独留两女在牢中面面相觑。 …… “千妙焱!你敢笑我?!”郝水柔忽的起身,狠狠攥住了千妙焱的乳晕。欣赏着对方的神情由讥诮变为痛苦,由痛苦转为扭曲,她心中的积怨终于得以稍许减轻。 "听闻你拒尽天下英杰,独为那个不爱你的秦剡守身如玉?当真是一片痴情……"郝水柔转身取来一根斑驳铁杵,并将其悬于千妙焱的双膝之间,"就是不知,这浸透风露的玄铁,较之你那忠贞不二的麦齿,孰坚?孰硬?" “不,不要!!!”涕泗横流,屎尿四溢,千妙焱早已不复往昔的娴雅自信。玄铁锈痕如暗红血痂,倒映在她那涣散的瞳仁里,即将失身铁杵的恐惧,终是令她放下了心中的傲气,“紫霄城…紫霄城外的荒地…母亲在生死阵里…”破碎的喉音裹着血沫,锋锐的玉指嵌入掌心,千妙焱的话音中裹着发颤的凄厉,“郝水柔……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我平生最厌恶你们这些,胸前挂着两坨赘脂,还自命不凡的女人。”郝水柔狠狠拍了拍千妙焱的脸颊,言辞之间,尽是妒意,“天凰圣女、曦凰仙姬、焰灵神女……千妙焱,看来你在这北境也是极受欢迎……但如若,令你的追随者们与你心爱的秦剡知晓,你是个连屎尿都兜不住的便溺之器,他们会如何看你?……又如若,让他们知晓,你是一个被粪棍破身的荡妇,他们又会如何待你?”说罢,她信手将玄铁的末端在污秽不堪的粪水中沾了一沾,令其表面折射出恶臭的油光。 “求求你,不要!!郝水柔,我错了,你说的对,我是个贱畜!!求求你放过我!!” 郝水柔轻轻抚着千妙焱的脸颊,眸中掠过一丝狡黠,望着对方涕泪交零的丑态,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吓的,同为女人,我怎会忍心糟蹋你的处子之身?放心吧,闭上眼别乱动,我这就将你放下来。”话音方落,郝水柔骤然将铁杵狠狠捅入了千妙焱的下体,落红与秽物在昏暗的幽光下交织成琥珀色的烂泥。 在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郝水柔迈着轻快的步履,悠然离去,“仙凰纹于娼妓身,无非一幕春宫图。流莺,下一个,便轮到你了……哈哈哈哈……” …… 同一时刻,生死阵内,一道道冰冷的机械音律于流莺脑中悄然响起…… “叮!恭喜宿主,宿主已成功与一位高质量男性结合,有效累积次数:10/10次,获得:圣皇级实力、魂诀升华。” “叮!恭喜宿主,成功晋级神皇境,系统升级中……” “叮!最强欲女系统升级完毕,解除有效累积上限,宿主可通过与高质量男性多次结合无限提升神力。” “叮!新开放成就奖励: 完成胸推 奖励:神力翻倍 完成口交 奖励:神力翻倍 完成乳交 奖励:神力翻倍 完成触手交 奖励:神力翻倍 完成足交 奖励:神力翻倍 完成肛交 奖励:神力翻倍 同时与1位高质量男性结合:神力翻倍 同时与2位高质量男性结合:神力翻倍 同时与3位高质量男性结合: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普通男上位式: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普通女上位式: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普通后入式: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坐莲式: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悬挂式: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69式:神力翻倍 完成体位…… …… …… 累积诞下子嗣1个 奖励: 【欲女神体】,神力翻倍 累积诞下子嗣2个 奖励:神力翻倍 累积诞下子嗣3个 奖励:神力翻倍 累积诞下子嗣4个 奖励:神力翻倍 累积诞下子嗣5个 奖励:神力翻倍 累积诞下子嗣…… …… …… 第75章 相聚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呃……这就神皇境了……?’一巴掌排散识海中的粉红弹窗,流莺心中泛起一阵莫名不爽,‘九凤来仪天地共鸣呢?三千雷劫淬炼神体呢?怎么连点儿天地异象都没有?也太草率了吧!……还有,这都是些什么变态成就?!’ 回想起方才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流莺不自觉的咬紧下唇,雪腮泛起薄怒的红晕,‘我流莺,就是被人轮死,被狗日死,也不会为了增加神力,去做那些以色侍人的下贱之事!!’ “夫人睡得可香?” 雄浑热气倏然温润脸庞,融融暖意悄然沁入心房。方才还气鼓鼓的流莺纤腰一软,顺势陷进了温热的胸膛,她贪婪嗅着熟悉的松香,泛红的耳尖往男人肩窝里藏了一藏。 ‘真棒……’她佯装无意的用脸颊蹭了蹭那贲张的胸肌,唇角禁不住勾起了一抹得意——任你不进食糜、浑身是伤,还不是被老娘的灵乳喂养成这般强壮! ‘唉…不是…我骄傲个啥啊?……脸都给丢尽了!!’流莺的脸颊微微泛起潮红,脑中不由回味起这几日的你侬我侬。 ‘但这也不赖我吧……’对!全赖那对敏感至极的粉嫩乳首!明明有着三分大小,却羸弱的如同她的股间蜜豆——一旦被温热包裹、被舌尖挑逗,便会释放出霸道无匹的幸福电流,令她的精神防线顷刻失守。仿佛那被吸吮之物,不是乳首,而是她的脑髓一般。 更令人羞恼的是,她的乳环与阴环之间似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联动——每逢乳首被舌尖拨弄,她的蜜豆便会随之颤抖。以至于秦剡唇齿方动,她便已沦为了一头大脑空白、仅会喷泄奶水的乳牛。 她不曾料到,身为“人母”的滋味,竟比风花雪月更添三分圆满,更许七分痴缠。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渴望抛下所有,就这般作为一头奶牛RBQ,用余生纵情摆烂。 然而,每逢她企图屈服于肉欲,当年曾对秦剡说过的豪言壮语,便如同魔咒一般不断萦绕于她的耳际——“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堕落成了人尽可夫的RBQ,你就杀了我!” ‘早知道当时就不装逼了……唉……’几经辗转,流莺终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片温暖胸怀。如今的她,已然能够恒久维持魂力迸发之态——她终于如愿以偿,得以活的像个健全人类一般。然而,对此她心中并未有一丝喜悦,仿佛成为一团仅能供人泄欲的肉块,才是她心中所盼。 深思熟虑再三,她将“欲女功法”稍加修饰后向秦剡尽数坦白。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男人并未表露出丝毫意外,只是言辞之中,对她掌握了长生诀一事耿耿于怀。 因此,两人之间便上演了一出渣女出轨跪地求饶的羞耻桥段——虽说秦剡口中声称原谅了她脚踏两条船,但从其每逢提及白瑛时的杀意弥漫,不难预料,等待着流莺的,定是一道坎坷的情关,以及一场对渣女的审判。 ‘完蛋……这TM难道不是逆后宫爽文?!……救命……但愿他俩不会见面就打起来……’流莺如是想着,卑微的头颅又向下矮了一分,挨打的丰臀又向上抬了一寸…… …… …… 在臀部遭受了一顿毒打过后,本应痛哭流涕的流莺却是被春水润透了下身。为了分散秦剡的注意,她匆忙拉着对方,搜寻起另外两人。终于,在一处幽暗的岩窟之中,他们发现了一对男女的身影。可眼前的一幕,却令两人颇为纳闷——只见千山雪虽是清减了几分,但其莹白的肌肤之上并未留下半点伤痕,反观她身旁半躺的曹烈,竟已形如枯槁,面色焦黄,俨然一个将死之人。 ‘她的力量恢复了?……不应该啊……难道说……?’ 流莺指间神光流转,堪堪为曹烈续上一口生气,“老曹头?”她端详着幽幽转醒的枯槁老人,忽而灵光一闪,朱唇轻颤,“你该不会……是把续命黄水,全都给千山雪了吧?!” “哼!时机未到而已……”曹烈喉间发出残破风箱般的喘息,凹陷的颧骨却泛起诡异的丹谲,“老夫只是想将她养肥再杀。” “还装……我再晚来一天,你骨灰都被扬了!”流莺斜睨着曹烈身上那褴褛的衣襟,带着满心不解,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女帝,“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愚蠢的蝼蚁,如今知道怕了?”,千山雪不屑的挑起黛眉,金黄秀发在晨曦中熠熠生辉,“呵,你当真以为,本宫会屈服于这老贼?”她缓缓将目光投向曹烈,高高在上的眸中充满了玩味,“曹贼,莫要以为你能逃得出本宫的掌心,待到本宫的玉门红肿消退,定要令你尝尝精尽人亡的滋味!”她屈膝下跪,纤指抚上曹烈的双腿,眸中溢出莫名的泪水,“死曹贼,本宫要缠你一生一世,为你诞下无数子嗣,令你余生的煎熬比此刻更胜千倍百倍!!” 流莺&秦剡:“……” 在二人鄙夷的目光之下,曹烈的面皮顷刻涨成酱紫,像个孩童一般不安的搓弄着手指,“咳咳……她终究是老夫第一个女人……” “想不到你还是个反差纯爱老战士……”流莺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趣事,含笑的媚眼微微睁大,“不是,老曹头,你都这么老了还能硬起来吗?!我听说有一种神药……” “呸!瞎说什么?!老夫老当益壮!!!咳咳……咳咳……”曹烈吹着胡须喘了半晌,方才稳住气息,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秦剡微敞的衣襟——那铜浇铁铸般的胸肌分明更胜往昔! “哼,秦老弟倒是营养好的很!”他揪了揪自己干涩的枯皮,话音之中透出一丝酸意。 “那是自然。”秦剡喉间溢出一声坏笑,骨节分明的手掌骤然探入流莺后腰,使得怀中佳人顷刻化作春水,身子一软便欲瘫倒。感受着指尖的温热滑腻,幸福悄然攀上了他的眉梢,“此中妙处,不足为外人道。”他将沾着银丝的手指送入唇畔,闭目轻吮的陶醉神态,好似在细品一道绝美佳肴。 曹烈:“……” …… “方才你说的是什么药?……” …… …… 生死大阵的边界,一袭裹身皮衣勾勒出流莺的玲珑腰线,四道碧磷幽焰将虚空灼蚀出缕缕青烟。下一刻,但见她五指倏尔收拢成莲,玉腕翻卷间竟引动坍缩万象的混沌劫眼,同一时间,大阵之内阴阳逆乱,周天倒悬,便是连空气都凝结成了琉璃般的霜钿! “破!” 湮灭万物的混沌神力如同孽龙出渊,却在即将撕裂结界的瞬间——忽有一道更为浩瀚的霸道神力自阵外倒卷而至,竟将那血色幕布碾作漫天星屑,湛蓝的天穹顷刻染上了一层妖冶红烟。片刻过后,两道凌空而立的神秘身影自氤氲之中踏虚而现! “飞机场?!”&“流莺?!” 仇敌相见,杀意四溅。但仅是对峙了一瞬,流莺的视线便被一旁的龙袍男子深深吸引——其周身翻涌着镇压八荒的帝王威仪,熔铸星辰的眸光竟似淬火玄冰,仅是一瞥,便粉碎了她的熊熊战意! ‘好强!!狗皇帝?他怎么会在这儿?!’识海警钟轰然长鸣,喉间泛起一丝铁腥。流莺悚然察觉,自己竟已被那对银霜铸就的瞳仁牢牢锁定,其中毫不遮掩的占有欲令她胆战心惊。短短须臾,她甚至已预见了自己沦为生育工具的凄惨结局!绝望之下,她只得暗中凝聚神力,试图以飞蛾扑火之举为秦剡觅得一线生机,怎料恰逢此时,竟有异变突起!! 一道道赤色咒印犹如千年古藤吸饱了血浆,沿着大地的纹理肆意疯长,下一瞬,它们竟已蜿蜒攀上众人的足胫!流莺方欲挣扎,却是恍然惊醒——眼前的奇景,分明与白无尘曾经描述的不差分毫,正是血渡千山阵发动的前兆! ‘难道是……唔!!!’ 未来得及理清思绪,眼前之景竟如破碎的镜花水月般骤然一变。待流莺重新拾回焦距,才恍然发觉,自己已身处一片漾着芳草气息的“陌生”之地。 “我这是在哪?……” 残影未散,檀香先至。流莺蓦然回首,却见三丈之外,伫立着一道白衣胜雪的孤影——云鬓半掩的容颜胜似昆仑雪莲,眸中流转的微光宛如天河星子,这般清绝之姿,仿若谪仙临世。 “白瑛??!你……” 流莺凝视着这位被自己盗走元阳之身,还险些被榨干的可怜男子,脸颊陡然泛起一抹霞红,“我……”她朱唇轻启,却感到喉间似是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绒。 正值她语塞之际,一团爆燃的魂焰竟自她身旁倏然拔地而起,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璀璨的银辉自她身前喷涌而现——两位素未谋面的天之骄子,竟宛如命中宿敌,未及半句寒暄,便已毫无保留的厮打在一起,仿佛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别打了!!”望着激战正酣、难分伯仲的二人,流莺面色一片惨白,恨不能化作青烟遁入尘埃。她本打算待二人战至力竭之际,再上前伏地请罪,任凭他们随意处置,哪怕是要将自己碎尸万段,她也甘之若饴。 然而,一想到那柄悬于众人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恐惧便如跗骨之蛆,令她几近窒息——她的时间所剩无几!白擎山已锁定了她的气息,正如她已锁定了白擎山的气息! ‘他往这边来了?!……卧槽!好快!!最多三个——不,两个时辰!怎么办?!怎么办?!!’喉间翻滚着灼热的喘息,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流莺焦急的思索着对敌之策,却是毫无头绪,只得以双手不停抓挠着头皮,直至脑中重新浮现出那抹粉红弹窗的虚影……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我流莺,就是颜面丢尽,尊严扫地,也定要为了救下你们,去做那些以己渡人的高尚之举!!’ 霎时间,无数触手宛如蝗灾肆虐,自流莺身后倾巢涌出,仅是一瞬,便将正在殊死相搏的二人裹成了肉粽。 “流莺?!放开为夫,为夫要杀了这个占你便宜的面首!”&“流莺?!普天之下唯他不可!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我管你这那的!!!”一声尖锐的咆哮打断了二人的叫嚣,流莺将触手化作羽翼,朝一处深山老林飞速掠去…… ‘狗系统!把能快速搞定的成就给我整个清单,立刻!马上!!’ 第76章 决战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饶,饶应……窝任热呼呵应了……❤”(饶,饶命……我真的不行了……❤) 瘫软的娇躯止不住的发颤,乳白的浊液将她充盈灌满。嵌于两根雄锋之间的流莺,美眸盈泪,双瞳上翻,涎水悠悠,春水潺潺。 ‘好爽……要升天了……❤’幸福的余韵如溏心蜜蜡,在颅内蜿蜒流淌,恍惚之间,她已被纳入了温热的胸膛。 ‘不应该啊……’她以贝齿轻叩朱唇,试图封印即将溢出嘴角的“仙酿”。为了拿下成就,即便满心抗拒,她还是硬着头皮,贴向那个她也曾拥有过的丑陋肉棒。然而,当真正沐浴在雄性气息中的那一瞬,她竟下意识的张开了双唇。被征服的烙印已然深深刻入她的灵魂,身为女性的本能令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肉棒俯首称臣——她的玉门愈发湿滑,她的喉舌愈发温润,仿佛它们生来便自知要以肉棒为尊。她的理智在一次次的抽插之中被捣的粉碎,就好似大脑在被狠狠侵犯着一般,令她不经意间便已彻底沉沦。 ‘不妙……真的不妙……精液好好吃……❤❤’齿间流转着乳白色的琼浆,浓烈的雄香如同活物般钻入喉腔。流莺感到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贪婪吮吸着这份令人成瘾的元阳,一时之间,竟不舍下咽,只想将其含于口中,一丝一丝的细细品尝。 她心中深知,经此一役,自己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戒去男人的琼浆。往后余生,但凡嗅得半分雄香,她便会为之屈服,为之下跪,为之奉上自己温润的口腔,只为求得那一口如毒品一般诱人的“仙酿”。她忽而忆起前世一位吸毒成瘾的故友,他曾说过——所谓尊严,不过是没尝过真正甘露的嘴,讲出的漂亮话。 ‘呜……我完蛋了……但是,做女人真的好幸福❤❤❤’美眸映出点点红心,笑容逐渐崩坏扭曲,短短两个时辰过去,流莺的肉身仿佛已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被永远烙上了“两”个男人的印记……更可悲的是,面对这般境地,她心中非但没有一丝不甘,反而充斥着甘之如饴的甜蜜。 …… “流莺!现身向朕跪拜!!!”云层深处陡然传来裂帛般的怒斥,音波似挟九天玄雷,悍然贯透魂池,生生将流莺沉溺于桃色幻境中的思绪拽回现实。 “?!!!……我是谁?……我在那?…………我的肉棒呢?” 流莺茫然的循声望去,却见遮天蔽日的阴云自远方来袭,云海之巅矗立着一道巍峨虚影,其身形之巨,竟有千丈有余,恍若上古神话中走出的巨灵神祇,天幕一般的玄色长袍在风中鼓荡,每道褶皱都流淌着湮灭的辉光。 ‘白擎山?!…对,对了!…我是为了打败白擎山才…………唉…好麻烦…想做爱……’ 天穹之上再度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波的涟漪令整座孤岛为之战栗,“成为朕的妃嫔!不若,朕便令这座林岛沉入海底!”毁天灭地的威能在虚影手中凝聚,仿佛只需轻轻一拂,便可将这片净土化为炼狱。 ‘淦!没出息的废物,不能再沉迷男色了!’流莺挣扎起身,试图将酥软的身躯从温柔冢中抽离,却又踉跄着栽入了男人们的胸襟,‘靠!身体好酸,快被玩坏了!’寒眸剜过佯装无辜的二人,她甩出一声冷哼,素手抄起白瑛的雪缎素衣。下一刻,羽翼轻展,她冲天而起,与那吞天噬地的虚影对峙而立。 纤似孤鸿对玄鸟,渺若芥子对须弥! 岛上众生如木雕泥塑般僵立原地,千百双眸子里映着那抹惊鸿倩影——三尺青丝簌然垂落腰际,冰绡雪衣透出玉骨冰肌。凛然神性于天地间割开璀璨光隙,迎向神魔的孤影令众生为之屏息。一时间,惜命之辈跪地祈愿,虔诚之士稽首诵经,有情之人执手相依,共同见证这恍如末世的照影。 …… “夫君,咱们的孩子还未看看这世间,便要随我们共赴黄泉……我,我该怎么办……” “韵儿姐,别太伤心了,身子要紧……呜呜呜,瞧你这样,我这眼泪也止不住了……” “夫人们,别担心啦,师尊她老人家神通广大,会赢的!咳,大概会赢的!…………若是她赢不了,咱们一家三口,呃不,四口,就在地府团聚!大不了我背着你们冲进轮回井,听说忘忧汤里兑了桂花蜜!” “蜜你个头!夫君你还是闭嘴吧!”&“蜜你个头!夫君你还是闭嘴吧!” “哎哎哎夫人们有话好说,别拧耳朵啊!!!” …… “强哥,㛓儿无能,终究未能为你孕育一儿半女……” “傻女人,能与你共度余生,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敢再奢求其他。” “你总是对我这般体谅……有你相伴,㛓儿今日死而无憾……”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㛓儿的玉足,我还要把玩百年,往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强哥……”&“㛓儿……” “今夜若是……”&“今夜若是……” …… “皇女殿下,您……可愿下嫁与我?抱歉,这句话,我说的太迟……” “阿壮,你这呆子,确是迟了些,毕竟我腹中的胎儿都三月大了……” “啊?!这?!我要当父亲了?!啊?!!” “哈哈哈,瞧你这傻样!不枉我费尽心思瞒你,就盼着看你此刻这呆头呆脑的模样!哈哈哈哈……喂!你做什么?!唔!你这坏蛋!周围好多人瞧着呢!” “不过是给我这不听话的娘子,一点小小的教训。” “讨厌~夫君若是如此急切,那便在此地洞房如何?你瞧那边,有处屏风!” “啊?!这?!啊??!!!” …… “你这蠢妇,要逃自己逃,拉着老夫作甚?……放弃吧,咱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再逃也是白费力气。” “曹贼,本宫尚未将你榨干取净,腹中也未怀上你的子嗣,你不许死!听到了吗?!” “聒噪,先将你的…你的身子恢复,再来逞口舌之能……” “哼……本宫承认,单凭本宫一人,确是难以与你抗衡……但待本宫寻回女儿,定要母女齐心,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可不必!!!” …… “我不会将她让与任何人!” “你怕了。” “荒谬,我会惧怕你这男形女相的面首?!” “她之所好,你比我清楚。” “人是会变的,曲意承欢的鼠辈!” “你该唤我为,前辈。” “你找死?!” “嗯。” “你!……她方才,可是为你多含了一次?!” “是被你多入了一次。” “呵,还不是因为某人不中用?” “找死。” “有趣,原来你也会恼!” “明日辰时。” “便在此处!” “既分胜负。” “也断生死!” “哼。”&“哼!” …… 百丈云霄之上,流莺凌虚而立,苍翠魂翼仿若碧焰吞星,圣洁之姿宛如天女降临。她微微垂眸,将那千百道灼灼目光尽收眼底,头皮蓦然泛起细密的战栗——谁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却是另外一番风景:她的口中,充斥着荷尔蒙的醇香甜腻。她的肌肤,残留着把玩者的鲜红指印。 ‘肚子好涨……子宫和肠道里都被灌的满满的,那两个混蛋❤……完,完蛋,要漏了!’香汗淋漓的流莺紧紧并拢双膝,生怕有一丝浊液自她体内逃溢,‘唔咕❤……夹,夹不住了!……不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是在这里喷个不停,那我的一世英名……’ ‘……有了!我可真是个大聪明!!’涣散已久的眸中忽而漾起了睿智的灵光,流莺指尖轻扬,天穹霎时绽开一道横贯九霄的可怖创伤,其范围之广,足有千丈。但见那虚空裂隙陡然化作一张饕餮巨口,森然利齿流转着混沌玄光。白擎山方欲腾挪闪避,却骤觉天地倒悬,下一瞬,其虚影连带着本尊竟被一口吞噬。 …… 天穹堆叠着铁灰的阴云,寒风裹挟着腐朽的气息,褪色的孤岛正在分崩离析,嶙峋的断面渗出墨色沥青。白擎山目光如炬,扫视着这片毫无生机的死域,其话音之中,罕见的透出一抹警惕,“竟能将朕拖入九幽黄泉,你,究竟是谁?” “还记得那个被你弃如敝屣的太子吗?”森冷的嗓音令云海绽开猩红裂隙,雪色的裙裾朝遮天虚影渐渐逼近。醇厚的浊液涓流不息,于股间留下一片温润滑腻,如玉的足趾微微蜷起,于趾尖凝出一串不明乳滴。不堪的丑态暴露于旁人眼底,可此刻的流莺却已毫不在意——在她眼中,白擎山已如同一只将死的蝼蚁。 “白无尘?……连颗弃子都做不好,一个无用的废物而已。”斜睨着流莺的玲珑玉体,白擎山嘴角勾起一丝戏谑,“下贱的淫妇,你是他的姘头?这般急着为那废物送死,倒不如跟了朕。” “姘头?”狼藉的股间喷出乳白的液体,阴郁的妆容布满狰狞的恨意,流莺颈间的神纹寸寸苏醒,似与小腹的魅纹遥相呼应。地壳之下传来悲恸的呜咽,天穹之上回荡着哀愤的低语,“不,我不配……我只是他的一条母狗,仅此而已……但我会让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蛆虫,为他偿命!!!” 余音未散,流莺的身形陡然暴涨,十丈——百丈——千丈——万丈——亿丈虚影裹挟着湮灭之光,短短一瞬,便已凌驾于整片星系之上。与之相较,白擎山那引以为傲的神皇法相,不过是万千星辉中将熄未熄的微芒。 “死!!!!!!” 无垠粉拳从天而降,天裁神罚湮灭万象,无量星穹碎作齑粉,恐怖余威席卷洪荒…… 第77章 RBQ(完结撒花) ================================ ![https://i.pximg.net/c/600x600/novel-cover-master/img/2024/07/21/10/47/56/sci12287042_17b2231b736ff71c86dd648619fa9e4d_master1200.jpg](chapter-a538cb796fb5aa3259bf08d3bd4cb90a2a72917b.jpeg) 作者的话 -------------------- -------------------- 苍穹澄朗,山河摇荡。两股滂沱之力正展开激烈碰撞,时而溅出漫天银霜,时而腾起翡翠焰浪。葱郁孤岛在狂暴的脉动中瑟瑟战栗,斑驳岩层发出不堪重负的绝望呻吟…… 同一时刻,百丈开外的高崖之上,两道风华绝代的芳影正凭栏远眺战场,凝香的秀发于山间晨霭中轻盈飘扬,织锦长裙在激荡的余波中猎猎作响。 “好云㛓……”柔荑忽而攀上肩头,芳唇悄然贴近耳后,“求你了……”玉指揉开三春桃露,樱口送香漫似轻绸,“教我些御夫诀窍吧,那俩傻子已经打了整整四天了,怎么劝都劝不住,再这样打下去我怕他们……” “如今可晓得闯祸了?”云㛓回眸剜向流莺,却见那厢眼波流转好似春水含烟,黛眉微垂尽显楚楚可怜,惹得她掩唇莞尔,险些笑出声响,“二位公子皆为桀骜不驯的英豪,若要教他们琴瑟和鸣,自是难上加难,不过嘛……”话至此处,云㛓倏而眉梢轻挑,眸底掠过狡狐般的灵光,“他们二位皆以赤心相付,如今所缺,不过是一道台阶,妾身倒是有个折中之法,只是需得委屈您稍作牺牲……” 望着云㛓唇畔那抹淬了毒的笑意,流莺颈后猝然泛起刺骨寒霜,拒绝的话语正欲脱口而出,偏生此时远方又传来一阵青银交织的炫光…… “好吧……都听你的。”她双膝一软,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下跪、舔脚、土下座,开膛、破腹、凿眼珠,只要能让他俩停下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心。”云㛓将流莺的愁颜轻轻托起,月牙似的笑涡里漾着不可言明的深意,“事关您的【终身大事】,妾身定不辱命。”话音方落,她信手绾住凌乱青丝,孤身跃入疮痍林地,不出片刻,便携来两道血染的身影。 “你们怎么伤成这样?!”流莺望着那一道道森然见骨的可怖伤痕,心口仿若被刺入了寒冰利刃,她仓惶跪倒在地,颤抖的双手分别攥住了两人的衣襟,“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渣女的错,你们想怎么罚我我都任凭处置,我只求你们,别再打了,就此停手吧……” “任凭处置,此话当真?”云㛓对动摇的男人们偷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悠悠踱步至流莺身后,纤指似落未落的点在发颤的肩头。 自以为得了助攻的流莺心中大喜,匆忙祭出泛红的双眸,凝泪的雪腮适时蹭上男人们未干的血手,“当真当真,一切全凭夫君们做主。” “既然您有这般觉悟,那往后之事定能顺遂不少。”云㛓眉梢轻挑,唇角不经意间逸出一缕浅笑,“实不相瞒,方才妾身已与二位公子商议妥当——将武斗改为房斗。而您这身子,便是他们【决胜的沙场】。”她忽而莲步轻移,半跪至一脸懵逼的流莺身旁,玉指轻轻覆于平坦的小腹之上,“自今日起,您便不得再运行古息秘术,直至诞下一位子嗣。届时,其生父为谁,谁便为天命所归。至于败者……”她顿了一顿,话音中的狡黠耐人寻味,“自当与您断绝孽缘,永生不得再见。” “你?!你们?!!”流莺檀口微张,原本端方合仪的跪姿陡然斜了三分,“等等等?这就定了?!可我还没有当妈的心理准备!而且‘永生不见’是不是太过了?!……不是,这么大的事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住嘴,渣女不配有意见。”&“住嘴,渣女不配有意见!” “我,我错了……呜呜……” …… …… 万和历326年冬,北境之王秦晟、万和之皇白擎山相继身亡,三皇子白瑛承继大统,秦家次子秦剡执掌北疆。同年年末,两位君王史无前例的于普东城遗址共同迎娶狂狮宗宗主流莺,并册封其为万和皇后兼北境王妃,婚典当日,在多方势力的见证之下,两位君王立下盟誓,以普江为界,分庭而治,永世不犯秋毫。 万和历327年春,狂狮宗势若燎原,广布道统,天阴宗、合欢宗、御僵门等诸多宗门,相继被其收入囊中。副宗主云㛓、大长老王强坐镇总坛——翡翠岛;宗主座下亲传牛莽,携二位夫人,于北境设立“凛狮堂”。大长老张壮与万和长公主白冰冰喜结秦晋之好,并于中土设立“白狮堂”。天阴宗前宗主曹烈,携凰族女帝千山雪及其精神错乱的嫡女千妙焱,于西域设立“黑狮堂”。整个狂狮宗上下龙虎相济,不足半年,便已横扫整片武林…… 与此同时,白狮堂内的一处隐蔽之地,悄然多出一道四肢被截去的火红靓影。与其他“宗门福利”不同的是,其每逢被弟子临幸之时,皆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仿佛其身体的每一丝欢愉,尽被扭曲成了刮骨的痛意…… …… 万和历327年深秋。 残阳如金,为翡翠岛顶的临时产房镀上璀璨纱衣,秋风如凛,将魂火铸就的百盏明灯吹的摇曳不定。九重汉白玉阶之下,千百名弟子排排而立,其戒备之森严,远胜帝王宫邸。玉阶的尽头,四道熬穿昼夜的眸光将那沉香木门牢牢锁定,两对尖耸峭立的耳轮透过雕花纸窗细细聆听,恨不能将每一丝压抑的喘息都烙进心底。 “呜哇 —— 呜哇 ——”婴儿的啼哭倏然刺破纸窗,檐角的铜铃应声震响。一时间,廊下杂沓的脚步声与产婆嘶哑的惊呼声交织成网。纷乱嘈杂的屋内,血气氤氲如雾,四肢全无的女人如同破碎的玩偶,瘫软在产床之上,青丝散作泼墨山水蜿蜒流淌,褪作初雪的苍白唇色难掩她的绝美容光。然而,那双本该映着烛影的眼眸深处,此刻却倒映着妖异的粉红弹窗。 “叮!恭喜宿主,诞下一名子嗣,奖励:欲女神体、神力翻倍。” ‘欲女神体?!’流莺疲惫的身躯陡然间焕发出勃勃生机,就连那如针锥般的产后疼痛,也在这一瞬间悄然隐匿,‘听起来就很牛逼!……不过我已经能一拳干爆星系了,再变强的话,岂不是要统治宇宙了?……统子,跟我说说,这神体具体有啥作用?’ “思考中……” ‘……’ “叮! 欲女神体——传说中色欲女神的完美身躯,具备三重神效 神效一:宿主每次受孕后全身敏感度永久性倍增,并自动将分娩相关疼痛转化为快感 神效二:每次完成交合后永久增加宿主及宿主配偶的寿元、内力、魂力或神力 神效三:宿主每次高潮后强制进入【神化】状态,持续三日。该状态持续期间,宿主不死不灭,同时封印全部神力、内力及魂力。注:【神化】状态可被再次高潮刷新,无内置冷却时间。” ‘等,等等?!什么鬼的【神化】状态?!……这TM不是彻底沦为RBQ了吗?!坑爹系统!这个欲女神体我不要了!!’ “服务器繁忙,请稍后再试。” ‘哪里学的臭毛病?!给我回来!’ “服务器繁忙,请稍后再试。” ‘我,我完蛋了……❤❤’ …… …… “莺儿。”&“莺儿!” “身子如何了?”&“身子如何了?!” 纱幔间浮动的血腥气息尚未散尽,两道清越男声如丝竹相和传入耳际,流莺眼睫轻颤,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于她的二位夫君——两双凤目蓄着相似的关切,就连眉心皱起的弧度都如影相偕。她不禁含笑凝出一只玉手,轻轻抚上二人交叠的衣袂,“我没事,这会儿好多了,生孩子不过如此!……话说……娃呢?” “在妾身这里,”不待二位人夫回应,云㛓便已抱着一个雪玉般的白胖宝宝,挤入了众人的视线,“这女婴生得粉雕玉琢,娇憨可爱,日后定有您这般倾国之姿。”她素手轻托婴孩,欲要呈至流莺面前,怎料白瑛龙袍一晃,陡然伸手欲夺,“容朕一抱。” 话音未落,秦剡玄色蟒袍已横亘其间,“滚!本王的女儿,要抱也该由本王先抱!” “是朕的女儿!”白瑛凤眸含霜。 “是本王的女儿!”秦剡剑眉倒竖。 “是朕的!” “是本王的!” “是朕的!”&“是本王的!” …… “渣女,是谁的?!”&“渣女,是谁的?!”两道目光如冷电交击,忽而齐齐转向流莺。 “不是,刚刚还喊我莺儿,怎么转眼又成渣女了?!”流莺欲哭无泪,望着愠怒的二人心中惴惴。她向系统寻得了答案,随即,双唇微启,怎料云㛓的青丝忽如蛇信般缠上她的耳际,轻柔的呵气如三更细雨,“宗主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您三思。究竟谁是您的天命所归,又是谁,当与您断——绝——孽——缘。” “我,我……”流莺支吾了半天,拟好的答案竟被卡在喉间。她望向男人们盈满期待的灼灼双眼,良久,只吐出一句稀里糊涂的发言,“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 “既已如此,那这子嗣便不作胜负。”云㛓垂眸轻笑,仿佛流莺的应答全然不出她的所料。下一刻,她以温柔的嗓音吐出魔鬼般的话语,恍若月下寒潭泛起清冷的涟漪,“宗主大人,当下之时,还望您施展古息秘术,咱们尽早【从头来过】。妾身深信,只要您恒久孕育下去,终会有分出胜负之日。不知二位殿下,意下如何?” “正合朕之心意。”&“正合本王心意!” “WTF?!!!……救,救命❤❤❤” 全剧终 本来还有南疆篇(主要出场人物:为流莺刻下魅纹之人——古青,古家族长——古陀,秦剡,白瑛,某个神秘之人),但实在没时间写了,只能作为后传了,希望有生之年。 感谢追更至此的读者爸爸。